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老家這里有一個很古怪的村落,附近的人都管它叫“荒村”。我一直以為荒村是一個十分荒蕪落魄的村子,因為雖然那地方離我家不遠,但我活了二十一年卻從來沒有去過那個地方。
我第一次去那個地方是跟我的發小徐以琳一起,那天徐以琳從初中時期就暗戀的男生,正在那個村落搞一個探靈冒險的活動。
徐以琳知道這個消息之后歡天喜地的來我家找我,非拖著我去那個村落找那個男生。我一聽說他們是去那兒尋鬼,身上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死活不愿意去。可是徐以琳十分的執拗,她說就算我不去她也要去,反正她這次無論如何不會再錯過跟男神表白的機會。
我一看都已經是黃昏了,苦口婆心的勸她不要去,就算要去也明天白天去,畢竟那地方就算沒鬼那也是個“荒村”肯定是特別瘆人,實在不適合晚上去。
徐以琳不聽,騎上電動車就要走,我放心不下想先把她穩住然后找幫手來勸。我找了個借口回屋悄悄給徐以琳的哥哥打電話,偏偏電話就是沒有人接而徐以琳又在屋外面催,我沒有辦法只好跟我媽說了一聲就跟徐以琳出了門。
一路上我心里十分的不安,因為我從小就遇過鬼,聽我媽說那次差點要了我的命,所以我這人膽子不大,對那些鬼啊怪的也心存著敬畏,從來不敢亂來。
這一次為了徐以琳我也算是豁出去了,她要是能夠順利見到男神順便表白成功,那也就功德圓滿了,畢竟惦記了那么多年。
我跟徐以琳到達荒村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多,徐以琳將電動車停在村子外面的一棵巨型榕樹邊,拿出手機翻了個號碼開始撥號,可她接連打了好幾個也沒有人接,弄的她十分煩躁。
見她這樣我也挺郁悶的,尤其是周圍靜悄悄的環境實在是瘆人的慌,不是我夸張啊,來到村口半天我連只鳥都沒看見,更別提是見著人或是亮燈火了。
我扯了扯徐以琳的袖子詢問她怎么樣了,她氣呼呼的揪著嘴,罵了句:“那小婊砸要是敢騙老子,晚上回去非撕了她不可!”
我不知道徐以琳是在罵誰,反正她這人脾氣挺急躁的,爆粗口是常有的事我已經是習以為常了。
“要不……我們回去吧。”夜風帶著一股怪香襲來,我不由的縮了縮脖子,攏緊了身上的針織衫。現在是清明十分,早晚還是有些寒氣,再加上這個不同尋常的地方,總覺得比外面更冷一些似的。
徐以琳不快的白了我一眼,繼續弄著手機:“今天不見到陳璽,我死也不回去。”
我無語的扶著額頭,懶得理她,自顧自的坐到了樹底下的石凳子上面玩手機。本來想刷刷微博打發時間,結果頁面始終打轉怎么也連接不上。無名火蹭蹭而起,我忍不住叫道:“怎么回事啊,怎么網絡也沒有啊?”
過了一會也沒有人應我,周圍靜悄悄的,就連風掠過榕樹的聲音都能夠聽的十分的清楚。我納悶了,抬頭去看徐以琳,往四周掃了一圈卻連一個鬼影也沒有見到。
徐以琳呢?我驀地一慌,連忙從石凳子上面站了起來,焦急的在周圍找了一圈,一無所獲。扯著嗓子喊,除了我的回音在這鬼氣森森的村子里回蕩,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了。
徐以琳她該不會把我丟下自己進村子去了吧?她至于這么急嗎,就連喊我一聲的時間也沒有?我心里發慌,兩腿跟著不住的發著抖。望著通往進村子里去的路,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在原地等徐以琳回來,還是趁早進到村子里去找她?
就在我猶豫不決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是徐以琳的哥哥徐飛打過來的。他怎么到現在才回電話,現在徐以琳都不知道去哪兒了,我該怎么跟他說呢?
我惴惴不安的接通了電話,徐飛在那頭壞笑的問我是不是要約他吃宵夜,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咧咧的將我和徐以琳跑來荒村的事情告訴了他,心想他要是能夠過來一趟就好了。
誰知道徐飛不但不信,還在電話那頭笑的喪心病狂。聽的我那叫一個無語,煩躁的不得了,終于忍無可忍的吼道:“徐飛!我沒跟你開玩笑,我現在就在荒村!”
“荒……荒村?”徐飛的笑聲戛然而止,氣氛很有些微妙。大概安靜了兩秒鐘,電話里傳來了他有些發顫的聲音,“小……小羽呀,我也沒有跟你開玩笑啊,小琳她……現在就在她房里嗨歌呢,不信我讓她聽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