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鳳幽兒學過劍道還有空手道,早在安野葵靠近時就有察覺,一腳踢開了接近她的人。
“幽兒,寧。”剛剛完成通告的Claire,才停下車就聽到一些聲響。
擡起頭一看,看到了驚險的一幕,小寧整個人的支點就在被幽兒拉住的雙手上,Claire顧不得形象馬上就跑進了宴會廳。
山崎透原本是去找柳生和爲小寧去拿食物的手冢,卻不想被自己的父親拉著對人介紹。
看到匆忙跑進來的人,山崎透一把推開圍著自己的人,雖然失禮,但是,蓮很少有這麼不顧形象的時候,一定是發生了什麼。
會場上早就有人注意到跑進來的Claire,而且,剛剛小透的失禮,讓大家都注意到了這一邊。
Claire在透的耳朵裡說了一句就跑上了樓,知道這是透家裡的宴會,不能太過失禮,可是,等不及了,寧會沒命的。
山崎透神色緊張的在自己父親的耳邊說了幾句,山崎俊二知道是自己女兒的朋友出了事情,也明白自己的女兒爲什麼會在宴會上如此失去禮儀了。在不驚擾其他人,叫來幾個人讓他們跟上自家的小姐。
匆忙跑上樓的Claire,離開的山崎透,讓在場的幾位都感覺到什麼,相互對視了一眼,從花癡叢裡退居出來。
“山崎桑,怎麼回事?寧兒呢?”拿著裝著蛋糕的餐盤,手冢也發現了山崎透的神色有些不好,急忙攔住了她。
“手冢君,快和我走。”山崎透這時是在樓梯間的被手冢攔下,手冢身後還有另外幾人,山崎透沒時間解釋,只是扔下一句話就抓著手冢的手臂往上拖。
柳生和白石看到這樣的情況,心感不妙,這樣反應的話,一定是寧兒出了什麼事情。
“寧,別鬆手。”鳳幽兒雖然外表看似嬌弱卻比上官寧的身體要好的多,以前四個人在一起的時候,寧纔是幾人保護的重點對象。
鳳幽兒不敢想象寧要是真的掉下去會怎樣?所幸,在寧失去重心的那一刻,她抓住了欄桿,鳳幽兒才能順勢緊緊抓住寧的手。
“再忍耐一下。”可惡,怎麼能看到寧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事呢?透,你快來啊!
上官寧在失去重心的那一刻,纔想起以前聽過的一句話,不是什麼人都能救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在自己身上重現呢!果然,自己是太仁慈了,都快忘記了自己以前的冷情了。
“幽兒,我來幫忙。”Claire趕緊抓住了寧的另一隻手。
當跟著山崎透一起上來的人剛好看到的就是鳳幽兒和Claire一人拉著上官寧的一隻手將她從欄桿外面拉了上來。
安野葵被鳳幽兒的那一腳踢得不輕,其後又跌倒在地。此刻,還沒有站起來。
手冢將小寧護在懷裡,不敢去問發生了什麼,單從剛剛寧兒時被兩個人拉起來的,手冢就能夠知道個大概。
鳳幽兒在手冢靠近寧兒的時候,就已經退到了一邊,和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鳳幽兒想殺了安野葵的心都有了。雖然,之前安野葵只是間接的傷害了寧和透。可是,這一次,她不會罷手的。鳳幽兒握緊自己的雙手,如果自己要是不小心,寧就會摔下去的。鳳幽兒對於之前她們三個利用安野葵的感情是不會心存愧疚的,或許之前是有那麼些愧疚的,可是,在逐漸瞭解安野葵這個人之後,那些愧疚被厭惡取代。遲遲沒對安野葵動手,是因爲她沒有對她們構成威脅。
可是,寧消失四年,不得不說和她也是有著關聯的,或許,她是引火線,將平靜的事情引發的導火線。可是,那又怎麼樣?寧還是因爲她受到傷害了,透,也傷了心。
在這個世界上,鳳幽兒只會在乎自己所認可的人,寧和透是她的朋友,家人。她捨不得她們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可是,安野葵,你剛剛差一點就讓我們失去了寧,這一點,我絕對無法原諒。
我鳳幽兒可以爲了在意的人不惜傷害利用他人,你可以覺得我卑鄙,但是,這是我的守護方式。即使是嗜血,那又怎麼樣,我只要保護我在意的人就夠了。
幸村精市看不懂鳳幽兒,她的臉上的表情是比他和不二週助還要完美的微笑,明明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卻又在那樣讓人願意去接近她的溫和微笑下,找不到一絲的不真實。
是的,很矛盾。就好比現在,她應該是憤怒,擔心,可是,卻從她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一絲異樣和波動的情緒。幸村精市是用自己的微笑來掩飾自己,和不二週助溫和的微笑不同,溫柔中透露著凌厲和疏離。
然而,鳳幽兒卻是那種微笑著像是公主般高貴卻沒有拒人千里的高傲姿態,相反,是讓人想要去親近的‘公主’。即使,是跡部景吾在面對鳳幽兒的時候,也是無法在她的身上挑出一根刺來,禮儀完美,態度完美,表情完美。明明在今天這樣的宴會上,那像是公式化完美的表情,卻是讓人看得很舒服,這也是,跡部在鳳幽兒和他說話時,難得沒有突出一句‘不華麗’。
幸村精市雖然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什麼來,但是,他有一種感覺,她很生氣,不,是惱怒。她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如果剛剛沒有看錯的話,她在看到他們的靠近柳生寧時,身體本能性的向後退了幾步。明明是擔心著柳生寧,卻沒有靠上前去。
現在,幸村精市看著她向一旁的安野葵走去。安野葵,那個自己曾經的青梅竹馬,在自己所不知道的時候變化很大的鄰家妹妹,幸村精市看著她,心裡不知是什麼滋味,該說是人長大了都會變嗎?
“丑角演好自己的戲份就夠了。”鳳幽兒冷冷的聲音響起,山崎透和Claire對視一眼,幽兒真的生氣了。
聽到此話的人,不可察覺的皺了皺眉。大家都是聰明人,看到這樣的情況,剛剛發生了什麼,也能夠想得到。所以,他們看著倒地的安野葵,沒有去扶起,甚至連一個鄙視的眼神都懶得給她。
“你以爲你是誰?你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安野葵只能勉強的站起身來,才一站起身就被鳳幽兒的話給弄得有些惱羞成怒。
安野葵對於伊藤幽兒就是鳳幽兒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單是,那天在咖啡廳裡見過的鳳幽兒,她是無法將那清麗脫俗的人和在學校裡戴著眼鏡拒人千里的‘雪女’聯繫起來的。而且,那時她戴著眼鏡不起眼的模樣和此時絕無僅有甚至是比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幸村精市還要美麗的面貌。
幸村精市很漂亮,安野葵作爲女生,不僅一次的嫉妒著幸村的美麗,明明是男生的幸村卻比女生還要美麗。她曾以爲不會有女生比幸村還要美麗,直到那天見到的鳳幽兒。她只是站在那裡,將讓人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可是,她竟然和山崎透也是一夥的,欺騙了自己不說,剛剛還踢了自己一腳,沒有她來礙事,那個賤人是沒有那麼好命的。而且,她竟然敢和自己這樣說話?你是鳳幽兒又怎樣?在上流社會從未露過面的你,就連和幸村訂婚也只是一個小儀式而已,想必在鳳家是沒有任何的分量吧,這樣的你又憑什麼和我嗆聲呢?
“我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
“賤人,你們幾個都是一樣的賤。竟然爲了那個賤人利用我的感情,一起來背叛我。”安野葵指著鳳幽兒,Claire,山崎透幾人,看著Claire的火紅色的頭髮,安野葵也猜到了,和她們在一起的話,Claire就是千葉蓮。
“利用嗎?那又怎樣?”鳳幽兒的聲音不大不小,不帶一絲的感情,讓聽到的人不免皺了眉。
“你。”安野葵顯然是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
“於我而言,不相干的人和事情,我沒有必要去顧及,偶爾利用下又如何。如果不是透的關係,你以爲我和蓮會看上你,接近你嗎?或許,你應該感謝我們,好好的把你當做玩具玩耍了一把。”鳳幽兒捋了捋被風吹起的頭髮,衆人看不清她的表情,但是,這樣的話,怎麼說也是有歧義的吧。
真是太鬆懈了。真田在心裡說道,隨後看了一眼幸村,發現他並沒有在笑。
啊咧,鳳的姐姐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呢!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
柳生和白石沒有任何異樣,雖然,剛聽到鳳幽兒的話,有些不贊同,但是,那與他們何干。他們只需知道鳳幽兒是護著寧兒的就足夠了。
跡部景吾點著淚痣,只是有些意外看似外表柔弱的人,竟然也會有如此冷血的時候。跡部看了一眼幸村精市,他也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的未婚妻吧。
“你。”安野葵揚起的手,被鳳幽兒抓住。
“不自量力。剛剛你就是這樣掐著寧吧,怎麼樣,舒服嗎?知道嗎?上一個傷害過寧的人還只剩下半條命呢?你原來是這麼的不知好歹啊,我記得上一次提醒過你。”
“咳咳,放手,放,放…手。”安野葵的另一隻空著的手背鳳幽兒早有防備的壓在安野葵的身後,她完全是被鳳幽兒禁錮住。
安野葵害怕了,這就是命懸一線的感覺嗎?這個人到底在做什麼?要在這裡掐死自己嗎?安野葵是真的害怕了,她太可怕了,明明是掐著自己卻還是像沒發生什麼事情一般掛著微笑。爲什麼?我要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