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哥看了一下就猛的拉開後門,沒想到後門居然沒鎖,就這麼一拉,就拉開了,傳鵬躺在後座上,腿上綁著一塊白色的毛巾,正眼睜睜的看著耗哥。
“嘛的,這裡還有個漏網之魚啊,下沙幫還真出人才啊,別人都去打架,你他媽的還躲在這裡,快他媽出來,老子替你們疤臉老大教育教育你。”耗哥一邊說,一邊拉住了傳鵬的腿,試圖把傳鵬拉出來。
我趕緊過去拉住了耗哥拉著傳鵬腿的胳膊說:“耗哥,這是我朋友,剛剛,剛剛就是他幫我從車上逃跑的,要他沒幫我,這會我都不知道成什麼樣子了。”
“噢,你朋友啊,呵呵,上次我們去下沙幫老窩的時候看到過。謝了啊兄弟,謝謝你幫天養,怎麼,腿上還受傷了啊,要坐我們的車去醫院不?”耗哥很友善的說道。
“舉手之勞,幫他也幫我自己,呵呵,不了,你們走吧。”傳鵬笑著說道。
“那我們走了。”耗哥說完輕輕關上了車門。
“剛剛那個人怎麼幫你的啊?”耗哥一邊走,一邊問我。
“給了我匕首,讓我在他腿上插了一刀,然後打開車門讓我跳車跑。”我如實的回答道。
“你知道他說的幫你也是幫他自己什麼意思嘛?”耗哥摸著他的八字鬍鬚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這麼說?我剛剛還搞不明白,他爲什麼要幫我呢。”
“呵呵,這傢伙野心很大,他和大軍勾心鬥角呢,現在說你可能不懂,以後你就會明白了,走吧,跟我去市裡,你這段時間不能再在南州呆了。”耗哥偏過頭來,看了看我說道。
“那不行,我走了,那我兄弟們怎麼辦。”其實我也知道我再在南州呆很危險,但是如果我走了,罐頭和猴子他們也危險。
“呵呵,你怎麼和你爸一個德行啊,你現在自身難保,還想著你兄弟們,下沙幫這次肯定是被我殺粘了,你放心,一時半會,他們肯定不敢動你兄弟們,你必須跟我走,明白不,這次可是死了人,動靜這麼大,說什麼也要給公安一段緩衝期,如果你還在南州街上晃來晃去,公安不抓你的話,下沙幫肯定會鬧的。”耗哥箍住了我的脖子,很溫和的說道。
“噢,那,那就去吧。”耗哥不愧是老江湖,不愧是永義幫的老大,分析的非常透徹,考慮的非常周全,連公安那邊都替他們想好了。這可能也是之後我經驗慢慢積累起來的原因吧,說實話,混社會,真的需要腦袋的,你再勇猛,再能打都不一定能出頭,腦袋纔是最關鍵的。很多能打的猛將,一出頭,就遭遇各種不測,最後因爲沒有腦袋,葬送了。
我們很快上了車,走到通往夜宵的路口的時候,耗哥讓其他人先走,然後讓他手下的一個小弟去炒了三分炒螺絲,我們那裡的炒螺絲可以說真的很好吃,只是現在那種味道一去不復返了。
炒完螺絲,我們又上了路,車子開到市裡的時候,毒鏢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怎麼樣了,我說我去市裡了,毒鏢好像有些生氣,說這次你們鬧大了,死了三個人,這要讓我怎麼收場,你倒好,拍拍屁股就走了。
毒鏢的話讓我聽著心裡一陣不舒服,也沒和他說幾句,就掛了電話。
回到市裡後,耗哥讓我去他的別墅住,我不願去,堅持要回家睡覺,最後耗哥沒順著我,直接讓司機開車,直接開到了他家裡。
我還是第一次來耗哥家裡,是個別墅,一個大大的院子,院子裡面種滿了各種漂亮的樹,院子裡面有著兩棟樓房,一棟很漂亮的別墅樓房,旁邊一棟兩層的房子。
車子停好後,其他人去了那棟兩層的房子,耗哥帶著我進了他住的別墅,這別墅果然夠豪華,非常大,分爲一個接待室還有一個餐廳,有著一個非常豪華的大吊燈,還有一個很大的古老的那種掛鐘,還有看上去高端大氣上檔次的大沙發,我真搞不明白,這麼有錢的耗哥,怎麼會是我爸爸的兄弟,既然是我爸爸這麼好的兄弟,這麼多年,也不幫我爸爸一樣,讓我爸爸過了這麼多苦日子,還曾經爲錢搶劫,坐牢,這還算兄弟嘛?
耗哥一進別墅就把螺絲放到了餐廳的大大的餐桌上,然後讓我自己開啤酒,讓我先吃,他去叫他女兒下來,他女兒最喜歡吃南州的炒螺絲了。
我也不客氣,自己拿了放在角落處的啤酒,開著喝了起來,這啤酒還是我們當地產的那種啤酒,一塊五一瓶,耗哥雖然有錢,喝的還是便宜的啤酒,我搞不懂。
我喝了一會,耗哥女兒穿著一身睡衣就呵呵笑著下來了,看到耗哥女兒的時候,我真的愣了一下,耗哥長得尖嘴猴腮的,沒想到她女兒卻長得很不錯,雖然臉長得一般化,但是那身材真的牛逼,身高有一米七多,比耗哥還高了一小截,而且胸部非常大,把睡衣高高的頂起來,腿也很修長,完全不像耗哥女兒啊。
耗哥女兒很開朗,一看到我就說:“喲,還挺帥的嘛。”
“一般,一般。”我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頭髮上面怎麼還有草,你剛剛從山上下來的吧。”耗哥女兒走到我旁邊,一把把我頭髮上的草扯了下來,丟到桌子上。
“嗯,是,是,剛從山上下來的。”我這回有些窘迫了,剛剛確實在山上躲了很久,沒想到頭髮上還有草。
“還真實從山上下來的啊,哈哈,哈哈,笑死我了。”耗哥女兒捧著肚子笑了起來。
吃完螺絲,耗哥帶我去了二樓的一個客房睡覺,嘛的,客房都這麼豪華,還有個浴池,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給浴池放滿水,泡了個澡才睡覺,那天晚上一直在牀上折騰,想著白天那場驚心動魄的架,那場架真的把我嚇到了,尤其是那個直接被梭鏢刺穿的人,一閉上眼睛就是他好像被釘子釘在地上的畫面。
第二天很早我就起來了,起來坐在牀頭抽了根菸,決定厚著臉皮打個電話給陳璇家裡,陳璇好像是今天就要走了,我要爭取一下看看有沒有見她的機會。我很快撥通了陳璇家裡的電話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