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想起傅聽白就恨得牙癢癢,這個那個女人的孽種居然現在還活在這個世上,甚至想要跟他的兒子爭搶立家。
他一個孽種,憑什么?
一趟牢獄之災還不能使他清醒,過來認清自己的身份。
賀蘭狠狠的拍了下桌子:“賤人!”
白素素眼皮一跳,偷偷看了賀蘭一眼,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個瘋子,無能的瘋子。
她都已經進入厲家老宅了,賀蘭在這里發,任何脾氣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關系,不過是徒勞罷了。
再說了,賀蘭表現的越強勢越惡毒,越能顯露出白素素的可憐,柔弱。
再好不過了,真實一個十分好用的棋子呢。
兩個女人各懷鬼胎,柳伯看了直搖頭,少爺要是娶了這個女人,這個家真的不用再安生了。
所以等厲老太太回來的時候,柳伯就添油加醋的把情況跟厲老太太說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絕對不能讓這樣的女人進門,不然的話天天都是戰場。
厲老太太聽了皺著眉頭直嘆氣:“我何嘗不知道不能夠把白素素給弄進門來,但辰灃的心思我實在是摸不透,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想要干什么,忽然就答應了這個要求,讓她到老宅里來?!?
“你要說說他這是厭惡了小星星,可他偏偏在當天又帶著小星星出去玩玩的,看起來挺開心的??赡阋f他不是厭惡了小星星,那他又平白無故的把那樣一個女人弄到家里來,兩個人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到底是要干什么?”
厲老太太愁眉苦臉的,她現今頭發已花白,年過八十,雖然看起來精神奕奕的,但終究是老了,容易疲倦,對兒孫的事情著急。
這個家里厲南風有他爸,厲音音也有自己的父母,只有厲辰灃,我真不放心把他交給賀蘭。
厲老太太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厲辰灃,也只對厲辰灃頭疼,因為這注定不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從小就聰明,也十分隱忍和有毅力。
能夠在厲氏集團即將倒塌的時候,以他稚嫩的肩膀撐起整個家族的大業,他注定是個傳奇。
但往往傳奇的背后,付出的辛苦要比常人多出百倍。
厲老太太到現在還記得那段時間,厲辰灃基本上晚上都沒有怎么睡過,一天也只有四五個小時的休息時間。
他整個人都肉眼可見的,消瘦了下來。
厲老太太心疼,勸他休息,那時還小的厲辰灃卻抿了抿嘴,倔強的看著厲老太太:“奶奶,你放心,我沒事,我一定會把厲氏給撐起來,一定會讓它恢復往日的輝煌,甚至比以前更好,整個a城都不會不把我們放在眼里。”
那時候厲辰灃眼里的光,讓厲老太太極為震撼,那樣的光芒她只有年輕的時候,在自己老伴的眼中看到過,也就是厲辰灃的爺爺。
厲老太太老淚縱橫,一盤抱住了厲辰灃,眼淚嘩啦嘩啦的往下流,打濕了厲辰灃薄薄的白色襯衫上,燙了祖孫倆的心。
“好,好!你有這個志氣就好,奶奶很欣慰!”
從此厲老太太就一門心思地支持厲辰灃,別的什么兒子啊,或者是厲家的叔伯過來,想要說些其他主意她都不準,也一力替他擋著厲家子孫的壓力。
祖孫倆相互扶持,才有了現今厲家在a城的地位。
“不行,我不能讓她們毀了我的好孫子,這個家有一個賀蘭已經夠了,絕對不能再多一個白素素?!?
都說婆媳關系是千古難題,在豪門世家的厲宅也不能幸免。
打從賀蘭進門,厲老太太就十分不喜歡她,覺得她長得太過精明,一雙眼睛滴溜滴溜的轉,很不安分。
但厲老太太是個聰明人,她從沒有公開表示過對賀蘭的不喜歡,在明面上一直給足了她面子。
但誰也想不到沒有任何阻礙的夫妻倆竟然也會出現矛盾,厲老太太那個兒子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一心一意的人,他花心,有錢,對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抱以期待和欣賞。
他甚至覺得自己就是一個詩人,一個天才,在品鑒這世間一切的美好,所以他從來不覺得他找另外的女人是出軌,反而覺得是為了完成他的藝術。
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了。
男人結婚后不會停止自己的腳步,他永遠會堅持自己,并且認為自己是沒有任何錯的,就算錯了,他也會為自己找一個完美的理由。
但女人就不同,女人結了婚以后就像是燕子找到了一個巢穴,她會安穩的駐扎在那里,不會享有挪窩,她會一心一意的對這個男人,為這個家,為自己的未來去考慮,甚至不再那么精心的去打造自己。
而當她已經半放棄對自己的改造,停住自己的腳步的時候,就是男人變心的開始。
普通男人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這么一個一出生就含著金湯勺的貴公子呢。
男人出軌之后,漸漸的開始夜不歸宿,從一兩天夜不歸宿,變成了一星期,一個月,甚至半年。
這樣的日子,賀蘭實在是過不下去了,她見不到丈夫,就跟厲老太太鬧,吵。讓她管好她自己的兒子,甚至責備厲老太太的教養,認為一切的錯誤都在老太太的身上。
老太太心力交瘁,也知道這是自己兒子的錯,所以一直忍讓,卻不知道自己的忍讓,這件事情越來越難以控制。
后來,賀蘭絕望之下,產生了一個極其變態的想法,她找人把自己兒子綁了,假裝兒子被綁走了,借此讓自己的丈夫回來。
卻沒料到盯著厲家的人那么多,她這個念頭一出來就被人給盯上了,最終由假綁架變成了真綁架。
等到發現是真綁架之后,賀蘭才真的慌了,她的狀態讓丈夫發現了不對,在逼問之下才知道賀蘭的陰謀。
當場賀蘭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雖然后來厲辰灃被找了回來,但賀蘭在厲家的地位一落千丈,處處受到白眼。
厲老太太知道了一切的始末之后,對這個兒媳婦也不再忍耐,所有的人都當她是一個透明人。
丈夫依舊在外面花天酒地,甚至還包養了一個女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一個能夠被人欺負的人,她看著丈夫這樣的作為,而婆婆也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她就決定給厲家造一個更大的丑聞。
一切都是厲家欠她的,在這樣的怨恨中,賀蘭勾引了一個賓客,就在厲老太太的生日宴會上。
丑態百出,卻又極其猖狂,賀蘭瘋狂的笑著,即使當著一眾看客的面,她也沒有任何怯懦。
“死老太婆你還想過生日,你讓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這個生日,你這輩子都得記??!哈哈哈哈!我告訴你們,你們厲家會遭報應的,但凡是辜負我的人都不會好過!哈哈哈哈!”
厲老太太氣的兩眼發昏,差點就暈了過去,最后最后賓客都被遣散,然后封殺這個消息,但消息就像長了腳一樣的迅速傳遍了整個a城,縱使在怎么壓明面上的報道,私底下那些貴族圈里的人卻都已經知道了個遍。
厲家一時間成了整個a城的笑話,本來是要把賀蘭趕出厲家的,偏偏在這個時候厲家生了變故,厲老太爺忽然腦血栓進了醫院,搶救無效。
厲先生也在去醫院的路上出了車禍,一時間亂吵吵的,根本就沒有人來得及去管賀蘭這個人。
事情卻好像應了賀蘭的那句詛咒一樣,厲老太爺和厲先生相繼去世,都沒有搶救過來。
厲氏一下子少了兩位頂梁柱,瞬間坍塌,厲氏的競爭對手,趁此機會迅速打壓歷史,搶了好幾個生意,厲氏一落千丈
厲老太太只能出面撐著,而這個時候厲辰灃還小,家中也不能少了賀蘭這個母親在,所以權衡利弊之下,厲老太太就先把賀蘭給留下來了。
直到厲辰灃長大,可以獨當一面,因為厲辰灃對這個媽還是很敬重的,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厲老太太知道厲辰灃最重感情,我是希望他能夠護住這個媽媽的,而看在賀蘭最近也沒有興風作浪的份上,厲老太太就把她留下了,但好生警告了一番。
只是時間長容易變,直到如今那份警告已經沒有什么作用了。
厲老太太長長嘆了一口氣:“她讓辰灃打壓在外面的那個孩子的時候,我何嘗不知道呢?只不過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