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慌了,使勁的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一點用也沒有。隨著盛經綸吸允的力量變大,我的腦袋也越來越昏沉,意識一點一點的迷糊。
我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盛經綸蘇醒過來,他一看到萎靡不堪的我立馬從床上坐了起來,難以置信的看了劉婆婆一眼,“你教她的?”
“你傷的太重了……”
“可這算什么辦法!”劉婆婆還沒有說完就讓盛經綸粗暴的打斷了。
劉婆婆訕訕的搖了搖頭,嘆道:“是我老婆子多管閑事了,你歇著,我老婆子先走了。”
“你同意的?”盛經綸搖了搖我。
我頭如千斤重,迷迷糊糊的點了點,一頭栽到了床上,“你好了就讓一讓,我要休息會,頭暈……的很。”
“你不能在這里休息,”盛經綸扳過我的肩膀將我從床上拉了起來,我頭太重了,難以支撐的跌到了他懷里。他愕了半秒,忽然捧起我的臉,不由分說的吻住了我的嘴唇。
冰涼的觸感一經傳來,我就跟被扎到了似的激靈了一下,緩緩張開眼睛來,迷迷糊糊的看見他近在咫尺的睫毛微微顫抖著。
他吻住我的嘴唇,就像剛才吸允我的手指頭一樣的吸允著,我冥冥中覺得他像是在吸著我體內的什么東西,渾身不住的發抖,急的不得了,心想:盛經綸,我可是為了救你才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可不要趁火打劫,做對我不利的事情啊。
盛經綸慢慢的睜開眼睛,正好對上了我因為驚恐而逐漸放大的瞳孔,他垂下眼瞼假裝沒有看見我眼中的質問與抗拒,繼續吸允著。
我難受的試圖將他推開,然而雙手一點力氣也使不上來,腦子越來越重,最后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只剩下他長長的睫毛在意識里抖動著。
“你醒了?”我茫茫然的睜開眼睛,幽幽的看著頭頂深暗的天空,忽然聽見劉婆婆的聲音。側過頭看她正站在一塊墓碑旁沖我輕松的笑著,我是什么時候離開劉婆婆家的,我怎么一點印象也沒有呢?
我頭皮微微一麻,意識也很快的牽連了起來,我記得我給盛經綸喂血,我記得他親了我……我按著自己的嘴唇一下子從草地上坐起來:“盛經綸呢?”真沒想到盛經綸居然是這種人,趁著我體力不支的時候占我便宜,想想都覺得可惡!
“他走了。”
走了,走去哪里了?
劉婆婆朝我走了幾步,將手中拿著的一把折扇遞給了我,“你把這個拿著,如果她靈魂聚攏了要害你,你就用這個防身,我相信她見到了會放過你的。”
“您說的是女鬼嗎?”我來劉家崗找劉婆婆不就是請她幫忙對付女鬼嗎,現在她給我一把扇子就成了嗎?
劉婆婆點了點頭:“聽說那害人的東西是雙繡花鞋對吧?現在燒毀恐怕也起不到毀滅性的作用,所以你把這把扇子拿著,希望它能換你們一行人的性命。”
我小心翼翼的接過扇子,握在了手里。這種折扇現在用的人很少,倒是古裝電視劇里經常出現的道具,許多文人墨客翩翩公子就喜歡拿一把折扇,我印象最深的就是花滿樓了,折扇一開帥的一臉血。
“那謝謝您了,這深更半夜來打攪您幾次,真是不好意思。”
劉婆婆笑笑:“丫頭,剛才是我魯莽了,不知道你的體質破了傷會讓濁氣趁虛而入傷害身體,幸好是他及時發現,不然我老婆子還真是對不起你。”
“您說……不怪您,真的不怪您,您也是為了救他嘛。”我的指頭又不自覺得蓋上了嘴唇,盛經綸他親吻我不是耍流氓,而是別的什么原因吧?我雙頰羞愧的一頓火燒,再想問劉婆婆盛經綸去哪兒了的時候,才發現劉婆婆已經是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我給陳璽打了電話,半天也沒有人接聽,一看手機的時間發現已經是晚上的十一點多了。看到這個時間我的心臟突然的一咯噔,我記得陳璽告訴我他們的死亡時間就是今天晚上的凌晨,距離凌晨已經不到一個小時了,難道陳璽他們真的會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