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遙不知道妻子這次到五星鎮的真實意圖是什么,但可以確定的絕對不是去看什么阿姨,這幾個月以來妻子越來越叫人難以捉摸,瞬間莫名其妙多出這么多親戚來。
他記得結婚之前,妻子告訴自己她的親人只有一個,就是現在住在養老院的老丈人,劉子遙實在無法解釋妻子這會莫名其妙多出這么多親戚來,他只想對妻子說:“你現在多出這么多親戚來,你家里人造嗎?”
想著自己對妻子無法掌控,劉子遙只能得過且過,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又能怎么樣?自己走到今天,已經改變不了妻子什么了,強制要去改變她,只會徒增傷感,并且會沒有結果。
楊蘭自從周鵬莫名其妙消失后便一心撲在工作上。
孫琳經常與韓梅消失不見無法尋找。
沈歡歡現在有了朱朱生活變得充實起來。
周媚媚好像現在談了個男朋友每天生活多姿多彩。
妻子在大姚鄉呆了一個我月剛回來沒一天又跑五星鎮看親戚了,想了一圈,劉子遙突然感覺這個天地間只剩下自己一個人了。
這一天下午下班,劉子遙實在沒地方去,公司不想呆,家也不想回,他本來想到城西找胡小明的,順帶關注一下城西駐點辦的工作。
走出公司的時候,劉子遙的手機響了,一看是個陌生號碼,劉子遙接起說:“喂?”
打電話過來的是個男人,他在電話里說:“子遙兄,晚上有沒有時間啊,出來玩玩了?”
劉子遙說:“你是……?”
對方說:“我是朱嚴啊。”
一聽是白沒鎮的朱嚴,想到上次被孫遙整得衣服都沒了,還是朱嚴借了衣服給自己,并在他家窩了一個晚了,劉子遙忙說:“原來是你啊,上次的事還沒感謝你呢,你現在在哪啊?”
朱嚴說:“我在永春市里,你現在在哪,我們見見面吧?”
劉子遙說:“可以啊,正想把上次的衣服還給你,然后請你頓飯來著。”
朱嚴說:“小事一件,衣服不用還了,反正我也用不著。你現在在哪,我過來接你吧。”
劉子遙說:“我在流盛路的同輝大廈這邊,要不我到你那邊來吧?”
朱嚴說:“不用,我離流盛路不遠,十分鐘左右就到,你等我一會。”
想著上次在白沒鎮被孫遙整得那次幸虧有朱嚴,自己是謝謝朱嚴才對,于是他決定這一天不去城西駐點辦,打算請朱嚴吃頓飯。
劉子遙站在公司大樓門口等了十來分鐘,朱嚴開著輛悍馬過來了。
一看是輛悍馬,這車如果換成在美國,是十分不起眼的,但在永春這地方就一枝獨秀,劉子遙說:“車不錯啊。”
朱嚴說:“馬馬虎虎,過兩年可能也會被淘汰,上車吧。”
劉子遙看車上只有朱嚴一個人,他邊上車邊說:“你老婆呢,我還正想找機會請你們兩個吃頓飯的。”
朱嚴說:“別提了啊,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劉子遙說:“為什么啊,不是蠻好的嗎?”
朱嚴說:“男人跟女人有時只能呆這么長時間,你懂的。“
想到自己與妻子的關系這時仿佛越走越遠,看朱嚴一副瀟灑多金的模樣,劉子遙表示能理解,他說:“等會找一個好一點的地方我請你吃頓飯吧?”
朱嚴笑說:“吃飯的事不急,我先帶你去個好地方。”
然朱嚴重啟動車輛往前走去,車子路開向永春的效外,看車前進的方向仿佛是向五星鎮駛去,劉子遙說:“我們去五星鎮嗎?”
朱嚴說:“當然不是啊,五星鎮那地方誰去啊。”
想著妻子表面上說她現在還呆在五星鎮的阿姨家,劉子遙表示無話可說。
果然車子再開了十來分鐘突然拐向一邊的一條小路,然后繞了幾個岔路口再開了十幾分,差不多的時候,朱嚴把車停住了,這時外面的天色早暗了,二人同時下車。
下車后,劉子遙眼前一幢建筑物燈火輝煌,不停地閃著霓虹燈,仿若世外桃園一般,劉子遙居然從沒發現這里鄰近去五星鎮主干道的地方居然會有這么一個冠冤堂皇的地方。
這意味著朱嚴帶劉子遙又是來到一個美女選秀的地方。
到了里面的大堂,里面的人個個面帶笑容,衣著光鮮,仿佛來喝喜酒的一樣。
對于朱嚴這時的嗜好,劉子遙當然不便反對,他剛與女朋友分開,之前有女朋友慣了,這會剛跟女朋友分手便奔眼前這地方來了。劉子遙之前很少來眼前這種地方,但也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男人喜歡或者掂記著的地方,往往是有很多美女出沒的地方。
走進眼前這幢建筑,劉子遙只感覺里的大堂很大,里面的很多人穿著一些復古的新衣,仿佛在流行復古風,連跑堂的都穿著些很古裝的衣服,這讓劉子遙感覺自己是不是穿越了,永春還有這地方。
朱嚴帶著劉子遙找了個地方坐,一邊的跑堂立刻上前來招呼。
劉子遙沒心情玩些這樣的,隨口吩咐跑堂地說:“隨便吧,弄壺茶吧,還有弄點什么甜點上來。”
朱嚴坐在對面笑道:“子遙兄,看你精神委靡不震,好像最近一段時間過得不是很好啊?”
劉子遙說:“是啊,煩心事好多。”
朱嚴說:“人生一世,草木一春,做人何必這么多煩惱呢,今朝有酒今朝醉多好?”
劉子遙心想現在我不是你,跟女朋友分手了也無所謂,你當然沒有煩惱。
朱嚴說:“常來這看看女人多好,你得多跟外界接觸,男人離不開女人,女人同樣離不開男人。”
二人再隨便聊了會,劉子遙沒想到自己這么一干坐就坐了一個多小時,眼前的舞臺上連只蒼蠅都沒飛上去。
劉子遙忍不住問朱嚴說:“我們在等什么?”
朱嚴說:“要男人花這么多時間的,當然只有女人。”
過了半多個小時,終于有人等不急,現場有個家伙站起來叫說:“搞什么,讓我們坐了一兩個鐘頭,連毛都沒看到。”
沒有一個人回答那家伙,因為很多人心想越是要點耐心的東西,可能東西越是有質量。
又等了十幾分鐘,終于全場寂靜,在場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不遠處的舞臺上,劉子遙感覺重量級的人物要上場了。
只見一個妖里妖氣的女人拿著個話筒從后臺走到舞臺中央,她在舞臺中央微笑地說:“各位看官晚上好,今晚的壓軸大戲即將呈現,下面有請我們的淇淇姑娘上場。”
臺下立即沸騰起來,紛紛鬼哭狼嚎。
那女人在舞臺中央說:“請各位肅靜……。”
臺下有人叫說:“快叫淇淇姑娘出來……。”
那女人說:“各位稍安勿燥,淇淇姑娘一會便出來……。”
劉子遙正感覺那什么淇淇姑娘這么耳熟。
朱嚴坐在對面說:“這回真出來了。”
劉子遙向臺上望去,只見一個打扮古典的美麗女子徐徐上臺,在舞臺上主持的那女人笑說:“各位看官,今晚淇淇姑娘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臺下有人要轟那女主持人下臺,覺得她廢話太多,大伙都是來看淇淇姑娘的,沒那么多時間聽那女主持人的廢話。
臺上的女主持人并不介意,她明白臺下男人們的心思,她將話筒交給了那個叫淇淇的,而劉子遙越看那叫淇淇的越感覺似曾相識。
朱嚴坐在臺下穩如泰山,運籌帷幄地像張良。
只聽淇淇在臺上說:“下面就由小女替各位大爺彈揍一曲…….。”
臺下議論紛紛,有人埋怨,有人高興,也有人覺得無聊。
淇淇在臺上的彈揍正式開始,她用的工具當然是古箏,劉子遙在現實在從沒看見過有人用古箏,他只在電視里看過人用,比如說諸葛亮。
也沒幾個人聽得懂古箏,朱嚴卻冷靜地像塊石頭,仿佛與眾不同地在聽著古箏傳來的妙音。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淇淇在臺上的彈奏結束。
臺下紛紛鼓掌。
淇淇看著臺下人頭攢動,她繼續冷靜地說:“下面由小女再替各位大爺彈奏一曲……。”
臺下有人開始浮燥,感覺自己不是來聽這東西的,自己也聽不懂,不想再不懂裝懂。
淇淇的琴音一變,變成了快節奏,有少數幾個人開始稱贊淇淇的琴技。
劉子遙完全聽不懂,臺上彈的東西他之前一首都沒聽過。
終于淇淇第二首彈揍結束,眾人深深地松了口氣,這玩藝如果出現在古代,他們也許很有興趣,現代他們真聽不懂。
只聽淇淇在臺上徐徐地說:“下面再由小女替各位大爺彈揍一曲……。”
臺人開始有人受不了,只見有一個長著滿臉胡子的大漢大罵沖上臺去,別人攔都攔不住。
那大漢這次來只是想花錢找女人,不是來聽彈揍一曲的,只聽那大漢罵道:“裝什么裝,彈了半個多鐘頭了還彈,也不管人受得了受不了。”
臺上那叫淇淇的鎮定自若,仿佛沒有什么事情能打擾到她的雅興,那淇淇說:“這位大爺,你如果不想聽,你可以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