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血火鳳在光網下盤飛數刻,最後只能無奈噴出幾口怒火,帶著滿心不甘轉頭回到谷底。
無數充滿怨恨與飢渴的怒怨之光,朝著張澤天看來,很多跟隨而來的怨念鬼影妄圖衝破光網,不斷衝擊著,‘刺啦,刺啦’聲不絕於耳,那些鬼影剛一接觸光網立刻灰飛煙滅,散於赤色迷霧之中。
張澤天把乾元放躺在地,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脈搏,狀況極不穩定。乾元先是遭道一條鬼影纏身,神識受傷,若不是閃電金鳶及時出現,打散怨影,他恐怕早已神識幻滅,後來金鳶帶著張澤天離開後,他又遭遇到了新一批怨影的襲擊,尤其是那隻赤血火鳳的出現,讓他的處境更加堪憂,連連遭遇重擊,幸虧關鍵時刻閃電金鳶及時趕到,拼命將其救回。
張澤天趕緊取出師父臨別時給他的各種丹藥,一齊給乾元服下,但發覺他神識紛亂,很難穩定,一狠心,把僅有的兩粒安神還魂丹取出一顆,給他吃下。此乃醫聖親手煉製,乃是治療神識絕佳寶藥,無量真人百般懇求才要得幾顆,送給張澤天和雲海每人各兩粒。
同時張澤天在乾元‘神道’、‘靈臺’等穴輸入真氣,助其儘快恢復。一陣忙碌後,乾元傷勢漸漸穩住。
閃電金鳶從始至終都臥匐在乾元身旁,用頭不停磨蹭乾元胳膊。張澤天朝金鳶看了看,伸手輕拍,說道:“好了,大哥沒事了,我們儘快上去吧!”
張澤天手剛一觸碰金鳶,它立時噴出一小縷閃電,打在張澤天身上,頓感渾身酥麻。
“哇,你幹嘛?碰碰都不行??!看你救過我的份上就不和計較了!”張澤天瞪了閃電金鳶一眼,心中很是不忿,但轉念一想:閃電金鳶乃是天地仙禽,它定是認爲‘因爲我才致使大哥身受重傷’,故此纔對我有所敵意。想到此處,張澤天滿臉堆笑道:“好了,是我不對,咱們先快點離開這,你也受傷了,我揹著大哥,咱上去吧?!?
閃電金鳶此時也是渾身是血,點了點頭。
一個時辰後,張澤天揹著乾元回到雲海安身的洞穴,看著雲海焦急的表情,想想方纔遇到的恐怖景象,張澤天恍如隔世一般。
“二哥,到底怎麼了?大哥他…”由於谷中有各種封印,所以上方不能真切感受到深谷中發生什麼。
“撞見鬼了!”張澤天一臉晦氣的說道,而後放下乾元。
“我沒事。”乾元此刻已經轉醒,身體極爲虛弱。
“下面到底有什麼?爲什麼我感覺谷中魔威翻滾,好像有蓋世魔王一般。”雲海深感不安。
“唉,真的是遇到鬼了,我們也沒下去,只是看到了一個魔殿,還有一個巨大魔影,總之是太妖邪危險了,若不是這閃電金鳶幫忙,我和大哥恐怕都要交代了?!睆垵商煺f完又拍了拍金鳶,以示感謝。
閃電金鳶高昂著頭,此時身上血跡已然蒸乾,恢復了原有的金色,渾身上下散發著金燦燦的光澤,羽毛柔順無比,落髮可滑。
“小鳶,不要生氣了,他倆和你一樣都是我的兄弟。”乾元深知這閃電金鳶原本就極爲高傲,經過此番惡鬥對張澤天更加不滿,所以勸道。
乾元當年來到赤巖山靜悟,結果一不小心掉下赤巖谷,幸得閃電金鳶飛過將其接住,從此一人一禽變成了朋友,乾元對其以兄弟相稱,閃電金鳶也對乾元異常親近,並且非常聽他的話。
閃電金鳶聽乾元如此說,對張澤天態度立刻緩和不少。
此時張澤天忽然發現自己的衣服已經都變成了血色,並非是受傷所致,而是因爲浸泡在赤霧中太久,雖然現在已經騰幹,但紅跡不消。
“這是血跡!這深谷下哪是什麼紅霧?分明就是血霧!”張澤天一臉驚色。
“不止這樣,恐怕這整座赤巖山都是被浸入了血色,我猜是那些在石壁上留有指洞的巨人,唯有他們的血量能有如此之巨?!鼻龀鋈绱伺袛唷?
“也可能是赤血火鳳?!睆垵商焯岢隽肆硪环N可能。
閃電金鳶一聽這名字立時變得狂躁不安,鷹眼圓睜,很是憤怒。
“還有這怪異的石戒,到底它有什麼特別的呢?”張澤天掏出石戒,來回翻看,百思不能解其惑。
“好了,先不要想了,這些不是我們目前考慮的範圍,我和三弟傷勢都不輕,需要靜養幾日,下面到底怎麼回事以後再說吧,早晚有一天我們要探個究竟。”
半月之後,雲海傷勢痊癒,正在與張澤天切磋過招,乾元也已無恙,在一旁認真觀戰,不時還評點幾句。
其時一道金色光影劃空而來,隱隱帶有電鳴之音,乾元右臂一張,只見金光一閃,落在其上臂,正是閃電金鳶。
閃電金鳶不住用頭蹭乾元的臉,乾元對它也甚是疼愛,用手輕撫它光滑柔順的羽毛。
“閃電金鳶名入三大上古神鳥之列,大成後堪稱天下第一疾速,真是名不虛傳,快讓我摸摸。”張澤天每次都看到金鳶,都會先誇讚一番,而後再‘動手動腳’,經過幾日相處,金鳶對他敵意盡消,而且越來越投緣。
乾元在閃電金鳶腳上取下一張字條,因爲它速度極快,而且靈性超常,不管身處何地它都能有所感應,同時還能變幻大小,縮小後和普通信鴿大小相仿,不會引人注意,所以乾元專門讓它出去傳遞消息。
打開字條一看,是赤巖三雄所寫,字跡歪曲,寫道:“外面俏停了,你們可以出來了,菜花x在天輝城。”
乾元看完搖頭苦笑道:“就這麼三句話竟有兩個錯別字,還一個不會寫?!?
“前面那句倒是好理解,應該是把‘消停’的‘消’寫成了‘俏’,可後面那個是什麼意思呢?”張澤天問道。
乾元輕嘆一聲,道:“他是想寫‘採花賊’,可惜‘賊’字不會寫,你們有所不知,最近修真界出了個臭名遠揚的採花淫賊,無惡不作,專門凌辱平常人家的少婦良女,而且先奸後殺,手段非常殘忍,已有不下百人遭其毒手。”
“什麼!修真之人竟然還有如此敗類!難道就沒人管嗎?”張澤天聽完登時惱怒無比。
“此人修爲很是了得,很多年輕氣盛的修士爲殺他而反送了性命,就在半年前崑崙派、天山派、玉衝聖地都遣出來多位高手追殺他,結果這傢伙從此像是人間蒸發了,不再現形,我也追查了數月都沒有任何線索,看來近日他終究是耐不住寂寞,又出來爲禍了。”乾元繼續講述。
“既然外面已經消停了,想必風波已經過去了,咱們三兄弟這就趕去天輝城除了他!”張澤天忿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