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來送你吧!”手冢被自己不由自主的回答給嚇到,今天他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變得有些不像他自己,總是做出反常的行爲。不過,看到眼前的少女,讓她一個人打的的話,他想,肯定會很不安全。
“哎?”怎麼回事?她真的是越來越跟不上他的思路了。
“你住在哪裡?”手冢已經(jīng)提起了一旁的袋子。
“XX路XX街XX號。”
手冢聽到少女的話,面色僵硬,隨即想起少女方纔所說她不認識路。
原來,不認識路的人竟然能從郊區(qū)走到市中心,手冢國光感到有些無力。
在往後他接連幾次將她送回家之後,手冢國光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她是路癡,絕對難得一見的路癡。【上官寧,路癡到人神共憤的程度。】
於是,他們之間的熟悉程度,也在一個人迷路,另一個人送其回家之間加深著。
只是,那個時候的他們都沒有想到這或許是命運的安排。
上官寧從來就沒有去思考爲什麼打從她第一次被手冢送回家之後,她每一次迷路都會被手冢遇到,然後,被對方一次次送回家。
手冢國光也從來沒有去細想爲什麼他每一次都能那麼湊巧地撿到又一次迷路的她。
這樣的事,隔幾天就會發(fā)生一次。
直到他們住在一起上官寧迷路的情況纔有了好轉(zhuǎn),那是因爲,有了他的存在,出門的時候,他會牽著她的手,不再讓她走丟。
上官寧從來就沒有告訴過他,她希望自己的手能一直被他牽著,他牽著她的手的時候,她有種莫名的心安。
……
“祖父大人,我回來了。”清冷的聲音響起,打斷了少女從車裡就開始直至上一秒都沒有停的思緒。
上官寧聽到熟悉的聲音反射性轉(zhuǎn)頭便看到拉開門走進來的人,驚訝,驚喜間碰倒了桌子上的水杯。
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都沒有看過門牌。原來,原來這裡是,他、的、家。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都在對方的眼裡看到了震驚和欣喜。
手冢國光開始覺得今天訓(xùn)練請假是做了一件多麼明智的舉動。
因爲,他們竟然能夠再次相遇。
看到她身上的和服,原來,她就是祖父大人好友的孫女。
只是,她爲什麼姓上官?難道之前都是她騙了他?手冢被自己發(fā)散的想法弄得有些不愉。
手冢彩菜看到自家兒子進門後就一直愣在那裡,雙眼緊盯著爸爸好友帶來的孫女。她甚至,在自己兒子的眼裡看到了驚喜,隨即,是受傷的眼神。
上官寧絲毫未察覺身上的和服被打溼了,發(fā)現(xiàn)他也在注視著她,她就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低下了頭,試圖躲避他那飽含質(zhì)問和質(zhì)疑的目光。
手冢國一沒有責備自家孫子的失禮,將兩個孩子的反應(yīng)看在眼裡,心底將他們兩人反應(yīng)看在眼裡誤以爲他們是看對了眼,和好友相互對視了一眼。
“啊呀,小寧的衣服都溼了,小光,你快帶小寧去你房間換一件衣服。”
“啊。”手冢有些感激自己的母親,這樣他可以和寧兒單獨相處一會兒了。
手冢彩菜有一種感覺,自家兒子和小寧或許早就認識。她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的兒子盯著一個女孩看了這麼久,要不然,從他們兩個人眼裡透露出的眼神不會如此的複雜。尤其是小光眼裡閃過的受傷之色,手冢彩菜好像是捕捉到了什麼。
或許,她可以問問兒子。
“彩菜阿姨,不用了,這個很快就會幹的。”上官寧看到溼了一大片的衣服推遲道,最重要的是,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她實在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
手冢國光聽到上官寧的拒絕,心底的不悅更甚。她就那麼不想面對他嗎?她難道不知道她出現(xiàn)在這裡的原因嗎?
“小寧,去換換吧,免得著涼了。”
上官寧看到自己爺爺也開口,知道再推遲也沒有用,任命地站起身。不過她站起身,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他的手緊緊握住。
有多久,沒有這麼溫暖了呢?是她自己主動放棄的,原本,可以一直這麼溫暖。
手冢彩菜看著相偕離開的兩人,如此的和諧。看著自己兒子自然而然地牽起小寧的手,像是嘗試過無數(shù)次般熟練,而小寧也沒有拒絕。她的兒子從來就不曾對女生上過心,然而,現(xiàn)在,他居然會主動去牽一個才見過一面的女生,那麼,這其中只有一種可能,他們以前一定相識。
手冢彩菜在會客廳裡聽在兩位老人的對話,她可是每一句都有聽到。當然,她也沒有放過伯父介紹小寧是德國慕尼黑大學畢業(yè)的高材生。
德國?那麼,她方纔的猜想更加有可能了。
手冢彩菜想起了兒子出國第一年的情人節(jié)第二天,她曾接到了兒子的電話,小光在電話裡說的話,她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那時,她聽完自家冰山兒子的話,驚呆了半分之久。他的兒子竟然問她怎麼追女生。Oh,my god!這簡直是天要下紅雨,嚇壞了我的小心臟。自家兒子終於開竅了,果然,是西方的開放影響了自家兒子麼?她就差沒去拿手帕擦拭眼淚了。然後,她是對兒子建議兒子的,以他的性格最好是慢慢滲入到對方的生活裡,讓對方習慣他在她身邊。
後來的一年,每當她打電話問小光進展如何時,他的話語比平時還要冷了幾分,估計是沒追到那個女生吧!不過,去年回來,她的兒子是真的有些不一樣了,她偶爾會看到自家兒子眼底的失落,那種患得患失的神色。
這樣想著的手冢彩菜去拿衣服,準備待會給小寧送過去。看到衣櫃裡的她的收藏,彩菜眼冒精光,終於有人能穿自己買的這些衣服啦!要讓小光趕緊將小寧拐回家。
手冢國一看著自家孫子牽著小寧的手離開,不顧好友已經(jīng)有些不悅的臉色,心裡暗暗自喜,做得好,國光,不愧是我的孫子!
看到自己的孫女被別人牽著手,他心裡總有些不舒服。而且,是他送出去的,好友雖然是一副冰冷的樣子,但是,眼裡閃過得意的笑他還是沒有漏過。
罷了罷了,方纔看到好友的孫子,雖然失禮,但是,看他和好友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想必好友評價的孫子一定是很好了。
其實,當年是顧及小寧的感受纔沒有早些爲她選訂婚對象。方纔,小寧的樣子好像是認識他,自家孫女的性子他還是瞭解的,對於無關(guān)緊要的人,永遠是不鹹不淡,不靠近也不會刻意疏離。
然而,剛剛國一的孫子牽小寧的手,小寧竟然沒有拒絕,這能說明什麼?
這隻能說明小寧對他有好感,抑或是他們以前就認識了。
他絕對不承認自家的孫女和國一的孫子一起離開的身影看起來是多麼的般配。如果,小寧沒有遇到那件事,唉,都怪他沒有關(guān)注孩子們的成長。
被他牽著,小寧心裡有些忐忑不安,她能感覺到他的怒意和不滿。
她是真的沒有料到,他們之間會是以這種方式再次見面。
手冢心裡很不舒服,隱忍著要發(fā)作的情緒牽著小寧向自己房間走去。
爲什麼她一言不發(fā)?那天,就是她吧,爲什麼她一看到他就要走掉?
頃刻之間,手冢國光心底有許多疑問。
看到身後的門,被他關(guān)上,而他就將她限制在門和他的手臂之間。
看著他,那天她所看到的場景越發(fā)的在自己腦海裡清晰起來。
上官寧不敢對視他的眼睛,偏開了頭。
手冢看到小寧的細小舉動,心裡越發(fā)的不舒服。
一瞬間,他的眼神閃過危險的訊息,可是,偏過頭的上官寧卻沒有看到。
重心突然離地,讓上官寧嚇得閉上了眼睛。天旋地轉(zhuǎn)之後,她的背部接觸到一片柔軟,睜開眼的上官寧看著眼前的人眼鏡已經(jīng)被取下扔在了一旁,緊緊鎖住她的茶色眼眸中透露出怒氣。
“光。”小寧瑟瑟地輕喚了一聲,這樣的光,她從來就沒有見過。
小寧被手冢國光那未免太過危險的眼神看得心底發(fā)毛,越發(fā)的底氣不足,心虛了起來。
“啊。”手冢壓制小寧的雙手高舉過頭,讓她的視線不得不看向他。
“啊,痛、痛。”上官寧無法動彈,看到他壓在自己身上,低下頭在她的脖子上懲罰性地啃咬。
看著她白皙的脖子,手冢國光吞嚥了一番。隨即,嘴脣帶有溼度熱度的向下遊移,在上官寧那纖長白皙的脖頸上施虐般的咬了一口。
他想,這是他第一次對她如此粗暴。
思念,疑問交雜著怒火。
“知道痛了?”手冢國光還沒有失去理智只是咬了一口就放開了,看著白皙脖頸上的紅色印子有些滿意,那是他留在她身上的印記。
“哼。”小寧不滿的哼哼,她的脖子還殘留著絲絲痛感,光明明從來就沒有兇過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