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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人互相對望了眼,出去?不出去?出去?最終決定還是不出去了,外邊熱鬧與她們何干?見了,沒準還碰上個不祥的事兒。
最后三個人走回到竹屋里,一起鉆進被窩里,一張不大不小的床,擠下三個女人,忽而三個女人都笑了出來,怕都是第一次三個女人一張床吧。
陶菀不是沒有擔心過,若是這兒的其中一個有歹心,那么她們勢必可能命喪黃泉,可她還是愿意相信她們對她無害。
仰躺著望著可以看到外面的屋頂,外面的世界真夠浩瀚,可是何處才是她能夠安然歸根的地方呢?
外邊的喧鬧聲一陣高過一陣,而且她們都還聽到了凌亂的腳步聲,這是怎么一回事兒?難道鳳棲又有人出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楚風竟然出現在她們的竹屋門口,當他把門推開的時候,見到三個女人同躺在一張床上之時,分外詫異,卻也沒有多問,只是如往日那般言語:“你們這兒可曾有什么不對勁之事?”
陶菀朝著蕭百望望,蕭百搖搖頭,陶菀又朝著夢會現看看,她也搖搖頭,而后陶菀搖著頭看向楚風,吐出兩個字:“沒有!”
楚風應了聲,而后打量了下四周,遂又收回目光,好心提醒道:“晚上莫要睡得太沉,這屋子來得算不得很安全,雖然他們安了陣法,卻也有人會破陣!”
難不成太陽真要打從西邊升起來了,這楚風什么時候這么關心她了,他不是更應該去關心晴涵妹妹的嗎?當然現在人家是好意,陶菀也不會拂了人家的意,淺淺一笑:“謝謝。”
“嗯!”楚風應了聲,便不做多說,就準備離去,順勢把門帶上的時候,陶菀微仰起身體,淡淡地問道:“外面是不是出事了?”
楚風點點頭:“長歌在去矜涵閣的路上被一個蒙面人從后方刺了一刀!”
納尼,長歌也受傷了!陶菀有些不太相信的瞪著楚風:“你不是開玩笑的吧?”
“你看我像似開玩笑的嗎?”
“不像!”只是那人也太明目張膽了點,竟然敢在鳳棲山莊行刺起人來了:“那可曾有抓到?”
楚風搖頭,若是有抓到,他就不會過來提醒她們注意了,這兒他會派侍衛來守著,但難免不會出意外,所以還是需要她自己也有警覺意識。
“那長歌可否傷得嚴重?”陶菀有點小擔心,畢竟這長歌對她也不壞,而且當初基本上她說得話,他是百依百順。
“還好,當那人揮刀砍向長歌的時候,長歌有所感覺,但依舊有些來不及,傷到了肩胛骨。”楚風如實地說著,“而且刀傷和陸遙背上的刀傷幾乎一樣,且都是從背后被偷襲。”
“你的意思,很可能是同一個人作案?”陶菀不確定地反問道,“但如果說是殺陸遙和陸蟲是為了殺人滅口,毀滅證據,好讓我斷了查下去的念頭,那么殺長歌又為了什么?”
楚風看了眼陶菀,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陶菀仰得脖子都酸了,不自主地又躺回到枕頭上去,恰好沒有
注意到楚風忽然陰冷的神色。
“別那么糾結,快說!”陶菀催促道,但卻沒有換來回聲,她又微仰起頭想要往下楚風,卻被夢會現摁回到床上。而她卻從被窩中一躍而出,從床邊抽出一把劍往窗外揮去,緊而整個人躍出了窗外,留下一句話,“蕭百保護好菀兒!”
楚風顯然也繞到了竹屋后邊,三個人很快就打到了一塊兒。
來人的武功還算高超,可那刀法行路頗為詭異,讓人瞧不清真實的數路,有好幾次夢會現要被砍到,都被楚風擋了回去,夢會現本想施展暗香,但她怕萬一敵人沒暈上,倒把楚風給暈著了,那就悲劇了,畢竟從這人的刀法上,她知道這人并非中原人士。
此時陶菀和蕭百都已經坐了起來,陶菀緊靠著墻壁,蕭百在她邊上擋著,她一直在細細觀察著來者的刀法,是用了幻影,難怪夢會現打起來會那么吃力。
蕭百喊道:“夢兒,別去看刀法,聽刀的聲音,看其手臂,莫要看手腕。”
此話一出,蒙面人雙眸微閃,好似有些不相信有人看穿了他的刀法,奈何夜太深,他無法看清屋子里究竟是誰喊出了破解他刀法最重要的一個方法。
這時候,夢會現已經比剛才輕松了許多,每一劍幾乎直逼蒙面人,原本赤手空拳戰斗的楚風手中忽然多出了一條金線,在月色的照耀下,那金線顯得格外耀眼。
那線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的指尖滑動著,而后朝著蒙面人飛去。
凡是江湖之人,怎會不知道金線穿體,看不清蒙面人的臉色,卻可以看出他開始從攻變成了防守,而且似乎還無心戀戰,一直在瞅著機會逃跑。
只是這個時候,楚風怎么可能會讓他溜走呢,他都砍傷了他的一員大將,楚風不要他的命才怪。
金線涌出的越來越多,一條條朝著蒙面人而去,近看像是一條條金蛇,遠看就成了一條龍了,如此高超的水平算是讓陶菀等人開了眼界,就連蕭百也看得驚訝萬分,她肯定是敵不過這金線穿體了,除非她再回去練個幾百年來,不然這金線一纏身,怕就動彈不得了。
稍即,那蒙面人的身體已經被這無線長的金線給捆在了一起,這金線如同蛇一樣,慢慢地纏上了蒙面人的手,蒙面人的腳,最后整個人都被這金線捆住了。
夢會現收回劍,朝著楚風看了眼,又朝著蒙面人瞄了眼,一挑劍,將他臉上的黑布給揭開了,一張完全陌生的臉,她們都不熟。
“你帶回去,慢慢審吧!”陶菀瞥了一眼后,也懶得問了,瞧他那副模樣,沒準兒自殺也不會交代什么。
楚風看了兩眼陶菀,溫和地說道:“晚上好好睡!不要累著了。”言罷,拉著蒙面人朝著桃林外走出去,而夢會現此時又直接地從窗口翻了進來。
“鳳棲山莊真鬧心!”蕭百發出了一聲抱怨,“還沒陶莊好,我在陶莊五年都沒發現過什么刺客,什么殺人!”
聽得這樣的話,夢會現朝著陶菀笑笑,而后將劍擱回原地,又窩進了被窩之中:“
今晚也許可以好好睡了!”
“嗯!”
這兒的三人準備睡覺了,也都開始陷入了迷迷糊糊的狀態之中,另一邊的人可依舊很是忙碌。
這一次大家都聚集在長歌的居所,充滿草藥味的小院子立刻被人的氣息給填充了,此時長歌趴在床上,讓小貝等人在敷藥。
傷筋動骨一百天,他怕是要很久不能拿武器了,不過差一點他的手就要廢了。
楚風拖著一個人來到長歌的面前,淡淡地問道:“是不是他?”
長歌點點頭,但他看了幾眼之后,又搖搖頭。
不是,不是他,他記得傷到他的人眼皮上有一條疤,而這個人雖然和剛才那人的眼睛長得很像,卻絕對不是不同一個人。
楚風見長歌一直盯著那被金絲捆綁著的人,心下便明白其中還有異樣:“長歌,你可曾發現什么?”
“主子,此人并非剛才砍傷我的人,砍傷我的人眼皮上有個斜疤!”長歌如實說道。
聽聞,楚風眉頭一皺,遂吩咐下去,讓邊上的人速速去其它院落搜尋,鳳棲向來都是不允許外人溜進來,這會子,進來的還不是一個啊,必須要盡快找出這些外來人員。
絕不能讓他們攪得鳳棲雞犬不寧。
“你是西域人?”楚風冷冷地問道,“來我中原所謂何事?”
那人頭一撅,拒絕回答楚風的問題。
楚風再度問道:“來我鳳棲又為何事?”
他依舊不回答,目光望著床上的長歌,但當長歌回視他的時候,他又變得左右躲閃。
“那你為何要殺了他們?你的同伙在哪兒?”明知道這些問題,他不會回答,但楚風仍然很有耐心地詢問著,但雙眼卻一直注視著他的表情變化,還有他的眼神。
他很倔強,就是不回答楚風的話,仿佛要殺要刮隨你便,落于你手,算他倒霉,但若想從他口中得到一個字,沒門。
“那你為何要挑撥她們的關系?”
就在這時,楚風注意到了他嘴角動了下,驚訝也從他的雙眸中一閃而過。
果然是沖著晴涵和陶菀而來,好了該知道他也知道了,若是再問也問不出個什么,留著這人也沒啥用,反而浪費糧食 。
“小貝,帶下去,該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楚風淡淡地說道,好似對這樣的事習以為常。
“是,主子!”小貝擱下手中的藥瓶,便拖著那人往屋外走去,屋內只留得長歌與楚風二人。
楚風拿起那藥瓶,來到長歌的床前,動作輕柔地倒著藥粉,那血森森地傷疤很是丑陋:“接下來的幾日你就好好養傷,晴涵的藥就交由我來弄。最近我就讓小貝過來守著。”
“嗯!”長歌吃痛地輕應了聲,“主子,我覺得鳳歌掉落懸崖的事有蹊蹺!”
楚風沒有說話,似乎在等著長歌繼續往下說。
長歌舔了舔嘴唇,有點兒吃力地說道:“鳳歌那日雖沒什么異常,但在去之前似乎人似乎有些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