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不知道是誰突然喊了一聲,上官寧正準備走下舞臺就被人推搡了一下,若非是她平衡力不錯,從高高的舞臺上跌下絕對會讓她受傷嚴重。
穩住身形的上官寧瞥見了快速隱入人羣的身影,嘴角勾起了些微弧度。
“寧兒!”手冢的話裡透露著擔心。
上官寧搖搖頭安撫手冢,即使她不怎麼關注意身邊的事情,上官寧還是明白今晚接二連三的事件都是針對著她而來。
安野葵看到方纔出彩的上官寧心中不免憤怒,狠狠地瞪視了一眼柳生比呂士,卻發現他目光柔和地看向自己的妹妹,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
你還是喜歡著她嗎?比呂士,你還真不愧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好哥哥啊!
時間久了,我們也過了單純的年紀……回不去的往昔,美好的記憶在慢慢消散,那些喜悅的時光只能是塵封在過往的記憶裡。
那麼,就將回憶的箱子上鎖吧,丟棄掉鑰匙吧,永遠都不要再開啓了!
即使,是心存著這樣不純的目的,抱歉,我只對我認可的人付出真心。原諒我像這樣選擇一個如此近的距離來讓自己心死……
時間太久了,遊戲或許是到了要喊停的時候了……少女眼角滑落的晶亮液體顯示出她告別過去的依戀不捨。
“透的話,真的是一個笨蛋,單純至極的笨蛋!”千葉蓮敲著山崎透的腦袋,將她的思緒從遠處拉回,看到透因爲那遠處的一對,眼裡有過的黯然。透真是的,靠得這麼近,只會讓自己的心更加疼而已。
“蓮,咱們半斤八兩。”山崎透反擊道,她當然知道這是蓮的好意。可是,心還是不受控制在抽疼著,原本以爲可以忘記得徹底,呵呵,果然是她太高估了自己!
兩人不知說些什麼,聽得旁人有些莫名。只有她們自己才知道,她們嘴角揚起的微笑有多麼的僵硬,佯裝不在意的心情顯得是多麼的無力。
沒過多久,山崎透向餐桌走去端回了一疊抹茶蛋糕。
“嗯?味道好奇怪!”千葉蓮吃了一口山崎遞過來的蛋糕說道,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頭。
一旁的幾人轉過頭,這個蛋糕他們都吃過,味道很好啊,而且,這是跡部主持的舞會,裡面的各種食物都是跡部家提供的,味道很怪?幾人看了一眼有些不悅的跡部。
“蓮,蛋糕沒有問題,是你的味蕾被養刁了啦。”山崎透絲毫沒有注意到有人因爲她的話臉色更加不佳。
“嗯,幽兒也說好久沒喝到好喝的紅茶了。”千葉蓮還是再次咬了一口蛋糕,但是,她那努力吞嚥下去的表情在跡部等人看來像是在強迫自己吞嚥下難吃的食物。
“透,你在做什麼?”準備繼續解決完蛋糕的千葉蓮發現手裡的蛋糕被山崎透給拿開。
“蓮,抱歉,這個東西讓你遭罪了,蓮只愛吃那個人做的蛋糕啊!”山崎透帶著懷念的味道說道,蓮一向對食物挑剔,胃也不是很好,不喜歡的東西,勉強吃下後會嘔吐。
“透,我……”千葉蓮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手提包裡傳來的音樂給打斷。
千葉蓮趕緊拿出電話看著上面傳來的簡訊,臉色大變,山崎透趕緊接過蓮手裡的手機。
兩人對視一眼,和幾人告辭準備離開。
“千葉桑,也是一個喜歡僞裝的人呢!”在擦身而過的時候,忍足侑士的聲音傳來,不大不小至少沒被舞會上的音樂遮掩住。
原本要離開的腳步停下了,千葉蓮臉色不悅:“忍足君又何嘗不是僞裝高手呢?”
沒有直接回話,卻是間接承認了自己僞裝的事實。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或許是因爲光的關係,看不清他眼底的一閃而過的深思。
“目的。”幸村精市吐出兩個字,眼神少有的凌厲。
“幸村君,再明亮的眼睛也是無法看清被刻意掩蓋的事實。”山崎透說完便和千葉蓮離開,沒再去管身後因她的話而神色各異的人。
“呵呵,真是越來越有趣了。”不二週助說道,不知道他是在想什麼。
幸村細細回味著千葉蓮留下的那句話,視線瞥向了舞池裡的某人,會是他心中懷疑的那個原因嗎?
“柳。”可是是這個原因的話?爲什麼呢?幸村絕不允許有傷害到網球部的人出現。
被點名的柳合上筆記本說道:“幸村,她們三個都是背景簡單的人,山崎透是在高中二年級從法國回來就讀立海大,至於千葉蓮和伊藤幽兒的資料只是顯示她們高中就讀於北海道學園,去年兩人均以優異成績考入東大。”柳蓮二報出自己所查到的資料,此時,他對於自己所查到的資料第一次有了質疑。
資料顯示?幾位精明人腦海裡都閃過相同的東西,只是,他們的想法沒有人知道。
在舞池裡跳舞的上官寧再次被人撞到,但是,因爲手冢護著她的關係並沒有摔到,整個人的重心每次都是偏向了手冢,靠在了手冢的懷裡。手冢瞧見了上官寧眼裡閃過的不悅,一次還可以說是不小心,可是,一而再,再而三就是刻意而爲了。
手冢的視線瞥見穿著那件黑色裙子的少女再次要‘不小心’撞到寧兒,他趕緊將寧兒護在自己的懷裡,再次看向那個方向時,那邊的那個人已經消失不見。
上官寧在手冢的懷裡,眼底閃過的情緒不明。這些事情明擺著是針對這她而來的,如果,她看不清自己現在是女生公敵的情勢的話,那麼她真的就是一個無可救藥的傻瓜了。
“寧兒,我們過去休息會吧。”手冢突然提議,看到寧兒一言不發,以爲她心情疲憊不禁心疼。
上官寧聽到手冢的話拉開了她和手冢的距離,看著手冢在燈光下一半成陰影的面龐,忽然有些明白了。
“怎麼了?我的臉上有什麼嗎?”手冢原本以爲上官寧被剛剛的事弄得不耐煩,可是,當他看到她一直盯著自己的臉笑時有些不解。
“呵呵,我是被光給迷住了。”上官寧搖了搖頭笑了起來。
看出手冢被自己直白的話弄得有些不好意思,上官寧隨即說道:“光先過去等我,我去一下洗手間。”
說完,上官寧迅速消失在人羣之中,在場的一些女生彷彿是收到了訊息一般,都慢慢地退出了舞池。
突然決定來到洗手間是有原因的,上官寧從走下舞臺的那一刻就總覺得有些不安,用冷水拍打著自己臉頰的上官寧,試圖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可是,此刻,這種不安反而是越來越強烈,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了嗎?
上官寧看著鏡子裡是自己皺著眉頭,突然,看到鏡子裡出現的另一張臉孔,上官寧立即轉過了身。
“是你?”清亮的女聲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