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滿意地把臉貼在楊平胸口上感受一會兒靜謐地氛圍,抬起頭嬌嗔:“每次都要找事,你的嗜好真奇怪……嗯,你等我咱們一起吃飯?”
楊平緊緊懷里的寧靜:“不行,海蘭該睡醒了,我一會兒得回去。對了,給你說了讓幫忙看看東西呢,你這么膩著怎么看?在我包里。”
寧靜撇嘴,坐在一邊,理理白色背心裙的裙擺:“剛送我戒指,馬上就要去陪大房,你能不能走點兒心?”
楊平樂呵:“那不是親媳婦嘛,你看看這是什么。”他從超級鞍袋里取出一個密封袋,遞給寧靜。
“嘁……沒誠意,我把那枚戒指賣了去,正好武大姐追了一個多月了,你這里是……”寧靜本來絮絮叨叨,忽然安靜下來,緊接著一聲尖叫,“啊……”
楊平捂著耳朵等了一會兒她停下來:“淡定!這是什么晶體?我能看出來比含鉻鎂鋁榴石珍貴,但具體是什么我不知道,誒誒,你好了沒有啊。”
門口傳來敲門聲:“寧總?寧總,您沒事兒吧?”
寧靜強自鎮定下來,把裝進晶體密封袋,過去拉開門:“沒事兒,雅玲你去忙吧。”
“真沒事兒?”雅玲往里看看。
“真沒事兒,楊先生答應入股咱們店,我高興得很,去吧。”敷衍走雅玲,寧靜關緊門,撲進楊平懷里,喘啊喘啊。
楊平拍拍她的后背,安慰:“你別喘啊,這大白天的啥也不能干的。哎呦……”
寧靜被逗笑了。繼續輕咬一下松開:”你腦子里除了sex就沒別的了嗎?你知道這塊晶體是什么?這是鉆石!鉆石!!”
“鉆石?呵呵。也是,鉆石礦坑里挖出來的不是鉆石還能是什么?但這鉆石也太奇怪了把,黃藍兩色,鉆石我聽過白鉆,血鉆,粉鉆,藍鉆,這兩色的叫什么?”楊平把玩著黃藍鉆石。心里也蹦蹦跳,能不激動嗎?這可是鉆石!也就是咱們國家國泰民安,擱在非洲印度那些地方,這么大的鉆石又得掀起一場血雨腥風。
寧靜眼睛都紅了,盯著鉆石,聲音都變調了:“我是做珠寶的,現在還代理了歐洲的一線品牌雅寶,對這個很了解。你說這顆鉆石是蒙音礦坑的,那里可是出過一顆中國最大的鉆石金雞鉆石,重281.25克拉。37年在臨yi李zhuang鄉發現,后來被日本駐lin沂縣的顧問掠去。至今下落不明。我稱一稱,看看這顆鉆石多重。”說這轉到老板桌后面,拉開抽屜拿出珠寶稱。
楊平把鉆石放在電子稱上,液晶屏顯示出。
寧靜表示要暈了,她手背貼著腦門兒晃了晃:“一克等于五克拉,我看看,神啊,821.5克拉啊。你,你不會把我滅口了吧?”
楊平哭笑不得:“你都說國泰民安了,哪有那么多亂七八糟的事兒,這塊鉆石切割完還能有多大?能不能多做出四枚鉆戒?”
寧靜腦袋咻地扭過來:“四枚?!為啥是四枚?”女人的思維就是不一樣,完全抓不住重點,“不算我嗎?不是應該有五枚的嗎?”
“呃,這個可以有,哎呀,你抓住重點好不好,這東西不能在國內露面,不然就是國家的,人家挖出陰沉木,狗頭金都得上繳,這么大的鉆石根本不用問啊。”楊平撓頭了。
“國外?”寧靜終于把話題轉回來,她迷醉地看著鉆石,“國外更危險,沒有合法渠道,人家更巴不得壓制你一個外國人,估計兵不血刃的就把你收拾了。”
楊平惆悵地點根煙:“看來為了這么個東西我還得轉國籍?”
寧靜恨鐵不成鋼:“你就根本沒意識到這是什么東西,世界十大鉆石哪一顆不是伴隨著血腥的屠殺,沾著無數人的鮮血?這顆鉆石論重量可以排在十大鉆石的第六七位之間,純凈度還需要切割后看,等會兒我用儀器好好檢測一下。嗯,你就別走了,這么貴重的東西放這里不安全。”
“那不行,海蘭和臭寶估計醒了,我得回去看他們。”楊平吸口煙,搖搖頭。
“你能不能有些正常人的思維啊!世界十大名鉆啊,你還有工夫兒女情長?”寧靜痛心疾首。
楊平摟過寧靜,拍拍她的臉:“醒醒,這都是身外之物,它再名貴,漂亮也只能是自己偷著樂,絕對不可能現世。沒有一個強大的世家做后盾這樣的東西是保不住的。想想后果!看來我還得學學鉆石切割工藝,找外人根本不可能啊。”
寧靜握緊鉆石,把臉埋進楊平胸膛,深深地吸口氣,這個男人真好聞,和他在一起安心得很:“你買了我的珠寶店吧,連我一起。反正你也有四個女人,多我一個也不嫌多。”
“咳咳,”楊平有點兒亂,“這不是說鉆石呢嘛,又跑偏了。這東西是放在你這里還是我帶走?”
“嗯,我多想它能留在這里……”那就一番思想斗爭后,決定,“你還是帶走吧,我不能看它,多看一眼都舍不得放手了。鉆石是財富和權力的象征,也是流血和死亡的禍根,你要想清楚怎么處理好它。”
“我想想啊,”楊平點根煙,開動腦筋,手指在鉆石上輕叩,“我下個月要去歐洲,我女……一個女朋友會入瑞士籍,如果,我是說如果這顆鉆石要現世,那就讓她拿出來,嗯,那邊還有個大家族可以幫幫忙。”
寧靜舍不得放開他:“你去歐洲做什么?”
“呃,結婚……”楊平出了給海蘭不說實話,對別的女人都無所忌諱,主要還是被海蘭拿得太死了,怯意深入骨髓。
“結婚?!”寧靜猛地抬頭。一下子撞在楊平下巴上。
“哎呦。熱(舌)頭……”楊平捂著嘴。一臉痛苦,招惹太多活該受罪。
寧靜緊張地端著他的臉:“怎么樣?怎么樣?”
楊平擺擺手:“嗚……木事木事,浪(讓)偶歇歇。”
寧靜看他沒什么事兒,噗嗤笑了:“你活該……你和誰結婚?重婚?還是你和海蘭離婚了?”
楊平搖搖頭,艱難:“偶和顧菁,哩(你)不楞(認)識……”
“嘁……那還不是重婚?”寧靜鄙視。
“嗯(怎)么楞(能)講重婚樂(呢)?”楊平覺得有必要為自己正名,拿起杯子漱漱口,扭頭吐出口血水在花盆里。“偶是誒(對)哥(國)家有特護(殊)貢獻楞(人)士,是特批地合法的赫(四)本結婚證。”說著還拿手比劃個四。
寧靜忽然不說話了,神色沒落,過一會兒抽泣起來。
楊平有點急,索性給自己恢復一下:“你怎么了?”
寧靜一下子趴在他懷里,嗚嗚咽咽:“你就從來沒考慮一下我嗎?”
楊平拍拍她的背,輕聲安慰:“你不是說咱們這樣的關系最好嗎,可近可遠的,那個……你好好說話,別掐呀。其實那東西都是心里安慰,你還在乎那個?”
“就在乎。就在乎……”寧靜瞬間心里失衡了。
寧靜原本以為楊平和海蘭相敬如賓,誰知道這貨還有三位紅顏知己。本來這也和她沒什么關系,大家都一樣,而且她也不可能拋開一切去跟楊平怎么樣。
可是現在不一樣了,那幾位竟然領了結婚證!!寧靜剛認識楊平的時候總覺得他和一般的好色男人沒什么區別,可是后來她才知道,楊平是那么體貼,舉手間輕易化解了她的危機。幾乎隨便從指縫里漏出一點兒就能買下她家經營幾十年的珠寶店。
現在楊平竟然又拿出那么一塊兒可以躋身于世界十大名鉆的鉆石!鉆石有論塊兒的嗎?那都是論克拉的啊,可是他就這么論的,多么拉風的男人,嘿嘿,何況囡囡也很喜歡他。
“我也要去歐洲,”寧靜吸吸鼻子,手指輕輕滑過楊平的脖頸,“正好過去談談生意。”
楊平臉都皺成包子:“不好吧?要是讓顧菁知道你的存在我連婚都不用結了,你就放過我吧。”
寧靜牙又開始癢癢:“哼!海蘭這么強勢我還能理解,一個小三兒憑什么這么厲害?我還去定了。”
楊平郁悶了,臉色不太好看:“能不能別添亂了?我那里已經亂成一鍋粥,咱們這樣不是挺好么。”
寧靜看他臉色不虞,擦著眼睛癟癟嘴:“看來我是和她們不一樣,沒她們重要……”
“唉,不是那意思……”楊平感覺自己胳膊上的汗毛都立起來了。
“你就讓我去呀,大不了我裝作和你是普通朋友。”寧靜改變策略。
楊平無奈:“你看,現在辦簽證什么的也來不及,以后有機會再去行不?”
“這個你就不用操心了。”寧靜莞爾一笑,一副意得志滿的樣子,“也不想想我是怎么代理法國雅寶的。到時候給我地址我自己找過去,省的你難做……”
楊平松口氣,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吧。
“那我就先回了。”楊平看看時間,現在回去還能做完飯,估計海蘭吃膩丈母娘做的飯了。
寧靜大不滿:“到底是大老婆的命,你等等我給這鉆石拍些照片,說不定以后這些照片都會很值錢。”
寧靜忙乎半天,各種角度,透光照拍了個遍,這才放楊平回去。
海蘭這幾天盯著臭寶寫暑假作業,讓臭寶無比迫切地思念爸爸,希望爸爸能早點來解救他出苦海。
聽到院子面外熟悉的停車聲,臭寶扔下作業本歡呼著跑出去:“我爸來了,吼吼……”
海蘭在后面挺著肚子,雙手叉腰,急眼:“你跑什么,今天的十頁才做了四頁!”
楊平推門進來一看,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