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過你?”厲辰灃一眼就看出這小子在裝:“你這些小把戲在我這里不管用,就算你把你眼睛揉紅了,我也不會可憐你的。”
劉貝貝揉的眼睛的小手頓住了,這男人怎么回事?對待小孩也要這么暴力嗎?
“那你到底要怎么樣?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你的!”
嗤,那倔強的小模樣,簡直跟劉星像一個模子里印出來的。
厲辰灃。多少有些慶幸,這小屁孩兒沒有多少像歐陽天睿的點兒,否則他一定忍不住揍他!
厲辰灃半蹲下身子,直視劉貝貝的眼,把他還放在眼角裝哭的手給拉了下來:“不屈服你又能怎么樣?”
“我…”劉貝貝歸根結底還是個孩子,被厲辰灃的氣場壓著,心中沒來由的發慌。
厲辰灃勾唇,冷硬優雅的下顎線顯露出來,他的聲音冷淡又有磁性:“這個問題你答不出來,那我不妨問你另一個問題,你要是好好答的話,我就放過你,怎么樣?”
劉貝貝懷疑的瞟了厲辰灃一眼:“你會這么好心嗎?”
“會不會試試不就知道了。”厲辰灃挑眉。
劉貝貝想了想:“行吧,你問吧。”
“你媽咪怎么沒跟歐陽天睿結婚?”天知道,厲辰灃是怎么忍著難受問出這話的,他心中越難受,越緊張,表情就越冷酷絕情。
劉貝貝葡萄眼滴溜轉,打量著厲辰灃,實在不知道他怎么會問這個?難道是自己的感覺有錯?他不是自己的爹地?那他干嘛要把自己和媽咪給強制性帶到這個別墅里住?
心中心思一轉,劉貝貝回答道:“因為媽咪想再等等。”
“等等?等什么?”厲辰灃微瞇眼眸。
叩叩叩,急切的叩門聲響起,打斷了兩人的說話。
劉貝貝見此,連忙大聲喊道:“媽咪!漂亮奶奶,我在這里!”
厲辰灃拽著劉貝貝的衣領,不悅的警告:“你喊什么?今天我問你的話,一個字也不準跟你媽咪說,聽見了沒有?”
劉貝貝本來想拒絕的,但看著厲辰灃那么兇惡的樣子,還是服軟了:“好,我答應你。”
門好不容易被打開了,劉星急切的抱住劉貝貝仔細檢查他到底有沒有事。
劉貝貝一見到劉星就哇的哭了起來,好似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劉星一邊哄劉貝貝,一邊瞪著厲辰灃。
厲辰灃在一旁不陰不陽的諷刺了一句:“我還不屑對一個孩子動手。”說完下了樓。
劉星確定劉貝貝沒什么事后,抱著劉貝貝回臥室了。
樓下,厲老太太又把厲辰灃一頓臭罵,就差拽著他耳朵揍他了。
“奶奶,你就不要管了。”厲辰灃微微煩躁。
厲老太太怒道:“你還不讓我管,我不管你誰管你啊,那你那個不著調的媽來管你嗎?你看看你現在成什么樣子?我以為你拉著豆豆上去,是去培養感情去了,誰知道你又把他給弄哭了,你把他單獨弄到屋子里,是不是又嚇唬他了?你總跟個孩子置什么氣啊?他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沒有。”厲辰灃言簡意賅的否認,根本不打算多說什么。
封老太太罵了他一大堆,他干脆就不理,把封老太太也氣的不行,實在拿他沒辦法,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竟然教訓不動孫子,也不忍心拿好孫子出氣,自然就是回去對著那個不負責任的母親撒火了。
厲太太賀蘭近日又是頻繁往外跑,各種名流聚會一個挨一個的參加,忙得不可開交。
這天剛做完spa,準備到商場挑一件新衣服,晚上參加酒會。
可就在商場挑選衣服的時候,接到了白素素的電話,白素素約她見面,厲太太本想拒絕的,但白叔叔語氣言辭十分強硬,大有你要是不來我們就魚死網破,把一切都抖落出去的意思。
厲太太連罵了兩句瘋子,然后跟好朋友辭別,來到醫院附近的一個小茶廳。
小茶廳里,白素素早就坐在那里等了,見到厲太太來,她笑的燦爛:“婆婆,你可終于來了,我等了你很久了。”
相比于白素素的熱情,厲太太就顯得十分不悅,她把包往桌子上一放,冷聲:“到底有什么事趕緊說?”
“別那么急嘛,婆婆,你先喝點茶。”
厲太太哼聲:“茶就不喝了,我怕你把我催死,你著急忙慌的把我威脅來,也總不會是為了讓我喝了一杯茶,你要是不說我就走了。”
厲太太作勢拿包起身,白素素連忙阻止,笑的恬弱可憐,是她一貫用的把戲。
泫然欲泣的模樣雖然讓厲太太作嘔,但厲太太畢竟早年上了賊船,如今也只能跟她合作,如同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
“你哭什么?有什么話就說!”厲太太不耐煩的催促。
白素素輕輕抽泣著,抽出紙巾,一邊擦著眼角的淚,一邊說:“婆婆,我想要一千萬。”
“你說什么?”厲太太驚的直接剛坐下就又站了起來,瞪大眼睛,一臉不可置信。
白素素抬頭迎著厲太太的目光,柔弱而狡黠:“我要一千萬呀,婆婆不會拿不出來吧?如果婆婆拿不出來的話,那我也只能魚死網破了,畢竟沒有這一千萬我活不下去。”
“那你總得告訴我,你要這一千萬干什么?”厲太太要被白素素給氣死了。
白素素一聽這,明白厲太太基本上是答應了,她就知道這個老女人最好拿捏了,整個厲家恐怕也只有她腦子不好使,有時候她都懷疑,厲辰灃明明那么聰明的人,怎么會有一個這樣愚蠢的母親。
但也正是厲太太的愚蠢才給了她可乘之機,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么應付金森那個變態了。
白素素從厲太太這拿到錢,立馬到金森說的酒店,把卡交給金森:“這些錢你先拿著用,想要得到厲氏集團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我們還需要從長計議。”
金森玩味的看著手中的卡:“行啊,素素,那我可就等你的好消息。”
“嗯。”白素素隨便敷衍了一聲,轉身要走。
腰肢卻忽然被勾住,隨后貼上一具炙熱的身軀,灼熱的氣息灑在耳畔,激的她渾身雞皮疙瘩。
是金森,他攔住白素素,甚至貪戀的咬了下她的耳垂:“走那么急干什么?不陪我玩玩?”
白素素大驚失色:“你瘋了,你趕緊放開我!否則讓人發現了怎么辦?”
“不會有人發現的。”金森以前有多愛她,現在就有多恨她,看著她痛苦糾結他就暢快。
“讓我檢查一下你有沒有跟他做。”
白素素掙扎,眉心狠狠的皺著:“真的不行…我沒有,你放心好了…”
“你不是說愛我嗎?愛我就連讓我碰一下都不讓?嗯?你不會是又騙了我吧?”金森危險的瞇眸,神情陰冷,聲音發寒。
白素素禁不住的一抖,停止了掙扎,待在他懷里一動也不敢動,聲音像小貓一樣的弱:“不是…”
“不是就別拒絕我。”金森毫不留情的打斷白素素的話,帶著疤痕的手解開她素白的衣裙…
事后,白素素被金森丟在地上,像一塊擁抱的破布一般。
“不過如此。”金森唇角勾著嘲諷的笑,赤著肩膀進了洗手間。
水聲傳來,白素素慢慢環住自己,秀眉蹙起,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落,與她平常矯揉造作的哭泣不同,這一次她是真的窩心難受。
她的淚,無聲。
她的恨,滔天。
白素素趕在金森出來前迅速拾掇著自己破敗的身體離開了酒店。
金森出來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毫不意外地扯了扯唇,拿起放在桌上的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那邊的人聲嘶啞:“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你的舊情人身材不錯,就是有點沒意思。”金森答非所問。
“呵,她居然這么快就被你辦了?真是個賤人!咳咳咳…”
“你要是被氣死,可不就不劃算了,她給我弄了一千萬,敷衍我讓我多等等。”金森單手擦著頭發,把白素素的心思說出來。
“盯緊她,她的心眼兒可比你我看到的多得多,厲氏我要,她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