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中了槍,鮮血也噴了出來,可鄭宇白還是非常利落的轉回身,身影一閃,晃動著閃過第二輪射擊,往詹姆斯沖過來。
“打死他!打死他!”詹姆斯摟緊今天剛滿十八歲的女兒,聲音里帶著無窮的恐懼。他眼睜睜的看著五個同僚被殺,無論他們之間有多么強烈的憎恨,都有一種不可遏止的兔死狐悲的情緒。
詹姆斯就好像看到自己尸橫當場一樣的恐懼,渾身如同篩糠一樣的顫抖起來,沒辦法停止。而他身邊的保鏢們也驚恐萬狀,手幾乎沒辦法持穩手槍。他們從來沒見過鄭宇白這樣拼命的人,這么出手狠辣無情的人,這種中了槍卻依然暴虎馮河的人。
不過保鏢們畢竟人多勢眾,有人在不停的射擊,更多的人聚集在詹姆斯這個唯一幸存的長老面前,組成一道人墻。就算鄭宇白有三頭六臂,只怕也沒辦法擊殺這么多高手。
就在大家都把注意力放在鄭宇白身上的時候,詹姆斯忽然覺得有點不對勁。年輕時候他也曾經在刀尖上打滾,養成一種野獸般的直覺。腦海中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好像漏過了什么似的。
正在猶疑之中,詹姆斯就聽到咔嚓一聲細微的聲響。那聲響似乎很遠,遠在天邊,又似乎很近,就在身體的內部。
隨即詹姆斯就看到了他難以忘懷的畫面,他竟然不用轉身就看到了身后站立的一個人。那人身材高大,正看著他微笑。那微笑之中,帶著難以抑制的得意。
耳邊傳來女兒的驚叫聲,她看到了什么嗎?詹姆斯來不及思索和聯想,眼前就一片漆黑。
鄭宇白又中了五槍才能沖進保鏢群中,短距離的接觸讓保鏢們放棄了射擊。他們覺得一個身中八槍的人應該沒有戰斗力了,而事實上鄭宇白的確已經逼近油盡燈枯的邊緣。他只是在盡自己最后的力量去完成這次的計劃。
就在保鏢們圍攏住鄭宇白打算下殺手的時候,詹姆斯的女兒莉娜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驚叫來。
保鏢們不自覺的回頭望去,就看到詹姆斯爵士的身體朝向大家,可他的頭卻旋轉了一百八十度,朝向后方,只留下一個后腦勺來。
擰掉詹姆斯腦袋的不是別人,正是鄭宇白的老板許黑星。他松開手之后,詹姆斯的尸體便砰的摔倒在地。莉娜瘋子一樣的撲上去,口中喊著“爸爸”。
保鏢們都傻了,他們的主子全都死掉了,那么他們還要保護誰?
“我命令你們停手,從現在開始,衍道堂的一切權力歸于我們五人委員會。”許黑星語氣嚴厲的道。
“五人委員會?”一個保鏢之中的小頭目驚疑的問。
“我,霍金斯先生,尤里諾維奇先生還有兩位特拉達先生,我們就是五人委員會的成員。我再重復一遍,我們現在開始接管衍道堂所有的權力,直到事態恢復平穩為止。”許黑星冷冷的目光掃過保鏢們,看得他們心中發麻,紛紛的停下了手。
事態不就是被你們搞出來的嗎,這分明就是一場卑鄙的政變。大多數人的心中都是這樣想的,可他們畢竟只是保鏢而已。眼下長老會的人都死光,真正掌握權力的就是這五位封疆大吏,他們說要接管權力也是理所當然的。
任何的權力更迭,背后都是滿腔的血淚和齷齪,這一回也同樣。保鏢們也習慣了這種做法,紛紛接受了這個現實。不過他們還是望向那個瘋狂的刺客,想看看他的結局。
鄭宇白本來挺直的身體在許黑星控制局面之后終于放松下來,他屏住氣,身體肌肉慢慢的鼓動著,在眾多保鏢目瞪口呆的注目下,手臂和小腹部分中了五顆子彈的彈頭都被慢慢的擠了出來。
“這怎么可能,他真的是人嗎?”有人驚呼道。
許黑星走到鄭宇白的身邊,望著那五顆掉落在地上的彈頭也有些驚愕。他聽說過內勁練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達到刀槍不入的境界,可沒想到有生之年居然能親眼見識到這一幕。
“怎么樣?”許黑星關切的問鄭宇白。
“還有三顆,恐怕需要做手術了。”鄭宇白示意自己還能勉強支持。
“我馬上給你聯系醫生。”許黑星忙道。
“打這個電話就行了。”鄭宇白早有準備的吐出一串電話號碼來,那是漢尼拔在倫敦的電話。食人醫生雖然偶爾手腳有點不干凈,會在病人身上偷點器官下來吃,醫術還是值得信賴的。
王峰將鄭宇白送到了漢尼拔家,看到那間臟兮兮的診室,王峰低聲對鄭宇白道:“你確定是這里?我還是送你去正規的醫院吧。”
鄭宇白笑了笑:“不必了,我相信他的醫術。你先回去吧,剛剛發生那么多的事情,老板身邊需要你的幫忙。”
王峰雖然有點不放心,卻也相信鄭宇白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只得叮囑他好好保重,又請漢尼拔一定要好好治療,這才匆匆離去。
漢尼拔惱火的望著王峰的背影,對鄭宇白抱怨道:“你這個朋友真是沒有禮貌,我這里雖然破了點,可我的醫術是很棒的。”
“好了好了,是他們狗眼看人低。我說你能不能抓緊點時間,很疼啊。”鄭宇白躺在漢尼拔那張陳舊古老的病床上道。
“以后這種不要命的事情少做,你知道有一顆子彈差點打穿你的心臟嗎?”漢尼拔走到鄭宇白的身邊,不用任何機器的幫助,就能看到彈頭所在的位置。
鄭宇白微微的點點頭示意他知道,如果不是他渾身布滿了內勁,用內勁和肌肉的力量化解子彈的沖擊力,他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不過值得驕傲的是,鄭宇白可算得上是第一個能夠運用身體的潛能來對抗子彈的人物。
當年的八卦掌宗師程廷華死在幾十條槍的排射之下,被當作是武術沒辦法對抗子彈的證據。其實若只是一對一的單挑,鄭宇白不認為程廷華會輸,他只是因為好虎難斗群狼,才以身報國。
悠悠百年歲月過去,鄭宇白雖然面對的不是幾十條槍,卻也算是在槍林彈雨之中活過來的人。回首武林往事,躺在異國他鄉的病床上,真是唏噓不已。
百年之后,傳承著武術大師們的絕學,鄭宇白終于也跨進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境界。雖然還得讓漢尼拔從身上取出三個彈頭來,卻也值得驕傲了。
漢尼拔的醫術和超能力都是出類拔萃的,三顆彈頭又因為鄭宇白強悍的內勁抵御,只是鉆進肌肉組織之中,并沒有進入身體內部。這樣的手術對于漢尼拔來說輕而易舉,不過十分鐘就完成了。
“多謝你了。”鄭宇白從病床上爬起來,活動了一下筋骨,果然安然無恙。
“記得要休息二十四個小時,不能動武,也不能劇烈的運動,否則的話,我可救不活你。”漢尼拔提醒道。
鄭宇白撓撓頭,他本想立刻回去許黑星身旁幫忙處理紛亂的局勢,可現在看來,只能好好休息了。
“那我就在你這里休息吧,明天再走。”鄭宇白道。
“你還真是個麻煩的病人啊。”漢尼拔惱火的道,“以后不是要死掉了,不要來騷擾我。治療你這樣的病人不但沒有錢賺,還浪費我的時間,現在居然還要賴在我的家里。天啊,這是什么世道啊。”
鄭宇白知道漢尼拔只是嘴上說說而已,這老家伙好酒如命,這回鄭宇白來倫敦又給他帶了不少好酒。看在那些美酒的份上,漢尼拔也得盡心盡力。
“這回遇到**煩了吧。”漢尼拔收拾著病床,問鄭宇白道。
鄭宇白點點頭,將事情跟漢尼拔說了一遍。
“你真是個瘋子。”漢尼拔收拾好診室,叫上鄭宇白來到外面的餐廳,打開一瓶上好的紅酒,給鄭宇白倒了一杯。
“如果是你遇到這種情況,要怎么做?”鄭宇白問漢尼拔道。他知道這老頭子只是假裝成一副醉鬼的樣子,其實頗為睿智。
漢尼拔美滋滋的灌了一口酒道:“戰爭其實是人類進步的源泉,衍道堂和骷髏會在百年間掌握著世界上的大多數權力,是時候拼個你死我活了。不過你的出現,還真是個異數,對這個世界不知是福是禍。”
“我避免了戰爭,怎么會是禍呢。”鄭宇白撓撓頭,不解的問。
“每當一個權力腐朽的時候,自然而然的會做出非常瘋狂的舉動。現在的衍道堂和骷髏會就是如此,他們已經到了勢力的頂點,這次的戰爭,或許是他們徹底淪落,新勢力升起的一個機會。”漢尼拔道。
鄭宇白略微明白了漢尼拔的意思,他思索了一會,猶豫著問:“那你的意思是,我反而壞了事?”
“也不是這樣。畢竟你是好心,想的是犧牲少數人來維護多數人的利益。而戰爭則是要破滅之后重生。其實你的出現,或許是另外一種改天換地的途徑也說不定。”漢尼拔這話也不知道是在安慰還是在鼓勵。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你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情,就執著的去做好。世事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你的本心。”漢尼拔意味深長的說道。
鄭宇白琢磨回味著漢尼拔的話,陷入了沉思之中。進入武學的巔峰境界,不但將他的身體磨練到了一個高深的境界之中,也讓他的思維開了竅。他現在的心境十分的淡然,對于正邪對錯這些大是大非反而不看在眼里。
漢尼拔說的對,只要堅持著本我本心,就足夠的,鄭宇白心中堅定著想法。
接下來的二十四小時充滿了戲劇性,等第二天鄭宇白見到許黑星的時候,見他雙眼之中滿是血絲,竟然一整天都沒有合過眼。
“你知道昨夜死掉多少人嗎?”看到鄭宇白,許黑星第一句話就帶著濃厚的殺氣。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鄭宇白道,他已經選擇了這條路,那么無論有多少血泊,都要堅忍不拔的走下去,一直到終點。
“六次反撲,十九次刺殺。這些老頭子的死黨還真是多,我真怕倫敦的下水道裝不下那么多的尸體。”許黑星淡淡的道,他點上一根煙,云霧繚繞把他帶著猙獰表情的臉遮擋住大半。
鄭宇白嘆口氣:“能饒就饒吧……”
“我還以為你不會婦人之仁了。”許黑星笑了笑,“我現在真的很難看透你的想法。”
“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何況是你呢。”鄭宇白苦笑道。
“你的傷勢如何?”許黑星沉默了片刻,問道。
“沒事了,所以我打算下午去美國。”鄭宇白道。
“你決定了?”許黑星的神情凝重起來。
“兵貴神速,如果消息傳到骷髏會那里,只怕會立刻引發大規模的戰斗。想要避免戰爭,我一分鐘都不能休息。”鄭宇白道。
“也好,那邊我已經派人接應了。你的朋友們也都已經安排好了,隨時都能開始行動。”許黑星沉吟道,“不過你要跟我保證,一旦沒有把握,不要硬來。”
“放心吧,我很熱愛生命。”鄭宇白笑道。
“那好,祝你一路順風。”許黑星伸出手來。
鄭宇白握住他的手,低聲道:“你要記得你對我的承諾,我希望衍道堂再也不要如同以前一樣腐朽。”
許黑星點點頭:“放心吧,我會一步步的實現我對你的承諾。這個世界,一定會變得更加美好。”
鄭宇白盯住許黑星的眼睛,沉默半晌,轉身離去。
許黑星望著鄭宇白漸行漸遠的背影,嘆了口氣。身旁的王峰湊過來問:“老板,你覺得他能成功嗎?”
“不管怎么說,做好和骷髏會作戰的準備吧。”許黑星捏滅手中的煙,沉聲吩咐道。
倫敦飛往美國的班機上,鄭宇白將個帽子扣在臉上,呼呼睡著。自從和許黑星合作以來,短時間里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他心力憔悴。這一回去美國要做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他希望能好好的休息,養精蓄銳。
“先生……”迷迷糊糊的睡著,耳邊傳來一個溫柔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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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什么事?”鄭宇白取下帽子,露出經過化妝的臉來,他的兩腮邊粘了些胡子,鼻子墊高,眼睛縮小了些,還戴上一個黑框眼睛。如果照起鏡子來,分明就是一個三四十歲,有著成熟魅力的男子。
“我想請問您是否要用餐呢。”飛機上的空姐非常有禮貌的問道。
“都有什么套餐呢?”鄭宇白問。
“有牛肉套餐和雞肉套餐,請問您需要哪一種?”空姐聲音溫柔,儀態舉止端莊,果然不愧是頭等艙的服務。
“要牛肉……”鄭宇白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因為他看到一個男子正往自己這邊走來。這個人就算燒成了灰鄭宇白也認得,正是和鄭宇白很有緣分的宿敵方宏進。
上回在天臺被方宏進跑掉,鄭宇白找了幾次沒有線索,只能感嘆這位宿敵生就一身逃跑的神功。他若是想要逃,估計全世界能抓到他的也沒幾個。
本來最近忙碌起來,已經忘掉了方宏進的存在。可人算不如天算,方宏進居然和自己乘坐同一班飛機,這真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可若是在飛機上和他打斗起來的話,很難不驚動其他的乘客,也極不安全。鄭宇白想到現在的處境,決定還是忍一忍,到了美國再對付他也不遲。
方宏進從空姐的身后經過,并沒有注意正從空姐手中接過牛肉套餐的鄭宇白。
兩人的座位隔的并不遠,方宏進似乎還有一個同伴,鄭宇白能聽到兩人之間時常竊竊私語。不過他們都刻意的壓低聲音,語速也很快,鄭宇白很難分辨。他只是偶爾能聽清楚一兩個字眼,卻沒辦法把這些字眼聯系起來獲得完整的意思。
鄭宇白心里疑惑,方宏進怎么跑到倫敦去了,趕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回美國,會不會和長老會的事情有關呢?
越想越覺得不放心,鄭宇白胡亂的將牛肉飯吃掉,看著小餐桌上的水杯,眉頭一皺計上心來。
“小姐你好,請幫我收拾一下。”鄭宇白揮手招呼空姐道。
空姐推著餐車走了過來,微笑著來取鄭宇白面前的餐盤。空姐的身體伏下來,去端餐盤的時候,鄭宇白的手指輕輕一彈,將本來在一旁的水杯輕輕的推上前一點點。
水杯撞在空姐的手臂上,搖晃了一下倒了下來,里面的水灑在鄭宇白的褲子上。
“哎呀!”空姐吃了一驚,連聲向鄭宇白抱歉。
其實道歉的該是鄭宇白才對,為了偷聽方宏進的話,他只能“冤枉”可憐的空姐了。見到空姐一臉的惶恐,他連忙表示沒關系。
空姐手忙腳亂的把鄭宇白身前的亂局收拾干凈,這才為難的看著鄭宇白那濕漉漉的褲子道:“先生,你的褲子?”
“其實我的皮箱里還有一條褲子,只是要找個方便的地方換一下。”鄭宇白撓撓頭道。
空姐聞言四下一看,正巧看到方宏進身后那一排沒有客人,她忙道:“先生,那里沒有客人,不知道是否方便你換衣服。”
這正是鄭宇白所希望的,他微笑道:“那就太好了,不然被別的客人看到,還真是有點丟臉呢。”
空姐心中懷著歉意,自然一切都打開綠燈,等鄭宇白從皮箱里取出新的褲子,她便引著鄭宇白來到方宏進的身后。
看到鄭宇白過來,方宏進并沒有在意。他正關注于一件驚天的機密,雖然注意到鄭宇白的出現,可方才那一幕他也看到了,所以并沒有任何的懷疑。
鄭宇白來到方宏進身后的座位上,空姐便遠遠離開,免得他尷尬。
距離近了,鄭宇白也不著急,慢悠悠的脫起褲子來。他先一樣樣的把口袋里的東西取出來,又慢慢的整理,反正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方宏進并沒有發現身后多出一雙耳朵來,他還在低聲和身旁的同伴說著話。他的同伴操著一口流利的倫敦腔,讓對英語不是很在行的鄭宇白聽的有點費勁。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捕捉到了一些有用的信息。
“……你要知道,這是重要的秘密,不見到真正的老板,我不會說的。”方宏進的同伴壓低了聲音道。他似乎在拒絕著方宏進的某些要求,而聽方宏進的語氣,似乎想從這人的口中套出什么情報來。
“你這是不相信我嗎?”方宏進語氣有點僵硬的質問道,他情緒有點激動,聲調稍微高了些。話一出口他才覺得不對勁,扭頭看了鄭宇白一眼。
鄭宇白裝模作樣的解著腰帶,露出內褲的邊緣來,口中還嘟囔道:“連內褲都濕了,這可怎么辦。“
方宏進瞥了一眼,厭惡的轉回頭去,沒再注意鄭宇白的動作。
“不管怎么樣,你要先告訴我一點事情的底細,這樣我才好向老板推薦你。否則的話,我怎么知道你的消息值不值得老板見你。”方宏進自顧自的又說起來,他的話雖然快速,鄭宇白也能聽懂大半。
方宏進的同伴猶豫了好一會,鄭宇白已經盡量在拖延,可總不能一個褲子也要脫上幾個小時,正不情愿的將褲子脫掉,用空姐送來的紙巾假模假式的擦著腿上的水漬的時候,那人開口了。
“我可以給你透露一點,但你一定要幫我見到骷髏會的老板們。”
“你放心吧,我答應你,我一定會替你引見他們的。”方宏進熱情的道,聽他的語氣,就差賭咒發誓了。
“好吧,我告訴你。”那人嘆口氣,“衍道堂昨天發生了重大的變故,長老會的十三位長老都死了。”
“什么!”方宏進倒吸了一口涼氣,而在后面偷聽的鄭宇白也心頭一跳,心說幸虧自己在飛機上碰見了這兩個人。如果這個消息真的傳到骷髏會頭腦的耳中,只怕戰爭隨時都會爆發。
“到底是怎么回事?”方宏進激動的追問道。
“我只知道是許黑星手下一個武功高手,他刺殺了所有的長老。現在衍道堂的所有權力已經被許黑星為首的五人委員會接管了。”那人又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方宏進聲音激動的顫抖起來,他當然知道這是一個多么珍貴的消息。
“我保證句句屬實。”那人斬釘截鐵的道。
鄭宇白在后面聽的驚心動魄,正豎著耳朵打算多聽幾句再做決斷,方宏進似乎感應到了什么,猛地轉過頭來,盯住鄭宇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