“有人是有人,也是我西夏公主,但卻不是蓉公主!”夢姑終於含淚說出實情。
“啊!---”文清目瞪口呆,沒想到自己和兄弟們忙活了一趟,最後還是被李元吉給玩了!李元吉難道識破自己的身份了?不應(yīng)該啊,如果他識破自己身份,應(yīng)該把兄弟們直接扣在賀蘭城纔是啊,沒必要費盡周折,繞如此一個大彎子啊!難怪不讓李黃蓉騎馬,而給安排了一輛馬車,就是怕自己發(fā)現(xiàn)不是李黃蓉,急問道:“那車裡面是誰?”
“是我們西夏長公主---李秀寧!”夢姑哽咽道。
“李秀寧?!”文清和兄弟嘛面面相覷,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啊?只聽說西夏李元成有4個弟弟一個妹妹,沒聽說李黃蓉還有個姐姐啊?
“不是隨便找了個李氏女人來搪塞我們吧---”柴進惱怒道:“可惜了那10萬兩銀子---”這回是真心疼了!
“你才隨便找了個李氏女人呢!”車簾一挑,現(xiàn)出一個一身勁裝的人兒,聽聲音是個女人,看身著卻是個公子哥的裝扮,臉上還掛著淚珠,卻一臉惱怒道。
“你就是李秀寧?”文清一下子愣在那裡,這人怎麼看著,都不像個公主啊?
“對,本公主就是李秀寧!”李秀寧杏眼圓睜,看向柴進。
“怎麼是你?”柴進下巴差點掉地上,這個人他在叼羊節(jié)上見過。
“你認(rèn)識她?”兄弟們一齊看向柴進。
“不,不認(rèn)識,但見過一面---”柴進含糊其辭道。
“秀寧公主是蓉公主的大姐,親大姐---”夢姑含淚解釋道。
“夢姑,到底是怎麼回事?”虛竹真急了。
“是這樣---”夢姑這才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原來,李元吉確實沒有懷疑文清他們的身份,但在耶律楚材提醒他之後,對這個號稱丐幫淨(jìng)衣門門主的玉仁艾,卻有點不放心,於是迷倒了李黃蓉,讓妹妹李秀寧僞裝成李黃蓉進入馬車,威脅她和夢姑,若是不到地方就將消息泄露給梅花隊,就把李黃蓉如何如何,李秀寧和夢姑在李元吉的脅迫下,只能答應(yīng)下來,況且,周圍一直有李元景率領(lǐng)的1000羌騎兵護衛(wèi),她們也不敢出聲示警,就算通知了文清他們又如何,這裡是西夏的地盤,文清他們還能回去把李黃蓉再搶回來啊?
李秀寧是李黃蓉的大姐,也就是西夏王李唐淵的三女兒,比李元吉小,比李元景大,武功過了4級高階,之前是西夏第一軍第四師的師長,因爲(wèi)平日裡喜歡穿男裝,外人知道的不多,而且就因爲(wèi)喜歡穿男裝,20多歲了,也沒找駙馬,她也不著急,一來二去都快成老姑娘了---
“哦,對了!這是大王給你的信---”夢姑介紹完,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給文清。
“是嗎?!”文清接過信,拆開大概掃了一眼,信的內(nèi)容,無非是李元吉表示,他會全力支持玉仁艾爭奪丐幫幫主之位,如果玉仁艾能遵守雙方約定,得到幫主之位後,他自然就把李黃蓉嫁過去,絕不反悔,即使玉仁艾得不到幫主之位,兩年後,這門婚事依然有效,云云---
“這個李元吉,堂堂西夏王,居然出爾反爾!”看罷李元吉的信,文清恨不得衝回去,把李元吉臭罵一頓,這次是真的賠了夫人又折兵了,白白瞎了那10萬兩銀子,可已經(jīng)出來了,現(xiàn)在是肯定不可能折返了,李元吉也是算計到這一點,這纔派李元景一路護送他們到這裡才返回。
“是啊!明明通告天下,李黃蓉要選駙馬,而且李黃蓉在叼羊大賽上,當(dāng)著10萬人的面,也指認(rèn)了駙馬---”平常木吶的虛竹,這次嘴巴不知爲(wèi)何特順溜,許是被氣的,看看夢姑滿臉是淚的模樣,心一軟,後面的話,聲音就越來越小了。
“就是!太過分了,西夏人都是言而無信的小人---”柴進也憤憤不平道,見李秀寧美目瞪過來,趕緊打住,李秀寧也是西夏人,而且是西夏的長公主,他當(dāng)面這麼說,就是把西夏人連鍋端了。
“我西夏是說公主要在叼羊節(jié)上選駙馬,但沒說是蓉妹妹選啊,所以也不算食言!”李秀寧聽柴進如此一說,立刻反駁道,不管怎麼說,李元吉是李元吉,她是她,她不允許別人詆譭整個西夏人。
“啊---原來李元吉跟咱們玩了一個文字遊戲啊!”文清這才反應(yīng)過來,通告上好像是這麼說的,當(dāng)時也沒認(rèn)真研究,外人只知道西夏有個李黃蓉公主,因爲(wèi)李黃蓉的名氣太大了,所以就沒往別的方面想,誰知道他們還有個公主啊?
“通告當(dāng)時是我要求改的---”李秀寧眼中現(xiàn)出一抹羞澀,偷偷瞟了一眼柴進:“我當(dāng)時確實也想找個駙馬---”
“什麼?!”文清等人再次大吃一驚。
“你,你---”柴進的反應(yīng)最大,一個高蹦出多遠(yuǎn),生怕離李秀寧太近,沒想到一下子扯到了大腿,“哎呀”一聲,疼的呲牙咧嘴,一屁股坐到地上。
“你怎麼樣?”李秀寧跳下馬車,滿臉關(guān)切,就奔了過去。
“別,別碰我---”見李秀寧的玉手伸到自己大腿上,柴進跟被烙鐵燙了一般,差點沒滾出去,這個假男人,自己還是離她遠(yuǎn)點好---
“那,既然這樣,你是準(zhǔn)備回去,還是準(zhǔn)備跟我們走啊?”文清似乎看出點門道,忍住笑問道。
“本公主都出來了,哪還有臉回去?那豈不是讓整個西夏人恥笑?還不如抹脖子呢!”李秀寧決然搖搖頭,“本公主就跟你們走了!”
“那,你準(zhǔn)備選我們中的誰做駙馬啊?”文清微笑問道,衆(zhòng)兄弟再傻,心中也有點眉目了,一齊看向李秀寧---
“本公主選誰,誰就能娶本公主?”李秀寧一臉認(rèn)真問道。
“那當(dāng)然!”文清毫不猶豫答道,反正不可能選到自己就是!其他兄弟,本公子可就顧不了那麼多了,否則,還真讓李秀寧抹脖子啊?她可是李黃蓉的大姐啊!若是知道自己逼死了李秀寧,將來還不得跟自己拼命啊!
“我反對!”柴進急了,他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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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們,老規(guī)矩,舉手表決吧---”文清提議道,緩緩舉起了右手。
“我同意!”荊軻第一個站出來支持,也舉起了右手,他也不相信李秀寧會選道他。
接著,是武松、虛竹、時遷,默默舉起了右手---
喬峰不知道文清他們兄弟之間還有這規(guī)矩,看著好笑,好奇問道:“反對的話,是不舉手嗎?”
“反對的話,舉左手---”趙雲(yún)低聲解釋道。
“那---”喬峰舉起了右手,他現(xiàn)在是他們的兄弟,當(dāng)然也要表態(tài)了。
“我棄權(quán)---”趙雲(yún)見在場8個兄弟中,只剩下柴進了,反不反對已經(jīng)沒有任何意義了,遂投了一個安慰票,沒有舉手,沒有舉手的意思,就是棄權(quán)。
“8個表決權(quán),6票贊成,通過!”文清煞有介事高聲宣佈。
“不成,還有張翠山他們沒表態(tài)呢---”柴進辯解道。
“他們幾個啊---”文清伸出手指頭扒拉了一下:“嗯,張翠山、張清、唐13,加上魯長老,一共才4個兄弟,怎麼也拿不到5個反對票了---”唉!好在有5個手指頭,否則還不夠數(shù)的。
“還有孔雲(yún)明呢!”柴進眼前一亮,跟抓著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孔雲(yún)明啊?”文清嘿嘿一笑,有些爲(wèi)難道:“他是咱們長輩,沒有表決權(quán)啊---”
“你們---”柴進一臉無助,心道,你們這是合夥算計我啊,準(zhǔn)備直接把我推火坑裡是吧?!但事已至此,這是兄弟們青草節(jié)後,這兩年討論除軍政大事之外定下的規(guī)矩,他只能服從。
“好了,秀寧公主,你可以選了!”文清轉(zhuǎn)向李秀寧,衝她眨眨眼。
這是誰定下的什麼破規(guī)矩!真真有意思---李秀寧覺得好玩極了,暫時忘了和蓉兒妹妹生離死別的傷感,“本公主準(zhǔn)備---”伸出纖纖玉指,故意沒指柴進,先在文清面前停頓了一下,地上坐著的柴進已經(jīng)心中竊喜了。
“啊---”文清大驚失色,難道本公子想錯了?不會指我吧?!這可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回家要倒黴的!趕忙提醒道:“我可有三個老婆了---”
“嗯---”李秀寧點點頭,玉手接著指,在荊軻面前頓了一下。柴進心裡已經(jīng)在唱讚歌了---
“我也有老婆了---”荊軻腿肚子就是一哆嗦,趕忙解釋。
“哦---”李秀寧的玉指接著一動,停在了虛竹面前。無量天尊,柴進心裡默唸道號。
“我可是堅定的出家人!”虛竹偷眼看看夢姑,義正嚴(yán)詞道。
“好---”李秀寧接著指下去,在武松、喬峰、趙雲(yún)、時遷他們幾個兄弟面前一一掃過---
“我也是出家人!”武松冷汗就下來了。
你不是還俗了嗎?兄弟們心中暗罵,尤其是柴進,但此時也不能說出來啊,一旦落到武松頭上,他豈不是娶不到心裡那個她了嗎,這時候,做兄弟的可不能落井下石!否則,武松回頭惱了,那鐵拳頭就算沒有荊軻硬,也不是鬧著玩的,柴進嘴張了半天,又把話嚥了回去。
“我有相好的了---”喬峰大概明白是咋回事了,聳聳肩。
“我比你小,也不想找對象---”趙雲(yún)鎮(zhèn)定自若道。
“我也比你小,還沒你高,我心裡也有人了---”時遷跳著腳,一溜煙就逃出老遠(yuǎn)---
“看來,只有湊合著選你了---”李秀寧裝作無可奈何,別無選擇的樣子,最後將玉指落在了柴進的鼻尖上---
“你,你們,不帶這麼玩的---”柴進張口結(jié)舌半天,額頭上冷汗直流,才蹦出一句話來,沒想到轉(zhuǎn)了半天,還是落到了自己頭上,我就說有種不詳?shù)母杏X嘛。可笑自己剛纔還在調(diào)侃要喝文清的喜酒,這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轉(zhuǎn)的也太快了吧---
“怎麼,你不願意?”李秀寧玉面一板,玉手抽了回去,直接握到了腰間的劍柄之上,那意思,你要是不願意,本公主現(xiàn)在就抹脖子!
“願意,願意!”柴進嚇得大驚失色,頭點的跟雞吃米似的,以爲(wèi)她剛纔是開玩笑,沒想到這假男人居然如此剛烈,真要抹脖子啊!低三下四求道:“我有個小小的請求,行嗎?”
“說吧---”李秀寧的玉手,沒有要離開劍柄的意思,盯著他的眼睛點點頭。
“你今後,能不能別穿男人的衣服?”柴進祈求道。
“行!”李秀寧稍一猶豫,重重點點頭,又問道:“還有別的嗎?”
“沒了,沒了---”柴進一時也想不到別的,只要她不做假男人就好。
“你是個男人,當(dāng)著這麼多兄弟的面,可要說話算話!”李秀寧握劍的玉手這才鬆開,朗聲道:“今後,本公主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這件事可以依你,其他事,你今後要聽我的!”
“這---”柴進遲疑了一下,見李秀寧一眨不眨盯著自己,只能吃個啞巴虧點點頭,“好吧,好吧---”合著李秀寧一下子就確立了家中地位,剛纔似乎給自己設(shè)了個套啊?
“還賴在地上幹什麼?”李秀寧皺皺眉頭,伸出玉手。
“艾艾---”柴進伸出大手,被李秀寧一把拉起來。
“恭喜柴兄弟,恭喜柴大嫂---”文清帶著兄弟們嘻嘻笑著,拱手道賀。
“同喜,同喜---”柴進只好苦笑迴應(yīng)。
“哼!我堂堂公主,還委屈你了不成?”李秀寧柳眉倒豎。
“不委屈,不委屈---”柴進趕忙賠笑,“只要你不穿男裝,我是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哼!這還差不多---”李秀寧滿意笑道,露出兩個跟李黃蓉一樣的酒窩,看得柴進癡癡一呆,別說,還真是個大美人啊!
其實柴進在兄弟們中,是挺穩(wěn)重一人,否則也不會被安排來參加叼羊節(jié),也不會被安排負(fù)責(zé)守門,但他就是一見了李秀寧就失控,這也許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唉,我們都沒這福分啊---”邊上看著他們二人打情罵俏,文清無奈嘆口氣。
“是啊,這次西夏之行,我們都空手而回,就你滿載而歸---”荊軻也長長舒出一口氣。
“回去路上,正好有人照顧你了---”趙雲(yún)嘻嘻笑道。
“嗯,我可以放心走了---”喬峰跟放下一塊心病似的點點頭。
“你若是真喜歡她,就應(yīng)該大膽表白,主動去追,不能被她兇巴巴的外表嚇住,錯過了,就找不回來了---”時遷學(xué)著柴進前兩日教訓(xùn)自己的話說道,“還是柴大哥經(jīng)驗老道啊,一出手就抱了個公主回去,佩服佩服!”引的兄弟們暗自偷笑,李秀寧惱怒瞪了柴進一眼,柴進嚇得後脊樑直冒涼氣。
“高興點,娶了公主,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哈---”武松調(diào)侃道。
“回去記得請客喝
喜酒啊!”虛竹提醒道,心裡沒來由卻偷偷瞄了一眼夢姑,見夢姑滿臉是淚正看著他,心中不由一痛。
“好了,別鬧了,夢姑,你要不也選一個?”大局已定,不能再在柴進傷口上撒鹽了,文清用探尋的眼光看向夢姑。
“不---”夢姑飛快掃了一眼虛竹,堅決搖搖頭,“夢姑要回去陪我家公主---”
“哦---”文清知道,李黃蓉現(xiàn)在又要回銀川繼續(xù)過軟禁的生活,如果夢姑跟他們走了,李黃蓉身邊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那也太可憐了,關(guān)鍵是,對外也就失去了聯(lián)絡(luò),夢姑在她身邊,自然比跟著他們走作用更大,不便勉強,看看虛竹滿眼失望的樣子,嘆口氣,“那好吧,回去跟她說,我一定設(shè)法儘快營救她!”
“嗯,夢姑知道,”夢姑重重點點頭,“那,我走了---”話是衝著文清說的,眼睛卻看向了虛竹。
“保重---”文清等兄弟一齊拱手!
“記得寫信---”虛竹憋了半天,木吶囑咐一句。
“嗯!”夢姑貝齒緊咬嘴脣,淚眼朦朧點點頭,
“夢姑,我會想你和蓉兒的!”李秀寧奔過去,緊緊抱住夢姑,淚如雨下。
“寧公主保重,我相信,咱們定有重逢之日!”夢姑擦擦眼淚,牽過一匹馬,扳鞍上馬,頭也不回打馬而去。
“人都走了,別看了---”見虛竹失魂落魄的樣子,文清拍拍他的肩膀,低聲安慰道。
唉!虛竹眼神怔怔看向遠(yuǎn)方,夢姑的身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了,這才重重嘆口氣,隨文清他們進入客棧。
無量天尊,自己不是堅定的出家人嗎?虛竹心中暗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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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文清等人在小客棧中吃過晚飯,孔雲(yún)明帶著剩餘商隊人員也追上來了,東北方面這次參加叼羊節(jié)的兩支人馬就合兵一處了,喬峰因爲(wèi)幫中有事,沒有休息,直接帶著魯長老就準(zhǔn)備離開,臨行前,文清帶著趙雲(yún)送到客棧外,商量道:“喬大哥回去後,能否請示一下洪幫主,表面上做出污衣門和淨(jìng)衣門不和的假象,迷惑一下李元吉,說不定我將來還能用丐幫淨(jìng)衣門門主的身份,把李黃蓉救出銀川---”
“沒問題!”喬峰掃了一眼邊上的趙雲(yún),鄭重點頭。
“唉!喬大哥幫了這麼多忙,我感激的話都說不出口!”文清感慨道。
“行了!都是自家兄弟,別婆婆媽媽的了---”喬峰笑罵道,一拱手,帶著魯長老飛身上馬,絕塵而去。
“此地尚未離開西夏境內(nèi),叫荊軻晚上加強戒備!”文清扭頭對趙雲(yún)吩咐道。
“好!”趙雲(yún)肅然點頭。
東北方面這次來了11個高手,居然傷了4個,雖然破壞了西夏與其他胡人國家的聯(lián)姻,卻沒能救出李黃蓉,任務(wù)只能算完成了一半。
韓子高依然沒有出現(xiàn),不過文清估計李元景的人馬一走,她也許很快就會出現(xiàn)的,現(xiàn)在他在明,韓子高在暗,只能等她主動聯(lián)繫了。
晚上,文清倒是睡的香甜,荊軻、趙雲(yún)卻幾乎一夜未睡,好在似乎也沒什麼異常狀況發(fā)生。
他們不知道,後半夜,危機悄悄來臨---
一個碩長的白色身影,在月光下鬼魅般的接近了這座客棧,他知道,這條路上,方圓50裡,只有這一間客棧,按照腳程,梅花隊今日必然會留宿在這一客棧中,對方雖然至少有5個5級強者,理論上可以抵擋自己的進攻,但現(xiàn)在可是夜裡,在自己的偷襲之下,對方根本不可能一下子集中起所有5級強者應(yīng)戰(zhàn),每被自己幹掉一個,對方的抵抗就會減弱兩成,當(dāng)幹掉三個人時,偷襲就會變成屠殺,一個不留的屠殺!
當(dāng)離客棧只有500步的距離時,那白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握緊了手中的摺扇,因爲(wèi)作爲(wèi)7級中階強者的他,感覺到了殺氣---
漫天的殺氣!
那殺機來自他的背後,他一身戒備,緩緩轉(zhuǎn)過身形,目光緊緊盯著一棵大樹,直覺告訴他,殺氣就來自那顆大樹的後面。
“歐陽不羣,你居然助紂爲(wèi)虐,幫李元吉劫持婦孺!”大樹後,現(xiàn)出頭戴斗笠,一身白衣,背插寶劍的女子。
“雪山仙子,你是爲(wèi)承道之事來找我,還是爲(wèi)了保護前面之人?”那白衣男子果然是歐陽不羣,他雖然震驚,但還是從容應(yīng)道。
“自然是爲(wèi)承道之事了!誰知道前面有什麼人?!”雪山仙子怒目圓睜:“這次救不出承道,下次再救,就要付出更多代價,我跟你兩天了,拿命來吧!”說罷,倚天劍不知何時到了手中,劍尖處2寸劍芒,氣勢逼人遙指歐陽不羣。
“你那日說,可是以私人身份就承道,不能又以淨(jìng)宗身份來追殺我---”歐陽不羣心中一凜,別看和耶律喇嘛一起面對雪山仙子時,他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讓他一個人面對天下第一劍---倚天劍,他也肝顫,雪山仙子倚天劍在手,戰(zhàn)力足以匹敵8級初階強者,他這個7級中階強者根本就不是個,一邊解釋,一邊後退,說道最後一個字時,早就逃之夭夭了,此時,他也顧不得白蓮教掌教的身份了,先保命要緊吧,一個雪山仙子他都應(yīng)付不了,若是讓客棧中那幾個高手聞訊趕來,自己就真要把命扔在這裡了,不過,他還不敢肯定雪山仙子和對方是不是認(rèn)識,更沒有足夠的證據(jù)懷疑對方是東北方面的人---
“西域隊這次傷了不少人,你最好照顧好他們---”雪山仙子也不追趕,在後面揚聲道。
“唉!”前面正在加速離開的歐陽不羣心中一驚,雪山仙子這是在威脅他啊,要自己儘快帶著歐陽克敵等人離開西夏,否則,受傷的歐陽克敵、慕容康復(fù)等人,若是遇上7級中階強者雪山仙子,那還不跟砍瓜切菜一般,就會被斬殺殆盡啊!
他這次來的追殺文清他們的目的,一是要看看梅花隊到底是何”背”景,他之前懷疑是東北方面的人,不過李元吉既然親自說不可能是東北方面的人,那就是別的勢力。
二是想找機會,誅殺這支梅花隊!
這個梅花隊代表的勢力是非常可怕的,而且明顯跟李元吉達(dá)成了戰(zhàn)略同盟,這樣一來,將使西夏的實力劇增,對西域、對白蓮教都不是一件好事,西夏強則西域若,這個道理他還是明白的。
所以,必須要設(shè)法除去這個梅花隊!
他們應(yīng)該是有9名隊員,前後傷了4人,還剩下5人,照顧4個傷員,總要分出些人手吧?就是不能一舉殺光他們,也可以一個一個幹掉他們,一個晚上一個晚上蠶食他們,有3個晚上就夠了,足以屠戮殆盡!
除去梅花隊,西夏就少了一個強援,這股勢力在江湖上也將消失無蹤,對白蓮教也減少了威脅,可謂一舉兩得!
歐陽不羣夠狠毒吧?
這就是李元成當(dāng)年擔(dān)心的,胡人國家之間不可信,互相之間都相互提防,關(guān)鍵時刻他們爲(wèi)了自己的利益,會相互拆臺,甚至是背後捅刀子!
今日歐陽不羣和李元吉,表面上相互支持,背地裡卻各懷鬼胎,李元吉想讓丐幫的勢力成爲(wèi)自己的私房錢,歐陽不羣卻想讓李元吉的願望落空,不管梅花隊的”背”景到底是什麼!
望著歐陽不羣離開,雪山仙子幽幽一嘆,緩緩收回倚天劍,她前幾天受的內(nèi)傷還沒有完全恢復(fù),擋住歐陽不羣倒也沒問題,但若是想擊退他,她也沒有足夠的把握,她也不想驚動文清他們,就讓他們好好休息休息吧。
況且,自己畢竟代表淨(jìng)宗,行走江湖的主要目的是化解各門各派之間的恩怨和矛盾,即使?fàn)?wèi)了承道的事,也不便追殺歐陽不羣,更何況是歐陽克敵他們?她就是嚇唬嚇唬歐陽不羣,免得他老留在西夏,影響下一步營救承道的計劃,更重要的是,別天天跟在文清他們身後,就是不威脅他們的安全,若是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份也是個大“麻”煩!
登徒子,本仙子今夜救你們一次,就當(dāng)是還點你們前幾日救吐蕃人的人情吧---雪山仙子飛身跳到大樹上,盤膝坐下,開始打坐繼續(xù)療傷,腦海中,卻全是那登徒子的身影----
他在白馬寺,和自己聯(lián)手擊退喇嘛二的身影---
他在清淨(jìng)百花谷,和自己練刀劍合璧的身影---
他和親契丹,營救安樂時的身影---
他單人獨騎,在飄香湖畔,阻擋2萬契丹鐵騎時的身影---
他血戰(zhàn)曲徑,不讓胡人一人一馬過曲徑時的身影---
他即將離開洛陽前,在白馬寺外煞有介事要砍自己胳膊時的身影---
他瓦崗寨前,懷抱孔鶯鶯,還拉著自己玉手時的身影---
他第一次在阿爾濱小山村,被自己銀針擊中屁股時的身影---
他第二次在阿爾濱小山村,給自己詩詞時的身影---
他青草節(jié)上,勇奪賽馬大賽冠軍時的身影---
他二次殺出洛陽,在十字坡設(shè)伏時的身影---
他在大明湖畔,看自己相貌時的身影---
他收復(fù)臺灣,在阿里山與自己彈劍對歌的身影---
他這次叼羊大賽,勇奪冠軍時的身影---
唉!這心神不定,該如何療傷啊!
自己時日無多了,不知還能見他幾回,見一回少一回,這次是不是應(yīng)該見他一面?登徒子,你聽到我的呼喚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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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內(nèi)。
“仙子師姐!---”文清心有感應(yīng)般,一驚而醒,剛纔,他在睡夢中,又夢到和仙子師姐在清淨(jìng)百花谷練刀劍合璧的情形、在阿里山彈劍對歌的情形了,這兩天光顧想著怎麼救李黃蓉脫險,精神高度緊張,一時倒忘了仙子師姐,聽說她在銀川城受了不大不小的內(nèi)傷,也不知恢復(fù)了沒有,仙子師姐知道自己參加叼羊大賽,照理應(yīng)該會過去看看啊?
“公子,想她了?”趙雲(yún)本來就沒睡,一骨碌爬起來,輕聲問道。
“嗯!---”文清默默點點頭,在趙雲(yún)面前,還有什麼可隱瞞的,想就是想了,也沒必要遮遮掩掩的。
“還有一個時辰天才亮,公子再睡會兒吧---”趙雲(yún)低聲建議道。
“唉!睡不著了,你瞇一會兒吧,我出去溜達(dá)溜達(dá)---”文清站起身形。
“我還是陪你去吧---”趙雲(yún)跟著站起來,嘴裡咕噥著:“那天晚上,就是因爲(wèi)沒跟著你,你才收了不知什麼女人的黃布條,鬧出那麼大亂子!”
“好吧---”文清無奈點點頭,看來自己在子龍心目中,已經(jīng)沒啥信用可講了。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客棧,就見外面,圓圓的月兒斜掛在天際,深秋時節(jié),還有些冷冷的感覺,大地一派蒼涼,此情此景,不由讓文清勾起了對仙子師姐的無限思念,雖然和她分開,也不過兩個月時間,但爲(wèi)何卻如此掛念?難道是因爲(wèi)知道她來日無多?
和趙雲(yún)向北默默行了一段,文清身形忽地頓住,他看到前面大概100步外有顆參天大樹,那大樹樹幹粗的一個人張開雙臂都抱不過來,在這周圍特別醒目。
雖然現(xiàn)在表面上感覺光線很好,但100步外其實還是看不太清,有一種朦朦朧朧的感覺。
他身形頓住的原因不止如此,他不知爲(wèi)何有種直覺,那大樹上有人!
有一個他熟悉的人!
他雖然眼睛看不清,但心卻在不斷告訴他:過去,走過去,快過去---
文清突然動了,不但動了,而且是發(fā)瘋似的衝了過去,搞得後面的趙雲(yún)一聲低呼,就被甩在了後面。
文清衝到大樹前5丈的距離內(nèi),再次停住,然後死死盯著那顆大樹,他現(xiàn)在,幾乎可以斷定,大樹上肯定有人,是誰不知道,反正從樹杈上,露出一角白衣---
他的心在怦怦直跳,在靜寂黑夜中,能傳出老遠(yuǎn),他擔(dān)心是自己的幻覺,擔(dān)心不是自己想的那個人---
空氣凝結(jié)了---
“唉---”大樹上,突然傳來一聲輕嘆,聲音小的,只有文清能聽到,接著一雙明亮的眼睛睜開了,雖然隔著樹杈,隔著斗笠上的面紗,但還是充滿了靈性,反射出月光般的寧靜。
那輕嘆聲音雖小,但文清卻如遭重?fù)簦茄凵竦墓饬岭m弱,但早就印在他腦海中,流淌在他血液中,感覺天地間瞬間化作虛無,眼前,只有虛空中盤膝坐著的一位白衣女子---
那是白馬寺,和自己聯(lián)手擊退喇嘛二的白衣女子---
那是清淨(jìng)百花谷,和自己相處8日,練刀劍合璧的白衣女子---
那是和親契丹、血戰(zhàn)曲徑時,一直隱在暗中的白衣女子---
那是殺出洛陽前,在白馬寺外見到的白衣女子---
那是瓦崗寨前,解救孔鶯鶯的白衣女子---
那是阿爾濱小山村,用銀針扎自己屁股的白衣女子---
那是金州城天津街上,擊退歐陽不羣的白衣女子---
那是青草節(jié)上,驚退耶律喇嘛的白衣女子---
那是大明湖畔,纔看到她真面目的白衣女子---
那是阿里山,與自己相處5日,彈劍對歌的白衣女子---
文清的雙眼瞬間模糊,但眼前的身影卻清晰無比,因爲(wèi)這個身影,本來就刻在他的心上!
---那是仙子師姐!
這世上穿白衣的女子有好幾位,但這一次,他不會認(rèn)錯人!
那就是自己的仙子師姐,認(rèn)錯了,他寧願被她的銀針將屁股紮成篩子!
是她,在這裡默默守護著自己,就如同無數(shù)次默默守護自己一樣,她就是自己的守護神,每到危難時刻就出現(xiàn)的守護神!
她一直在等待自己嗎?
她一直在召喚自己嗎?
“仙子師姐!”文清低呼一聲,不再猶豫,雙腳一點地,身形騰空而起,直直飄落到大樹上,他已經(jīng)是5級高階強者,這個距離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你這登徒子,大半夜不睡覺,怎麼跑出來了---”粗粗的樹杈上,安安穩(wěn)穩(wěn)坐著一身白衣的雪山仙子,有些埋怨嗔道,她居高臨下,在文清一出客棧的院落,就聽到了聲響,300步外,就感受到文清的氣息,不知道是偶然,還是他真的感受到了自己,她沒有睜眼,更沒有聲張,她想看看,他是不是能找過來---
結(jié)果,他真的找過來了,就象和自己約定好的一般找過來了!
這一刻,她的語氣雖然帶著埋怨,但心卻是幸福的!
一個普通女子與心儀之人心靈相通的那種幸福!
“夢裡想你了,就想出來找找---”文清一句話,徹底擊碎了她的心理防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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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登徒子---”淚水瞬間打溼了雪山仙子的白色面巾!
這句話,是天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情話!
此時此刻,還有什麼情話,比這一句更能打動一個女人的心!
此時此刻,她已經(jīng)沒有心思去計較他爲(wèi)何在叼羊大賽上戴著別的女人的黃布條,沒有心思去計較他爲(wèi)了李黃蓉去拼命了---
“是不是受傷了?”文清關(guān)心問道,“我來幫你吧---”
“嗯---”雪山仙子含淚點點頭,溫順的像個鄰家女孩。
文清在她背後盤膝坐下,伸出雙掌,抵在她光滑柔軟的玉背之上,真氣緩緩注入。
他既然來了,自己就沒有那麼多紛繁雜亂的心思了,藉助文清的內(nèi)力,雪山仙子靜下心來,開始療傷,頭頂現(xiàn)出一團煙霧繚繞的白色氣團。
樹下的趙雲(yún)自然識趣,在樹下神情戒備爲(wèi)他們二人護法。
文清叫出仙子師姐的那一刻,趙雲(yún)就知道雪山仙子到了,不但到了,還在黑夜裡默默守護著文清---
這種情感,如果不叫愛,又叫什麼?!
不知過了過久---
雪山仙子嬌軀微微一震,緩緩睜開雙眸,見文清在後面沒有任何反應(yīng),嗔了一句:“怎麼,想借機佔本仙子便宜?還不把你的臭爪子拿開---”
“艾艾艾---”文清這才訕訕拿開雙掌,往前靠了靠,挨在她身邊坐下,默默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遞給雪山仙子,懇求道:“這個東西,你能收下嗎?”
“這---”雪山仙子美目一掃,眼中罩上了一層霧水。
那就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東西。
但在叼羊節(jié)上,就不是一個普通的東西了---
那是叼羊節(jié)上的藍(lán)布條!
是梅花23號的藍(lán)布條!
是文清的藍(lán)布條!
叼羊節(jié)上藍(lán)布條的含義她當(dāng)然明白,那代表一個男人的心!
“收下吧---”文清一臉真誠道。
“嗯---”雪山仙子,稍微遲疑,不忍拂了他的意,微微點頭,伸手接了過來。
這個藍(lán)布條,他這次叼羊節(jié)上,沒有給李黃蓉,也沒有給那個給他黃布條的女人,而是給了自己!
管他戴著誰的黃布條,至少他的藍(lán)布條是給了自己!
那就說明,他把梅花23號的心,給了自己!
“別藏起來啊,我給你戴上---”文清見她要把藍(lán)布條收入懷中,嘻嘻一笑,一把又抓過來。
“那,好吧---”雪山仙子嗔怒瞪了他一眼,見他一臉?biāo)Y嚨臉幼樱婺盟麤]辦法,算是默許了。
戴就戴吧---
唉!阿彌陀佛,又多了一個罪業(yè)啊。
不過,這藍(lán)布條只能在他面前戴戴,回了吐蕃可不能讓人看見了,若是被人看見,恐怕要在吐蕃引起軒然大波了!
不止是吐蕃,恐怕整個江湖都要一片大亂了!
雪山淨(jìng)宗唯一行走江湖的女弟子,居然戴著一個男人給的藍(lán)布條,那豈不立刻成了九州大陸的第一話題?!
自己還有何面目面對師傅他老人家,有何面目再在淨(jìng)宗呆下去?
“仙子師姐戴了本登徒子的藍(lán)布條,以後就是我的人了!”文清欣喜若狂,一邊把藍(lán)布條綁在她的左臂上,一邊嬉皮笑臉道。
“什麼?!”雪山仙子玉面一板:“再說一遍?!”
“不是,不是---”文清屁股就是一痛,趕緊糾正:“剛纔說錯了,說錯了,我重來一遍哈,是仙子師姐戴了本登徒子的藍(lán)布條,以後我就是你的人了,絕對打不還手,罵不還口,銀針紮了不喊疼----”
“哼!這還差不多---”雪山仙子滿意點點頭,立馬發(fā)現(xiàn)還是著了他的道,惱怒道:“什麼你就是我的人?本仙子纔不稀罕要你呢---”她本來平常話就不多,哪說的過伶牙俐齒,號稱鐵嘴的文清?
“就當(dāng)是個跟班跑腿的,沒事用來消遣消遣,寂寞的時候叫我來說說話---”文清嘿嘿笑道。
“嗯---”仙子師姐鼻子一酸,眼淚差點落下來,是啊,她很早就離開了家人,長時間是和師傅和師兄們呆在一起,哪有什麼人陪自己說話?她本身又是高高在上的仙子,這世上的朋友,算下來也沒幾個,男人嘛,就他一個。
“那,收了我的藍(lán)布條,以後,可不準(zhǔn)跟別的男人好了!”文清鄭重其事道。
“本仙子本來就沒有跟別的男人好---”雪山仙子嗔道,發(fā)現(xiàn)又被他帶溝裡了,玉手狠狠掐了一下他的胳膊:“我叫你給本仙子下套---”
“哎呀哦---”文清誇張痛叫一聲。
“你個登徒子,叫什麼叫---”仙子師姐慌慌張張掃了一眼大樹下面,好在趙雲(yún)比較激靈,早就不知跑哪裡去了,輕叱道:“你不是說銀針紮了都不喊疼的嗎?”
“可誰知道師姐你不用銀針,改用手掐了啊---”文清一臉委屈柔柔胳膊。
“撲哧---”雪山仙子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
“哎呀,可算把仙子師姐逗樂了---”文清得意笑道,立馬忘了胳膊上的疼,還不忘恭維一句:“你笑的時候真好看!”
“就會油嘴滑舌騙女孩子,本仙子戴著面巾,你如何知道好看的?我看你就是皮癢癢了---”雪山仙子嗔了句,作勢又要擰。反正趙雲(yún)也不在,這裡離客棧又遠(yuǎn),叫再大聲別人也聽不見!
“師姐饒命啊,”文清趕緊求饒,正色道:“真的好看,跟日出時的彩霞一樣好看!”
“真拿你沒辦法---”雪山仙子心中受用,這才把玉手放下來,不知爲(wèi)何,不管自己一個人時多麼無聊寂寞,一到了他身邊,就渾身洋溢著快樂,那些人世間的痛苦,內(nèi)心的矛盾掙扎,立刻就消失無蹤,雖然他嘴裡經(jīng)常吐不出什麼好象牙,但卻喜歡聽他口無遮攔的說話,喜歡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如果能永遠(yuǎn)這樣該多好。
擡頭再看,東面天邊已經(jīng)露出了魚肚白,接著雲(yún)彩慢慢變紅,染上了一層金黃色---
“陪我看看日出吧---”雪山仙子將頭,緩緩靠在了文清肩膀上。
“好---”文清心中一痛,大手很自然緊緊摟住她的纖腰,知道她不知還能堅持多久,這日出,自己恐怕也陪她看不了幾次---
他們二人別看在清淨(jìng)百花谷和阿里山獨處了13日,但很少如此相依相靠摟在一起,雪山仙子感受文清寬闊的肩膀,厚實的胸膛和有力的臂膀,感覺心中暖暖的,若是一輩子能這樣該多好,她從來也沒有如此渴望做一個普通女子,做一個有七情六慾,有人疼愛的女子!
二人就這樣默默坐了一會兒,天際間,一縷霞光透過雲(yún)彩折射而出,一輪紅日緩緩躍出地平線,先是小半個,接著是整個紅日,最後,紅日漸漸變亮,放出萬道光芒!
“真是太美了---”雪山仙子感嘆道,“這是我見到的,最美麗的日出了---”
“今後如果你喜歡,我天天陪你看日出---”文清柔聲安慰道。
“看一日,就少一日,還是別看了,徒增傷感---”雪山仙子幽幽一嘆,她知道,自己剩下的日子,不會超過一年了。
二人緊緊相擁,又沉默了一會兒,“今日要走?”文清輕聲問道。
“嗯---”雪山仙子微微點頭。
“怎麼如此急?!”文清抱著雪山仙子嬌軀的臂膀就是一緊。
“我本來前幾日就該走了,爲(wèi)了怕歐陽不羣和耶律喇嘛他們傷害你,纔多留了三天---”雪山仙子淡淡道。就是有時間,她也不能整天和文清呆在一起,現(xiàn)在和清淨(jìng)百花谷、阿里山不同,那都是封閉的環(huán)境,沒有外人知道,而現(xiàn)在她代表淨(jìng)宗行走江湖,若是外人知道自己和一羣不知什麼身份的男人走在一起,江湖上必然掀起軒然大波!
“他們來了?”文清驚問道。
“歐陽不羣夜裡來了,見我在,就退走了---”雪山仙子低聲道。
“這傢伙還真來了!”文清咬牙切齒,若不是仙子師姐及時趕來,擊退了歐陽不羣,自己一行11個兄弟,恐怕就要遭殃了,這歐陽不羣就是一匹狼,跟著一羣羊,早晚要把自己這些兄弟都咬死啊!
“仙子師姐,我欠你的人情,看來只能拿肉來還了---”文清一臉感激道。
“本仙子可不是你的公主將軍,誰要你的肉來還啊?”雪山仙子惱怒道。
“啊---”文清大手就是一哆嗦,自己和公主將軍的話可是非常隱秘的私房話,什麼時候被仙子師姐聽到了?
“別害怕,本仙子沒那麼小氣---”雪山仙子見他被嚇的不輕,語氣平和了一些:“人情債,肉來還,對你的公主將軍可以,對本仙子,那就是拿你的命來還啊---”
“仙子師姐反正時日無多,爲(wèi)何還要守那清規(guī)戒律,不如還俗,過一段普通女子的生活,有七情六慾,食人間煙火---”文清輕聲建議道。
“我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早就違背了清規(guī)戒律,剩下的日子,我只能在佛祖面前更多懺悔和禱告,才能贖清之前的罪孽---”雪山仙子微微搖搖頭,見太陽已經(jīng)升起來了,客棧那邊很多人都在收拾東西,緩緩掙脫文清的臂膀,“好了,差不多了,我該走了---”
“別---”文清滿心期許,一把拽住雪山仙子的玉手,知道留不住她,滿心期許道:“那,何時能再見面---”
“這,只有佛祖知道---”雪山仙子輕輕抽回玉手,不再回頭,輕點樹幹,翩然而下,如仙女一般,向西南方向飄飛而去---
天空中,一顆晶瑩的淚珠落了下來---
那是雪山仙子的眼淚---
文清坐在樹幹上,久久沒有下來,他這幾日經(jīng)歷的太多,先是哲別絲的威脅,再是沒能營救出李黃蓉,後來和韓子高發(fā)生了關(guān)係,最後,依然無法留住仙子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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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兄弟們舉手表決有意思吧?也算是給救援李黃蓉失敗一點慰藉吧---)
(作者的話2:可憐的李黃蓉,依舊被軟禁在銀川城,不知何年何月能脫出牢籠,還有夢姑,她和虛竹也只能當(dāng)牛郎織女了,不過牛郎織女一年還能見一次面,他們的見面卻遙遙無期了--)
(作者的話3:關(guān)鍵時刻,仙子師姐又救了文清一次,她還能救他幾次?她還有時間再救他嗎?)
(作者的話4:夢裡想你了,就出來找找---寫到這裡時,這句話就自然而然從腦子中閃現(xiàn),真的是穿越到那個情節(jié)中去了---)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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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