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園貴女
看的二爺忍不住又是一陣羨慕嫉妒恨,心里更是堵得慌,這孩子,真是胳膊肘子往外拐,沒上場子,就先替自己的老子松了勁。都說上陣父子兵,這熊孩子,倒是拆老子的臺面。
“什么貴人不貴人,說來也慚愧的很,這游戲我還真不會玩。這位李‘兄’一看就是個高手,還得多多指教才行。”
“指教不敢當(dāng),我就是個粗人,二爺要是不嫌棄,就玩兩局,也算是給安安解解悶兒。”李鐵柱說話間已經(jīng)選好了二十幾根木棍子,不卑不亢的遞了過來:“二爺是貴人,自然二爺先來……”
安安一雙眼睛閃著光芒,小臉上滿是期待和笑容,拍著小手道:“好好好……福福(叔叔)們要比賽咯……”
閑暇時候,高香寒她們也愛比賽這樣的游戲,每次安安都看的很是開心。只是這一次是兩個男人的較量,安安只能看到表象,并不知其中的深意……
云雀已經(jīng)端了水出來,見兩個男人要比賽這個,一時間有些失笑……兩個大男人,居然要比賽小孩子玩的東西,也不知他們心里咋想的。不過又不好薄了二爺?shù)拿孀樱荒苷驹谶吷嫌^看。
兩個男人一時間劍拔弩張,大太陽底下,也不覺得熱。只為了一場男人間的斗爭……
…………
廚房內(nèi),錢媽媽正與高香寒說著話,高香寒一手拿著帕子,才哭了一回。
“三小姐,這事兒依老奴的意思,您先得沉住了氣。那二爺既然一直肯幫著您,那就說明他并不想陷害與您。”錢媽媽嘆了口氣,說實(shí)在的,三年間沒人過問這件事兒,她這心里也覺不安生。畢竟高家這么大一件事兒,欺上瞞下,那些個素日里與高家有些仇怨的人,如何能不查,這一查,只怕也能查到這里來……
尤其是那車夫,當(dāng)初他雖然沒了一條胳膊,可到底也是回去復(fù)命了。若是有心人找到了他,那這事兒就麻煩了。
如今只盼著二爺不是那個‘有心人’,能放過她們一碼,至少讓安安平安長大,這樣也算沒白來世上一遭兒……
高香寒面上有些狼狽,頓了頓,這才抬起頭道:“上次試探,并未聽他說與高家有何干系,可今兒個卻又私底下去問云雀,您不覺得蹊蹺?若是光明正大的來問我,這說明他心里沒鬼,這樣我倒也就不怕了。可他這般鬼鬼祟祟……我心里總有些不安……”
在這里三年,大小事情她總能鎮(zhèn)定自若,最多也就是與人吵上一架。可這事兒事關(guān)重大,關(guān)系到諸多人的性命,她如何能不怕?說不怕那都是自我安慰,自欺欺人……
“你說的倒也對……若是實(shí)在不行,要不,和他攤牌?”錢媽媽面色凝重,語氣謹(jǐn)慎的往高香寒邊上依了依:“說不定攤了牌,這事兒還能有些回旋的余地……”
“不……絕對不行”高香寒眼神一冷,語氣堅(jiān)定,將手中的帕子狠狠繞在了中指上,她不能拿她兒子的命開玩笑,絕對不能……
“實(shí)在不行……實(shí)在不行咱們就搬家……”高香寒輕蹙眉頭,做了一個重要的決定。她就不信了,若是搬到別人不識的地方,這些個不安的因素還能追著過來?
“搬家?”錢媽媽目光一怔,這地方住了三年,也有了些根基,好不容易過了這樣的日子,搬家?能搬去哪里?
“對,就是搬家。哪怕沒人煙的地方,隱姓埋名的過日子。只要咱們勤勞,就沒有活不了的”高香寒握拳,這是最壞的打算。只要二爺有動作,她就立刻搬家。找不到人,她就連累不到任何人,安安才能平安長大。
錢媽媽輕嘆一口,如今也就只有這個法子可行。若是真到了哪一步,只怕也只有搬家是個法子……
“對了,王花兒的事兒處理了,這回藍(lán)家怕是要吃官司了……”錢媽媽忽的想起了王花兒,她那會子帶著安安去周大夫那里換藥,稍帶去了趟藍(lán)家,聽大喜媳婦說的。
“哦?官府來人了?”高香寒眨了眨眼睛,若是往常,依著藍(lán)家如今的勢力,藍(lán)秀兒去求求孫家人,只怕這官府的人也不肯來。藍(lán)家人花點(diǎn)銀子,那王花兒的死便神不知鬼不覺的給悄悄辦了。今兒個倒是痛快的很,竟然來人了。
“來了,栓子也給鎖走了。說他是逼人至死,連話都沒讓他多說一句,就給上了鎖鏈……”錢媽媽語氣重了許多,今兒這事兒她雖然沒去山里瞧,可也聽人說了個八九分:“他這也是活該,他們藍(lán)家人這兩年也忒不像話,也該有人管管了……”
“對了,據(jù)說是蘇大少爺請來的官府的人……”錢媽媽頓了頓,又加了一句。
“哦……”高香寒一臉鎮(zhèn)定,倒也不顯意外。那會子二爺已經(jīng)吩咐了他,讓他將此事辦妥。不過真沒想到這二爺這么大的本事,連縣丞都能請的動,而且似乎這縣丞都聽他的話,看來他還與官府有些牽扯,并非如他所說只是京城中的富賈。
若是與官府有關(guān)系,那就更得提防他……
心里暗暗做了打算,方道:“那孫家呢?藍(lán)秀兒就沒什么打算?”
“她能有什么打算?這次縣丞大人都不讓他們藍(lán)家人去探視。她藍(lán)秀兒再有本事,這回只怕也是有銀子沒地兒使了……”錢媽媽冷笑一聲,素日她就不喜藍(lán)家老二一家,這回總算是有了報應(yīng):“這也是他藍(lán)栓子該遭報應(yīng),好好的一個人,就算做了不該做的事兒,也不至于讓他活活給逼死啊……”
錢媽媽一時絮絮叨叨的說了起來,越說越激動,倒似王花兒是她閨女一般。
“您老爺別太激動,佛爺還說呢,惡人有惡報,他這也是他造下的業(yè)障,和該如此。不過大嫂子那邊,只怕也嚇壞了,過會子我去瞅瞅……”
言畢,伸手整了整頭發(fā)衣裳,又看了看灶上熬著的一鍋苦芯蓮子粥:“粥也快好了,我先去瞅瞅安安他們……”
她在屋里早就聽見了二爺和李鐵柱比賽的事兒,這會子心情鎮(zhèn)定了許多,正好去看看‘熱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