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嗎?
這些人可是沒見過這樣高大結實的男人們。
尤其是高香寒竟然會使喚蘇子謙去拿東西,讓她們更是吃驚不已。
“他咋還跟著你?”大喜媳婦壓低了聲音,小聲問了一句,生怕被這些大漢聽見了她問的問題。
高香寒燦然一笑,道:“他們是皇上派來保護我的。”
皇上?眾人一陣震驚,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偷偷的又去打量那幾個大漢,目光中多了幾分敬畏。
“嗤”一聲,高香寒笑了起來,目光落在大喜媳婦他們身上,笑道:“可別害怕,他們只是保護我們的安全罷了!”
眾人臉上都有幾分尷尬,一個個咧著嘴笑。
蘇子謙帶著人從車內拿了許多東西過來,高香寒一一分發,給阮家娘子她們這幾個女人每人一匹上好的蜀錦,這些蜀錦都是她托蘇子謙從京都最出名的綢緞行買回來的。還送了這幾個女人每人一個小琺瑯瓷的化妝盒,里面有些胭脂水粉,還有幾朵紗質假花。
這些女人捧在手里,喜歡的什么似的,一個個打趣彼此。
“翠花娘,你要抹了這個,保準年輕個二十歲,到時候你家男人只怕都要認不出你來咧……”蘇二家的打趣翠花娘,笑的兩頰一片紅暈。
“呸,那你要是戴了這個花兒,明兒個俺看你都能再嫁人咧!”翠花娘也不示弱,笑的咯咯的。
這些女人們登時歡樂了起來。
高香寒又送了筆墨紙硯給狗子和根子,讓他們勤勉,好好學習。
狗子和根子也十分的歡喜,認認真真的謝過了高香寒。
秋萍和水仙還沒看到過這么熱鬧的場景,兩人咧著嘴偷偷笑著。
大喜媳婦的目光不覺落在了高香寒身邊的水仙和秋萍身上,見她們兩人穿的干干凈凈,長得也頗有些顏色,還咯咯的笑的好聽,也不知是誰家的姑娘。
水仙和秋萍被大喜媳婦盯的很不自在。忙垂首,兩眼看著地面,再不敢笑。
“這兩個丫頭是誰家的?長得咋這俊呢?”大喜媳婦凝視著高香寒,勾著嘴角笑的和善。
高香寒這才想起來還沒介紹水仙和秋萍,便笑道:“她們是我雇來給我打雜的,嫂子嬸子們看看,模樣兒咋樣?”
“真俊……”
“真水靈……”
“俺們村可沒這樣好看的丫頭……”
幾個女人都開始贊起了水仙和秋萍,這兩個丫頭聽了,羞得頭垂的更低了幾分。
高香寒看著她們兩個,只笑道:“別怕她們看。她們可不會吃了你們。”一面又笑著向大喜媳婦他們介紹了秋萍和水仙。說她們是孤兒。身世可憐,才會收留了她們。
這些人聽了,一個個對秋萍和水仙又多了幾分憐憫。
大喜媳婦當即道:“俺們都是粗人,也不會說啥好聽的話。往后你們姐妹要是有啥不順心的事兒,只管找俺這個嫂子,俺替你們出頭。”
“是咧,還有俺們呢,俺們替你們出頭……”
阮家娘子,翠花娘她們也都一個個拉了秋萍和水仙的手兒,說了幾句貼心話兒。
這兩個丫頭從小輾轉在人牙子手中,還從沒感受過這樣的溫暖,一下有這么多人關心。她們兩個都紅了眼圈兒,心里更是認定了高香寒是個大好人,否則她身邊的這些人怎么會這么好呢!
兩人感動的正不知說什么好,高香寒只笑著打趣道:“你們可別把人家孩子給嚇到……”
那些媳婦們一個個又哈哈樂了起來。
閑話了一陣子,根子又匯報了酒樓的生意。最近生意十分的好,尤其是百味坊加盟以后,生意更是好了幾分。
高香寒很是欣慰,至少勞動有了成果。
只不過根子對孟仲奎這個人很是有些意見,這個人總是貪圖小便宜,每次定食材的時候,他都要克扣斤兩,自己中飽私囊。
高香寒對孟仲奎這個人也沒什么好印象,但是讓百味坊加盟不易,不能因為一個孟仲奎就不合作了。
“根子,你且忍耐著,等我見了孟大公子,我會和他說的。”高香寒安撫藍根子,又道:“京都確實十分的繁華,等這次回去,我便先把酒樓開起來,到時候你和你母親都過來吧!”
根子很是感激,連跌聲的道謝。
處理完了酒樓的事情,蘇子謙方送了高香寒一行人往家去。
數日不見錢媽媽,高香寒心里真是惦記的很。
坐在馬車上,大喜媳婦方小心翼翼的道:“其實……其實這一段時間,錢媽媽一直病著呢!”
“什么?”高香寒心中一怔,登時皺起了眉頭,擔心道:“病的重嗎?請大夫瞧過了沒?”
大喜媳婦臉上閃過了一絲愧色,道:“病的挺重的,也請了周大夫瞧過了,周大夫說是染了風寒。”一面又低低嘆道:“到底是人老了,有些風寒也抵擋不過去。”
高香寒只覺得心里波濤洶涌,錢媽媽是她來這里后,對她最最好的一個人,貼身跟了她三年了,猶如母親一般。
自己的母親生病,當女兒的怎能不擔心。
她有些急躁,摟著安安自責道:“早知道她老人家生病,我就不去京都了,或者帶上她……”她滿心的緊張,比自己病了還要難過。
安安也皺著小眉頭,撅著小嘴道:“錢奶奶怎么病了呢!”一面又抬著頭,扯著高香寒的衣角道:“娘,我好想錢奶奶……”
高香寒心里更是急出了火,恨不得馬車馬上就到家里。
…………
高香寒早上走的,晌午,京都就下了一場大雨,深秋的雨格外的寒冷,二爺府上都生起了火盆。
二爺早上去上了早朝,下了雨,他便留在容妃哪里用膳。
吃罷了飯,容妃叫人在暖閣內生了火,母子兩個坐在一起下棋。
打小兒二爺就愛下棋,他的棋藝都是容妃傳授的。容妃的棋藝了得,就連皇上也常常留在這里與她對弈。
容妃舉著白子,眉宇間帶著淡淡笑容,望著棋盤上的快要陷入僵局的二爺,道:“兒子啊,你是不是又快輸了?”
二爺訕訕一笑,他都連輸了兩局了,這盤……注定是又要輸了。
輕輕推了推棋盤,他淺笑,道:“母妃的棋藝了得,從小兒子就沒有贏過一局,總是母妃在贏。”
容妃眉心微動,笑的明媚,道:“你當我老糊涂了?你不是贏不了,只是不想贏我罷了。”容妃笑著丟了手里的棋子,端了一旁的茶碗,喝了一口六安茶,茶碗上的熱氣氤氳,讓她的面容看上去溫暖而又模糊。
二爺微微一笑,恭敬道:“本來就是您的棋藝高明,兒子的棋藝還是您傳授的呢!又如何能比的過您?”
容妃臉上有了欣慰的笑容,至少自己的兒子從來都很拿她當一回事,在這深宮之中,這樣也就算是很慰藉了。
“你父皇昨兒晚上來我這里了。”容妃屏退了左右,臉色也變得嚴肅起來,目光中帶了一絲犀利,道:“你可知道他是為了何事?”
二爺也肅了顏,目光凝視著容妃,默了半響,方道:“莫非是為了大哥克邊關扣糧餉之事?”
容妃聽了,緩緩點了點頭,放了茶碗輕聲道:“你父皇為了這件事情幾乎氣的發瘋,只是你大哥終究是皇長子,又是先皇后所生,他又不能聲張,只能壓在心里頭憋著。”容妃眼中閃過了絲絲疼惜,道:“你父皇這一輩子,真真是不容易的很,先是九死一生的當上了這個皇帝,如今老了老了,還要面對這樣的兒子,你說他能不痛心嗎?”
二爺只靜靜的聽著,臉上沒有一絲絲的表情,等容妃說完了,他方蹙眉道:“即便如此,父皇還是放不下他,還是想要擁立他當太子,不是嗎?”
他言語中的苦澀和不甘心一寸寸彌漫開來,容妃的眼底也沾染上了些苦澀,道:“孩子啊,都是娘位分不高害的你,若娘當年是皇后,那你……”
“不,不是這樣的……”二爺揚眉,打斷了容妃的話語,憤憤道:“若是以這個來定論所有的事情,那我大齊遲早要亡……”
“噓……”容妃嚇得面色蒼白,登時狠狠打斷了二爺的話,斥責道:“這些話往后你給我不許胡說,你父皇只是有這樣的想法,可他心里也還在猶豫著,畢竟你大哥確實不是那快君臨天下的材料,你父皇也看在眼里的。”一面又悄聲叮囑二爺道:“兒子啊,你記住了,子嗣才是關鍵,你父皇歲數這么大了,還連個皇長孫都沒有,他每次說起來,都很是遺憾,若你和秋慧能盡快生個皇長孫出來,這事情就可逆轉……”
二爺聽了,良久不語,這樣默了半響,他才抬頭道:“母妃……其實……”
他腦中閃過了一絲猶豫,到底要不要把高香寒和安安的事情告訴他母親呢?
告訴了,怕他母親打壓,可不告訴,安安終究是皇室子弟,他母親又是皇祖母,總不能讓她一直蒙在鼓里吧!
況且現在高香寒懷疑高蕙蘭,而自己的母親位分又比高蕙蘭高,說不定就能查出點什么來,到時候替高香寒洗脫冤屈,自己也能和高香寒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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