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大這麼說,周圍的混混紛紛起鬨,三五個一羣,就我們這邊圍了過來。
我正一口接著一口的灌著酒,不知道是紅酒本來的味道,還是我心裡的味道。越喝到後面,嘴裡的感覺就苦澀,陳雅既然已經(jīng)有了未婚夫,爲(wèi)什麼又要招惹我呢,難道是因爲(wèi)我傻,好騙?
祝小月也看出來我有些不對勁,悶著頭,一個勁的只顧喝酒,她想給我攔下來,但根本攔不住。
就在這時候,那個叫洪哥的混混頭子,已經(jīng)帶著三四個小弟,走到了桌子前面。
“兩位美女,有沒有興趣和我喝杯酒?”
洪哥壓根沒看我,直接擋在蘇美人跟前,那距離近的,恨不得就貼了上去。
如果只是一般的小姑娘,這時候早就嚇得花容失色,可蘇美人是什麼人?她執(zhí)行任務(wù)的時候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就這種戰(zhàn)鬥力爲(wèi)5的渣渣,蘇美人還沒放在眼裡。
“不好意思,我們不會喝酒!”
聽到蘇美人委婉的拒絕,洪哥心裡面更加**,越是會拒絕的女人就越有味道。他湊了更近了,“美女,你是在逗我嗎,不喝酒你來酒吧幹嘛,給哥個面子,喝了這瓶。”
“這位大哥,不要啦,誰說不會喝酒就不能來酒吧了,我們可是陪他來的,要喝,你可以找他陪你喝嘛!”
蘇美人的話語間,透著一股嬌滴滴的味道,撩撥的洪哥慾火都快衝上了腦門。
眼瞅著,我的存在給了蘇美人拒絕的理由,洪哥一把擰起我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小子,識相的就滾遠(yuǎn)點,把這個女人讓我玩玩,哈哈。”
“你想玩,我的女人?”
眼看大半瓶紅酒下了肚,後勁一下子涌了上來,我這時候腦袋有點發(fā)懵。突然聽到洪哥在我耳邊咆哮,那話聽著好像是要玩我的女人,可是我哪有女人啊?
還沒等我說完,洪哥已經(jīng)一把給我推出去,我踉蹌著絆倒了好幾個椅子,才摔倒在地上。
那麼狼狽的模樣,惹得周圍一干混混哈哈大笑,這個廢物,一點用都沒有,還敢?guī)藖砭瓢赏妫褪前阉齻兯耍烙嫸疾桓艺f半個不字。
嘲笑之餘,這些混混的神情,越發(fā)的不可一世。看著地上爛醉如泥的我,洪哥也笑道,“草泥馬的,老子當(dāng)然要玩你的女人,而且老子還當(dāng)著你面玩兒!”
我的頭越來越昏,對方說什麼我沒聽清楚,我只知道,我的女人是陳雅,你敢碰一下,我要你命。我緩緩的從地上爬起來,椅子的鐵皮扶手,都被我抓的陷下去了一塊兒。
洪哥卻沒看到這茬兒,只見他轉(zhuǎn)過頭,對著蘇美人瀟灑的聳了一下肩膀,“美女,你的男朋友也不怎麼樣嗎,怎麼著,陪我喝了這……”
“蓬!”
一聲玻璃爆碎的巨響,打斷了洪哥的話,只見嘩嘩的啤酒,順著洪哥的腦袋往下流淌,黃色的**中,還參雜了不少鮮紅色。
這一幕,把後面幾個混混都看呆了,蘇美人卻一副早就料到的模樣,祝小月更是滿眼的小星星,一臉崇拜的望著我。
“草!我的頭,殺了他!”
洪哥慘叫著捂著頭,想要阻止血液淌出來,可是那血流的太多了,根本就止不住。
“我……女人……弄、弄死……死你!”
我嘴裡結(jié)結(jié)巴巴的,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著,手裡卻更本就沒停下來過,桌上的酒瓶,被我跟石頭一樣撿起來,使勁的往對方身上砸去。
“蓬!蓬!蓬!”
我當(dāng)時用了多大勁我不知道,只是,每個啤酒瓶子都被我用盡力氣砸碎了,洪哥抱著頭,蜷縮在地上使勁的哀嚎,可是沒用,我這時候就跟發(fā)了瘋似的,如果可以的話,我恨不得把桌子都擡起來,往對方身上砸過去。
“敢打我們洪哥,揍死這小子!”
旁邊幾個混混看不下去,雖然我下手極狠,他們也嚇得不敢靠近,可是我就像個瘋子一樣,如果不把我攔下,仍由這麼打下去,很可能要出人命。
我正發(fā)泄的起勁,卻沒想到背後被人狠狠的砸了一下,劇痛襲來,我的雙眼紅了,狠狠的一拳揮出,把那個用來偷襲的木椅生生打碎。
偷襲我的混混一看,我連椅子都打碎了,當(dāng)時就嚇的掉頭就跑。可是我怎麼可能放過他,這時候我的雙眼通紅,就像是一頭髮狂的狼。
我一步衝上去,對著那混混的腰背就是一拳,只聽“咔嚓”一聲,那混混疼的連慘叫都叫不出來,就彷彿是一隻憑空折斷的風(fēng)箏,直接撲騰在地上,再也爬不起身子。
“這位大哥,你就饒了我們吧,我們知道錯了,求你放過我們吧。”
另外幾個混混嚇傻了,撲動一下就跪在了我的面前,一個勁的磕頭求饒。可是沒用,我已經(jīng)完全陷入了狂暴之中,見狀,蘇美人也忙過來拉住我,可一拉一扯之下,蘇美人竟發(fā)現(xiàn)無法動我分毫。
“他到底是去了什麼地方,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
蘇美人心裡越發(fā)感覺到驚訝,可眼下不是追究這個時候,酒吧老闆一出來,就看到我們這裡打的不可開交,怕我們吃虧,他還偷偷地報了警,眼看警察就要過來了。
“張瀚,跟我走!”
蘇美人見拉我不住,乾脆翻手擒拿,想要鎖住我的雙臂。我雖然段時間失去理智,但出於本能,還是一記炮拳朝著對方的五爪崩了過去。
蹬蹬,蘇美人的五指一陣劇痛,整個人都被我震得退後了兩步,“不可能,你怎麼會變得這麼厲害,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而我卻沒聽到似得,一拳將她擊退,繼而又是一拳,蘇美人一時間被我逼得連連後退,眼看著我就要把他逼到了牆角,蘇美人這才忍不住,大喊了一聲,張瀚你是不是瘋了,連我都想殺!
尖叫聲如同一陣清脆的響鈴,將我從迷醉裡喚醒,憤怒彷彿潮水一般褪去,我鬆開了拳頭,呆呆的站在那兒,就連我也不清楚,自己爲(wèi)什麼要站著?
“我這是怎麼,地上這些傢伙是怎麼回事?”
剛纔還喝的好好的呢,一眨眼功夫,酒吧裡怎麼就跟發(fā)生過地震似的,我有些發(fā)愣,拿眼睛朝祝小月看去。
只見她偷偷的在對我舉大拇指,大眼睛朝我一眨一眨的,好像是給我什麼暗號似的。至於蘇美人,此時已經(jīng)累的氣喘吁吁,這時候正坐在座位上,一臉憤怒的看著我。
這可把我給嚇到了,我啥時候得罪了她,哎呀,頭好昏啊,根本就不記得剛纔發(fā)生過什麼。
“哎呦,謝謝這位小兄弟。可是你們得罪了黑龍?zhí)茫s緊離開這裡吧。”酒吧老闆忙不停的想把我們送出去,走過洪哥身邊的時候,他還不忘呸了一口。
“咋回事啊,老闆,啥黑龍?zhí)冒 !?
酒還沒喝完呢,就哪有驅(qū)逐客人的,我問,不過蘇美人顯然也是一個意思,她讓我趕緊上車,等下警察就要來了。
我只好迷迷糊糊的跟著蘇美人,臨出門的時候,酒吧老闆還偷偷給我塞了個紅包,那裡面沉甸甸的。哪有上門消費還拿紅包的道理,我趕忙要還給老闆,不過劉老闆卻死活不同意。
“一定要收下,我這個酒吧每個月都來被那些吸血鬼收份子錢,好不容易有人打了他們一頓,我看的解氣,所以,這錢你一定要收下。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小兄弟常來坐坐,爲(wèi)劉某的酒吧鎮(zhèn)鎮(zhèn)場子。”
我一聽,這下明白了,感情他是覺得我比黑龍?zhí)媚菐突旎靺柡Γ宰兿嗟慕o我保護(hù)費,我心裡有點好笑,就擺了擺手,說沒問題,下次有時間,一定多來逛逛。
在劉老闆感恩戴德的目送下,我才上了車,一進(jìn)車裡,我就問祝小月,咋回事啊,我爲(wèi)啥和黑龍?zhí)玫娜舜蚱饋淼模?
祝小月這才把我喝醉了酒,剛好黑龍?zhí)眠^來收保護(hù)費,想要蘇老師陪喝酒,所以我就跟黑龍?zhí)萌舜蚱饋淼氖聝海晃逡皇嬖V了我。
當(dāng)聽到祝小月口中,說我當(dāng)時高呼蘇美人是我的女人,然後和黑龍?zhí)媒Y(jié)下樑子的時候,我頓時就不淡定了。我當(dāng)時說過這種話,可是我爲(wèi)什麼記不得了?可祝小月並沒有對我撒謊啊?
我哪知道,對方一開始就誤會了我的意思,聽她這樣講,我還真以爲(wèi)自己給蘇美人示過愛了!這時候,我的心,就像是同時放進(jìn)酸甜苦辣鹹的水裡,挨個滷了遍一樣百味雜陳。
擡頭偷偷打量了眼蘇美人,她正目不斜視的開著車,但微微繃緊的臉上,我還是感覺到了對方是在強(qiáng)忍著,而祝小月的話又想是一根羽毛,不斷搔動著蘇美人的神經(jīng)。
眼看著她要繃不住了,我忙岔開話題。“我不在的這半年,你們怎麼和我媽說的啊,我可不想回去就被她罵死?”
“還能怎麼講,就說你出國留學(xué)了唄,現(xiàn)在你剛好回來讀高三,既不耽誤你的學(xué)業(yè),又能說的過去。”
蘇美人被我話風(fēng)一帶,忘了生氣,祝小月聽見我倆對話,卻像是發(fā)現(xiàn)新大陸似的,一臉興奮的看著我。
“哦哦,我想起你來了,你不就是那個被黑道追殺,無故失蹤的學(xué)生嗎?我還在報紙上,看過你的事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