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辰灃說他好想她,劉星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否則怎么會聽到殺自己的仇人,說想自己。
劉星冷冷的盯著厲辰灃:“你現在說這些,不覺得很可笑嗎?你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厲辰灃濃眉緊皺,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但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淡了他的疑慮,他上前一步:“劉星…”
話沒說完,門外忽然傳來一聲:“阿星,我給你們母女倆買了大骨頭,你看晚上……”
是歐陽天睿,他提著兩大袋東西進來,一進來就看見厲辰灃,袋子從手中脫落。
歐陽天睿眼神兇狠,上前拽住厲辰灃的領子:“你還敢過來,你過來干什么?嗯?厲辰灃,你害她害得還不夠嗎?”
厲辰灃目光在看到這個男人時,儼然覺得綠帽當頭,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直跳,反手就給了歐陽天睿一拳。
沉悶的咚一聲,他動手動得太快,歐陽天睿反應過來也不甘示弱,和他扭打了起來。
劉星在一旁看的傻眼,怒聲:“你們干什么?”
兩個男人沒有理她,劉星氣的索性往兩人脖后一人扎了一針,兩人瞬間不動,大眼瞪小眼。
厲辰灃眼中含著被背叛的憤怒:“這么多年你就是跟他在一起的?”
歐陽天睿挑釁道:“我和阿星連孩子都有了,他不跟我在一起跟你在一起嗎?”
厲辰灃聽了這話,迅速看向劉星,劉星回視,沒有否認,只說:“厲辰灃,你我之間的恩怨我會一一清算,現在你也是有婦之夫,來這里打擾我們,不覺得可恥嗎?”
劉星給厲辰灃把針罷了,穴道解開,把他推出了門,關上門,背抵著門低下了頭。
她不敢去想剛才他的神情,仿佛很受傷,很難過。
為什么難過?讓我離得遠遠的不就是你最真實的想法嗎?劉星在心中質問。
“你都給他解開了,還沒給我解呢,阿星,你不能偏心。”歐陽天睿試圖調和氣氛。
劉貝貝蹲下來看著歐陽天睿,擔憂道:“對呀,媽咪,趕緊給歐陽叔叔解開吧,你看他都累壞了。”
劉星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拔掉針,把歐陽天睿扶起來,然后對劉貝貝說:“寶貝先進去玩一會兒,我和你歐陽叔叔有話要說。”
劉貝貝懂事的點點頭,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門。
客廳里只剩兩個人,劉星兩只手互相絞著,不知怎么開口。
還是歐陽天睿看出她的難處,問:“是我今天說我們是一家,你覺得不妥了?”
劉星搖頭:“你是為了給我解圍,我知道的。”
歐陽天睿苦笑一聲,其實他還真不是為了給她解圍。
“那你是為什么糾結?”
劉星遲疑了一下:“今天我遇到劉楚楚了,她帶了一個孩子,還說厲辰灃五年前在打壓劉家,我想你能不能幫我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這事兒呀?什么時候都能讓你這么苦惱,行了別想了,我幫你。”歐陽天睿笑著說,過去了五年,當初那個桀驁不馴的少年早已變成如今穩重的歐陽家掌權人了,有足夠的資本和能力去追求自己想要的。
劉星感激一笑:“多謝你,歐陽。”
……
厲辰灃在劉星家門口站了很久都沒有見歐陽天睿出來,他臉色死灰一般的冷,這時安野開車來接他。
“厲總,已經查到了,這是那個孩子所有的資料。”
厲辰灃看了眼亮光的樓上,坐上車,接過資料看。
劉貝貝,出生于美國天使醫院,現五歲,母親劉星…
“就這些?”
“是的厲總,這個劉貝貝以及少奶…以及劉星小姐,到美國的履歷仿佛被有心人給遮蓋了一樣,我們能查到的都是最簡單的,其他什么都沒有。”
厲辰灃盯著資料上劉貝貝兩個字看,眸光晦暗:“劉星的資料呢?”
安野就不知道他會要劉星的資料,將另一份檔案遞給他。
厲辰灃接過,直接尋配偶一欄。
劉星,未婚。
厲辰灃薄涼的唇角緩緩勾出笑弧。
安野感到奇怪,那資料上是再簡單不過的介紹,這有什么好高興的嗎?
“安野,去查查歐陽家族,我聽說他們家勢力都在美國,給我好好查查。”
安野微愣,隨即應是。
這時,厲辰灃的電話響了,剛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邊就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
“厲辰灃,你做的好事!我不讓你和那個白素素結婚,你非要和她結婚,結婚就結婚吧,結婚當天又鬧出那么大的事兒,你真是把我們老厲家的臉往地上踩!”
厲辰灃伸手捏了捏鼻梁,無奈:“奶奶,出意外是誰也沒料到的,更何況我跟你說了,素素身患絕癥,我不過是全她一個心愿…”
“你住口,我沒見過誰得了絕癥還能活五年的,厲辰灃,你醒醒吧!反正你和那個白素素的婚禮也沒辦成,通通不算數,以后也不準你把她帶來。”
說完,啪的把電話掛斷了。
柳伯在一旁擔心的說:“老太太您別生氣,少爺他也是好心,可別因為一個外人傷了祖孫倆的感情。”
“感情?從那個白素素回來了以后,哪里有一件好事,連我的小星星也…”說到這,老人家老淚縱橫。
“她還那么年輕,才剛剛二十歲,造孽呀!”
柳伯見此,趕緊送上紙巾,嘆息道:“不提了不提了老太太,是我不好,不該提的。”
厲老太太擦了擦眼淚,穩住情緒,難過的閉了閉眼:“我是真喜歡那孩子,可恨她和辰灃沒有緣分,但無論如何,我都不會讓那個病秧子白素素進家門半步的!她休想!”
剛走到門口的厲太太聽到了,腳步頓住,又折返回去,給白素素打了個電話:“素素,你打算什么時候說實話?老太太抱孫心切,你這樣,她是不會讓你進門的。”
白素素躲在衛生間里,看著鏡子里蒼白的自己,不無悲戚的說:“媽,你也知道辰灃是因為我生病才愿意娶我的,這么多年無論我怎么百般主動,他都不愿意碰我一下,這樣的情況下我根本不可能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