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我一看,這尼瑪是在拍電影吧,要不然打架怎么會帶這么強的特效,我可連那家伙的動作都沒看清,人就倒下了,要不要這么夸張!
我瞅了眼穆歐,他們比我的反應(yīng)更不堪,眼看著突然冒出一個神秘高手,三下五除二就放到了一片,一個個都還沒回過神來呢,都在那癡楞楞的望著。
過了有一會兒,鄧翔文才抽回目光,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我,";瀚哥,這位,不會是您請來的高手吧?";
我想說其實我也不知道啊,蘇美人當(dāng)時就讓我過來找一個叫螳螂的,也沒根說我對方是啥絕頂高手啊。但瞧這個樣子,這個螳螂的似乎比蘇美人還要厲害,果然是一群逆了天的妖孽啊!
心里面雖然是這樣想,但我不能讓他們看出來我自己都沒底啊!
所以我就順著翔子的意思,說那是,你們也不看看我后面啥關(guān)系,請來的人能一般嗎?你們看他的身手,分分鐘就能把這些混混擺平!
鄧翔文給我伸了個大大拇指,瀚哥,你真牛,請的動這種存在。穆歐卻看的兩眼直冒星星,估計他也是頭一回看到這么厲害的高手,螳螂的每一次出拳、踢腳,都看的那貨如癡如醉。
而關(guān)欣卻沒他倆那么好糊弄,只見她眨巴著水靈的眼睛,不懷好意的打量著我,";張瀚,你啥時候認(rèn)識的牛人啊,我咋沒聽你提過?";
";咳咳,都是道上的朋友,聽說我今天有難,過來幫我的。";我忙把視線轉(zhuǎn)移出去,關(guān)欣這娘們,平時虎里虎氣,但關(guān)鍵時候,總能把我一眼看穿似的。
給她這么一看,我渾身不自在,";怎么的,你還想管我的事兒?";
見我想轉(zhuǎn)開話題,關(guān)欣眼珠子一轉(zhuǎn),眨巴了一會兒沒有理我,似乎在想啥!
兩句話的功夫,操場上,追著我們的十多個混混,已經(jīng)被那個腳螳螂的神秘高手一一放到了。由于距離比較近,所以我看的清清楚楚,那些混混都是被人斬中后頸,瞬間失去意識暈了過去的。
這不會就是傳說中的手刀吧,我心里暗暗贊嘆,這個螳螂簡直就是一個人肉炸彈,一下就放倒了一片,這才多久,地上已經(jīng)躺倒近二十號人了。
";這位英雄,蘇美人,哦不,是蘇老師讓我過來找你的,她讓你保護(hù)我。";
隨著追兵相繼躺下,緊張的局勢也為之一松,我忙跑到螳螂旁邊,跟他套起了近乎。雖然對方是背對著我,但我還是看清了螳螂的大致模樣,一米八左右的塊頭,胳膊上那肌肉都跟畫上去似得,一塊一塊的,整個人往那一站,就比起我要高出半個頭。
尤其是,我發(fā)現(xiàn)到對方的雙臂奇長,還別說,看他剛才出手的那樣,還真有點兒像一只揮舞著手刀的螳螂。
對方似乎沒有理我的意思,我挺能理解,高手嘛都是這樣,目空一切,獨自高傲。所以我繼續(xù)追問他,";雖然你挺厲害的,但你這樣打也不是辦法,張豹手下好幾百號人呢,要不然咱們直接沖過去,把張豹拿下?";
";我的任務(wù)只是保護(hù)你不受傷,他多少人,與我無關(guān)!";
螳螂終于開口了,看他模樣也就三十左右,可是嗓音卻更破鑼似的,一開口,就沙啞的像金屬在石磨上摩擦。
螳螂拒絕我的理由,讓我一愣,啥叫只對付傷害我的人,其他卻一率不。那要是有個殺人兇手就站在我的面前,然后拿刀盯著我不來殺我,他也不管不問?
這奇葩的回答,弄得我心里挺不舒服,還沒等我反駁他,一旁早就激動不以的穆歐,搶在我前面按耐不住道,";你剛才拿手劈人的功夫好厲害,能不能教教我?";
我一聽他開口,就知道這憨貨,一定是看螳螂打架功夫太厲害,忍不住想學(xué)了,不過在這個螳螂腦子有點轉(zhuǎn)不過彎,對于穆歐這個提議,我還真替他捏了把汗。
";你......想學(xué)?";
螳螂也沒反應(yīng)過來,咋自己執(zhí)行任務(wù),還冒出個便宜徒弟來。但看穆歐始終期待的眼神,那清澈的眼底除了真誠再沒有其他雜質(zhì),這讓一直牛氣哄哄的螳螂,居然猶豫了一下,";我這套是家傳的劈掛掌,不外傳的。";
被自己仰慕的高手當(dāng)面拒絕,穆歐的臉上止不住的失望,吶吶的退到了后面。
我特么都快給這倆貨氣樂了,這都啥時候了,要知道,現(xiàn)在正有兩百多號拿著家伙的嘿社會,正要拿我開刀呢,他倆還有心思在這邊討論這個,不知道我才是重點保護(hù)對象嗎。
我說大哥,你敬業(yè)點好不好,我攔在螳螂跟前,讓他趕緊想辦法把我救出去,他卻跟我說沒事兒,對方就是一群烏合之眾,沒啥威脅的,只要我老老實實呆在操場里面,就保證我沒有生命危險。
我草,要不是看在蘇美人面子上,我早炒你魷魚了。我看了眼表情臭臭的螳螂,心里給他從上倒下問候了一遍,然后悶悶不樂的走到關(guān)欣旁邊。
關(guān)欣的腳原本腫起來的地方,已經(jīng)淤青一片,她正皺著眉頭,輕輕的揉著。估計是給疼的,彎彎的眉毛一顫一顫的,我跟她說,你這揉的輕飄飄的,哪有活血化瘀的效果啊,我來吧。
說著,我就蹲在她跟前,搶著幫她揉起來,關(guān)欣的臉有點發(fā)燙,她笑著瞇起了眼睛,";咋了,被人家一句話堵回來了吧,你就跟我編吧,還你道上的朋友,人家根本就不買你賬!";
我沒吭聲,手上不緊不慢的給她揉著,關(guān)欣又不是聾子,我和螳螂的話她早聽到了。不止她,鄧翔文和穆歐也明白,這會看我都不說話了,倆人也悶著頭,跟我蹲在一邊。
操場上,就螳螂一人站著,那蕭索的背影,搞的跟獨孤一身,但求一敗似的。
教學(xué)樓前面,張豹看著前面一干小弟,這時候已經(jīng)氣的暴跳如雷,";都是一群廢物,跟我混了這么久,連個吊學(xué)生都抓不住,一幫飯桶!";
";豹哥,你放心,我剛才看到阿賓已經(jīng)帶兄弟們過去了,一準(zhǔn)能把人帶過來。";
見老大發(fā)火,下面的小弟一片寒顫若驚,忙站出來一個機靈的,把我逃到操場的事說了出來,聽到阿賓已經(jīng)帶人過去,張豹臉上神色稍霽。
可還沒等下面說完,就見有個染著黃毛的小混混,這時候哭爹喊娘的跑了過來,";大......大哥,不好啦!";
";又怎么了?";
張豹一愣,自己帶了兩百多號兄弟來捉一個學(xué)生,這原本是手到擒來的事兒,怎么狀況一個接一個。隱約間,張豹感覺到事情沒他想的那么簡單。
果不其然,黃毛的話讓他臉上一變,變得很難看。";賓哥讓人給打了,下面十幾個兄弟也被廢了!";
黃毛哭喪著臉,把神秘高手出手的前前后后,都說了一遍,當(dāng)他講到,阿賓連同手下一二十號兄弟,連三五分鐘都沒撐到的時候,張豹的臉色已經(jīng)變得很難看。
";那小子背后有人,難怪敢這么囂張,連我張豹都不放在眼里。";
五分鐘干掉二十個打手,哪怕是阿賓帶著兄弟們,站在那一動不動,想把他們?nèi)看蛱上拢瑥埍哉J(rèn)為都做不到,何況自己的手下都不是死人,每個人手上還帶了家伙。
而且從剛才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好幾個電話催他趕緊離開了,說東城派出所已經(jīng)接到報警電話,警方正糾結(jié)大批警力,朝學(xué)校這兒過來,他張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我倒看看,是哪條過江龍,在我張豹的頭上撒潑!兄弟們!";
事情已經(jīng)超出了預(yù)計,張豹滿臉煞氣,一腳踢開擋在前面的混混,后面兩百號手下一聽,全都高呼一聲,";在!";
";抄家伙,動手!";
隨著張豹的喊聲,兩三百號造型各異,卻都面帶兇悍的混混,全都舉起手里的家伙,直奔著操場方向跑去。
一時間,密密麻麻的人流涌過整片校園,就像是蝗蟲過境,花壇里滿是被踐踏的花草,所過之處一片狼藉。
所有學(xué)生這時候都被各自班主任帶領(lǐng)著,避難一般躲在教室里,不少女生嚇得都捂住了肚子,死死憋著尿意,連廁所都不敢去上。
平時,在學(xué)校里逞兇斗狠的男生們,這時候也都煞白了臉,往日里過家家似的打架,在這些滿手刀棍的混混面前,已經(jīng)沒有了比較的意義。
高三年紀(jì)樓層上,王灝被一幫兄弟圍著,望著在教學(xué)區(qū)域里橫行霸道的張豹,眼里閃過一抹思索。片刻沉默后,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但電話那頭卻顯示,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占線了!
而此同時,蘇美人也正死死的盯著手機,她在等帶下一步指令,可過了很久,上頭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終于,蘇美人忍不住了,她一咬銀牙,撥通了另一個號碼。然而對方卻在通話中,這個混蛋,早不通話,晚不通話,偏偏這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