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琰的女人太多了,卻不是每一個都值得他冒險。雲劍越發(fā)猜不透這個表弟的心思。對天瑤,他究竟是有心?還是無意!
“耶律楚良被擒,從他口中沒有套出解藥嗎?”
“解藥不在他身上,何況,他現(xiàn)在已經是個死人了。”楚琰淡漠的迴應,就這樣評斷了一個人的生死。而這個人,還是曾在金國叱吒風雲的人物。
用盡了各種刑法,打斷經脈,鋼針刺骨,甚至敲碎了他雙腿的膝蓋骨,他就硬是一聲不吭。最後,楚琰命人將雁蕩山捕獲的金人一個個在他面前砍掉頭顱,終於,耶律楚良有了反應,他先是仰天長嘯,最後咬舌自盡了。
對於這樣的鐵血漢子,楚琰倒是十分佩服,命人將他的屍體拖回金國屬地好好安葬。
侵略、野心,造成生靈塗炭,死亡就是他們應得的下場。不讓耶律楚良客死他鄉(xiāng),這已經是楚琰對他最後的仁慈。
“明日啓程回京,表哥還是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明日?怎麼會這麼快!“可天瑤的眼睛……”雲劍欲言又止。
“朝中局勢萬變,本王不能爲了一個女人而失掉先機。”出口的話清清冷冷,不帶一絲溫度與感情。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這話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男人說過的,楚琰時刻的記著。仇恨,會讓很多東西變得深刻。
看著他遠去的孤冷背影,雲劍若有似無的一聲嘆息。然後,回頭,卻見天瑤的屋子亮著燭火,那抹纖弱的身影,正柔不經風的站在不遠處。眸中,一片空茫。
他心中猛然一緊,想必,她是聽到了。
“阿瑤,有些時候,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並不一定就是真實。”他在她身前站定,低頭專注的看她。來邊境不過月餘而已,她卻消瘦了許多。
“雲大哥多心了,阿瑤什麼都沒有聽到。”她淺然一笑,雙手摸索著離開。
雲劍嘆,聲音中難掩苦澀。“阿瑤,你可有後悔過?”
天瑤微顫,下意識頓住了腳步。然後,苦笑。“家國天下,阿瑤不過是一個女人,如何能與這萬里江山相較。”
……
車行數(shù)日終於進ru帝都瀛洲管轄。天晴,萬里無雲,楚琰命人馬在西郊的驛站停下休息。突然一騎人馬由皇城的方向飛馳而來,馬上一女子,錦衣華服,難掩嬌縱富貴之氣。馬蹄聲近了,他們纔看清來者竟然是五公主鸞音。
“有勞皇姐出城迎接,楚琰真是受*若驚。”楚琰掛著一字號的笑容,與鸞音客套了句。
鸞音鼻端發(fā)出一聲冷哼,然後轉頭將目光盯在了雲劍身上。“雲哥哥,多日不見,你可有思念鸞音?”
雲劍一臉淡漠,並沒有正面迴應她。“公主千金之軀,怎可私自出宮。”
“本宮自然是思念雲哥哥!”她手臂自然的攬上了雲劍的臂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