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道上人來人往,我努力的為主人擋住來往的人群,一邊說著自己的疑惑。
“這群骯臟的人類總是妄想碰觸我的主人,也不看看他們骯臟的雙手。”我心理默默的想著,手上更賣力了。
“傻,就算我們要離開,我也得先給你買一套防具再走。”
“可是主人,我一個仆人而已,又不需要打打殺殺,需要護具做什么。”我有些不解。
“你忘了昨日的魔法奴役契約了?”
“沒有那個魔法奴役契約,我也是您的奴隸仆人,不是嗎?”聽到我如此回答,萊茵主人白了我一眼。
“看來你還是不明白,你現在不單單是本小姐的仆人,還是我的護衛(雖然現在還很弱小),明白?”
“可是主人,我除了力氣大點,沒受過正規的訓練,我怕保護不了主人的安全。”
“實力什么的可以慢慢培養,我還還年輕,可以等到你變強大的時候。”
“哦。”
“況且,你以為我的靈魂護衛只是普通的奴役卷軸嗎?它可以簡單的理解為:只要你不死,主人我就死不了;你死了我依舊活著,明白?”
“哦,明白了,主人。”我琢磨片刻,才明白,這個奴役魔法契約:靈魂守衛,確實比普通的貨色強大多了。
“所以呢,你不會以為本小姐就任由你這么一身布衣就出門在外吧,現在世道混亂,你一個沒受過鍛煉的小白,危險著很呢,我可不打算讓自己的錢打水漂,明白?”
“明白了,主人。”我有些感動,主人還是關心我的。
緊跟著主人的步伐,我遠遠的就看到了此行的目的:海羅德商鋪,這是一家主營防具的商鋪,兼賣一些魔法藥劑。
不同與一般的鐵匠商鋪,身著店主的海羅德不是鐵匠,而只是一名倒買倒賣的商人,他會跟一些匠鋪簽訂協約,定制需要的器具放在店中倒賣,也會根據客人的要求,定制方案送到匠鋪定制,從中抽取費用。
因其出品的防具藥品有海羅德的把關,品質有保證,在小圈子中,口碑倒是不錯,生意越做越好。
來到商鋪中,就看到位于正門右邊柜臺前坐著一個面容圓滑的中年男子,面上無須,留著短發,正一臉專注的做著賬本。
“海羅德,看誰來看你了。”剛踏入鋪門,護衛甲(我眼中的代號)一改安靜的形象,朝那個男人喊到。
“喲,這不是西蒙大人嗎,好久不見,什么風把你吹到若頓城。”我可以明顯感覺到這個叫海羅德的男人眼中的驚訝。
“你這家伙,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世俗了,好好的名字不叫,非得加個大人,找打嗎!”
“還找打,我看你是大人當久了,都挪不動屁股了,這么久也不來看我一下。”海德羅一邊說著,一邊舉步上前,先和護衛甲握了個手,緊接著來個深深的擁抱,完了后,又跟護衛乙也來了一下。
“老伙計,才幾年不見,你這身材又圓潤了許多啊。”護衛乙說道。
“那可不是,吃好睡好,能不胖嗎。”海羅德滿臉苦笑,潺潺說道。
“海羅德大叔,好久不見。”
“哎喲,好久不見,萊茵殿下,瞧你都長成大姑娘了。”海羅德輯身一躬,恭敬說道。
“不要一見面就喊什么殿下,這里又不是萊茵,叫我瑪麗就好。”
“好的,殿下。”聽到這海羅德的回答,我明顯感覺主人翻了個白眼。”
.....
“殿下你大老遠跑來若頓城,不單單只是來和我這個老男人聊兩句吧。”
“為什么不呢?”我明顯感覺到萊茵主人語氣中的小淘皮。
“....好吧...”
......(此處省略好多字)
在他們噓寒問暖的時候,我在觀察著這間商鋪,大廳的兩側墻上零散的掛滿了器具,正面墻體前排放著一個武器架子,正豎立著幾柄長劍。
架子的旁邊還擺著一個常人高的木制構造的稻草人,似乎是用來試劍用的。
另外,掌柜的柜子前則擺放著些許的藥劑瓶罐,可能是給客人看的樣本。
“海羅德大叔,我想買一套防具,幫我挑一套,不要名家只需質量達標就行,給我這剛買的仆人穿。”
聽著萊茵主人一口一個大叔,不禁讓我懷疑,海羅德的真實年紀,他看起來沒那么老吧?
“難道是個保養功夫很厲害的老家伙?其他他已經很老了?”我暗暗猜測。
“沒問題,包你滿意。”海羅德答道,而后對店里唯一的伙計,一個看上去差不多二十來歲的小伙子說道:“桑德,去武備庫把那套劍士的裝備幫出來。”
“好的,老板。”桑德應道。
少傾,桑德拉著一個高如膝蓋,長有一臂的木質箱子出來。隨著拉扯,箱子摩擦著地面沙沙作響,箱子里也發著叮咚的聲音。
看著箱子里面的嶄新裝備,那光澤幾乎要亮瞎我的雙眼,跟這貨相比,我前主人的那些收藏都是破銅爛鐵。
我滿心歡喜,主人對我太好了,于是我俯身趴下,親吻了主人靴子。
不過令人沮喪的是,主人一腳踢飛了我,對我怒叱道:“誰允許你吻我的靴子!”
“可...”
“可什么可,以后我沒說,不準再吻我的靴子,任何人的都不可以,你現在不是小旮三,是我的護衛,我身份尊貴,不要給我丟面子,明白?”
“明白了,主人。”
“現在起來,把這些裝備穿起來讓我看看。”
“哦,好的,主人。”我利索的爬起來。
說實話,主人那一腳踢得一點都不痛,看來主人并不是真的要踢我,她只是不習慣有人吻她的靴子,對待我這樣冒犯她的仆人都不忍心下重手,主人真是太仁慈了。
以前,在奴隸營地,有時候會有些貴族會帶著仆人來物色新鮮的奴仆,看看有沒有資質還不錯的奴隸。
我可是看的很清楚,那么脾氣暴躁的主,對待他們的仆人可兇殘了,稍不順心,腳踢都算是輕微的,厭煩時,直抽的奴仆丟掉半條命都是時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