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到問這個問題，能不能讓這個問題永遠成為過無言說。

“我無法回避，當年為了見你，我把生活費都節省下來買泡芙了，我曾經那么痛苦的單戀著你，現在有機會跟你面對面的對話，我怎么可以放棄？”

“但是……無論哪一種答案，能改變我們的現有的狀況么？你可以拋棄亂mm到我的身邊來么？阿晨，你認真想過這個問題么？

李晨燦沒想到無言的詞鋒如此犀利，看似平淡的一句話，卻立刻反守為攻。

“你回答我吧，我相信你不會欺騙我，我只要一句話，踏實的一句話，能不能改變現狀無所謂，首先要改變的是我自己的心境?！?

無言嘆了一口氣，她撿了個石子丟進河水里，幽幽地說：“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我都未曾愛過你?！?

李晨燦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他并不再追問無言，而是如釋重負地說：“果然如此哦，呵呵，我們果然只是好哥們好兄弟。”

無言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背濕濕的，在她說到不愛的時候，一滴眼淚已經悄無聲息的滑落了，連她自己都始料不及。應該說，在以前她并不知道李晨燦暗戀過自己，她也從來沒有想自己表白過，不過當時的她也未曾討厭過他，但是要說到愛，那自然是無從說起的。

可是當他們在網絡重聚。當他一直當她是“好兄弟”地時候，她卻不知不覺地愛上了他，她原本以為見面可以讓這個全然虛擬的愛情泡沫破裂，即使不破裂，也可以劃上一個并不圓滿的句號。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事情竟然會如此戲劇化……

她不想改變，害怕改變，她可以看出李晨燦是如此的深愛著亂。同時她也隱約感覺到，李晨燦對他還保持著那種朦朧的愛慕……

“當愛情的諾言不能兌現，最好殘酷一些，明白無誤的告訴對方，你不再愛他?！睙o言說。像是在跟李晨燦交流，又像是要說服自己。

李晨燦明白她地意思。他不是那么傻的人，在無言說不管過去還是現在都不愛他的時候他就明白了。

無言就像是子花，香到恰到好處，離他不遠不近，永遠的吸引著他，讓他覺得芬芳，卻又永遠不會給他一親芳澤的機會。

“我能摸摸你的手嗎？”李晨燦再次提出了一個大膽地要求，這個要求在他心中呼之欲出，已經憋屈了n年了。

“為什么？”無言嬌羞地問了一句。

“我記得在你賣泡芙的時候，我曾經用無名指和小指頭輕輕觸碰過你。你只是有些嬌羞，我想知道。你知道我是故意的嗎？”

無言挺了挺胸，呼了一口長氣。說：“你這個壞小子，你竟然是故意的么？”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啊，那個時候，能夠摸到你的手，或者牽著你的手去散步，是我人生最大的夢想。”李晨燦很認真地說。

“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如果我知道。我一定會將泡芙丟在你的臉上！”無言也很認真地說。

“真的嗎？唉，我那么多浪漫地夢。原來只是我一廂情愿而已。無言，說實話，我倒真的希望今天晚上沒有碰見你，那么你在我地記憶里會是一個最美的烙印……太遺憾了。”

“難道看到我讓你失望了。我真的有那么差么？”

“不是你差，而是我太遜了，我還以為總有點吸引力呢，我還以為當時你總會對我有點感覺呢，現在想來，竟然只是一場誤會而已，唉，太失敗了……”

看李晨燦一副長嘆短吁的樣子，無言突然伸出手去，握住了李晨燦的手。

李晨燦愣了愣，偷眼看無言將目光轉過去，只是默默地盯著靜靜的河面。

“原來這就是我以前夢寐以求的感覺啊，原來，果然是這么美妙的?！崩畛繝N說。

“……”

無言地手很柔軟，手指纖細，十指蔥蔥，完美無瑕。

現在它們無力地躺在李晨燦的手掌之中，像是要睡了……

“無言，你本來是來干嘛地？”李晨燦問她。兩人的牽手竟然沒有一絲別扭的感覺，倒像是闊別已久的朋友，見面之后情不自禁地來了一個擁抱。

“告別，告別這個讓我失去自我的網絡，還有一個讓我心亂的人?！?

“這個人是我嗎？”李晨燦問她。

“銀燭秋光冷畫屏，輕羅小扇撲流螢，天階夜色涼如水，坐看牽牛織女星?！睙o言沒有回答他，卻看著清涼的月色吟起詩來。

這首詩寫的是一名失意宮女的孤獨生活和凄涼心情。

可是無言用在這里，讓人感覺她的超然，她的孤高。

“好一個坐看牽牛織女星。無言，你是想置身事外么？”

“阿晨，如果今夜就是永生，你會好好愛我么？”無言顫聲說。

李晨燦感覺到她冰冷表面下的一顆火熱的心。他不敢吱聲，噤若寒蟬，說來說去，他只是想假裝時光倒流回到過去而已，他跟無言的一切都停留在過去，他們沒有現在和未來，現在和未來都基于一個假如，假如我們當初沒有分開，假如李晨燦早一些知道無言就是她……

“阿晨，你為什么不敢回答？我聽說過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我很想將它轉述給你聽，你原意并且有耐心聽么？”

“原意。這樣的夜晚，這樣的良辰美景，我原意聽你一直說下去……”李晨燦說。他忘記說一個最重要的條件了，那就是面對這樣的佳人。

以下，便是無言說的故事，開局就是，這不是一個神話，而是要告訴你一個道理。

從前，有一座圓音寺，每天都有許多人上香拜佛，香火很旺。在圓音寺廟前的橫梁上有個蜘蛛結了張網，由于每天都受到香火和虔誠的祭拜的熏托，蛛蛛便有了佛性。經過了一千多年的修煉，蛛蛛佛性增加了不少。

忽然有一天，佛主光臨了圓音寺，看見這里香火甚旺，十分高興。離開寺廟的時候，不輕易間地抬頭，看見了橫梁上的蛛蛛。佛主停下來，問這只蜘蛛：“你我相見總算是有緣，我來問你個問題，看你修煉了這一千多年來，有什么真知拙見。怎么樣？”蜘蛛遇見佛主很是高興，連忙答應了。佛主問世間什么才是最珍貴的？”蜘蛛想了想，回答到：“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狈鹬鼽c了點頭，離開了。

就這樣又過了一千年的光景，蜘蛛依舊在圓音寺的橫梁上修煉，它的佛性大增。一日，佛主又來到寺前，對蜘

：“你可還好，一千年前的那個問題，你可有什么更嗎？”蜘蛛說：“我覺得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狈鹬髡f：“你再好好想想，我會再來找你的。”

又過了一千年，有一天，刮起了大風，風將一滴甘露吹到了蜘蛛網上。蜘蛛望著甘露，見它晶瑩透亮，很漂亮，頓生喜愛之意。蜘蛛每天看著甘露很開心，它覺得這是三千年來最開心的幾天。突然，起了一陣大風，將甘露吹走了。蜘蛛一下子覺得失去了什么，感到很寂寞和難過。這時佛主又來了，問蜘蛛：“蜘蛛這一千年，你可好好想過這個問題：世間什么才是最珍貴的？”蜘蛛想到了甘露，對佛主說：“世間最珍貴的是‘得不到’和‘已失去’?！狈鹬髡f：“好，既然你有這樣的認識，我讓你到人間走一朝吧?！?

就這樣，蜘蛛投胎到了一個官宦家庭，成了一個富家小姐，父母為她取了個名字叫蛛兒。一晃，蛛兒到了十六歲了，已經成了個婀娜多姿的少女，長的十分漂亮，楚楚動人。

這一日，新科狀元郎甘鹿中士，皇帝決定在后花園為他舉行慶功宴席。來了許多妙齡少女，包括蛛兒，還有皇帝的小公主長風公主。狀元郎在席間表演詩詞歌賦，大獻才藝，在場的少女無一不被他折倒。但蛛兒一點也不緊張和吃醋。因為她知道，這是佛主賜予她地姻緣。

過了些日子，說來很巧，蛛兒陪同母親上香拜佛的時候，正好甘鹿也陪同母親而來。上完香拜過佛，二位長者在一邊說上了話。蛛兒和甘鹿便來到走廊上聊天，蛛兒很開心，終于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了。但是甘鹿并沒有表現出對她的喜愛。蛛兒對甘鹿說：“你難道不曾記得十六年前，圓音寺的蜘蛛網上的事情了嗎？”甘鹿很詫異，說：“蛛兒姑娘，你漂亮，也很討人喜歡，但你想象力未免豐富了一點吧。”說罷。和母親離開了。

蛛兒回到家，心想，佛主既然安排了這場姻緣，為何不讓他記得那件事，甘鹿為何對我沒有一點的感覺？

幾天后，皇帝下召，命新科狀元甘鹿和長風公主完婚；蛛兒和太子芝草完婚。這一消息對蛛兒如同晴空霹靂，她怎么也想不同，佛主竟然這樣對她。幾日來，她不吃不喝。窮究急思，靈魂就將出殼。生命危在旦夕。太子芝草知道了，急忙趕來。撲倒在床邊，對奄奄一息的蛛兒說道：“那日，在后花園眾姑娘中，我對你一見鐘情，我苦求父皇，他才答應。如果你死了，那么我也就不活了?！闭f著就拿起了寶劍準備自。

就在這時，佛主來了。他對快要出殼地蛛兒靈魂說：“蜘蛛，你可曾想過。甘露（甘鹿）是由誰帶到你這里來的呢？是風（長風公主）帶來的，最后也是風將它帶走的。甘鹿是屬于長風公主的，他對你不過是生命中的一段插曲。而太子芝草是當年圓音寺門前地一棵小草，他看了你三千年，愛慕了你三千年，但你卻從沒有低下頭看過它。蜘蛛，我再來問你，世間什么才是最珍貴的？”蜘蛛聽了這些真相之后，好象一下子大徹大悟了，她對佛主說：“世間最珍貴的不是‘得不到’和‘已失去’，而是現在能把握的幸福?！眲傉f完，佛主就離開了，蛛兒的靈魂也回位了，睜開眼睛，看到正要自刎的太子芝草，她馬上打落寶劍，和太子深深的抱著……

“這個故事確實很長……”李晨燦聽完之后說，“不過我感受不到所謂的道理。在我看來，就是假借佛之名，而扯東拉西的胡言亂語而已。”

無言能說這個故事，自然是被這個故事打動已久，沒想到李晨燦會這么說。她愕然問了一句：“憑什么說是胡言亂語呢？”

“因為在就佛法而言，當下即是空，根本就沒什么可珍惜的，所謂當下地幸福，更是一種錯覺，如果你要去珍惜去享受，便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的事情。”

無言看月亮在白蓮花般地云朵里穿梭，聽李晨燦之言，這家伙竟然是深諳佛理的。

“那么在你看來，幸福地根源是什么？”

李晨燦毫不猶豫地說：“希望別人幸福。只有希望你愛的人，甚至你不相識的人幸福，這樣才可以獲得最大的幸福?！?

“……那么，不幸福的根源又是什么呢？”

“希望別人給自己幸福。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別人的身上，最后只會自尋煩惱?！?

“很有道理啊。”無言喃喃地說。

“可是我們很無趣哦，良辰美景當前，我們為什么要談這些人生的道理呢？懂得人生道理地人也許不一定活得比不懂人生道理的人逍遙。”李晨燦說。

“可是我聽你說道理，覺得很有趣，你總是能用很簡短地話來直指人心?！?

李晨燦看著她那細微微的頸子，心里突然涌現出一絲莫名的擔憂來，聽無言說話的語氣，尤其有佛緣……她不會就此看破紅塵吧？

想到這里，他有些不寒而栗了：“無言mm，，算，能不能保持聯系呢？即使我們成不了情侶，也可以成為最要好的朋友吧。就像以前那樣，成為好哥們?！?

無言想起和李晨燦一起練級的日子，心里就無由甜蜜起來：“在你知道我是女孩子之前，你什么事都遷就我，你真的是個好哥們哦?？墒钱斘遗⒆拥纳矸荼┞读?，你卻變得那么不耐煩我，我知道，你是不想分心，你是要一心一意地愛亂jj，，一出了你的不自信，你刻意如此，說明你內心里是有花心的潛質的，你怕愛上我，愛上cherry，甚至愛上阿……你害怕這個，所以就刻意疏遠我們，你認為我說得對不對呢？”

無言的話直接擊中了李晨燦的要害，他就像被打中了七寸的蛇一樣，軟塌塌的垂下頭去，半天都說不出去一句話來。

因為確實如無言所說，他一邊很滿足亂這個愛侶，一邊呢，在心里又偷偷的欣賞著甚至愛慕著其他優秀的女性……因為女孩永遠不會是一個面孔，百花開放，令人眩目而又難以抉擇，所以為了逃避選擇，李晨燦就采取了疏離的方式來面對亂以外的女孩。

可是，難道不應該這么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