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媽好像還怕我不夠似的,還要拿倆蘋果。給我塞口袋里,說是讓我拿著路上吃。
我忙把我媽攔下,“夠了,媽,我這是去日本,又不是逃難,不用帶這么多吃的。人家報社提供吃宿。”
“那也要帶啊,萬一不給報銷呢,我可聽你劉叔說了。日本的東西特別貴,多帶兩個,你是跟人家報社去實習,盡量表現好點兒,知道不。”
我媽還在絮絮叨叨的,我耳膜都快聽出繭子了,忙在路邊攔了輛出租,就直奔客運站而去。
由于我臨行前還要回來和我媽告個別,所以蘇美人和我約好。在機場等我呢。
從Y縣到地津機場,還要做兩個多小時的大巴,我這大包小包的。剛一到客運站,就被一群黑出租攔下了。
就在這時,蘇美人的電話已經催到,我本來還想做長途車的,但被她一催,只好和幾個出租開始砍價,希望找個便宜點的。
可這些黑車就像是統一了口徑似的,一口咬定兩百,誰也不肯便宜。只可惜我現在沒時間跟這些人周旋,只能咬咬牙上了。
等上了車,尋思著像我這種花個兩百塊打車的土豪也不多見了,我忍不住看了眼路邊,卻瞧見一個背著挎包的家伙跟我一樣,也上了輛出租。нéiУāпGê下一章節已更新
看到又一個被宰的,我的心理好受了許多,人就這樣,總喜歡在不幸中找點平衡感。
同樣的,對方乘坐的那輛出租,也吸引了我的注意,因為我發現,這一路上在我這輛車屁股后面跟著的,始終都是那輛車。
難不成,這家伙也和我一樣,都是趕著上飛機的?
留了心眼,我的注意力始終放在倒車鏡上,結果還真讓我猜對了,對方真的和我一路的,這不禁讓我有點后悔,早知道跟他拼車,還能省一百塊錢呢。
一直到了地津機場,航站樓前面,兩輛出租并排停下,司機抬手,兩百塊錢。
直到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自己從頭到尾都顧著瞧人家了,到現在錢還沒拿呢。摸了摸口袋,里面的零錢只有四五十,其余的錢都讓我媽塞到行李包的最下面了。
我也知道她是出于好意啊,生怕我弄丟了似得,可現在司機正不耐煩的等著我拿錢呢,我只好把包里塞得滿滿的東西,又一樣樣拿出來。
衣服、面包、水果、餅干,臥槽,我都不知道我媽哪來的這么大能耐,本來就不大的書包里,居然拿出了兩倍多的行李。
咚、咚……
見我還沒翻倒,司機不耐煩的拿手指,啪嗒啪嗒敲打著方向盤,我尷尬的滿頭大汗,“師傅,要不把車窗開開吧,我這有點熱啊。”
“哼,自己搖。”
到現在都沒掏出錢,司機還以為我忘了帶呢,他絲毫沒給我好臉色。
形勢比人強啊,我只好壓下火,把頭扭到窗戶邊上,準備把車窗搖下來。也就在這時,我突然透過玻璃發現,那個挎包男從出租車里出來后,一直都沒進航站大樓,還時不時朝我這里看過來。
這一下,我就感覺到不對勁了,因為正常趕飛機,不可能下了車還在磨蹭啊,如果不趕飛機,又干啥要上兩百塊的黑車呢,還真是有錢沒地方花了?
這個人有問題!
我心里一動,忙把頭轉回去,也不搖窗戶了,先試試那個可疑人再說。
想著,我從書包底下,終于把兩百塊錢摸了出來,然后遞給司機說,“師傅,我是下一處航站樓,不是這里。”
司機看我把錢給了,臉色這才變得緩和起來,也沒說話,點了點頭,發動了車子。
果然不出我所料,眼看我這里開動了,那個背著挎包的男的立刻就反應過來,還假模假樣的往我這邊走。
隨著出租車越來越快,那人也從走變成了小跑,最后愣是狂奔著追過來。
我一看,好小子,居然敢跟蹤我,等到司機停車,我立刻就背著包,跑到航站樓里面拐角躲了起來。
剛躲好,我就打通了蘇美人的電話,蘇美人接到我電話,問我怎么到現在還不來,再過一個小時,飛機就該起飛了。
我忙告訴他,我被人跟蹤了,聽我這么說,蘇美人那頭愣了下,忙問現在在哪兒。
那著急而又熟悉的語氣,聽的我心里一暖,我安慰她,讓她先進安檢,到候機廳口等我,我自己沒問題。
蘇美人想了想,最后還是同意了,畢竟她還有傷在身,萬一交手導致傷情加重,反而會拖累這次活動。
完了之后,蘇美人還讓我趕緊把電話卡給下了,她說我有可能是通信被監控了,所以才讓跟蹤的人知道了我的具體位置。
等掛完電話,我越想越有可能像蘇美人說的那樣,畢竟這事兒透著古怪,那個一直在幕后操縱暗殺的龍盾二把手,已經被我們識破,不可能是他再派人跟蹤我們啊。
可是會有誰呢?
而且還參與到通信定位監控,目前國內有這個實力的,除了公務部門,基本上沒有了啊!
正想著,外面的腳步聲,已經漸漸逼近,那人眼看著出租車就停在外面,還以為我趕飛機跑了,所以想都不想就沖了進來。
可誰想,等待他的卻是我的,凌空一記鞭腿。雖說這大冬天,衣服穿的還挺厚,但我這一腳,也足夠踢碎對方的骨折了。
讓我大跌眼鏡的是,那個挎包男居然只是下意識的拿手臂一擋,之后整個人被我掀翻在地,沒等我一腳踏上去,對方又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跳了起來。
這一下,足足把我看愣住了,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是個高手,而且還是一流高手這個水準的,要不然挨了我一記偷襲,哪能這么不疼不癢呢?
那人也意識到了自己的跟蹤被看破,干脆脫掉了外套,露出了一身健碩黝黑的肌肉。
對方大冬天還穿著個背心,就不覺得冷么?
我結結實實打了個冷戰,然后就看到那人直直的朝我搗出一拳,那一拳直逼我面門而來,拳法趕干凈利落,沒有丁點花哨。
可就是這樣,我卻感覺到對方的拳頭,似乎避無可避似得,能達到這個地步的,必定是個拳交高手。
心中的輕視盡去,我急忙揮拳反擊,而這一拳,則是我最常使用的炮拳,炮拳的最大威力,就是在撞擊的最后一刻,可以以寸勁爆發出兩倍的力量。
“蓬!”
拳與拳撞擊在一塊,發出一聲沉悶的炮響。
那股爆炸性的力量,把我震的連連后退,一直撞上身后的墻面,我才停下來,幸好我這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呢,這才沒受傷。
即便如此,我也被對方巨大的拳勁,驚得陡然色變,本以為自己一拳就能把對方給干翻,卻不料,對方僅僅是后退了三步。
相比之下,是我落了下乘,對面這個男的實力居然這么強?
甩了甩有些紅腫的拳頭,我心里急速轉換,想要改變策略,畢竟此人的實力,就算再一流高手里面,也應該是佼佼者。
我與他纏斗,就算能打贏對方,也要廢老大功夫,還有可能引來更多麻煩,延誤了航班。
就在這時,我注意到對方的身體,無論是胳膊還是手臂、拳頭那些地方,都存在著厚厚的老繭。
也就是說,這種人應該從小就開始打熬身體,所以又有著如此強大的打擊能力,換句話說,就是身體處處是武器。
再聯系對方高聳的額骨,和下陷的眼眶,這種東南亞特征的面孔,很容易讓我猜測出對方多半打的是泰拳。
那是以力量和敏捷著稱的殺人拳法,難怪對方一見面,就已經把外套脫了,估計是怕影響到自己的發揮。
越是這樣,我就越不能跟對方硬碰硬,心里有了計策,我忽地雙手合十,對他說了句,“薩瓦迪卡!”
對方給我說的一懵,也下意識的合十雙手,對我鞠了一躬。
臥槽,看這傻逼還真上當了,看對方鞠躬,我特么拎起包就跑啊,等到這家伙直起身子,才發現我已經逃之夭夭了。
深感自己智商被嚴重羞辱的他,忍不住大吼一聲,就朝我跑了過來,對方的速度太快,僅僅才幾步,就已經躥到了我的身邊。
他緊接著飛起一腳,朝著我的脖子,就是一記旋風踢。那速度之快,還裹挾著呼呼的風哨子,如果正讓他一腳踢下來,那我這腦袋都能當皮球給踢飛出去。
早已做好準備的我,趕忙拿手橫檔,于此同時,我的另一只手,已經吞吐著內勁,朝他的膝蓋切了過去。
可惜,我還是低估了對方腿上的功夫,就在我的手切到對方膝蓋的時候,我整個人也被他掃的,橫翻在地面上,愣是把我踢得,在地面上滑行了六七米。
至于我的手臂,也已經被對方掃中,一時間火辣辣的疼,羽絨服外面哪層皮面,亦被對方一腳踢破,這時候直往外噴羽絨。
趁此機會,我順地一滾拔腿就跑,對方看我跑了,這便想要快步趕上,可惜我剛才打進對方膝蓋的內勁,終發揮了作用。
還沒等對方一腳踩下,便已經膝蓋一軟,整個人直直的摔在了地上。 跪求:mobi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