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晗一把推開駱鈞,指著他和洪濤道:“你們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氣死人了,自己是物品嗎?
不過袁晗雖說是在罵他們,可是心里卻一點兒也不生氣,這種感覺真好啊,身邊好久都沒有追求者了,哦呵呵。
曹老見他們說也說夠,鬧也鬧完了,這才正色道:“好了,你們聽我說,洪濤,你既然決定解散白銀會,那么就盡快吧,至于解散白銀會的頭號功臣就是袁晗。”
“這個,不好吧!”袁晗聽了心里不禁有些別捏,要知道這可是踩著別人的鮮血上位啊,更何況還是洪濤,她的好哥兒們。
洪濤頓了頓,對袁晗道:“你就依了曹老的吧,依我看,姓郁的帶人到你鋪子去鬧了一場,估計你的生意肯定會受到極大的影響,正好借此名扳回一城。”
袁晗還是有些猶豫,“可是......”這么做還真不是袁晗的個性。
“好了,不要可是了,就這么定了啊,洪濤說的對,我過兩天就去跟郁老爺商量一下,如今他忌憚我,總不好意思平白地搶功勞吧。”曹老堅持讓袁晗接受,想來想去只有她受益才有良多的好處,再說了,解散白銀會也的確是袁晗的功勞啊。
袁晗點了點頭,既然大家都堅持要她接受他還能說什么呢?
“既然這么著,大家就散了吧。”曹老見事情圓滿解決了,這才放心,折騰了這么一天也累了,是該休息一下了。
袁晗便出去找到袁燦,姐弟兩個先一步回去了。洪濤無處可去,也就跟著駱鈞和李恪昭回去了。
郁三爺?shù)娜艘呀?jīng)撤回去了,鋪子里只有老何頭夫婦,兩個人滿臉哀戚,互望著不住地嘆氣流淚。
“干爹干娘,我們回來了。”袁晗才回去,就看到他們兩人目光呆滯地坐在那里。
何嬸兒呆了半天才轉(zhuǎn)動了一下腦袋。“你回來了。回來了就好,你回來了我們老兩口也就功成身退了。”
袁晗聽了心里一驚,他們說的這是什么話。什么叫功成身退,“干娘,你在說什么呢?”
何嬸兒動了動已經(jīng)僵硬的臉頰,對袁晗道:“沒什么。我們看著你完好無損的,我也就放心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為什么?好好地為什么要回去。“袁晗知道何長流的死對他們的打擊很大,可是他們現(xiàn)在還回去干什么?
老何頭看了看袁晗,道:“孩子啊,我和你干娘的后半輩子沒指望了
迷途獸人返鄉(xiāng)記。你說,我們不守著那一畝三分地等死還能干啥?”
“干爹干娘,你們說的這是什么話?哥哥沒有了。你們還有我啊,我也是你們的女兒。我知道我代替不了哥哥,可是我可以照顧你們啊,我們一直都像一家人一樣不是嗎?”袁晗怎么能讓他們回去,他們對自己恩重如山,現(xiàn)在他們就是孤寡老人了,袁晗說什么也會給他們養(yǎng)老送終的。
老何頭眨巴了一下干澀的眼睛,苦笑道:“孩子,我們兩個慚愧啊。”
“你們有什么可慚愧的啊?”袁晗不想他們太過自責(zé),這件事跟他們有什么關(guān)系,從頭到尾他們都不知道不是嗎?
袁燦聽說干爹干娘要回去,哭的跟淚人兒似得,抱著老何頭跟何嬸兒的腿,“我不要干爹干娘走,我不要你們走。”
袁燦雖說不是他們親生的孩子,可是也疼愛了這么久了,眼見他哭得可憐,心里也心疼,抱著袁燦哭道:“孩子啊,干爹干娘自顧不暇了,不能照顧你了,以后你就跟著你姐姐好好過日子,啊。”
“你們別走。”袁晗也坐到一邊哭了起來,這么久以來,袁晗早就把他們當(dāng)成親生父母了,有父母疼愛依靠的感覺真好。
老何頭搖了搖頭,道:“孩子,我們也舍不得你,可是我們真的慚愧啊,我們沒有把你哥哥教好,讓他們變成現(xiàn)在這樣,平白喪了命,這都不說,還連累了你和鋪子,我們心里真的很不好受。”
“干爹,你們說的這是哪里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袁晗不想他們把所有的責(zé)任攬在身上,但是一時半刻也知道說什么都開解不了他們。
老何頭看了何嬸兒一眼,老兩口站了起來,“好了,我們把包袱都收拾好了,鋪子里該收拾的我們也收拾好了,這幾個月的銀兩我們也給你包好了,放在你的枕頭底下了,我們走了。”
一直站在外邊的駱鈞幾人見老何頭夫婦堅持要走,這才進去,“叔嬸兒,你們當(dāng)真要走?”
“我們走了,以后你要好好照顧袁晗,切不可欺負她,不然我們會找你算賬的。”老何頭也知道袁晗和駱鈞的事兒了,一百個不放心,臨走之前不忘交代。
駱鈞是個感性的人,眼眶紅紅的,道:“你們說這么多有什么用?我也不敢保證,還要你們留下來督促我才行。”
“你這孩子是什么人我們再清楚不過了,也不過是白囑咐你罷了。”老何頭嘆了一口氣,就要往出走。
洪濤上前一步攔著,道:“叔叔嬸嬸,你們不能走。”
“是你!”老何頭夫婦痛失兒子,現(xiàn)在對白銀會滿腹的怨恨,一見洪濤就紅了眼,何嬸兒兩手又掐又打,“你還有臉來,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我們的兒子。”
袁晗趕忙上前去拉開,“干爹干娘,你們怪他做什么?”
“白銀會害死了我的兒子,”何嬸兒再也繃不住了,撲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白銀會害死了我兒子。”
其實何嬸兒心里跟明鏡兒一樣,不是誰害死了她的兒子,是她的兒子自己害死了自己,可是她想要找一個發(fā)泄口,來抒發(fā)抒發(fā)內(nèi)心的苦悶。
洪濤最明白老人此刻的感受了,讓袁晗退到一邊去,對何嬸兒道:“嬸嬸,是我沒有照顧好大哥,才讓他被奸人所害,你有什么怨氣都沖我來吧
[陸小鳳]但逢打雷掉節(jié)操!”
“我打死你,讓你不聽話,讓你不學(xué)好,我打死你。”何嬸兒一邊哭一邊打洪濤,好似把不能對何長流說的話和滿腹的辛酸都發(fā)泄在洪濤身上。
老何頭看著老伴這么憔悴,心里也難受之極,他拉住何嬸兒的手,“好了,好了,想哭就大聲的哭,別傷了自己。”
哭夠了鬧夠了,袁晗給何嬸兒喂了些茶水,“干娘,你好好歇會兒吧。”
老何頭心里一直掛牽著一件事兒,“你說,我兒子的尸骨在哪兒?”
“叔叔,大哥的尸首已盡被我燒了,骨灰在我家里。”洪濤看著滄桑不已的老何頭,心里想到了他自己的爹娘,他們曾經(jīng)也一度難受的想死吧。
老何頭低下頭抹了一把眼睛,“早知道,他回去的時候我們就對他好了一點兒,為什么還要跟他吵呢?要是依著他一點兒也許就沒有現(xiàn)在的事兒了。”
世界上沒有后悔藥,要是可以重頭來過的話,估計大家可能就遇不到了吧,袁晗搖了搖頭,對老何頭道:“干爹,其實不管你們對他怎么樣結(jié)果都會是這樣的,因為他這么做是為了你們的安全。”
“我們其實只想他好好活著。”老何頭一語道盡滿腹的辛酸。
何嬸兒恢復(fù)了半天,這才撐起身子,對洪濤說:“其實我知道我兒子死不關(guān)你的事,聽我們老人一句勸吧,那個白銀會就讓它去吧,你想想,你也有父母,你看到我們這么痛不欲生的,你忍心讓你的父母重蹈覆轍嗎?”
“干娘,洪濤已經(jīng)答應(yīng)解散白銀會了。”袁晗不想洪濤又受一次說教,趕忙出面替他解釋。
“那就好,那就好。”何嬸兒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袁晗見老兩口不再提要走的事兒,也就放心了,想要商量著尋摸個日子把何長流的骨灰拿回來,“干爹干娘,要不我們尋個日子去把大哥的日子接回來。”
“好好,我去看看,什么時候合適,咱們?nèi)グ阉踊貋怼!崩虾晤^說著就進里屋去翻了翻黃歷。
袁晗拉著何嬸兒的手道:“干娘啊,以后再也別說要走的話了,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了,出了這樣的事兒我們都很難過,可是人總是要往前看的,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活著,這也是大哥的心愿。”
“孩子,你說的話我都懂,可是我能不傷心嗎?那孩子說什么也是我身上掉下的一塊兒肉啊,就這么沒了,我真的傷心啊,現(xiàn)在我和你干爹以后都沒有指望了。”何嬸兒拍了拍袁晗的手,心里多少找回一點安慰。
袁晗抱著何嬸兒,動容道:“干娘,以后你和干爹就是我的親生爹娘,我們一家四口要好好地活著,好不好,我給你們養(yǎng)老送終。”
“哎,我和你干爹真的沒看錯人,真的,你是個好孩子,袁晗啊,只是我們兩個老人年紀也大了,以后會成為你的累贅的。”這也是何嬸兒心中的顧慮,以后的日子很長啊。
袁晗臉上一肅,道:“干娘,你不要說這種話,總之以后你們就是我的親生爹娘了。”家不是索取也是一種義務(wù)和責(zé)任。(未完待續(xù)m.)(未完待續(xù))
ps:親們?yōu)槭裁床豢戳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