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楊平上網搜集了一些涼山地區的資料。又給小柳回了電話，交代好啟動資金由加德代管，她可以任意支配，有什么拿不準的可以隨時打電話咨詢。給她的另外一個大禮包就是四合院可以按她的喜好任意改建。小柳也提要求，就是鹿鹿會跟著進藏，楊平必須照顧好她朋友。

和小柳交代完，楊平伸個懶腰，打開聽可樂，點上煙斜靠在羅漢床上，擺弄著1911改進版。他把子彈一顆一顆裝進彈夾，裝彈夾上膛一氣呵成，這食指一摳就射擊了，唉，心動啊，收起來洗洗睡吧。

第二天楊平檢查了一遍水電暖，聯網打開，鎖好門，開著h1離開了京北的家。

大家在小曾的店門口集合，九輛大越野一字排開很是壯觀。女的有五位，一位蘇敏，一位是小鹿，另外三位都是臨時拉來的正規女朋友。馬九星這貨正被幾人蹂躪呢，不但爽約，還給幾人的女朋友打電話報信兒。要不是蘇鉦沒女友，徐峰和小五的女朋友實在去不了，那這悍馬團就成名符其實的太太團了。

蘇敏冷冰冰的直接上了h1的副駕駛，也不理小曾。小鹿也直接上了楊平的車，說是小柳交代的。

小曾苦著臉趴在車門上求蘇敏：“小敏坐我的車去唄，多寬敞？我又不是不愿意你來，是你哥不讓我說啊。”這廝轉手就把蘇鉦給賣了。

前邊兒是苦著臉，后面的馬九星就是腆著臉了：“鹿鹿，坐我的車去唄。我開六輪的去。那后面是一圈沙發。舒服得很，你看這h1什么破車啊，和解放141似的。”

楊平翻白眼：“你們能不能有點兒道德？追女孩兒就追女孩兒，一個出賣哥們兒，一個貶低朋友。這不自毀長城么？”

小鹿噗呲笑了，蘇敏還是冷冰冰的，短短的頭發很張揚，撇撇嘴：“你還不回去。我哥要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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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講機里開始催促出發，二位只好怏怏地回去了。

蘇鉦的鈦灰h3領隊，楊平的h1和徐峰的黑色越野殿后，浩浩蕩蕩一路向西。

車隊按照當初的安排第一天是要開五百公里，這個難度不大，全程高速，路上加油站的油品也很好。中午大家特意沒去飯店吃飯，專門找個風景秀美的地方野餐，沒搭帳篷，只是支了副天幕。這幫貨能有多作吧。竟然還支起屏幕用投影機放了部電影。

露露和蘇敏勉為其難地去了馬九星和曾小寶的車上走了一兩百公里。

楊平也是難得清閑，好不容易點根煙。邊抽邊開車，爽得很。

天色漸晚的時候，蘇敏和鹿鹿借著休整又回來了，小鹿鄒著眉頭給楊平說：“楊哥，他們車上味道怪怪的，不如你這兒舒服。”

蘇敏抿著嘴笑也點頭附和。

楊平嘿嘿笑這從兜里拿出沉香手串，目視著前方把手串遞給后排的蘇敏：“那是你們聞見的這個味道，似有似無，有時飄渺不定有時直沖后腦對吧。”

小鹿湊過去聞聞，點頭：“對對，是這樣的。”

“這東西隨人，”楊平看著前面的悍馬，“它混隨著主人變換味道，很神奇。”

蘇敏看著沉香手串，奇怪，以前自己也見過不少沉香，哪有這么神奇的，就笑問：“楊哥，我也見過不少沉香，從來沒有這種感覺。”

楊平從后視鏡里看看這倆女孩兒，解釋：“這沉香什么價兒的都有，現在市場一般見不到好的，估計過兩年這邊文玩再火熱些，高端沉香就能進來了。一般的沉香幾百塊的上千塊的都是很低端的。這串沉香是加里曼丹沉水級沉香，在日本能賣到二十萬。佛教里沉香能溝通兩界，是圣物。咱們普通人戴這個最起碼的養心靜氣還是可以的。”

蘇敏冷冷的臉有些動容：“怪不得在楊哥的車上就感覺很舒服呢。明天再不去小寶的車了，讓他背著我想那些齷齪事兒。”

小鹿咯咯笑：“你呀，還跟小孩子似的。”

楊平覺得自己已經是個老人了，不能再攙和在小孩兒的話題里。

但是蘇敏不讓她如愿，請教：“楊哥，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啊？哦，那問吧。”楊平打開音樂，放首許美靜的老歌。

蘇敏想通過楊平了解曾小寶的想法，就試探：“楊哥，小寶和你是怎么認識的？怎么想起進藏的事兒的？”

楊平撇撇嘴：“這就說來話長了……”楊平就把怎么在陸老板那里通過天珠認識小曾，接著幫著小曾找天珠，小曾后來又如何幫自己置辦四合院的家電，最后小曾見到h1知道自己要進藏，就突發奇想要組隊跟著進藏講了一遍。

蘇敏把沉香手串遞給小鹿，眉眼間終于有了笑意：“哦，這樣啊，我還以為他是為了躲我呢。”

“躲你？不會不會，”楊平看看后視鏡，心說，不躲你才怪，還是嘿嘿笑：“你倆既然這么互相關心為什么還冷冰冰的？”

蘇敏想想以前的事兒莞爾一笑：“他和我哥是同學，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看上他了，我哥是死活不同意。等到我們后來成熟了，開始做事了，還是不同意。現在我哥提出要和我在一起就把小寶的汽車美容連鎖店轉讓給他，小寶舍不得，就躲著。其實我也有我的小產業，比他的規模還大呢，也是連鎖的美容院呢。”

又是家務事兒，楊平撓撓頭不答腔兒。小鹿捂著沉香手串神往：“青梅竹馬誒，多幸福啊。”

晚上在陽泉住宿，伙食簡單點兒，一人一大碗漂抿曲，幾道小菜足矣。

第二天繼續西行，中午過了呂梁進入山區休整的時候，楊平沒跟著一起，打個招呼帶著小曾進山了。開了半個多小時，遠遠看見一個村莊，很破敗了，都是依著土山溝里挖的窯洞拓建出的小院兒。楊平帶著小曾下車徒步進到村里。

村口一棵老樹下坐著幾個老大爺在諞閑傳。楊平走過去拿出煙給大爺們發了一圈，笑著點上火：“大爺，問個事兒，張嘎單在這兒尼不？”

“張嘎單？早跑球咧，”一個黑瘦的大爺裹裹棉襖，抽口煙：“這煙好滴很。你找他啥事么？”

楊平想想，白跑一趟啊，彈口氣把兜里的幾盒煙都拿出來給老大爺一人一盒：“不在啊，可惜滴很，那餓就走咧，這煙大爺拿著抽。”

很失落，楊平本來想的好好的，來這里借著找張嘎單收古董的機會，探尋一下遺失文物的流向，這人都沒了，還探尋個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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