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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舉起水壺,仰起頭來要喝水,正在那裡忿忿地吃著花生米的花漁秧不小心瞄了那一幕,不由地怔住了。
他的脖子很修長,一仰起,形成一個美好的弧度,那個喉結隨著喝水的動作一起一落,他嘴巴吸著水壺,交接處正好有一抹水光,一縷陽光照在那裡,散發著耀眼的光芒。
她吃花生的動作一頓,這個男子在誘惑她嗎?她真想抽死自己,她的花癡病又要犯了!視線直直落在那裡,只見玄卿己經喝完水了,涼薄脣沾著一點水光,脣角滋潤,在陽光的照耀下,光澤更加迷人。
這會,她吃花生的動作真的頓住了,停止了,忘了嚼了,忘了眨眼睛,這個男人跟她己經相處了一段時間了,她對他還是百看不厭。
玄卿當然察覺到她看呆的模樣,目光帶著幾分得意,把水壺擰緊放好,輕咳了一聲,似乎在提醒她。
花漁秧的臉刷地紅透了,她急忙收回視線,低下繼續吃著花生米。
“咳咳!看來我今天是一個大燈炮了!”魅王有些無奈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向一邊走去,想把空間留給他們。
玄卿輕輕地笑了,花漁秧見到魅王走開了,抄起粉拳要打他,以掩飾剛纔的失態。
玄卿躲閃,但是幾記拳頭還是落在他身上,他們嘻嘻哈哈地打鬧起來。
鬧夠了,二人依偎坐在草坪上面。
玄卿輕輕地撫著花漁秧的秀髮,醇厚的聲音緩緩響起:“娘子,跟我回妖界吧,我們一起好好生活。”
“不要,別人說過,成了親的女人就要遵從三從四德,還要忍受你們男人三千後宮,你還要打消這個念頭吧,我要寧願流浪在外面也不願意跟你回去受那種閒氣,太窩囊廢了!”花漁秧第一次聽到他要她跟他回妖界時,就找藉口留在魅族,沒有正面答應他。
第二次他提起,她正面拒絕掉,她都聽到別人叫他妖王了,王?王的定義是就要後宮三千,他不單單是她一個女人的,還會有其他的女人的。
自從的帝王哪個不是風流多情,到處都有一屁股情債,嫁給王的女人的命運就是在宮中寂寞到死!一個帝王不會專寵一個人到老的。
“後宮?娘子,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啊?話說我真沒有後宮,我只有一個娘子,那就是你,只跟你一個女人拜過堂,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就向天發誓,如果我玄卿說謊的話就不得好死。”玄卿非常認真地舉起手發誓,不象是開玩笑。
“是嗎?”花漁秧疑狐地看著他,非常不相信,上上下下地瞟著他,好象要找出破綻出來一樣。
“是的。”玄卿舉起手來,真的發誓,他說得沒錯,他真的只跟她一個女人拜過堂,他真的沒有後宮,她真的誤會他了。
他在心裡偷偷地說道,他跟其他女人交配也是爲了繁殖蛇族的數量,他從來沒有認真對待一個女人,都是利用她們就走了,沒有絲毫的留戀,也不準任何一個女人靠近他,不認識花漁秧之前,他談得最長時間的女人就是水清幽。
“不要發誓了!這件事情我要考慮一下!”花漁秧見到他那麼認真,有些猶豫,但是就是沒有答應。
她花癡但不白癡,不是隨隨便便被一個男人所迷惑,就會迷失了自己,不得自己。
她的思想有著現代女性獨立的思想,拿得起,放得低,萬一這個玄卿敢負她,她也敢獨自一個人撫養孩子長大。
“娘子……”玄卿苦喪地俊臉,打算用男色來誘惑她,向她眨了眨眼睛,大拋電眼。
“呃?”花漁秧見到玄卿這樣,暗暗罵了一聲他幼稚,但是她心裡喜滋滋的。
玄卿一直在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當然沒有放過她臉上任何一個動作,知道她心動了,繼續向她大拋電眼,花漁秧心漸漸軟了。
她還是挺猶豫不決的,一邊是她的自由,一邊是她的美男老公,有些苦惱地半咬著紅脣。
玄卿脣邊的笑意漸漸加濃,一陣山風掠過,掠過他的墨發,此時的他多了一份魅惑。
“哼!我有那麼便宜嗎?要我跟你回去就跟你回去!在倉國的時候,我嫁給你的時候己經是虧了,嫁給你的時候還要倒貼嫁妝,十里紅妝,那個什麼桑元王爺纔給我一百萬聘禮!哼!想帶我回妖界,不拿出一點誠意乍行啊?”花漁秧哼哼道,他不是一個王嗎?應該不少銀子吧?她的要求不高,她愛美男,但是更愛錢,她的愛情是建立在物質上的,沒銀子乍行?
“呃?”玄卿真想一頭扎進土裡死掉算了,他這個娘子不是一般的財迷,簡直到了令人髮指的程度了。
“娘子,放心吧,我絕不會虧待你和寶寶的。”玄卿委屈道,想用苦肉計。
“真的?”花漁秧還是半信半疑的,話說她跟了這個男人那麼久,從來沒有見他出一丁點的銀子出來,從來都是吃她的,喝她的,穿她的,不是說她疑心重,她對這個男人的信任度不是太高。
她正在尋思之間,這時又聽到玄卿道:“娘子,你看,那邊的花好漂亮啊!我去摘一些給你吧。”
“呃?”她還沒有來得及回答,玄卿己經向那片花叢掠去,這座山峰風景真優美,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看了看四周,纔想起魅王,不知那個魅王跑哪裡去了?有一陣不見到他了?
尋找了一會,找不著人,她打了一個哈欠,躺在草坪休息一會,也隨他去了,這裡是他的地盤,還怕他丟了不成?
她的目光跟隨著玄卿移動。
一襲白袍的玄卿穿梭在花叢中認真挑選著花兒,臉頰悄悄攀上一抹紅暈,心想,這個男人啥時候變得那麼浪漫了?
“娘子,等等啊!不要亂跑。”他朝著花漁秧攏嘴大叫了一聲,挺拔修長的身子繼續穿梭在花叢中,白袍飛舞,在陽光中特別的晃眼。
這時,突然山風涌動,四周的樹木沙沙作響,
一層一層地翻滾著。
玄卿眉峰稍稍一挑,看了一眼正在那裡安靜地等待的花漁秧,白袍一翻,目光一閃,該來的始終是要來的,躲也躲不了。
他隻身掠過一座山峰,果然他後面緊緊跟著一抹身影。
他冷笑一聲,不再向前去了,只是佇立在一顆大石頭上面,石頭上面的玄卿臨風而立,猶如王者般威嚴,他靜靜等候著那抹身影的到來,白袍、墨發獵獵作響,如波浪一般翻騰著。
長長的墨發在風中飛舞著,樹葉圍繞在他身邊,只是沒有一片樹葉能沾到他的身上,他的眸子平靜無波,幽深而深沉,直直看向正慢慢向他接近那抹纖秀身影。
突然,他白袍一甩,在空氣中涌起一陣狂風,與四周的那股罡風混合在一起,形成一個深深的旋渦。
“你來幹什麼?”
玄卿聲音冰冷,深邃的眸子微微瞇起,全身的幻力暴漲,閃耀著白晃晃的光芒,同時這種幻力帶著壓沉沉的威力,十分霸道,這樣的他與剛纔和花漁秧嘻皮笑臉的模樣截然不同。
站在石頭上面的他不動,只是他的白袍,墨發就要抽離他的身子一般,同一個方向,四周的樹木都跟他的墨發一個方向倒去。
那一刻,這一個山峰,好象要崩了,要蹋了!
一抹曼妙婀娜的身影穩穩地站在他對面那顆大石頭那裡,面容說不出來的美麗,美麗的大眼睛,雪白的肌膚,如絲綢般的青絲,一襲白羅裙把她顯襯得猶如天上仙女般不食人間煙火。
“玄卿!”那女子幽幽叫了一聲,聲音猶如百靈鳥啼叫般清脆動人。
她目光瀲灩,充滿了癡情,見到玄卿那一刻,淚水溢滿她的眼眶,胸口不斷地起伏著,看似有些激動。
玄卿動也沒有動一下,眼睛裡面看不到半點暖色,冷然一片,他沉聲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白衣女子見到那麼絕情的玄卿,淚水涌得更加多,緩緩地從她眼底流了下來的,晶瑩剔透,她吸了幾口氣,道:“玄卿,爲什麼?你居然這樣問我,我當然是來找你的?我想問你,我哪裡做錯了?你要這樣對侍我?她到底哪裡好?讓你那麼癡迷她?”
“這事你不要管。”玄卿俊臉冰冷一片,說出來的話也是冷到極點,對眼前這位絕色女子也是極不耐。
而這個女子就是水清幽,水安然的姐姐。
“不要管?一句不要管就要把我們之前的關係撇得乾乾淨淨嗎?你知道嗎?我等了你一萬年了,你可知道?這個過程是多麼痛苦?而你呢?一聲不吭就跟別的女人在一起了,還跟她有了孩子……到現在,我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我想你親口告訴我,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你告訴我,可以嗎?”
她最後那句“爲什麼”簡直是聲色俱下!梨花帶雨,可惜玄卿一點也不爲所動,似乎心用石頭做成的。
玄卿聽完了,眉頭微微一蹙,不耐道:“如果你覺得虧本的話,我可以補償你的精神損失費,說吧,你需要什麼?我能做到的,一定會爲你做的,只要不過分的情況下,絕不會食言的。”
水清幽一聽,淚水驀地停止,身子差點向前傾,這個男人說什麼,居然給她補償,她對他的一往情深,豈能用補償二字代替?她哽咽道:“玄卿,你還不瞭解我嗎?我對你一往情深,豈能用補償二字來代替我對你的感情,你也太小瞧我了,你沉睡的一萬年中,我孤身一人,一直守候著你,盼的就是能與你長相廝守,你懂嗎?懂嗎?我不要你的什麼補償,我只要可以跟你過日子,爲你生兒育女,做一切女人可以做的事情!”
說著說著,她的淚水更加多,聲音越來越大聲,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那種怨恨的聲音在山峰久久迴盪著,發出陣陣的迴音,就算是另外一座山峰也可以聽到。
她就是要這樣!她要讓那個不自量力的女人知道,玄卿是她的,誰也別想搶到他!她跟玄卿纔是金童玉女!其他的統統是狗屎!
另外一座山峰等待著玄卿回來的花漁秧,眼睛驀然瞪大,定定地看向聲音來源之處,眉頭緩緩蹙緊,再蹙緊。
這時,魅王正從不遠處走過來,手中拿著新摘的野果子,興高采烈的,見到一臉凝重的花漁秧,有些疑惑,看了看四周,又不見玄卿,以爲他們吵架了,納悶到極點,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
他們真把吵架當飯吃啊!
“花姑娘,你沒事吧?”魅王走到她的面前,關心地詢問。
“呃?沒事沒事,你去哪裡了?我還以爲你回去了呢?魅王啊,我想去看看玄卿,他剛纔去摘花,到現在還沒有回來,會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我很擔心。”花漁秧擔憂道。
魅王一陣暴汗,玄卿用著別人擔心嗎?不會是花漁秧擔心過度了吧,心上人剛剛離開一會就開始思念他,再恩愛也不能這樣啊!真是妒忌死他了。
“好吧,你去找他,如果我等不到你們,我會自己回去的。”魅王向她揮揮手。
花漁秧無瑕向魅王解釋太多,白羅裙一掠,消失在半空中。
魅王無奈地笑了笑,自己拿了一隻蘋果吃了起來……
玄卿見到水清幽歇斯底里地吼叫,臉上的嫌棄之色越來越濃重了,涼薄脣緊緊地抿住。
水清幽視線早己經模糊了,定定地凝視眼前這個令她又愛又恨的男人,兇殘和嗜血逐漸溢滿了她的眼睛裡面。
她從玄卿冷漠的眼睛裡面己經讀明白了,他對她的嫌棄!對她的冷漠……
“玄卿,你太絕情了!你肯定是鬼迷心竅了,被鬼矇住了眼睛,難道跟我在一起,就讓你那麼爲難嗎?”水清幽再次歇斯底里吼道,那張本來傾國傾城的面開始扭曲起來,眼睛紅紅的。
“你還是另找吧,我們之間結束了!我現在心裡只有她,無法再裝下其他一個女人,我
們的情誼就化成朋友吧,假如有一天你需要到我,我還是幫你的,如果叫我跟你在一起,對不起,我不想欺騙你。”
水清幽不甘心道:“爲什麼?難道她比我美嗎?比我厲害嗎?比我對你好嗎?比我愛你嗎?”
她的心隨著一句句“比”字碎了!是支離破碎!
“我們曾經相愛是事實,但是現在我不愛你也是事實,清兒,你認清事實,我們好聚好散,不必再做無謂的糾纏了。”
“哈哈!好一句‘好聚好散’,‘不愛我是事實’,你們才認識多長時間?你就那麼迷戀她了?你知道她是什麼人嗎?”水清幽一字一頓問道,目光狠厲,咬牙切齒的,如果不是瞭解她的人,絕不會相信象她這種絕美的女子會那麼兇殘,“哼!你根本不知道那個女人有多水性揚花,在倉國的時候,她就跟倉國太子桑韶暖昧不清,在魔族,她就跟木子清纏糾不清,現在在魅族,又跟魅王眉來眼去,這種女人,居然你能忍受得住?”
“滾!你沒有資格說她!”玄卿驀地一聲暴喝,粗暴地打斷了水清幽的話,“我不想再有下一次聽到你這樣侮辱她,她是我的人,你侮辱她,就相當於侮辱我,到時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水清幽不語,只是瞪著眼睛看著他,眼睛裡面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如果你要把之前的恩情當成威脅我的手段,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我不是那種任人威脅的人,我有我的原則,別挑戰我的耐性!不要忘記我的身份是什麼?我不會容忍任何一個人威脅我的。”
他一字一句說到水清幽的心坎裡面,一個字就如一個釘子,把人釘得生疼,就算對待昔日的情人也是如此。
“玄卿,你變了!”水清幽改變策略,不再吼了,而是楚楚楚動人道,淚眼婆娑道,此時的她說不出來的動人。
只是沒有人察覺到她說話的同時,目光閃了一下,手指突然地動了一下,數十支隱形的毒針破袖而去,直直向一個方向掠去!
這個方面的路上,花漁秧正神色匆匆趕來。
“刷--”
花漁秧耳朵一動,己經察覺空氣中有異樣了,眼睛一瞇,慕地瞳孔擴大,大大嚇了一跳,幾乎數十支毒針正向她破空而來。
這數十支銀針的目標明顯就是她!
她隨即做出反應,避開那些毒針,現在她越來越感激木子清了,之前木子清對她的各種刁難原來都是爲了她的,她快速地平趴到地上。
刷,刷,刷……
數十支毒針從她的後腦勺刷過!
好驚險!太驚險了!
水清幽臉色微微一變,暗暗咬了牙,那個看起來象廢柴的女人居然還有一手,是她看錯了嗎?她那數十支毒針連玄卿都沒有察覺,居然被她躲過了。
心微微顫了一下!她的眸底微不可察掠過一抹陰毒,兇殘而嗜血,再次使出數支毒針。
這會玄卿總算是察覺了!飛速想擋住那些毒針,可惜,晚了,毒針己經掠出了,剛剛躲過一劫的花漁秧正想起來的,哪會知道又來數支毒針,一時大意,來不及躲閃,被毒針刷傷了手臂。
隨即她覺得頭一暈,重重地摔到地上。
她第一個感覺就是中毒了。
玄卿衝了過去,一抱住花漁秧,立即把花漁秧的衣袖撕破,點了手臂的穴位,阻止毒素擴張,大口大口地吸著手臂那些毒素,以免這些毒素蔓延到她的身體,害了肚子裡面的寶寶。
“娘子!”玄卿吸完那些毒素後,見到剛纔被刷傷的手臂不再紫黑色,大大鬆了一口氣,見到花漁秧緊蹙著眉頭,擔擾萬分叫了一聲。
花漁秧沒有應他,他立即爲花漁秧把脈,發現她的身體無異樣,眉頭漸漸舒開了,額頭的汗水己經沁滿了他的額頭。
玄卿這會真的生氣了!對著一旁冷笑的水清幽吼道:“速速把解藥給我!”
他生氣的模樣非常可怕,就如一條暴龍般,冰冷的氣息緊緊環繞著他的四周,令人膽顫。
他的聲音就如一顆重磅炸彈一般,把整個山峰真要炸崩了,樹木搖搖欲晃,山體倒塌!
玄卿死死地盯著水清幽,眼睛裡面燃燒著濃濃的怒意。
他全身蔓延著濃濃的殺氣!
水清幽害怕了,不由自主後退了幾步,她從來沒有見過玄卿這樣瞪著她,那麼可怕。
她慌了,害怕了!她第一個想法就是逃得遠遠的,不給解藥那個女人,然後毒死那個女人,讓玄卿後悔一輩子。
就算玄卿把她身上的毒吸乾了又如何?還是會殘留一些的。
太爽了,她想想就想狂笑,只要跟她作對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
“哼!讓她去死吧!”她白影一掠,飛速而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玄卿氣得俊臉鐵青,黑眸裡面全是危險的光芒,欲追去,卻被花漁秧叫住了:“玄卿,不要理會她了,你從我的存戒裡面拿出一顆解百毒的丹丸,快,不然我們的寶寶就要有事了,快,來不及了!”
花漁秧虛弱道,她現在最緊張的是肚子裡面的寶寶。
“好!娘子,我現在馬上拿。”玄卿迅帶取下她的存戒,拿出一瓶紫色的瓶子,倒了一顆解百毒的丹丸給花漁秧吞下。
水清幽以爲沒有藥可以解開那些毒,她錯了,花漁秧上次身體元氣恢復之後,她第一個想法就是用她的血煉成丹丸,以便自己用,現在果然用上場了。
水清幽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她以爲玄卿會找她求她給解藥的。
吃了丹丸後,花漁秧的氣慢慢順了下來,臉色不再蒼白無比了,恢復了正常的臉色。
見到花漁秧這樣,玄卿的心放了下來,感動得差點要流下眼淚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和寶寶剛纔差點要離開他了,他那時候多想也跟著一起中毒算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