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防試探,一觸即停。
意料之中,意料之外。
雙方都很克制,隱藏在暗處的魔物統(tǒng)領,除了那聲慘叫,并沒暴露出更多的訊息。
那聲慘叫雖叫的凄涼,卻飽含怒意,是否傷到它的戰(zhàn)力還不確定,按我推測,那一箭并未給它造成多大的傷害,萊茵主人應該也意識到這點,并未給出冒進的指令。
當下戰(zhàn)局分析:魔物雖存地屬劣勢,卻有郁蔥的灌木叢隱藏,讓人無法沒法摸清里面的具體數(shù)量,特別是統(tǒng)領級別的數(shù)量。
統(tǒng)領級別的魔物,必需中階職業(yè)才能克制住,必需早點找出,不然徒增變數(shù)。我們占據(jù)地勢上坡的優(yōu)勢,卻被魔物一覽無遺,孰優(yōu)孰劣,尚不可說的清楚。
我腦海中模擬了下我們雙方的戰(zhàn)力對比:
我方:
萊茵主人(中階法師?)
西斯大人(中階戰(zhàn)士?)
西蒙大人(中階箭手?)
我(初階魔人)
烏普(魔龍幼年)
敵方;
統(tǒng)領數(shù)量(?)
魔化蜘蛛數(shù)量(密密麻麻!)
當林木與石灘的交界處不再涌出新的蜘蛛怪時,集聚在陣前的蜘蛛已然達到100+,個個喘著粗氣,吐著惡臭,螯肢磨動之間,流淌出滴滴帶著腐蝕的液體,滴入石灘,濺起絲絲白煙。
看的我直咽口水,這場面對于像我這樣初出茅廬的人還是有點嚇人的,還好我沒有密集恐懼癥。
看著那絲絲的白煙,不經(jīng)暗想:以自己身體的魔法抗性,應該可以抗的住這種弱雞的毒素吧?我的前任老板們應該不會忽悠我的魔法抗性吧。
伴隨著一聲狼哮,暗處的統(tǒng)領施展威壓,發(fā)起攻擊命令,群蛛如脫韁的野馬,纖細的八腳,踩著石灘的碎石,“噠噠噠~”的朝上坡呼嘯而來,魔物對人類有天生的仇恨,反過來公式也成立。
哇哦!~
100+精英蜘蛛的集體沖鋒,看著還是蠻有氣勢的,我死鴨子嘴硬,心底處堅決不承認有些怯場,就是腿有些軟。
撇了眼烏普,這貨的狀態(tài)也跟我差不多,也是第一次接觸這么大的戰(zhàn)陣,小爪子都不知道該放哪里,索性兩個小爪子都抓了個木棍。
想來要不是還有萊茵主人掠陣,這貨早就桃之夭夭了。
想到萊茵主人,我不自覺的緊緊的抓住短劍與木盾,只待她一聲令下,我愿誓死相隨,勇往直前,就算諸神擋在前面,我也要躺著過去。
此刻,唯有武器與實力才能給予我們更強、更大的信心,只是我們似乎忽略了西蒙大人經(jīng)常說的一點:木棍當真比烏普的小爪子還堅硬?
“西斯,中路;烏普,左路;布拉德,右路;西蒙,自由點射支援,以我法術出擊為信號”
萊茵主人終于發(fā)號指令,眾人迎接第一次全員出擊大戰(zhàn),Ho~Ho~
當然,這大戰(zhàn)只是相對我而言,我想萊茵主人早已習慣了這種規(guī)模的戰(zhàn)斗了,瞧她淡定自如的神情,我也安心了不少。
透過反向感應傳來的情緒波動,我知道萊茵主人的心里正如他的表情那般無二,古井無波,根本沒有感受到哪怕是些許的興奮、緊張抑或是膽怯的情緒。
我平緩了下呼吸,精神變得集中。感光中,時間的光芒被無限拉長,我的耳邊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50步...
40步...
我默默的計算著我們與魔物的距離。
20步...
忽然,天空的土元素凝結成一顆巨大的石球,帶著呼嘯的野風,狠狠的砸向密集的蜘蛛群。
“是隕石術。”我心了然:我去,這是高階法術啊!萊茵主人這么年輕竟然是高階魔法師,要不要這么吊。
區(qū)分初,中,高三階法術的直觀現(xiàn)象就是,初階從地上冒出,中階有防御法術,高階都是從天上來。
出擊的信號已經(jīng)出現(xiàn),還再等什么,此戰(zhàn)必勝。
“嗚哇哇....殺啊...”發(fā)狂的怒吼,誓要把心中的膽怯盡數(shù)發(fā)泄而出,好以掩飾我顫抖的四肢,頂著木盾,我放開腳步奔跑起來。
10步...
1步...
短兵相接,勇者勝?姑且算是吧。
我們不但勇,我們更強。
一石激起千層浪!
帶著野蠻的氣勢,我一頭撞進已被一記隕石術打亂陣腳的蜘蛛群。面對蜘蛛怪們的齊噴毒液、蛛絲,唯有靠著木盾有限的格擋面積精密的計算著安全面積,我大腦高速運轉(zhuǎn),我擋擋擋,而后靠著蠻力左突右激。
吃我一記橫掃千軍,
看我一招劈頭蓋打。
......
烏普看起來明顯的比我游刃有余,仗著自己一身“無盡黃金甲”,招式那是大開大合,好不暢快(此處應該有羨慕)。
左一個伏底掏心,
右一個當頭喝棒。
前一個串串火焰,
后一個小龍擺尾。
.....
原本看起來漫灘的蜘蛛怪,不管普通的還是精英的,一通廝殺之下,土崩瓦解。
此等蜘兵蛛將,在我等強卒悍將面前。
土雞瓦狗爾!
我瞥了眼西斯大人,同樣是橫掃千軍,那氣勢跟我唯有天地之別方可形容。
我若一縷春風徐來,吹起片片枝葉,翩翩起舞;西斯大人便是秋風掃葉,一掃而盡,不留痕跡。
風蕭蕭兮,泥水旁,蜘蛛一去不復還。
我想,藏在密林中的鼠輩,此時此刻,應該膽戰(zhàn)心驚了吧。
完滅蜘蛛怪,西斯大人帶著我和烏普,往幕后黑手的藏身處走去,就是最初那慘叫聲發(fā)出的地方。
我們站位成三角形,一前兩后,前進角是西斯大人,我居右,烏普居左,不急不緩前進著。
兵法有云:以強兵對弱兵,敵卻不動,恐其有詐,唯有穩(wěn)扎穩(wěn)打,步步推進,方為上策。
當我們找到目標之地,目標早已消失不見,只留下一灘的血跡,以及向北逃竄的線索,不排除是故意攪亂留下的。
好狡猾,不過味道被我記住了,我可以嗅出隱隱殘留空氣中的血腥味,那是一條若隱若現(xiàn)的紅色線絲。
“西斯大人,我們追吧,它應該沒跑多遠,血腥味還很重,我可以聞出來,它往北跑了,它受了西蒙大人的一箭,絕對跑不了多少多遠。”我向西斯大人建議道。
“你確定它往北逃竄?”西斯大人詫異的問道,他是不太相信我的嗅覺吧,亦或是不想浪費時間追殺一頭只剩半條命的魔物?
“嗯,十分確定。”我目光堅定,肯定答道。
“好,我們往北追半個時辰范圍,超過范圍就算了。烏普,上空接應我們,你前面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