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日之後
“三弟劍法竟然如此精妙,這‘變幻萬千,雲海一劍’真是名副其實,讓我深感且佩啊!”乾元大聲讚道,羣山之中迴音不斷。
雲海聞聽眼中盡是得意之色,同時也對乾元讚道:“大哥的‘一氣混元掌’也果真厲害。”
兄弟三人經過五日修煉,幾番切磋下來,都穩固住了自己的新境界,乾元如今已是凝穴六重,再突破就可進入聚元之境,而張澤天和雲海兩人都是凝穴五重。
三人的屯氣穴都很多,尤其是乾元,雖然以他的年紀修爲並不算太高,但他基礎非常紮實,甚至還開闢出多個小‘氣海’,所以體內真氣極其旺盛。他還把一些心得全部告訴給了張澤天和雲海,讓兩人大有茅塞頓開之感。
兄弟三人走出赤巖山,張澤天本想告辭,趕回小王莊見父母,乾元不捨相送。三人走在官道上發覺三三兩兩有很多年輕修士,都是年歲不大、修爲不淺之人。
“平日間這裡修士甚少,不知今天爲何有這麼多。”乾元不解的說道。
張澤天好奇心重,拉住一個過路修士一問才知。原來這些人都是趕去一個叫紫靜軒的地方,那裡的主人名叫澹臺雪,傳言貌冠天下、美豔無雙,近日正在邀請各路年輕修士,如果被她看中,還有單獨共餐論道的機會,所以很多修士都慕名而來,有的是爲了獲得單獨相見的機會,有的乾脆就是爲了看一眼所謂的絕色美女。
“大哥,不如我們也去湊湊熱鬧。”
乾元面露難色,道:“還是算了吧,這等事有什麼好看的,你們還是趕路回家要緊。”
張澤天好奇心頗重,什麼都覺得新鮮,有這等熱鬧之事,他自是不想錯過,說道:“反正也不急於一時,也許那個澹臺雪就是瑤琴也說不定,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如若不是,轉頭就走,也耽擱不了多少時間。”
乾元面色一滯,道:“那好吧,我知道那個紫靜軒在哪,只是未曾進過。”
三人便向紫靜軒方向走去。
“不知這個澹臺雪什麼來頭,好像憑空冒出來一般?也不知道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美豔?”一個修士和同伴說道。
“兄弟你就相信我吧,前日我就去看過了,管叫你看過之後終身難忘,不過咱兄弟這樣的也不用想著什麼共進晚餐了,附近的年輕才俊都趕去了,有五善門的,還有六和門的,而且我聽說狂刀無敵葉家的葉雷今天也會前來,傳聞葉家家主完全把葉雷和他大哥葉狂當做接班人培養,兩人都狂絕異常,有當年刀狂之姿。”旁邊一個熟悉內情的人道。
“竟然狂刀無敵葉家也會來人,這澹臺雪竟然這麼有吸引力!”
“這還不算什麼,我還聽說過幾日永恆之城、崑崙山、天璣聖地等諸多聖地大派都會有不世出的天才來此,簡直可以稱上是年輕一代修士盛會啊!”
張澤天三兄弟相互看了一眼,“聽起來很熱鬧的樣子啊,最好別讓我們失望。”
乾元面露憂色,低聲告誡張澤天與雲海不可莽撞行事,一定要謹慎小心,張澤天聽完一笑了事。
巳牌時分,兄弟三人來到紫靜軒前。
紫靜軒依山而建,看起來古樸典雅,竹樓玉臺,佈局精巧別緻,一看便讓人感覺恬淡清新,恰值三月,院內有陣陣桃花香傳出。
粗木搭建的一個簡易莊門,牌匾上寫著‘紫靜軒’三個大字,清秀飄逸,細看之下,字中指紋叢生,乃是用手指所寫。門兩側掛著副對聯,上聯‘守淨土思往昔年華;下聯‘護一方修來世今生’。
“這口氣未免大了點。”張澤天端詳片刻說道。
“這原本是一個修真門派,幾年前沒落了,只剩這副對聯保留了下來,可惜可嘆吶。”乾元嘆聲道。
張澤天徑直向院門走去。
剛到門口,便被門旁兩個青衣男子攔下,不屑道:“也不看看這是哪裡,是你們想進就進的嘛,回去撒泡尿照照,看看自己什麼德行,跟個要飯花子似的,也配來我們紫靜軒!”
張澤天與雲海從小便在山中長大,對於穿著從不講究,只是粗布麻衣,能遮體便可,如今卻因此遭到冷遇,心中甚是不悅。
兩個青衣男子,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情,都是二十幾歲的樣子,體內無絲毫真氣,只是普通武者。
張澤天眉頭微屈,轉而一笑,指點著那副對聯唸叨:“‘守淨土思往昔年華;護一方修來世今生。’真是好對,唯獨缺了個橫批。”
青衣男子,忍不住問道:“什麼橫批?”
張澤天做思索狀,而後用食指指點著兩人,大笑道:“橫批便是:好狗!好狗!守淨土,護一方,當然少不了守門護院的好狗!”
乾元在後面一聽搖頭低笑。
“哈哈哈哈,說的好,補的妙!”聲音清脆悅耳,只見一個身穿藍衣的公子在不遠處撫掌大笑,十七八歲的模樣,身材略矮,風度偏偏,皮膚光滑白淨,長的清秀可人,恐怕就連絕色美女見了都會自嘆不如。
張澤天扭頭,對那藍衣公子笑著點了下頭,心中泛起一絲疑竇,有種在哪見過的錯覺。
這時那兩個青衣守門人怒火中燒,直接揮拳朝張澤天便打,張澤天裝做害怕狀,身體一扭,堪堪躲過,兩個看門大漢一擊不成,又連連出手,張澤天總是險險避過,顯得笨拙無比。
幾招之後,兩個護衛終於逮到個機會,共同出拳打向張澤天后背,嘴裡喝道:“臭小子,跑道紫靜軒來撒野,去死吧!”兩人運足全力,朝張澤天打去,沒有絲毫猶豫。
張澤天本想調戲兩人一番便罷,哪知他二人不知深淺,下手又極重,如若是普通人被打中定是一命嗚呼。張澤天心生怒意,稍一運氣,兩個護衛還未貼近張澤天身體便被彈飛出去,兩人的胳膊折了三截,疼的面目抽搐,痛楚不已。
“哎呦,威風勁哪去了,怎麼就這麼兩下子啊。”藍衣公子在旁嘲諷。
“兩個沒用的東西,有眼無珠,只會以衣著取人,不知深淺,註定一輩子看門。來人快把他們擡進去,別再丟人現眼了!”院內傳出極其沙啞的聲音,張澤天順聲一看,只見一個滿臉皺紋老嫗緩緩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