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你看這件怎麼樣?”在銀座一家禮服店裡上官寧拿起一件白紗裙徵詢著手冢國光的意見。
進入東大已接近大半個月,在岡本教授的提醒下,上官寧才後知後覺的入學時校長有對她提過的東大每年入學一個月後就會有迎新舞會。難怪最近在醫學部,有不少學生向她提出舞會邀請,這讓拒絕別人數次的上官寧感到疑惑,爲什麼每一個人都邀請她做舞伴呢,哪有那麼多的宴會要參加啊?
在國外的每一次舞會她和手冢都是雙方的舞伴,在西方國家時常舉行舞會,在上官寧認識手冢之後兩人互爲雙方的專屬舞伴。去年東大迎新舞會手冢國光沒有參加,因爲那樣只會讓他更加想起以往兩人結伴參加舞會的情景。
今年,手冢再次拒絕了宮本由奈的邀請,上一次拒絕是因爲沒有參加舞會的打算,但是,這一次自己的女主角都在了,他沒有理由牽著別的女生的手去參加。
週六,手冢便和上官寧一起出現在銀座,一方面是爲了買舞會的禮服,另一方面是爲了給上官寧購置一些換季的衣裙。上官寧的行李箱裡那些少得可憐的服裝,自上一次被柳生然看到後,就被她強制性的添加了不少。不過,每當上官寧看到衣帽間掛滿的大堆蘿莉裝衣裙,就一陣雞皮疙瘩,話說,她已經過了穿這種服裝的年紀了,可是,媽媽,您爲什麼還要特意準備這麼多呢?
不過,還好她有幾套正常點的衣服,要不然以上官寧經常過著宅女生活,只備著大量簡單舒適的家居服裝,想必是找不出適合以正常人生活作息出門的著裝服飾吧。當然,宴會禮服什麼的她還是有許多的,但是,穿著那樣服裝去東大的話,未免會顯得太過隆重了。
兩人一進入銀座的某家名品店就被店員熱情招待,顧客們都賞心悅目的看著這對璧人,眼裡流露出絲毫不遮掩的豔羨。只見少女挑選華服之時會時常徵詢少年的意見,無論多少次,少年都溫柔的看著她,偶爾也會提出自己的建議。不過看到少女挑選許久未會挑到令她滿意的禮服,少年站起身挑起一件鵝黃色的紗裙遞給了少女。
看到少女拿著裙子走進了試衣間,少年又恢復了之前的冰冷模樣,彷彿剛剛對待少女如陽光般溫柔的人並不是他。
手冢國光陪上官寧買衣服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的宴會都要不同的著裝,那些掛在衣帽間的禮服都是有他的陪同所購買的,手冢國光都可以清楚的指出一個一個日期。想起這些,手冢國光的目光柔和了幾分,看得周圍的人眼裡紅心直冒。
在試衣間裡的上官寧一邊試穿禮服,一邊想起往事。好像每一次參加宴會之前,她都會拉著光出來呢,而且,光每一次幫她挑選的衣服,都合乎她的眼光。
“哇,好漂亮!”
“對啊 ,她穿這條禮裙,真的是很漂亮!”
穿好裙子的上官寧在大家驚豔的目光下走出來,可是,她的眼睛從始至終都只是看向那一個人,上官寧臉有些微紅等待著他的意見。
“光,我可以嗎?”
“很漂亮。”鵝黃色的長及腳踝的禮裙甚好的勾勒出她的曼妙身姿,腰間右側有一條捲成花朵圖案的腰帶,隨著少女的移動在空中飛舞,開叉的裙角裸露出少女修長的美腿令在場陪伴自己女伴而來的男士深吸一口氣,手冢國光有些後悔讓她穿上這條禮裙了。
看到手冢說完話有些不好意思的避開了自己的眼神,上官寧有些不明白,突然,感覺到身後有一道強烈的視線,上官寧立即迴轉身卻什麼也沒有捕捉到,只是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敏感了。
“小姐,這是店裡昨天到的新款,在全球是限量發售的。昨天有一位小姐來看上了,可是穿著有些不合適,但是,您穿著它剛剛好,真的很漂亮。”服務員豔羨著上官寧的貌美,卻不妒忌。眼前的少女有一種讓人很舒服的感覺,今天已經有很多人看上了這件禮裙,可惜的是沒有一個人有能夠穿出它的氣質。不過,這位小姐穿上後,那種感覺真的是太棒了。
“請把這一件包起來。”手冢國光聽到大家的吸氣聲心中不悅,拉著上官寧讓她跌進了自己的懷裡,剛好用他的身體擋住了那些欲窺見寧兒的視線。
在上官寧去換衣間的時候,手冢在店員曖昧的眼神下又讓店員包起了另外幾件上官寧方纔指給他看的禮裙。
“著火了,著火了。”不知道是誰的叫喚,原本正準備進試衣間的人都匆忙地向外跑。
“怎麼回事?”手冢攔住一個剛剛從試衣間手裡還拿著沒來得及換裙子的人問道。
“試衣間那邊好像是著火了,一大堆煙霧向外冒。”
手冢話聽完便急忙向試衣間跑去。
上官寧此刻剛剛換下禮裙,就感覺有一股煙竄進試衣間,她一手捂著自己的口鼻,一手在滿是煙霧的試衣間內摸索著,終於摸到了門上的鎖。
“哐當。”上官寧衝出去的時候,正好撞上了一堵肉牆。感覺到是熟悉的感覺,上官寧一陣安心。
手冢貪婪地聞著寧兒身上傳來的陣陣藥香,不濃不刺鼻,卻讓他心安,他多怕再也聞不到這樣的香味了。
誰也沒有察覺到,在他們離開之後,有一雙憤怒的眼睛一直在瞪著上官寧,那雙眼中怨毒的視線似乎要將上官寧的背後灼燒出一道傷口。
還好,所謂的火災不過是虛驚一場,可能是某人的惡作劇,那些濃煙是別人故意放出來的。店員們個個面面相覷,擔憂著是不是競爭對手的作爲。因爲試衣間是沒有安監控設置,她們也只能是猜測。
“怎麼了?”手冢國光以爲上官寧是在剛纔的動亂中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剛剛是嚇到她了吧!
上官寧揚起微笑搖搖頭,方纔那道視線一直沒有離開自己,現在卻突然沒了,這到底是不是她一直以來的錯覺呢?
“啊,怎麼會這樣?”一名店員到試衣間拿出大家換裝後忘記拿出的衣裙,發現上官寧方纔換下的那件鵝黃色紗裙被燒出了一個很大的黑洞。
店員的驚叫,將大家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不是沒有火嗎?怎麼唯獨這件衣裙會被燒出一個洞?店員們更加覺得這是競爭對手的作爲。
大家有些疑惑,手冢看到身邊的寧兒若有所思的模樣,推了推眼鏡,方纔只有寧兒所在的那間試衣間裡的濃煙最多,就算不是火災,光密閉的空間涌入的大量濃煙也是能讓人窒息而亡的。
手冢越想越擔憂,要是寧兒晚一步出來是不是就……手冢握著寧兒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但願不是他想的那樣。
上官寧看著那件已經不堪入目的禮裙若有所思,沒有察覺到身邊手冢的異變。被燒燬的地方剛好是腰間那條腰帶被纏繞出的花朵圖案,莫大的窟窿像是在嘲笑她一般,上官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最好不要讓我知道是誰。
在大家詫異的眼神下,上官寧拿過那條禮裙,在店員來不及阻止之下,從破爛的地方一撕扯,禮裙分成了上下兩半。隨即,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下她讓店員拿來了針線,在撕毀處縫合,這樣的手工活是向姐姐學的,畢竟,她有一位超愛做手工布偶的姐姐。
隨後,她又在店內取出了一條淺色印著碎花的絲巾,從縫合處穿過,在大家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絲巾變成了腰帶,改過的禮裙更加的漂亮。
角落處那原本因爲自己計劃而得逞的某人還沒有得意幾分鐘,嫉妒再度爬上她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