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平點根煙走到窗邊,思緒很‘混’‘亂’,他看著外面被燈光輝映得影影綽綽的‘花’園,嗯,明天早點起,把藍(lán)‘色’妖姬苗木全種上,這是早給海蘭答應(yīng)好的。唉,為什么重量不對呢?
咦……難道是清代一兩的克數(shù)和現(xiàn)代的一兩克數(shù)不一樣?黃金一斤就是十六兩。
想到這里楊平豁然開朗,把煙頭摁熄,打開電腦查詢資料,嗯,清代一兩大概是37克,故宮博物院的一套砝碼是35.05克一兩。既然換算有誤,那就很有可能是值七十萬兩白銀的絕世珍寶碧璽蓮‘花’!碧璽蓮‘花’不是傳說的那樣整體雕刻的,而是組裝的。
楊平準(zhǔn)備把[ 碧璽蓮‘花’組裝起來,這時候‘門’被敲響了,臭寶在外面大喊:“爸,我寫完作業(yè)了。”
楊平一拍額頭,嗨,把臭寶都給忘了,忙打開‘門’,捏捏臭寶的胖臉:“幾點了?”
臭寶吭吭哧哧不說,海蘭轉(zhuǎn)出來撇嘴:“十一點了,那么點兒作業(yè)寫到這么晚……”
楊平呵呵笑:“走,洗腳睡覺。”
臭寶邊洗腳邊抱著ipad看動畫片,楊平在一邊給搓搓腳丫子:“臭寶,我明天就陪媽媽去滬海了,你自己能不能照顧好自己?”
臭寶注意力不在這方面,哼哼哈哈地敷衍:“哎呀,能的。”
好不容易看完一集動畫片,楊平把擦腳‘毛’巾遞過去:“好了,擦腳,洗洗睡覺。”
臭寶央求:“爸。再看一集嘛。”
海蘭咻地出現(xiàn)。瞪一眼:“哪有小孩兒快十二點還不睡覺的。拿過來。”
楊平配合:“就是,快刷牙去。海蘭,你也早點兒睡,我陪臭寶睡著了還得干點兒活兒。”
海蘭撇嘴:“休想!先哄他睡去。然后過來陪我。”
ok,那就挨著來。
臭寶和老爸躺在‘床’上,聊了一會兒就睡著了,現(xiàn)在的孩子學(xué)習(xí)負(fù)擔(dān)重也很辛苦。
楊平悄悄回到臥室,海蘭也睡著了。他悄悄地把海蘭手里的的ipad拿走,給她蓋好,關(guān)上‘床’頭燈,繼續(xù)回去組裝碧璽蓮‘花’。
組裝有跡可循,圓形的底座上有對應(yīng)的槽,按著上面的數(shù)字一片一片卡緊,先里后外,一層一層的很繁復(fù),最后把中間的‘花’蕊‘插’進(jìn)去。一朵瑩光奪目,幻若夢境的碧璽蓮‘花’出現(xiàn)在長案上。
太漂亮了。楊平感到自己的語言很匱乏,找不到更美好的詞匯來形容這朵碧璽蓮‘花’的美麗。這朵蓮‘花’全部是有西瓜碧璽組成。主‘色’系更是玫瑰紅這種等級的碧璽05年一年就暴漲100多倍,更不要說現(xiàn)在了,而且還有無法估量的文物價值。
他點根煙,手有些抖,很撓頭。這東西怎么處理?賣?這么驚世駭俗的物件兒不管出現(xiàn)在哪里,龐大的國家機器都會開動起來,追根溯源。留給臭寶?這就是個禍害,人家都是坑爹,坑夫,咱不能坑兒啊。
要不就拆了賣?每片都打磨打磨,做西瓜碧璽牌子?這就不是作了,這是犯罪,對后代沒法‘交’代啊,敦煌賣壁畫的那個王道士不就被罵了一百來年嗎,估計只要敦煌壁畫還存在一天他就會被無數(shù)人念叨一天。只能藏著,那自己辛辛苦苦的尋找這些東西還有什么意義?
楊平喝口茶,壓壓驚,給碧璽蓮‘花’拍了些照片,就把它收進(jìn)空間,也許有那么一天空間消失了,這碧璽蓮‘花’也一并消失吧,這也許是它最好的去處。
給小石佛澆遍茶,楊平把玻璃種觀音牌取出來收好,這是答應(yīng)帶給寧靜的,別給忘了。
他又拿出來幾串品質(zhì)不錯的小葉紫檀手串,還有骨閣齊老板送的那些手串靈骨歸類,用密封袋一件一件裝好,有時間買些錦盒裝上,讓老媽去送親戚吧。
明天去滬海,就不背那個弓箭手背包了,只背機動鞍袋就行,楊平收拾一下背包,咦?里面還有一個‘棒’球石頭,就是那次在統(tǒng)萬城那黑小子試完槍,挖彈頭挖出來的八個‘棒’球石頭,還帶磁‘性’呢。
上網(wǎng)查查這是什么東西,楊平打開度娘,搜帶磁‘性’的石頭,一下子出來七萬多條結(jié)果,在第一頁的最后一條楊平敏銳地發(fā)現(xiàn),這‘棒’球石頭就是隕石。
但這是什么隕石?黑‘色’‘棒’球形狀,表皮因為穿過大氣層時熔融物質(zhì)的剝蝕作用而具有流線狀紋路,特別砸手。
楊平找來個大燒杯,這燒杯是他以前檢測琥珀買的,用鹽水測琥珀密度的,這次正好用來測試測試這‘棒’球隕石的密度。
先用墊子稱稱出‘棒’球的重量,盛了半燒杯水,剛好能沒過‘棒’球隕石,在紙上記好刻度,夾著把‘棒’球隕石放進(jìn)去,在記錄出液面的第二個刻度。這時候套公式ρ=G/(V2V1)g計算,結(jié)果是8g/cm3。
這是碳質(zhì)球粒隕石的密度,也有人叫它石鐵隕石。具體是定向隕石的哪一類還得讓專家分析,這玩意兒可以留給臭寶,隕石是宇宙帶給人類的禮物嘛,那就當(dāng)宇宙給臭寶的生日禮物了。
楊平把隕石收進(jìn)空間,洗漱睡覺。
海蘭‘迷’‘迷’糊糊地貼進(jìn)楊平懷里,睡得很舒服。第二天楊平五點多就起‘床’,天還沒亮,就在院子里松土挖坑施‘肥’,種藍(lán)‘色’妖姬苗木。
干完一身汗,洗澡做早飯。
海蘭起來發(fā)現(xiàn)院子里種了很多枝椏,好奇:“院子里你種的是什么?”她邊刷牙邊含含糊糊地問。
楊平把早飯端上桌,笑:“我答應(yīng)過你,要給你種滿院的藍(lán)‘色’妖姬,這就是了,啊呀,別親,嘴上都是牙膏沫子……我得去叫臭寶起‘床’了。”
海蘭‘激’動,親一下又撇嘴:“你真好,哼。還敢嫌棄我……”接著又傷感。“唉。我不在jc,‘花’開的時候我看不見……”
楊平呵呵笑著回頭:“‘花’開了我給你視頻,到時候摘下來立馬坐飛機給你送過去。”
海蘭心里美得不行,嘿嘿笑。
臭寶邊吃飯邊聽爸媽嘮叨,還是囑咐要自己照顧好自己之類的話,煩的不行:“哎呀,你們別說了行不行?我會照顧自己,你們不在才好……”
楊平和海蘭互看一眼。瓜兮兮的。
今天事情多,楊平把復(fù)合弓,箭,說明書打包裝好放車上,送完臭寶上學(xué),就直奔老哥家。把復(fù)合弓給楊斌,還‘交’代多從網(wǎng)上看看教學(xué)視頻,這東西看著復(fù)雜其實很簡單,是男的幾分鐘就學(xué)會了。
回到家,給草缸除藻。又幫海蘭收拾出兩大箱衣服,要打持久戰(zhàn)了。
海蘭要離開家。離開臭寶,這次可不是旅行,心情有些低落,跟著忙乎的楊平不停地碎碎念:“你看臭寶都不留戀我,沒良心……哼,你也是沒良心,巴不得我早走……”
懷孕的‘女’人最大,楊平惹不起,笑著攬過來親親:“好了,咱們走吧,你爸媽還等著呢。”
開車去老丈人家,呵呵,老丈人和他一樣正被丈母娘碎碎念呢,廖爸見到‘女’兒‘女’婿來,像見了救星:“你們可來了,楊平你要把你媽和海蘭安全送到啊。”
楊平樂呵呵的點頭:“那是一定,爸媽你們收拾好了沒?”
“這不一大箱,”廖媽拉著海蘭,絮叨,“我就是擔(dān)心老頭子一個人在家吃不好,說他他還不愛聽。”
海蘭絮叨別人行,也受不了老媽絮叨自己啊,翻白眼:“哎呀,好了,咱們就走吧,我爸做一輩子飯了還照顧不好自己?沒事兒去我家正好看看臭寶,等滬海安頓好過來不就完了。”
海蘭一句話比廖爸說十句管用。
廖爸沒去送行,楊平帶著廖媽和海蘭直奔機場,把車子停在在停車場,嘿,又見那輛MINICooper,這得躲著點兒。
換登機牌,托運行李,登機,過了三個小時,三人在滬海機場見到了早已等候的侯斌海青。
海青拉著海蘭看看她的肚子,嘻嘻笑:“這就顯懷了啊,媽,想死我了。”
侯斌給廖媽海蘭打過招呼,從楊平手里接過一個行李箱,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你穿的倒是很清涼。”
楊平穿的還是T恤短‘褲’,呵呵笑:“這么穿舒服,你最近玩什么呢?”
侯斌撇撇嘴:“還不是那兩串手持,想買點兒別的,海青不同意,再加上我也不懂,這次你來我?guī)愫煤棉D(zhuǎn)轉(zhuǎn)滬海的古玩市場,給我再挑點兒好東西。走走,車子在外面。”
侯斌開的是一部進(jìn)口本田CRV,楊平很喜歡這個車型,很小巧‘精’干見棱見角的,不像后來的新款CRV笨頭笨腦。
正好五個人,半個小時就到侯斌就職醫(yī)院的家屬區(qū)。
海青挽著廖媽給指路:“媽,海蘭,我們分的房子就在這幾棟新樓上,走,上午我們就做好飯了,回家就吃飯,餓了吧?”
海蘭手搭涼棚看看:“很漂亮,哦,我們在飛機上吃了,不餓。睿睿呢?”
“睿睿中午吃小飯桌,”海青領(lǐng)著幾人進(jìn)了電梯,“十七樓,我已經(jīng)給你們收拾好房間了。”
進(jìn)了房子,楊平把行李放好,瀏覽一番,去衛(wèi)生間洗手,還調(diào)侃侯斌:“知識分子就是好,在這寸土寸金的地界兒能有三室兩廳的房子,這等于國家給你了好幾百萬啊。”
侯斌洗完手指指:“和你沒法比,你就別調(diào)笑我了,走,先吃飯。”
大家圍坐在餐桌,侯斌打開兩瓶藍(lán)帶易拉罐,和楊平碰杯:“我代表我們家歡迎媽,楊平,海蘭來做客。”
海青給海蘭夾塊‘雞’‘肉’配合:“是啊,別客氣哈,我可想你們了。”
海蘭笑著問:“姐,你給看房子了沒?這要是一直住在一起也有些擠。”
海青苦著臉:“還說呢,你上次讓我看湯成的房子,我差點兒沒嚇?biāo)涝谀莾海路浚址慷加校瑒虞m幾千萬,過億的都有。要是真買我干脆打聽打聽我們醫(yī)院有沒有賣房的,還便宜點兒。”
廖媽被嚇著了:“啊?什么房子那么貴?‘
楊平呵呵笑:“媽,這是滬海,寸土寸金,就這行情了。姐夫,你看了沒?有沒有合適的?”
侯斌喝口啤酒,有些苦澀:“唉,到哪里看啊,太貴了。”
楊平也喝一口:“沒事兒,‘交’給我,我覺得還是看二手房的好,至少不用裝修,一來節(jié)約時間,二來還沒有甲醛污染,下午媽和海蘭在家收拾東西休息休息。我去找找朋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房子。”
海蘭關(guān)心:“你累不累?要不先休息明天再去看吧。”
楊平亮亮宏二頭肌,笑:“我多皮實,沒事兒,就是隨便轉(zhuǎn)轉(zhuǎn),姐夫下午有沒有事兒?”
侯斌搖頭:“我還真不難陪你,下午有手術(shù),今晚幾點兒回來還不好說呢。”
楊平喝口啤酒,唉,這家里太干凈了,所有的‘床’單沙發(fā)都是白‘色’的,真不愧是倆大夫的家。買房得抓緊了,不然住兩天得憋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