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同福客棧西側一個茶館,單雄信急三火四沖上二樓,就見一位20歲出頭的白衣女子正優雅坐在那里,櫻唇輕抿,一邊品著茶,美目一邊悠然看向窗外,聽到單雄信“噔噔噔---”上樓的聲音,霍然轉身,眼中華光一閃,輕聲道:“五哥來了---”
“等著急了吧,兄弟們一起來,好不容易才脫身---”單雄信訕訕一笑,在她身邊坐下。之前,有兩個瓦崗兄弟先行隨孔家車隊抵達洛陽,單雄信已經托他們傳信了,就約在這里見面。
“剛到---”那白衣女子俏臉微紅應道:“這次來洛陽,會多呆些日子?”
“嗯!”單雄信重重點點頭:“以后,我會主要呆在洛陽---”
“真的?!”那白衣女子喜出望外。
“咱們終于可以經常在一起了---”單雄信伸手抓住那白衣女子的小手。
“這里有人呢!”那白衣女子一臉羞紅,試圖掙脫,但單雄信抓得緊緊的,只好作罷,輕嘆一口氣:“我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家里人說---”
“沒關系,我可以等,等一輩子都愿意!”單雄信柔聲道。
“五哥放心,我一定會找到辦法的!”那白衣女子堅定言道。
“你真好!”單雄信眼睛一熱,他自己雖然長的英雄氣十足,但相貌卻很普通,家世與那白衣女子比起來,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能得她垂青,不知是幾輩子修來的福份。
“一會兒,我先到石舫那邊坐坐,姐妹們都在,缺席了她們回頭該取笑我了---”白衣女子望了望秦淮河西面一處燈火通明的地方,“等那邊散了,咱們老地方見!”
“好嘞!”單雄信一臉興奮,頭點的跟雞吃米似的,美人相約,天上下刀子他也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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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天已完全黑了下來,花燈節估計是正式開始了,秦淮河兩岸已是人頭攢動,估計要有上萬人之多。
文清帶著魏征等人,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因為眾兄弟人數太多,很難保持在一起,中間魏征、張良、諸葛等人看到幾個燈謎,就來了興致,又老停下來猜燈謎去......
常羽春、多睿袞、秦瓊、張飛、趙云等人,則是看了那些雜耍的、賣小吃的、賣工藝品的,就時不時停下來湊湊熱鬧,把玩一下工藝品啥的,有時候看到美女,還品頭論足一番......
王伯當、樊虎、連明三個,早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文清走在最前面,哪有心思猜燈謎、看工藝品啊,就這么走走擠擠,很快就隔開了一段距離,一開始回頭踮踮腳,還能互相看得見,到最后,文清再回頭,魏征、張良等人已然找不著了......
這幫家伙,一到關鍵時刻,就把我給出賣了!別看平常嘴上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看到了美女,還不是跟我一樣重色輕友,把我給扔了?......
心中憤憤,一個人也好,我先去找找那帝都第一美在哪里......
行到一處橋邊,看上面的人頗多,有賣糖葫蘆、瓜子等各色小吃的,有賣捏面人的,還有賣各種工藝品的,比別處更熱鬧一些。
“咿……”文清不由好奇,那帝都第一美不會是在這里吧?!遂舉步上橋,努力往前擠去......
正走著,路過一賣油紙傘的攤鋪,一位衣袖上還打著補丁的大姐,正在高聲兜賣:“油紙傘了,賣油紙傘了……”看見文清正在那擠呢,伸手一把抓住:“大兄弟,買把油紙傘吧,我這油紙傘在洛陽城內質地最好了,晴天遮蔭,雨天防水,價錢公道,就3文錢......”
文清看這架勢,今日不買這油紙傘,怕是這大姐不會撒手,他平時懷里一文錢都沒有,最懶得管錢,自己的盤纏,自出了女真部落,打奉天城起,就是張良管,反正只要沒錢了,就管張良要就成了。
今日出門,張良怕大伙走散,晚上玩的太晚,保不齊要買些小吃、吃點宵夜啥的,肯定需要錢,于是就硬塞給文清一些錢兩。
“給……”文清遂從懷里掏出幾文錢,也沒講價就遞給那大姐,隨手拿起一把油紙傘夾在腋下,繼續前行,前面人越來越多,越來越擠,心道:難到那個帝都第一美真的在前面?
好容易擠啊擠,擠到橋中間,文清這個泄氣,帝都第一美是沒看到:“姥姥的,這洛陽人如此欺負外地人啊,這橋怎么是斷的啊......怎么也沒人修一修啊......”
他哪里知道,這帝都洛陽---秦淮河斷橋,自古就是一景:
傳說白娘子原本是山野中修煉的一條小白蛇,有一日,小白蛇被一個捕蛇老人抓住了,差一點遭遇殺身之禍,幸虧被一個小船工所救。
經過一千七百年的修煉,白娘子終于化做人形,經觀音大士指點,來到洛陽秦淮河畔,尋找前世救命恩人小船工……
清明佳節,煙雨蒙蒙,觀音大士說:“有緣千里來相會,須往洛陽秦淮河畔高處尋”。于是,在洛陽秦淮河畔的斷橋上,白娘子終于找到了前世的救命恩人---許仙,遂以身相許,結為夫妻。
在經歷水漫金山之后,二人又是在斷橋邂逅重逢,再續前緣。正因為這個傳說,斷橋雖有斷字,但卻早已成為尋愛之人心目中的勝地......
今日是6月15花燈節,很多男男女女,就是要這斷橋之上,立下山盟海誓,緣定終身,所以人才如此之多......
“這白娘子!”文清夾著油紙傘,背負雙手,站在這斷橋之上,仰天長嘆:“還真是個害人的妖精啊,本公子還要原路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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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橋旁。
此時他沒注意,自己來路的斷橋旁,一位身穿白衣的女子,正怔怔地看著他站在斷橋之上,腋夾雨傘,背負雙手,仰天上望,端得是風度翩翩,看的美目一陣迷茫......
白衣女子身后,一個身穿青衣的俏麗女孩,默默無語立在那里......
文清好容易從斷橋上擠下來,低頭剛要舉步再往東走,迎面差點撞上一個穿白衣的姑娘前胸,頭還沒等抬起來,眼睛就直勾勾被那高聳的前胸給吸引住了:這姑娘,胸部高高挺起,身段窈窕,別提有多“性”感了,口水差點就流出來了,趕緊抬頭,這次,鼻血差點再次噴射而出......
只見一個雪膚櫻唇,絕世容顏的女子,端莊優雅,如盛開的白牡丹站在自己面前,只是這臉色嘛,頗有些孤傲......不過---好像挺面熟啊,應該在哪里見過,“你---你是公主將軍?”
果不其然,不是太平公主還能有誰?這種級別的美女,是個男人見一眼就不會忘了的,況且是下午剛見過,不但見過,自己還跟她搭訕過。
文清心里就是一陣慌亂,心道:這公主將軍可不好惹!她下午匆匆忙忙,也沒治自己妨礙公務的罪,今晚又撞到,自己剛才看她胸部的眼神,貌似還有點不太禮貌,不會把自己仍秦淮河里了吧?她可是個惹不起的公主,還管著帝都金吾衛,還是個五級強者,我還是快閃吧我......
眼光四處查看,看有沒有空閑的地方,一會兒若是動起手來,好趕緊跑,但文清失望了,周圍全是人,自己要是不踩著人頭走,怕是一時半會兒也別想逃不出這公主將軍的手掌心了......
那也不能在這里等死啊,文清也不理那公主將軍,側身就想往人群里鉆......
“你!說你呢!”太平公主面無表情,冷冷嬌喝道:“給本將軍站住!......”
文清一聽,看來早被對方盯上了,怕是走不了了。心道:站住就站住,這么多人,你還能把我怎么著啊......遂轉身,臉上滿臉堆笑,嘴上嘻嘻笑道:“今日這夜色真美,這么巧,公主將軍您這是微服私訪啊......”
“你,陪本將軍到雷鋒塔上看看燈火!”太平公主也不跟他貧嘴,直接用命令的口吻道。
“啊---”文清心中一驚:這帝都女子還真是大膽啊,下午就有女孩子直接要聯系方式,這晚上就有人直接要約會啊......
貌似這個公主將軍是有郎君的,這要是讓太子府的人知道了,還不得把我千刀萬剮、大卸八塊,五馬分尸,扔到河里喂魚去啊......
“這......”想到這,文清搓搓手,面露難色道:“不太合適吧,不去不行嗎?”
“你敢!......”太平公主面色一緊:“你若敢走,明日就卷鋪蓋回你的東北老家,這科舉考試你也別參加了......”回頭又對那青衣女孩說道:“小青,你自己玩去吧,把他那把油紙傘帶走,不用管我了。”
“是!公主!”那叫小青的女孩狠狠瞪了文清一眼,上來直接拽過文清腋下的油紙傘,轉身離去。
“那,好吧……”文清嚇得直縮脖子,只好點頭-----
這公主將軍掌管金吾衛,帝都治安都歸她管,真要是想把自己轟走,那還不象踩個螞蟻一般容易?不參加高考倒沒什么,關鍵是那帝都第一美還沒看到呢,不知比太平公主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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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峰塔。
文清被太平公主象押犯人一樣,押著一路向東,越往前走,人就越少,不久就到了雷鋒塔下,這雷峰塔下,已是秦淮河東面的盡頭,自然沒有秦淮河里面的人多。
文清邊走邊心道:你一個五級強者,又是公主將軍,不會對我怎么著吧,霸王硬上弓?先奸后殺,還是先殺后奸?
正胡思亂想間,已然到了那雷鋒塔下,只聽太平公主低聲嬌聲道:“走,咱們上去!”
文清抬頭一看,這雷鋒塔,塔高7級,下寬上窄,圓形建筑,每層伸出一個上翹的瓦檐,足有7丈高,塔已矗立千年,依然結實如故,聽說下面被法海大和尚押著千年蛇妖--白娘子,不禁猶豫:“那個......公主將軍,您上去看就行了,我還是替您在下面把把風吧......”
“你要是再廢話,本將軍就把你的舌頭割下來!”太平公主怒聲道。
文清一吐舌頭,不敢搭話了。眼睛看向太平公主,太平公主知他意思,冷笑道:“怎么,上不去?你如此差的武功,也好意思來參加武舉?”
說罷,左手一把抄起文清右臂,氣沉丹田,雙腳向下一瞪,“嗖”的一聲,騰空而起,登上第三層塔身,接著再提真氣,又是向上兩跳,很快到達7層塔頂。
文清右臂挨著太平胸部,胸中怦怦直跳,心道:這公主將軍不但大膽,這輕功著實是高明啊?5級強者的名頭絕不是浪得虛名!
正想著,太平公主已然到了塔頂,隨手放下文清,嘴上輕叱道:“膽小鬼!”然后,自己默默坐下,看著下面的洛陽夜景,眼中罩上一層薄霧---
“唉---”文清一看,自己也不能傻站著,風這么大,別把自己再給吹下去了,這塔頂空間狹小,自己也無處可去,只好也挨著太平公主默默坐下,太平公主身上花香,已能隱隱聞到,那應該是一種牡丹的香味,老好聞了......
再看周圍,這居高臨下,風景確實這邊獨好,一輪皎潔地皓月從東方升起,京城大地便像是披上了一層銀白的輕紗。
雷鋒塔下,萬家燈火,與天上的明月交相輝映,秦淮河兩岸,行人熙熙攘攘,燈火輝煌,到處都是五彩繽紛的花燈,姹紫嫣紅,爭相斗艷,映照著秦淮河,波光粼粼,熠熠生輝,秦淮河上的游船,也是掛滿各色燈籠,如畫一般,沉浸融入那美景之中......
“轟!轟!轟!”幾聲,朵朵燦爛的禮花飛上天空,爆炸聲中,幻化成絢彩奪目的圖案,人們引頸眺望,歡呼之聲,不絕于耳......
“你,你知道嗎......”沉默了好一會兒,只聽太平公主輕輕嘆一口氣,悠悠說道:“你真的象你我那過世的郎君......”
“啊……”文清驚叫一聲,差點沒蹦起來,好在知道這塔高,掉下去會出人命的:“不會吧,這么晦氣?”
他不知道,太平公主死去的未婚夫---元慶王子,曾答應帶她到雷鋒塔上看月亮。太平公主在秦淮河大街上初見文清,仿如隔世,以為元慶王子尚在人間......
在斷橋上再次見到那文清,恰好又勾起傷心往事,這斷橋,正是自己和元慶王子指婚后的第一次約會之地。
那一日下過雨,剛剛雨過天晴,元慶王子也是夾著一把油紙傘,在斷橋邊等她---
往事歷歷在目,而那郎君,卻已遠去,一晃已經快三年了......
太平公主又沉默了一會兒,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低聲道:“你,你能吻我一下嗎?”說罷輕輕閉上雙眸......
文清看著那撲扇撲扇的長睫毛,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心道:公主將軍,你,你這是在“勾”引我啊......
嘴上訕訕應道:“公主將軍,我,我可沒經驗,也不是隨便之人,我可是為將來的老婆守身如玉,還沒親過女孩子呢......”
太平公主等了半天見文清沒動,卻冒出這么兩句話,倏然睜開眼,俏臉微紅,眼中似有淚光閃動,怒道:“你這膽小鬼......”說罷,也不理文清,兩個起跳,飄身下塔。
“你---”文清愣在那里:這公主將軍可夠大膽哈,這種事都做的出來......不過這飄身下去的身姿,當真是白衣飄飄,曼妙無比啊......
“唉,唉,唉~~~”被塔上夜風一吹,文清突然清醒過來:“大......大姐,你不能扔下我不管啊,我可恐高啊......”
不管怎么說,被公主將軍給甩了,自己還是得想辦法下塔......
其實文清的輕功也不是那般不濟,跟著武師傅逍遙子,別的功夫練的不咋地,這輕功嘛,還是可以炫耀一番的,雖說常羽春和多睿袞的內力修為都過了5級初階,但在輕功上,卻居然不及文清。
因為文清奉行的宗旨就是: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所以這些年的輕功倒是練的有模有樣,一跳越不上三丈,一兩丈還是很輕松的,只是今日遇到的這公主將軍,一身輕功真是賊他娘的好,確是比文清高出太多,架著文清一個大男人就能一下越高兩三丈,估計這天下間,也沒多少人能做得到!
況且,之前文清也沒到過這雷峰塔,不知道如何借力而上。那下塔自然比上塔容易,文清學著太平公主的方法,好不容易磕磕絆絆下得塔來,比那公主將軍的飄逸身姿,自是沒法比擬。
到了塔下,文清沒來由怎么看怎么覺得那讓自己出丑的雷峰塔不順眼,心中恨恨道:哼!早晚有一日,我把你這雷峰塔給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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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雖然被那公主將軍劫了個小色,好在并未吃多大虧,下次再遇到這種無禮要求,我是親呢,是親呢,還是親呢?
頭痛,頭痛......
還是先去找帝都第一美吧,被那公主將軍耽誤了半天,不知道那帝都第一美,是不是已經走了。
剛才文清在雷鋒塔上,居高臨下,已經大概看清楚那秦淮河南北兩岸,東西十里的大概情形,自己和太平公主一路向東行來,看來這秦淮河東面這一側,是不可能找到那帝都第一美了,應該到西面一側再去尋尋......
所以文清下得雷鋒塔后,沒有在東側停留,而是直接往秦淮河西側擠去......
他不知道,太平公主對秦淮河花燈節比較熟悉,知道哪里人多,哪里人少,更知道玉梅今夜在哪里,因為她們兩個是帝都最美的兩個女人,正所謂一身不容二虎嘛,互相是有點排斥地,自然不會往玉梅呆的地方去了。
過了同福客棧再往西,就看見常羽春、多睿袞、秦瓊、張飛、趙云等人,嘻嘻哈哈邊走邊聊,王伯當、樊虎、連明估計都回客棧了,文清少不得被眾人一頓調侃。
張飛:“怎么,是不是沒找到帝都第一美啊?”
秦瓊:“剛才被哪個美女給“勾”引走了吧?你不是說,不會被女孩勾走的嗎?”
多睿袞:“嗯......回去得好好審審,當時是怎么嚴刑拷問我的來著......”
常羽春:“還好,沒被劫了色,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本公子那是給你們探路去了好不好?”文清哪敢跟他們說和那公主將軍去雷峰塔上看燈火了,只好含糊答道:“我已然確定,那帝都第一美肯定就在前面不遠處......”
“這還用你說,我們早就打聽到了......”趙云不屑道。于是大伙一同向西面最熱鬧處擠去。
正往前擠,前面似乎不動了,人山人海,怕有上千號人,熱鬧非凡,“真好玩兒---”一個10歲上下的小姑娘,腦袋上扎了一堆小辮子,騎在大人的肩膀上,正興高采烈地邊看邊叫著。
前方聚著一處燈火輝煌處,文清等人在后面踮著腳,卻被那小孩子的身子擋住,也看不清前面的情況,只好往秦淮河河道這一側靠。
靠近河道,好嘛,遠遠是看清楚了一點,原來不遠處大概十丈遠的秦淮河里,建有一個巨大的石舫,也就是通常所說的石船,石舫有三層樓高,已然被各種燈籠裝扮的異彩紛呈,最下面一層,早已擠滿了人,上面兩層,似乎人倒是沒有那么多。
再一看那河里,文清不禁啞然失笑,原來已然被擠下去不少人,好在進入夏天,河水也沒有那么涼,離河岸邊的河水也不深,幾個年輕游客渾身濕漉漉的正往岸上爬,還有一些剛被擠下去的,冒出濕漉漉的頭來,正往岸邊游呢......
還真有幾個船工架著帶棚子的小船,正拿著船篙救水中幾個不會游泳之人......
河里還飄著年輕男女們剛剛許愿留下的花燈,和那些被擠下水的黑色人頭相映,搖曳成輝,顯得更加滑稽有趣。
文清正看著,就感覺身后人群一陣喧嘩,接著往前一擁,腳下立時站立不穩,他本來就靠在河岸最前面:“唉,唉,唉......”身子往前一傾,就控制不住重心,直往河里掉去......
姥姥的!文清心中這個恨啊:今日這運氣真是差到家了,先是差點給公主將軍劫了小色,這看花燈居然不幸被那孔孟嘗說中了,自己真就被擠下河了,這回去,不得讓眾兄弟笑上半個月啊......
好在文清反應快,雙腳尚未沾水,空中提真氣硬是平移了半尺,恰好下面有個落水的倒霉蛋,剛從水里站起身,正準備往岸上走呢,文清也顧不了那許多了,左腳一點那人的肩膀,身形向上拔起,向前飛出兩丈多遠......
接著,再次用腳借力一個剛從水里冒出頭來的倒霉蛋的腦袋,又向前飛出了兩丈多,空中漂移間,還不忘對后面兩個罵罵咧咧的倒霉蛋賠不是:“對不起了,哈......”
連著兩腳借力,文清在空中已然將周圍環境大致看清,離那石舫,已經接近6丈了,文清索性再次一腳踏上一只小船的船篷,身形借力拔起,往前又飛出三丈多遠......
正當氣結之時,恰好下面另一艘小船慢悠悠駛過,船工正用兩丈長的船篙,豎著撐船前行,文清左腳在那高高的船篙頭上一點,右腳借勢一蹬船篙把,身形再次拔起,“噓--”口中一聲長嘯,直向那石舫的二層飛去......
這兔起鵲落的幾下,就是電光火石的幾息之間,岸邊眾人已是一片驚呼,連石舫二樓、三樓之人,都紛紛聞聲向河中望去......
在數千人的驚呼聲中,只見一個布衣白袍公子,蜻蜓點水,踏波而來,端得是身形飄逸,灑脫無比,就那么自然輕松落到石舫一層和二層的樓梯中間,倒是樓梯上的幾個人差點被撞到,不由嚇了一跳,惹得那些岸上、船上的懷春少女,一片歡呼雀躍:“好啊,太帥了!”,紛紛用熱辣的眼光看向文清的身影......
其中人群中,一個梳著兩個小辮,12-13歲左右的小女孩,拉著哥哥的手跳得最歡實,小臉興奮的通紅,央求哥哥道:“哥哥,咱們也上去看看吧?”
“明日還有正事,今日就別再出頭了......”哥哥面色凝重,搖搖頭說道。
文清這腳踏上石舫樓梯,一顆心才落了實地,故作瀟灑的拍拍手,其實心里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嘴上卻滿不在乎說道:“幸虧這幾年的輕功沒白練,本公子這浪里小白龍的名號,那也不是白叫的......”
還真是的,文清內力雖然只有4級初階,但輕功卻足以和5級初階強者媲美,看熱鬧的人不明就里,還真能唬住不少人,以為文清是個5級強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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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舫之上。
文清抬腿正要上樓,見二樓樓梯門口,兩個丫鬟模樣的俊俏姑娘攔住去路,一個穿紅衣服,一個穿藍衣服,15-16歲的樣子,一個比一個好看,俏臉上掛著笑意:“這位公子,請問如何稱呼?”
文清不知道,若不是剛才被文清的瀟灑身形震撼,這兩個小姑娘早就直接轟人了,哪會如此客氣?!
“在下東北軍大清關一營長,名叫---文清!”文清見兩個漂亮的小姑娘,說話又溫柔又客氣,頗有好感,遂嘻嘻一笑。
“你這小子,懂不懂規矩?!”那兩個小姑娘還未搭話,就聽后面一個人不滿嚷嚷道:“本公子還以為是什么王子,或是誰家公子呢,原來只是一個布衣營長......”
文清循聲扭頭看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輕人停在自己身后,一臉傲慢的樣子,身穿寶藍色緞袍,衣服甚是華麗,一看就是個王公貴族家的子弟,剛才估計是差點撞到他,對方一開始不知道文清身份,未好發作,見文清只是個布衣營長,語氣立刻不滿刻薄起來。
“趙公子,不好意思,請您稍等---”穿藍衣的小姑娘趕緊打圓場,好言安撫:“我們和這位文清公子把條件介紹清楚,馬上就幫您拿燈籠。”
“哼!”文清心中氣惱:當官家的孩子了不起啊,我還是女真少主呢!不過,這兩個小丫頭倒是挺有教養,說不定就是玉梅小姐的貼身丫鬟,斷不能得罪了。
不但不能得罪了,回頭還要好好感謝感謝才是......
“文清公子,我們這里確實有規矩,上二樓是要有條件的......”紅衣服的小姑娘對文清低聲解釋道。
“哦,二位姐姐,這石舫是你們家開的?”文清好奇問道。
“也差不多吧。”紅衣小姑娘微笑答道。
“噢---”文清一想,也對,人家私人開的,當然不能隨便讓人進來了。難怪下面圍著那么多人,卻沒幾個人能上來,繼續問道,“那......上樓有何條件啊?”
“說難也難,說簡單也簡單---”紅衣小姑娘指著樓上、樓下的燈籠介紹道:
“就是這石舫樓梯有兩層,一樓到二樓的樓梯有15級,每隔3級,左右各有一個燈籠,燈籠的顏色為藍色,每個燈籠里有幾個字謎,猜對一個,就可上3級,猜對五個才能上二樓......
二樓到三樓之間的樓梯口,有一段距離,掛著一排大的紅色燈籠,每個燈籠里有一個字,可以自取一個燈籠,需要在這段距離之內,根據這個字做一首詩,才能從二樓樓梯往三樓走---”
“原來是這樣---”文清微微點點頭,心道:居然如此多講究啊,這就是難為人嘛,難怪一樓一大堆人,拿著字條,在那里絞盡腦汁想問題,一樓到二樓的樓梯上,站著十幾個人,正拿著字條對著自己怒目而視,仇人似的看著自己,想是自己插了人家的隊,那二樓倒是有不到十個人,正在搖頭晃腦吟詩呢......
邊上聽那紅衣小姑娘又繼續介紹:
“二樓到三樓,也有15級樓梯,每隔3級,左右也有各一個燈籠,燈籠的顏色為粉色,每個燈籠里只有一個字謎,猜對一個,就可上五級,猜對三個才能上三樓......
三樓燈謎一共十個,前面若是有人猜完了,就不準后面的人再上三樓了......”
“那,有沒有人已然上三樓了?”文清聞言急問,若是已經有人在上面把燈謎都猜完了,自己在底下還猜個啥勁啊?
“我家小姐的謎底,哪是那么容易猜的?”藍衣小姑娘掩嘴笑道:“到現在為止,只有兩位書生剛剛合力猜出5個謎語,我家小姐覺得已屬不易,遂請上三樓了---”
“那就好!”那就是還有5個,看來還來得及,聽藍衣小姑娘的語氣,果然是玉梅小姐的貼身丫鬟......文清心中狂喜。
孔孟嘗之前已經介紹過了,玉梅小姐的燈謎很難猜嘛。
文清看著二樓到三樓的樓梯,這二樓到三樓的十個粉色燈籠,估計應該就是那玉梅小姐掛的燈謎。
前面上去的兩個書生,也不知是從哪里來的,竟然敢跟老子搶著看帝都第一美,回頭要好好教訓教訓才是......不行,我得快點,不然一會兒別沒機會了!
其實他不知道,這玉梅小姐每年燈會,從來都是十題,取的---“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的吉祥彩頭。
雖只有十題,但每年都是最難猜透的,中者寥寥無幾,幾年下來,大家都已形成了心理恐慌,所以每年能登上那石舫三樓的人,加起來也沒幾個---
人的名,樹的影,大家一聽說是玉梅小姐出的題,本身就矮了三分,智力能發揮出一半就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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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功好了不起啊?!”邊上那個趙公子已然上了9級,想是猜對了3個謎底,見文清插隊,正好落在身前第10級臺階上,擋住了自己的去了,惱怒道:“你要是不敢猜,趕緊讓路......我趙銘科還要上去呢。”
這有何難?!文清到了這時候,自然不能認熊:“那咱們就看看誰先上去!”
隨手拿過一個藍色燈籠請藍衣小姑娘打開,只見里面有一個字條,紅衣小姑娘打開一看,念道:“人無信不立。請猜一個字!”
文清心中暗笑,就這么一個簡單的謎語,我十歲時都會猜!
“如此看來,倒是我選了個最簡單的了,”文清看著那趙銘科,微微笑道:“這是個---‘言’字!”
“嗯!”紅衣小姑娘點頭表示猜對了,穿藍衣的丫鬟接著又摘下一個蘭穗的燈籠,紅衣小姑娘拆開,謎面卻是——“一口咬掉牛尾巴!”
這個題似乎有點難度,那趙家公子想了半天,正愁眉苦臉間,邊上文清抬腿走上一級臺階,扭頭笑著道:“真笨,不就是個告示的---‘告’字么?”
那趙家公子一臉愕然,進而恍然大悟,果真是個告字。
長話短說,接著,那穿藍衣的丫鬟連摘三個燈籠,紅衣小姑娘則連讀了三個謎面:
“字謎:拱豬入門......”
文清低頭上一級臺階,立刻答道:“——
閡字。”
“字謎:格外大方......”
文清低頭再上一級臺階,立刻答道:“——回字。”
“字謎:走出深閨人結識......”
文清低頭再上一級臺階,立刻答道:“——佳字。”
就這樣,文清低著頭,腳不停頓,連上四級臺階,后面那個趙公子,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到第五個臺階,文清腦袋差點頂到那紅衣小姑娘的下巴,這才發現紅衣小姑娘沒念謎面,文清詫異抬起頭,就見兩個小姑娘,一臉崇拜的看著自己......
她們能不崇拜嗎?她們也參加過兩年花燈節了,有才的公子不是沒見過,但像文清這般閑庭信步一般有才的,卻是頭一次見到。
而且,長的還挺帥!
而且,功夫還是一級棒!
文清心中嘆道:你們哪里知道,本公子5歲開始,就被那文師傅鬼谷子,天天逼著背詩詞、對對子、猜謎語,前后整整13年,這種事,對你們來說很難,對本公子來說,就跟家常便飯一樣。
嘴上嘻嘻笑問道:“二位姐姐,還有一個,怎么不念了?”
“公子答的太快,蘭兒還沒來的及拿燈籠呢---”兩個小姑娘這才反過勁了,藍衣小姑娘俏臉一紅,微微笑道。
說罷,飛快又拿來最上邊的一個蘭燈籠,打開沖那紅衣小姑娘道:“霞兒,你念念吧---”
那個叫霞兒的小姑娘,打開謎面再次念道:
“字謎:床前明月光......”
文清稍加思索,微微一笑:“——曠字。”
如此,每摘一個蘭燈籠,文清幾乎不假思忖,就能想出答案,步行五級臺階之間,竟連破五題......
回頭再看,那個趙家公子,還在拿著一個字謎原地未動,一個也沒猜出來。
“啊…….這是何人啊?!”周圍之人,已是一片詫異之聲,下巴把地砸了一片坑......
文清邊走便答,舉步已上二樓。
那穿紅衣的霞兒姑娘,又從二樓的一個紅燈籠里,抽出一張紙團,大聲念道:
“這是一個字,要求二樓到三樓樓梯口之間,做一首詩,這是一個---“梅”字!”
文清負手,一邊走向三樓一邊思考,這次蘭兒和霞兒知道他的本事,不再攔他,滿眼期待,隨著文清一同向三樓樓梯口緩步行去。
文清心中琢磨:這題出的看似簡單,實則很難,要跟現在的情景相結合才行,而且自古寫梅的佳句太多了,早就把檔次拉的高高的。自己知道的寫梅花的詩有好幾首,不知那首更合適---
這帝都第一美,名字中就是帶一個“梅”字,估計這個題也是那玉梅小姐出的,若是一般的詩句,斷入不得她的耳朵......
心中念叨:帝都第一美,百花......走到了第七步,突然眼前一亮,隨口吟道:
“梅花開盡百花開,過盡行人君不來。不趁青梅嘗煮酒,要看細雨熟黃梅!”
“好……”就聽三樓傳來幾人驚愕之聲,隔著樓板,也看不見上面的情形。文清心中暗喜:看來這關算是過了......
轉頭笑問霞兒:“霞兒姐姐,可還能通過?”
“公子七步成詩,好詩!公子請上三樓---”霞兒點頭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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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樓到三樓的樓梯之上,也不是一個人沒有。
在第一級臺階上有三個人,還有一個20多歲,世家公子模樣的人,相貌也挺俊秀,手戴碧玉戒指,長袍上閃耀著幾粒黃金扣子,站在第五級臺階上,正在打開一個粉色燈籠,想是剛才絞盡腦汁,猜中了一個。
他剛才專心作詩、猜謎,之前的情景也沒放在眼里,看文清走來,居然是一身布衣,遂居高臨下臉露不屑之色:“怎么?!玉梅小姐的字謎,你也想猜猜?”
“要不咱們比上三場,看誰能贏?”文清看這世家公子,估計也是個紈绔子弟,明顯看不起人,嘻嘻笑道:“我不欺負人,你先來......”
“有熱鬧瞧了---”底下二樓正在作詩的人,一看這邊要比試,也顧不得作詩了,估計今日自己也上不去這三樓了,都紛紛跑來看熱鬧......
那公子瞪了文清一眼,低頭打開字面一看,喃喃念叨:“謎面是——鏡中人!”
“鏡中人?!”那公子于是眉頭緊皺,深深思索起來。
“這位是王介甫大人的孫子---王青棟公子,頗有些才學......”蘭兒在身后輕輕對文清介紹道。
“哦……”文清一聽,愣了一下,原來是王尚書的孫子啊,那又如何?!旋即微笑起來,問那王青棟:“這字謎很難嗎?”
心道:他姥姥的,這不就是腦筋急轉彎嗎?和公子我玩這個,誰能比的過我?!
“這---”那王青棟緊張的滿頭大汗,卻不敢接他地話,生怕一說話就亂了心神。
“拿紙筆來!”文清讓蘭兒拿來一支筆和一張紙,寫下四個字,將紙條遞給霞兒:“霞兒姐姐,念一下這四個字!”
“上天入地,這是何意?”那霞兒不知道他是何意,只得拿起紙團嬌聲念了句,不解道:“莫非這便是公子的答案?”
“莫急,莫急---”文清呵呵一笑道:“這四個字里面的第三字,你再念一下。”
“第三字是‘入’,上天入地的入!”那霞兒莫名其妙道。
“正確!”文清一拍手道:“上天入地的‘入’,這便是謎底!”
“噢---”石舫之上周圍的人愣了一下,不久就有人反應過來了,這謎底可不就是個“入”字嘛!
文清“噔噔噔”,沿樓梯向上便走......
那霞兒,急忙和蘭兒取下第二個謎面,卻是---“花前柳畔”四個字。
王家公子額頭汗珠滾滾,文清輕蔑冷笑,就憑心理素質這一點,你就輸了!
“拿紙來!”文清微微一笑。
那王家公子驚駭地看他一眼,莫非這家伙又猜中了不成?!
“不要緊張,王公子不妨先擦擦汗,擦擦汗---”文清嘿嘿一笑,接過蘭兒遞過來的一張白紙,又寫下了四個字。
眾人一看,那四個字卻是——“佳節燈會!”
“公子,不知是何意思?”那霞兒問道。
“請看第二個字!”文清嘻嘻笑道。
“節!”那王公子一下子臉色煞白,眾人也立刻明白,這一陣,文清又猜對了!
王家公子再也不敢叫題了,他這才明白,難怪文清敢于如此囂張,論起猜謎的本事,這布衣確實有一套,無人敢猜的玉梅小姐燈謎,他如探囊取物般,一下子即猜中了兩個,怎不叫人震驚?!這布衣年輕人有如此本事,難道是與玉梅小姐一般的人物?以前沒聽說啊?
“王家公子,還要叫題么?”那蘭兒偷偷的對那王公子道。
文清已繞過王公子,向上走了十級臺階,蘭兒見王公子臉漲得通紅沒反應,趕緊和霞兒兩人追了上去---
那蘭兒急急又取下一個粉色穗的燈籠,輕輕打開,霞兒恭敬嬌聲念道:“第三題,還是一個字謎!”
她取出那紙團,周圍人皆是一驚,只見那白紙上干干凈凈,空無一言。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何意?不會是玉梅小姐放錯了吧?!
那霞兒也不敢多言,只得望著文清,希望他發句話。
白紙一張?!文清心頭一驚,這他姥姥的演的是哪出戲啊?他踱了幾步,在樓梯上緩緩走動起來。諸人見他不說話,皆都安安靜靜,生怕打擾了他的思緒。
這帝都第一美出的燈謎,還真是有些難猜啊。文清可不會認為這是放錯了,這年頭,喜歡故弄玄虛的人多著呢,沒準這位天下最聰明的女人玉梅,就是喜歡弄一個無字謎呢。
無字謎?!他腦中飛快閃過一個念頭,高興的差點跳了起來,著啊,這可不就是無字謎么?
文清取過紙筆,“刷刷刷刷---”,龍飛鳳舞寫下四個大字,自己搖搖頭,就是這字有點難看,寫完了,遞給霞兒。
這個無字燈謎,諸人連謎面都看不明白,更不要說去猜那謎底了。大家見他提筆,就知道肯定有了答案,眼見玉梅小姐的第三個燈謎也要被破了,眾人頓時興奮起來。
“還是請霞兒姐姐念一遍吧---”文清將那字條遞給霞兒道。
“——迷——路——羔——羊——”那霞兒拿起紙條來,大聲念道。
眾人聽他這四個字,卻不解是什么意思。這次霞兒也學的機靈了,急忙道:“公子,請問這次是猜的第幾個字?”
“第一個字,便是這無字謎的謎底了!”文清哈哈一笑道。
“謎底是,迷路羔羊的‘迷’字。”那霞兒想也不想,大聲宣布道。
“為何是個迷字啊?”眾人議論紛紛,皆都想不通為何是個---“迷”字。
“不要賣關子了,公子快說說你是如何猜的吧?”蘭兒見文清春風得意的樣子,心里好笑,便走過去輕拉住他衣袖道。
“你先告訴我,玉梅小姐是不是在樓上?”文清嘻嘻一笑道。
“公子猜對了,上樓自然知道......”藍兒看著文清的眼神,心里猛跳,臉色卻是一板。
“呵呵---”這丫頭臉皮還有些嫩啊,文清哈哈大笑道:“諸位心里一定在奇怪,這謎底為何是‘迷路羔羊’的‘迷’字吧。其實說穿了一錢不值,只要你能夠看懂這個謎面,那也就猜出了謎底!”
“這位兄臺,你不是廢話嘛?!”王公子在下面叫嚷道:“猜燈謎,哪個不是看懂了謎面才能猜出謎底?”
“這位王公子說地對極了!”本公子就喜歡說廢話,你管得著嗎,文清哈哈笑道:“這位玉梅小姐,出的燈謎大多難在謎面上。就拿這一題來說,一張空無一字的白紙,任誰也猜不透她的意思。可這白紙是何物呢?它是玉梅小姐出的一個‘謎’。謎中無一言,‘謎’字去掉言旁,可不就是迷路羔羊的‘迷’么?”
“原來是這樣……”眾人這才恍然大悟。
此時文清已然連著猜對了三個,完全可以上三層了。
“霞兒---”這時,上面一個天籟般的聲音傳來:“今日難不住這文清公子了,那最后一個燈謎,也讓文清公子猜了吧,后面,就別讓人再上來了---”
這一定是那帝都第一美---玉梅小姐了,文清心頭狂震,趕緊扶住樓梯:乖乖!這光是聽聲音,已然是如此好聽了,象泉水叮咚一樣啊,這要看了模樣,估計就得直接從這樓梯上滾下去了......
“是,小姐!”霞兒躬身應道,取出最后一個紙條,念道:
“坐也是坐,立也是坐,行也是坐,臥也是坐。
坐也是立,立也是立,行也是立,臥也是立。
坐也是行,立也是行,行也是行,臥也是行。
坐也是臥,立也是臥,行也是臥,臥也是臥。
哦,上面言明,每句猜一樣活物,共是四樣,猜中兩樣即算破謎!”
這出題的玉梅還真是聰明啊,文清心中暗想,一個燈謎要猜四樣東西,虧那玉梅想的出來。
“四個活物啊?!”廳中諸人議論紛紛,競相猜這四樣東西是何種物事。這文清心里急著上去見那玉梅,也懶得再賣關子了,拿過筆,又寫下四個字,深吸一口氣,頭也不回,緩緩走上三樓......
眾人急忙圍了過來,只見那紙上寫了四個字——“蛙、馬、魚、蛇”,果然是四個活物!
而文清身后,王青棟看向他背影的眼神,已經是充滿了怨毒之色。
無意間,文清算是得罪了一個世家公子,不,是兩個,一樓那里還有個趙銘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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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1:這章點到了四大神話傳說的---《白娘子》)
(作者的話2:現實中,雷峰塔和斷橋,都在杭州,被我乾坤大挪移了,嘿嘿,情節需要,情節需要……
斷橋--今位于白堤東端。在西湖古今諸多大小橋梁中,她的名氣最大。據說,早在唐朝,斷橋就已建成,時人張祜《題杭州孤山寺》詩中就有“斷橋”一詞。明人汪珂玉《西子湖拾翠余談》有一段評說西湖勝景的妙語:“西湖之勝,晴湖不如雨湖,雨湖不如月湖,月湖不如雪湖......能真正領山水之絕者,塵世有幾人哉!”地處江南的杭州,每年雪期短促,大雪天更是罕見。)
(作者的話3:大伙別找了,這個趙公子,確實是虛構的,后面還有一個王青棟,也是虛構的,不過請不要對號入座,呵呵--這次文清和他們結了仇,后面他們自然要找文清麻煩,爭女人,哪有不結仇的?!)
(作者的話4:本書中的丫鬟、侍女,哪個都不白給,嫁給的老公可都是響當當的人物!)
大炳嶧所著---《鐵血柔情之大漢帝國》又名《天地十三珠演義》,全書共380萬字,365章,章章精彩。
衷心感謝發布網站的大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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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