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信念。
我猛的睜開雙眼,看到安娜正趴在我的身前,給我喂一瓶藥劑,眼帶淚痕的呼喊著我的名。
透過安娜那清澈的眼睛,我看到里面正倒映著一雙暗紅的眼瞳,那...是我的眼睛...
這一次,那聲“咔嚓”斷裂聲,我聽的很清楚,并不是我的幻聽,我意識很清醒,這是魔族血脈覺醒的節(jié)奏嗎?
我不知道!
它如同一只惡魔被鎖在我的體內(nèi),那崩碎的鏈條聲就是釋放著這個惡魔的信號,我不知道它到底被綁了幾只枷鎖,什么時候才算是徹底的解放出來。
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體內(nèi)翻滾涌起的氣血讓我恨不得找人大戰(zhàn)三百回合。
周遭的情況被我一覽眼底,只是那么短暫的狂掃,三個死而復(fù)活的魔化巨人再度回歸冰雪之神愛麗絲的懷抱。
烏普也倒在一顆折斷的樹旁,掙扎著爬起來,看起來受傷不輕,那最初的幾下,也是力道最沉的。
一眾來援的巨人如同被秋風掃過的落葉——七零八落倒在一旁,慘叫連連。
此時西斯大人正頂著鋼盾吸引著酋長牧的注意,阿沙夫大人則在一旁輔助他,時不時的給酋長牧來幾下,每一下都能打的酋長牧嗷叫連連。
我看得出來,他們因為不能給酋長牧下死手,放不開手腳,無法發(fā)揮自己強大的殺傷力,想要制服此時堪比5階巔峰的狂暴巨人,是很有難度的。
級數(shù)是力量質(zhì)變的最直接體現(xiàn),而階位所代表的是對武技及魔法的領(lǐng)悟,是自身身體強度及魔法力的凝練。
疊加異變的魔化加狂化,讓酋長牧的戰(zhàn)力直線狂飆,種族的優(yōu)勢讓身體機能也極度的強化,在我看來,絲毫不必阿沙夫大人來的弱。
說實話,要不是其眼中還存在一絲情感,我想幾位大人都忍不住下死手了,現(xiàn)在只能慢慢耗盡他的體力再說。
主人折全力施展法術(shù),一個加強版的荊棘束縛,把酋長牧釘在原地,無法移動,不然西斯大人的壓力會更大吧。
此時兩顆粗壯的蔓藤發(fā)著綠芒,死死拽住酋長牧,它每一次的掙扎,掙脫都會讓這兩顆蔓藤的綠芒閃動不止。
制服,需想我這樣力大,拳重的人才能更好的詮釋這個詞的意義,像阿沙夫大人這樣的人,是用來詮釋殺戮的。
說來話長,其實這一系列的觀察只在一瞬之間就映入我的眼內(nèi)。
“喝啊~讓我上?!?
解開四肢重力護腕,輕身推開安娜,給她一個安的表情,我爆喝一聲,騰空躍起,輕盈的感充斥全身,瞬息間,我已接近酋長牧。
在西斯大人為我留出的一個空檔,我聚力,踏步,高高躍起,重拳一記:千斤頂。
我頂你個肺....
4米的巨人實在是太高了,如果要打到臉,要卸掉一些力,只能退而求之,全力擊打他的胸部。
砰的一聲悶響,酋長牧被我打的一個踉蹌,重心不穩(wěn),后撤一步倒地不起,右腳上的蔓藤被整個牽扯而起,斷裂。
趁他病,要他命。
酋長牧一倒下,只見阿沙夫大人手中光芒一閃,狠狠的擊在他的雙肩上,只見一簇血花噴射而出,酋長牧的兩條手臂無力倒在地上。
西斯大人雙手緊握劍柄,高舉劍脊,狠狠的拍向酋長牧的大腿,我看西斯大人也是被打的有點火氣了。
只聽一聲脆響,酋長牧的右腿也暫時廢了,我只聽遠處瑪麗主人吟唱聲起,三顆蔓藤破土而出,纏住酋長牧的暫時廢掉的三肢。
而我則不管這些,輪著充滿魔力的拳頭,一下一下的捶打著酋長牧的腦袋,我要把他打醒。
突然一束靈光在我腦海中閃現(xiàn),我記得那時候,烏普就是被我這么打醒的吧,頓時,我更好賣力的捶打,反正他現(xiàn)在這么強悍,暫時打不死。
一行人就這么有點發(fā)懵的看著我一下下的輪下拳頭,然后那酋長牧在我的捶打下,體型慢慢的變小,直到恢復(fù)原本的大小,只是膚色沒有復(fù)原。
這樣也行?!
眾人都一一圍了上來,烏普喝了安娜的幾瓶恢復(fù)藥劑,也恢復(fù)了些,也走過來。
“布拉德?”
“嗯?西斯大人,怎么了。”
“你沒事了?”
“沒事,就是全身酸痛?!?
“你剛剛很勇猛你知道嗎?!?
“還行吧?!蔽矣行┎缓靡馑?,而后說到:“我剛剛看到主人受傷,只覺得氣血沸騰,一股能量從我的腹部升起,把我的腦袋沖的暈頭轉(zhuǎn)向,腦袋里只剩下打爆他這個念頭?!?
說完,我指了指身下的酋長牧,他已經(jīng)被我打暈過去了,那些巨人這時也都蹣跚的圍過來,嘰里呱啦的說著,可惜我是一句都聽不懂。
“他們只是在感謝你。”主人為我翻譯。
“呃呵呵,這怎么好意思呢,這是大家的功勞,我只是最后捶了幾下?!?
“錯打正著吧,要不是你這么幾下,說實話,我們也沒把握能把他怎么樣?!?
“就算沒有我,主人也是有辦法的,我相信主人,都怪我沒有保護好主人,讓你受傷了。”
“說什么傻話,跟個娘們似的,戰(zhàn)斗哪有不受傷的道理,剛才的那股狠勁到哪里去了。”瑪麗主人頓了頓,說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什么眼睛?”我故作不知,其實我也真的不知道,只是懷疑這是魔族血脈的覺醒,并不是很確定。
只見主人隨手一掏,一面鏡子出現(xiàn)在她的手中,而后遞給我,讓我自己看。
我認真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紫色的長發(fā),俊美的臉龐,配合著暗紅的眼瞳,說不出的妖異,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魔族了。
我一臉無語的把鏡子還給瑪麗主人,說道:“主人,你說會不會是我的魔族血脈的問題?”
“?!”
“剛剛從腹部涌起的那股力量,充滿了狂暴的氣息,我也不知道它為什么從腹部涌起,平時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聽了我的回答,眾人陷入了沉默,連阿沙夫大人也是眉頭緊皺,想不通關(guān)鍵點。
“算了,此時以后再說,先把牧的問題解決下,安娜,拿幾個氣血藥劑出來。”
“好?!?
三瓶氣血藥劑下肚,酋長牧悠悠轉(zhuǎn)醒,感受四肢被束縛,一臉疑惑的看著大家,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急切地想問道:“卡絲呢?”
“你忘記你剛才自己做的事情了嗎?”
“我做什么了?”
經(jīng)過瑪麗主人的解釋,牧呆力當場,后深深的閉上了雙眼,身體無助的抽搐。
一眾巨人看著他們酋長如此模樣,也是愧疚的低下他們高貴的頭顱,現(xiàn)場一片哀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