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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她也敢走,她再也不想見到他了,噔噔地跑出山洞,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坐下來休息,眼淚水不爭氣地流了下來,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擦了也擦不幹。
“玄卿,你去死!騙我一次又一次!作踐我的真心,踐踏我的自尊,一點也不顧自己娘子的感受,吃吃,就讓你吃個夠吧,我是不會跟你和好了?!被O秧拿著一塊石頭對著一顆大樹猛砸,把那顆大樹當成玄卿,砸累了就蹲在地上痛哭起來。
“騙人的,統統都是騙人的,又說沒有關係,又是說仇人,大騙子!去死吧!”花漁秧狠狠咒罵著玄卿,把他咒個千次萬次!
最可氣的是,這個傢伙並沒有追回來,她漸漸冷靜了下來了,自己跑出來代表著自己認輸了!不行!她要回去宣戰!示弱不是她的風範。
她三下兩除二把淚水擦乾淨了,不留半點痕跡,讓自己象一個沒事人一般,然後走回去。
她回去的時候,玄卿還在跟水安然聊天,她強壓著內心的怒氣,表現得非常平靜,水安然更加得意了,微微向前傾著身子,故意露出胸前雪白的肌膚,那雙美麗的大眼睛風情萬種。
“娘子,你剛纔突然間跑出去幹什麼?”玄卿嘴角噙著笑意,明知故問,心裡搖了搖頭,他這個小娘子就是沉不住氣,稍稍一刺激就會情緒大暴發。
“沒事,突然間想吐,可能是肚子裡面的寶寶調氣了吧,吐了好幾回了?!被O秧不屑女人與女人之間的戰鬥,只是有時候表現出來的動作卻是情不自禁。
水安然臉色一僵,變得很難看,花漁秧肚子裡面的寶寶纔是王牌,一般來說,母憑子貴!頓時她有些氣沮了,更加妒忌,眼神瞬間犀利起來,如萬支利箭,刷刷地向花漁秧的肚子射去。
“娘子,吃一些酸梅,我昨天特意叫司空琉買回來的。”玄卿挑挑眉頭,不打算折穿她,眼睛裡面帶著一抹謔笑。
水安然一聽,感覺再快呆不下去了,手中的茶杯瞬間化成粉末。
“安然,你怎麼了?”玄卿有些莫名奇妙問道,眼晴裡面帶著詢問,其實他什麼都清楚,他不是那種絕情絕義的人,讓他對水家兩姐妹趕盡殺絕是不可能的,他只是想讓花漁秧知道,不管情況如何,他都會站在她那邊,他要她相信他。
花漁秧笑了,笑容異常燦爛,僥倖自己回來,剛纔玄卿各種表現,己經證明她就是這裡的女主人,水安然只是一個客人,自己被妒忌矇住了眼睛,沒有聽得出來玄卿話中的意思。
見到水安然這樣失態,她心情大好。
水安然再也忍不住,騰地一聲拍案而起,見到花漁秧幸福燦爛的笑容,她就受不住了,之前的僞裝統統撕破了,露出她真實的面容,玄卿似乎早料到了。
“安然,息怒,我娘子年幼不懂事,請不要與她計較。”他淡淡道,說出來的話也是事實,花漁秧才十五六歲,水安然己經幾萬年不止了,他說這話的時候,更是把水安然氣死了。
花漁秧的確年幼!才十五六歲!她己經是幾萬歲了,花漁秧在他們這些“老人”面前,相當於一個幼兒一般。
她臉色很難看,青一陣白一陣。
花漁秧突然間哈哈大笑,突然間覺得很好笑,笑得臉象一朵花般,她跑到玄卿身邊道:“相公,真搞笑。”
“我說的是事實啊?!毙浒l揮他的擅長,裝傻,裝萌,見到娘子如此舒暢的笑聲,他同樣也是非常高興的。
“啪!”一聲響亮的聲音響起!原來是水安然又發飆了,她看不得他們兩個在她眼前打情罵俏的,把玄卿喝的那個茶杯給摔了。
“安然,你怎麼了?”玄卿皺眉,不太滿意她這樣的行爲。
“沒事,沒事,我是不小心?!彼踩灰庾R到自己失態了,兩次在玄卿面前失態,氣度還不如一個年齡比她小的人,她真的丟臉丟大了。
“沒有關係,茶子壞了,大不了再買。”花漁秧也表現特別的賢惠,女主人嘛,一定要大方得體,她笑意盈盈。
見到水安然的衣服自己被自己弄髒了,看起來有些狼狽,於是指向她的衣服道:“水祭司,真可惜了你那件漂亮的衣服,看,被茶水弄髒了,下次你不要穿這種衣服過來了,看,茶水都賤到你的皮膚上了,如果茶水燙的話,容易燙到皮膚,最重要的是,我這裡沒有這種衣服給你換身,因爲我家相公不允許我穿這種太透明的衣服。”
水安然真想挖一個地洞把自己藏起來,太丟臉了!這個女人句句刺中她的要點,不給她任何面子。
“妖王,安然真走了,改天再來訪?!彼踩粺o法在這裡呆下去了,有一種窒息到想死的感覺。
“哎喲,相公啊,我的腰突然有些酸。”花漁秧竊笑,對正想出去送客的玄卿說道,同時指著桌子上面的糕點道,“相公啊,可能是寶寶對桌子上面的糕點有反感,水祭司拿出來到現在,我的肚子就鬧騰,胃也跟著鬧騰,能不能讓水祭司帶回家啊?!?
她說得於情於理的,又扶著腰,微微突起來的肚子己經向水安然宣戰了。
花漁秧在心裡跟寶寶說:“寶寶啊,對不起啊,媽咪借用你一下,媽咪也是爲了趕走可惡的小三,不然有可能爸爸真被小三勾走的?!?
肚子動了兩下,好象在應和她的話,她一喜,她的寶寶真聰明,纔在肚子幾個月啊,己經懂得迴應她的話了。
不虧是她花漁秧的寶寶。
玄卿見到花漁秧主意打在那些糕點上面,嘴角抽了抽,明白花漁秧的意思,畢竟現在是關鍵時刻,人心難測,他不敢包這個水安然沒在這些點糕點上面下手,他最喜歡吃這些東西,但是兩條人命,不敢大意,他考慮了一下,把糕好拿好,讓水安然帶回來
。
水安然呆如木雞,她的一番好意,人家根本不領情,她爲了做這些糕點,放下祭司的身段,與下人一起研究,一起搓麪糰,找材料,她只想給玄卿嚐嚐而己,想不到全數退回來。
那個賤女人只是挺著肚子說,寶寶不能聞那種味道,就己經把這些把她千辛萬苦的做的糕點貶了。
她只好悻悻地收回來,還好手中的邀請卡沒有退回來,這是萬幸的,反正到時就等著看這個賤女人出糗就行了,最好是把她肚子的寶寶弄掉了,叫她囂張!
沒了肚子裡面的寶寶,這個賤女人就囂張不起來了。
花漁秧直直看著灰溜溜的水安然,還覺得不過癮,這個女人過來邀請玄卿的目的,她會不知道嗎?不就是又害她嗎?
她花漁秧己經被她們兩姐妹害了不知道多少次了?難道還會上當嗎?這個女人的腦子肯定是老化了,居然還想出那種臭主意,她纔不會讓她得逞,被害一次可以原諒自己,第二次還是可以原諒的,第三次就是笨蛋了。
一抹冷光從眸底散發出來,水安然突然間有一種害怕的感覺,之前跟花漁秧鬥,她都是輸得很慘烈,但是不憤氣,這次她居然有一種想退縮的感覺……這個女人並不象是外表那麼柔弱,就算她有幾萬年的功力又如何?還是鬥不過她。
“是了,相公,我最近腰骨又疼,胃口又不好,又要照顧那些花花草草,離不開你,剛纔水祭司說的什麼魅族的幻術晉級會,你還是不要去了,我身體不行,不能參加這種宴會,我們現在一切要爲我們的寶寶爲重,我相信魅王一定會體諒我們的,而且不一定要參加啊,之前你睡了一萬年也不見得有人逼你參加,不參加人家也奈何不了你啊。”花漁秧把眸裡面的冷光收起,淺淺一勾櫻脣,笑得令人悚骨。
“你!”水安然本來正想溜走的,想不到花漁秧沒有放過她,這個魅族的晉級會是她建議舉行的,她也是有私心的,上兩次她輸得不服氣,她姐姐也是不甘心,兩姐妹聯合起來舉行的,爲了就是報復花漁秧,魅王也不太管她們兩個,只要沒有公憤的情況下,不太理會她們。
“水祭司啊,你知道的,我現在懷著玄卿的孩子,一個有喜的女人一個人在家裡面多不方便啊,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而且玄卿也不會放心我一個人在家裡,到時真的我也去了,大家都認識我,要我上臺表演一場,我寶寶沒了,這個重大的責任誰承擔啊,你承擔這個責任嗎?這可是妖王第一個嫡子!你擔當不起啊,你真的爲妖王著想的話,就不要在這個時候叫他去,叫他就是爲難他?!被O秧垂著頭摸了摸肚子裡面的孩子,眼裡全是心疼,和做媽媽的慈祥。
偏偏這種眼神,水安然看來,不知道有多討厭,同時面色難看得要死,緊張地看著玄卿,立即否定:“妖王,別聽她亂說,根本沒有這回事,我們認識了那麼久,我的爲人你是清楚的,花漁秧根本是無中生有,想故意陷害我。”
玄卿不吭聲,俊臉看不出半點表情,非常平靜,但是他內心卻是非常憤怒的,如今聽花漁秧一說,似乎有些道理,全身散發著一股森冷的氣息,水安然清晰地感覺到來自他身上那種寒氣。
這個玄卿不象花漁秧的脾氣那麼暴燥,但是這種人也是非??膳碌?,真正爆發了,就要把人爆死掉。
這種人也叫做可怕,也會做到沉穩。
水安然開始忐忑不安了,不知道玄卿是去還是不去,如果玄卿不去的話,那麼她兩姐妹開這場宴會再有什麼意義了,她們的目的就是花漁秧,只要玄卿一去,花漁秧畢竟是去,不去的話,她們就可以趁機把她解決了。
她們就算是想盡辦法都要把花漁秧解決了,不做不罷休。
空氣是凝重的,同時也是非常詭異的,水安然把希望全部都放在玄卿身上了,只要玄卿說一聲不去,她們就要另想辦法了,似乎沒有這個辦法更好了。
她等了一會,好象等待了半個世紀那麼長久。
玄卿終於開口了:“安然,你的心意我領了。我也非常想去捧場,只是我娘子的身體問題,我只能給你一個答案,有可能是去,或有可能是不去,時機適合了,我一定會去的。”
他這樣回答也算是給面子她們了,同時也爲自己的娘子著想了,如果他不去的話,水家兩姐妹也沒話說,爲自己留一條後路。
但是這樣的答案令兩個女人非常不滿意,花漁秧認爲她念舊情,水安然認爲他找藉口。
水安然狠狠地瞪了一眼花漁秧,如果不是她在那裡挑拔離間的話,他也不會說這種模棱兩可的話。
只是這種回答比直接拒絕好,直接拒絕她肯定是大大沒有面子,水安然知道玄卿有可能會去的,一是看在水清幽的份上,他不可能不賣這個情,二是她是代表著魅族,爲了妖族著想,他不去有失體統,到時江湖上的人會認爲沒有氣節,邀請了也不去。
只是要加一些猛料才行!一推他是百分百去的,一時她也想不到要加什麼料。
花漁秧咬牙切齒的,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可想而知,她正在忍耐著。
她纔不管什麼理由,她就是知道這是一個陰謀,是一個大大的陰謀,是針對她的,這兩姐妹是想利用玄卿來幹掉她。
什麼魅族?什麼晉級會?統統都是藉口。
水安然也不想再多逗留了,避免出什麼意外,她有多快就溜多快,溜得越快越好,心知不夠花漁秧鬥。
“暫不要走?!被O秧驀地開聲,把水安然給叫住了。
水安然胸膛一起一伏的,這個賤女人有什麼資格來叫她了?不過她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到底想玩什麼花招?
“有事嗎?”水安然轉過身來,非常好脾氣
。
“我以妖王的王妃的名義跟你說,妖王沒空,不去!你還是把他的名額取消了吧?!被O秧輕輕道,水安然好脾氣,她同樣也是那麼有風度。
水安然嘴角猛抽,王妃,這個女人居然自封王妃,太過分了!什麼禮儀都沒有做,好意思叫王妃!根本就是沒名沒份嘛。
“呵呵,王妃,你只不過是妖王的一個女人罷了,王妃這個名號你可擔當不起,你和妖王在妖界成親了嗎?不要告訴我,你們在倉靈國成親而己,當時妖王是以桑元王爺的身份跟你成親的,不是玄卿!你是桑王妃,不是妖王的王妃?!彼踩荒樕先嵌始芍?,在那裡直挑花漁秧的毛病。
只要他們沒有在妖界成親,就不是妖界意義上的夫妻,她就不是王妃,她水安然還是有機會的,哪怕是有一絲希望,她也絕不會放過。
玄卿看著水安然激動的表情,他早知道水安然的心意,眸底微不可察掠過一絲嘲弄,鳳眼未曾正眼看過水安然一眼,這兩姐妹之前還是人,現在只能用“女魔頭”三個字來形容了,嗜血,兇殘,簡直沒人性,跟這種女人在一起,太可怕了。
“是嗎?”玄卿微微一挑眉頭,他的王妃當然只能是花漁秧,絕不會是她們兩姐妹其中一個。
“妖王,這種女人太不量力了,居然妄想當你的王妃,持著肚子裡面的孩子口出狂言,妖界的王妃需要那種大方得體的,哪是她這種粗俗無禮的潑婦,妖王跟你在一起,只會丟光你的臉?!彼踩灰誀懻f中了玄卿的心聲,噼哩啪啦說著花漁秧的一大堆缺點,她半點也沒有發現玄卿的臉越來越難看,越來越陰沉。
後來水安然說到興奮之處,更是口出狂言道:“妖王啊,你要找王妃,只有象我這樣纔有資格?!?
花漁秧聽到最後那句話真想狂笑三聲!好象聽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話一樣,見過不要臉的女人,沒有見過象她那麼不要臉的女人,太可笑了。
“安然好想當我的王妃嗎?”玄卿驀地問道。
花漁秧一怔,水安然更是一怔,狂喜,美麗的臉龐無法抵擋興奮之色,身子都有些顫抖了,心跳加速,有一種想暈的感覺,如果她有機會當了王妃,第一件事就是把花漁秧處死!丟進魚塘餵魚去。
“當然,妖王英俊瀟灑,只要能嫁給妖王,是小女子的福氣?!彼_始語無倫次了,想不到玄卿問她想當他的王妃嗎?廢話,之前她一直暗戀他,暗戀到她快煩死了。
花漁秧有些糊塗了,不是玄卿暗戀水安然了,爲什麼感覺是水安然暗戀玄卿似的?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真奇怪。
同時水安然那種過分的激動,瞬間己經證實了她之前的猜測,原來水安然殺她真的是因爲玄卿。
玄卿的這些爛桃花真多啊,一朵比一朵歹毒,不擇手段。
玄卿臉上閃過一抹厭惡,越看水安然越是不順眼,反看自己的娘子性子雖直率,倒是真情實切,最重要的是有一顆善良的心,他與她接觸不算長,但是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真心實意爲別人著想的。
譬如說,她雖貪財,但是救人的時候卻是非常大方,雖貪吃,但是有福共享,有禍同當,非??蓯?,日久下來,覺得她就象是污泥中一朵白蓮花,沾污泥而不染。
情不自禁,他伸出手來,緊緊地摟住花漁秧的肩膀。
花漁秧有些吃驚,擡眸,看懂了裡面的柔情,一愣,淺淺一笑,就如一朵白蓮花在緩緩開放,說不出來的高潔。
水安然眉頭一緊,立即從狂喜跌到失望,這是什麼意思???剛纔才問她願意當他的王妃,現在又摟著花漁秧是什麼意思?當她是傻瓜,是向她挑釁嗎?
“安然吧,就算你想當王妃,但是我也不可能答應,王妃的位置只有一個人配當的,那就是我的娘子花漁秧?!毙浔砬闆]有變過,依然俊美無儔,猶如神祗,那般耀眼閃亮。
水安然一個趄趔,淚眼汪汪,剛纔自己的表現簡直是自取其辱,在他眼裡根本是一個笑話。
玄卿冷笑,如果水安然不說那些過激的話,他也絕不會這樣玩弄水安然的,他說過,有誰敢欺負她的娘子,他絕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花漁秧忍不住掩嘴竊笑,玄卿這個傢伙有時候也挺腹黑的。
薑還是老的辣。
“水安然,你出面邀請的魅族幻術晉級會,我沒有興趣,請跟魅王說一聲抱歉,來日定會登門道歉?!毙涿鎸λ踩坏臅r候,寒氣逼人,絲絲寒氣滲透在水安然的四周,水安然打了一個冷顫。
她全身發抖著,美麗的小臉幾乎要扭曲了,她恨啊,恨啊……恨到極點。
她黑著臉走了!只能是抱著最後一絲希望了,魅族幻術晉級會還是要繼續的,畢竟潑出去的水不能收回來。
只能是另想辦法讓花漁秧參加了,水安然突然想起司空琉,每一會司空琉見到她,眼裡總是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之前她眼裡一直都是裝著玄卿,哪裡會看到其他人,現在突然間想起這個人來。
計上心頭,打算就利用一回司空琉,剛纔如果不是司空琉,她也不會那麼順利進來妖界禁地,都是得到司空琉的允許。
花漁秧這會你死定了,她恨恨地想。
玄卿義正言辭地拒絕了水安然的邀請!讓花漁秧非常高興,吧嗒地親了一口玄卿。
“相公,我現在才知道你是那麼壞的?!被O秧嬌嗔地捶了他一拳,拳頭落在他的胸前,不重不輕,玄卿一抓住她的拳頭,花漁秧想掙扎也掙孔不了,最後被玄卿拉進懷裡。
涼薄脣片湊到她的耳邊,一口把她的耳垂含住,花漁秧大呼他變態了!只是某男做得不亦樂呼,好象她的耳朵就是冰琳琪一樣,又舔又咬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