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問過了,這兩人應該是往來于邊境的走私團伙,他們身上沒有什么先進的裝備,一般情況。對我們構成不了威脅,這點不用擔心。”
在兩個人身上搜了一遍,除了兩桿樣式土舊的半自動步槍,基本上沒有什么像樣的武器。殺馬特讓我們先把暈了的家伙綁在樹上,然后走上去,一連扇了兩個巴掌就把那家伙打醒了。
那家伙之前被我的鬼樣子一嚇,都已經尿出來了,褲襠濕了一片。腥臊難聞,只見他一害怕,連漢語都不會說了,嘴里嘰里咕嚕的說著越南話,似乎是求我們不要殺他。
只可惜他祈求聲有點高,加上我們又聽不懂,幾次想問他什么,都被他唧唧歪歪的越南俚語打斷,就連一向沉穩冷靜的阿卓也不耐煩了,直接走上來就把這家伙的下巴給卸了。
下巴被卸脫臼,那人疼得直哼哼。聲音確實比剛才小了許多。
見他這樣,殺馬特拿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拿著個匕首在他臉上比劃了起來,“現在你已經被我們俘虜了。我問什么,你就點頭或者搖頭,不要發出聲音,不然你的下場就像你的同伴一樣。”
說著,殺馬特還故意指了指我,我沒注意到他們。因為我這衣服上那惡臭實在太難聞了,所以看到另一個走私犯身上還挺干凈,我就趕緊跑過去,扒起尸體上的衣服了。黑しし最新章節已上傳
可我這模樣,在那個俘虜的眼里,就完全不是一個樣子。他只看到滿身血污的我,分明就是一頭詐了尸的食尸鬼。此刻正背對著扒在他同伴的身上“啃噬”著尸體。
一想到自己如果不老實回答,會被喪尸一樣的怪物吃掉,那人早就嚇尿了,拼命的點著頭,表現出極其的配合。
直到這時候,我還沒意識到,自己在那個俘虜的眼中,已經成為了恐怖的食尸鬼。
殺馬特輕輕松松問明了情況,才道:“這兩人是出來方便的時候,無意中發現我們的,所以我們現在應該處于一個相對安全的地區。至于他們口中的駐扎地方,距離我們大約有一公里的路程,而且聽他們說那個地方靠著水源。”
“那還等什么,趕緊去啊,我覺得身上都快臭出蛆了。”
一聽附近有水源,我連死尸身上的衣服都懶得扒了,穿死人衣服多晦氣啊,既然水源就在不遠的地方,直接過去把身上洗洗不就得了。
不過小蘿莉卻搗蛋似得堵了我一句,“張瀚,你放心,你身上這么臭,蒼蠅都不會接近你的。”
“諾諾,哥哥請你吃蛇肉啊,好不好?”
我一看,這小蘿莉看著挺萌,說起話來還挺腹黑的。所以我故意裝成惡狠狠的樣子,就把巨蟒的腦袋舉起來,往小蘿莉那邊送了過去,嚇的小蘿莉一個勁的往蘇美人后面鉆。
見我們鬧成一團,殺馬特的表情依舊臭臭的,“雖然靠近水源對我們來說是個好消息。但還有個壞消息,就是這個走私團伙是個比較大的團伙,所以他們的駐扎地有差不多二十號人,其中還有兩挺機槍,火力大約是我們目前的十到十五倍。”
“臥槽,那我還是繼續扒衣服吧。”
我蒙著頭,直接放棄了偷襲人家營地的想法,畢竟我們這群人,加起來還不抵人家十分之一呢,過去不是找死嗎?
見我說這話,其他人也有些喪氣,畢竟這是大實話,我們五個人五把手槍,和人家拿著微沖機槍的人干,這尼瑪用屁股都能想出來是作死啊。
“張瀚,我幫你吧。”
小蘿莉也算是看清了,美好的東西總是那么遙不可及,她剛才那點雀躍的模樣也不見了,只見她垂著個腦袋,想過來幫忙,卻又被我身上的味道熏得,走到半路,又遲遲不肯過來了。
“應該還有辦法,我們可以從水源上下手!”
見我們全都一副無計可施的樣子,殺馬特來勁了,我看他那樣,似乎早就知道了辦法,就等我們犯難然后跳出來賣弄呢。
我看了眼阿卓,以為他會識破殺馬特的伎倆,可他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再看蘇美人的小蘿莉,臥槽,完全就是把他的話當成了主心骨啊,我心里頓時有點不舒服了。
一想到殺馬特看到我被巨蟒襲擊的時候,說的那陣風涼話,我就越發看不慣他,“你丫講的這么輕松,你去干啊?”
“嗬,看樣子,你是不服咯?”
殺馬特表情特別拽,那模樣好像在說,哥就是牛逼,不服氣你來挑戰我啊。
我冷笑一聲,沒理他,殺馬特討了個沒趣,自己給自己打起了圓場,“既然是駐扎地,就不會做短暫的停留,這個團伙應該有一些臨時的補給,而且想要穿出這片原始森林,沒有小半個月過不去,他們的淡水肯定不夠支撐。”
“你的意思是,我們先扼住他們的淡水補給?”
蘇美人朝我撇了撇嘴,示意我別搗亂,然后接過殺馬特的話茬。
我一看,這是幫著外人的意思啊,咱們好歹也是戰友啊,不能這么把胳膊肘向外拐吧。所以,我說:“這樣,咱們兵分兩路,你們先從水源下手,我直接從營地下手。”
“張瀚,別胡鬧,咱們現在是一個集體,必須聽從指揮。”
蘇美人看我掀起了倔脾氣,似乎是要脫離集體單干的意思,她語氣有些不好,但又怕把我氣走了,她只好補充道,“你一個人走不安全,你如果非要行動的話,那我陪你,大家里應外合。”
“別,我臭的沒蚊蟲敢咬我,你能跟我鉆草叢嗎,你和他們一組吧。”我看蘇美人是好心,怕我一人行動有危險,但殺馬特裝逼氣質太濃,我實在看不過去,“咱們就這么說定了,誰先占據營地,以后在隊伍里聽誰的。”
“哼,沒問題。”
殺馬特抬頭望了我一眼,不過他的眼神里滿是輕蔑,我掉頭就走。
照著路標方向翻上了一小座山頭,從山嶺上往下看去,只見不遠處的一小塊緩坡地段,果然有一片灰色的帆布拉成的營帳。
再順著緩坡下去,大約幾百米的地方,隱約間有一條銀白色的玉帶,顯然是一條山間的溪谷,那個走私犯說的沒錯,營地附近果然有水源。
我一看到水,就覺得身上的味道更臭了,早知道我就先去水里洗洗了。可賭約既然立下,我現在也不好再反悔,要是回去不是自己打臉嗎。
還好我現在身上這氣味,那些蚊蟲也不敢叮我,這時候的我鉆到草叢里,也算是如虎添翼了,要是喚作旁人肯定給蜇死啊。
雖然如此,但這段山路著實不好走,大約有用了十分鐘,我才緩緩地移動到營地附近,只見營地邊上,有三個人在升火造飯,大鍋里的水煮的咕嚕嚕直冒泡。
一直等到水沸騰了有一會兒,這幾人才拿鐵盒子把水都裝起來,等冷了以后才灌到各自的水壺里,看樣子,這些人都有凈水意識,也不知道蘇美人他們的方法能不能行的通。
就在這時,一個撿柴火的家伙忽然站了起來,那鼻子往草叢這嗅了嗅。我心里一驚,我草,不會是聞到了我身上的味道了吧,就看那個人拿著一個棍子往我這邊走了過來。
由于我是趴在地上的,這時候想走也走不了,只能靜靜的躲在草下面,只希望對方別發現我。看眼腳步越來越近,就在這時,營地里忽然傳出一陣呼喊,那喊聲是越南話,我沒聽懂。
但我前面那個人聽懂了,只見他忙丟下手里的棍子,轉過頭就朝營地走了過去,我這才松了口氣。
見火堆旁沒了人,我忙貼著草叢,繞到了營帳的后面。隔著營長,營地前面的聲音異常嘈雜,貌似還不只是的一撥子人,而是兩幫人。
好奇之下,我還特意伸出脖子看了眼,這一看我就發現了問題,不是說只有二十人號人的嗎,我怎么看將近三十多人啊。
只見營地門口,兩撥人各在一邊,有點相互對峙的意思。
一邊是統一的迷彩服,為首的旁邊還放著倆大箱子,至于另一邊,則是各式各樣的奇裝異服,比起迷彩服來這些人更像是零時組建的雜牌軍,不過聽口氣,他們才是這片營地的主人。
這一下,我反而看出來了,感情這兩撥人是打算在這個地方交易啊,難怪動作那么大,一下子把所有人都召集回來了。
見迷彩服的那幫人先把大箱子打開,亮出了厚厚的綠票子,粗略看過去差不多有幾百萬美金。
另一邊的走私頭子,這才示意讓后面人拿出了兩個大蛇皮袋,一打開,里面全是一根根手臂粗細的象牙。
眼看兩邊的人在清點完后,似乎都很滿意這筆交易,可就在這時,那個穿著迷彩服的領頭,居然掏出了槍把走私頭子給斃了。
這槍聲一響起,就跟摔杯為號似得,只見其余的穿著迷彩服的紛紛舉槍,對著還沒有反應過來的走私團伙一陣掃射。
一時間,那些走私團伙的人都給打傻了,二十多人一會兒就被滅掉了一半。
連我在后面看的都有點蒙,這年頭,連走私的都黑吃黑啊,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還有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