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豪很快也加入了拜師隊伍,徐長生被兩人的熱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便講解了起來。
實際上插魚的辦法,與吳子豪和李莫仙抓魚的辦法有些相似,說白了就是要快。
出矛的速度,只要超過魚的反應,就能一舉成功。
不一樣的地方是,插魚插大魚比較容易,小魚反而不好命中,剛好與用手抓相反。
由於每次出手,周圍的魚都會被驚動而嚇走,需要很長時間等魚再次聚集,所以抓小魚是效率非常低的。
但是徒手抓又很難抓到大魚,他倆試過,大魚力氣大,加上手滑,能抓到的概率連一成都不到。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是抓小魚的。
兩三個手指頭大的魚,一條都不到半斤,抓上一天也沒多少。
但是抓大魚不一樣,一條就將近一斤,再大一點的甚至能超過一斤,效率不可同日而語。
最主要的是,不用一直彎著腰,非常的友好。
徐長生講完了要點,衆人一聽,確實也不難,實際操作,只需要孰能生巧就可以了。
不過如今只有一根木矛,所以其他人也沒有上手的機會,爲了儘快抓完魚,就由徐長生獨自進行操作。
衆人在海邊抓了兩個多小時,才結束了今天的捕魚之旅。
因爲今天要去黃天佑的營地,估計會待上一天,所以他們得準備好中午的糧食。
之後烤魚的過程就很簡單了,除了早餐吃掉的一些,其他都打包帶走。
離開懸崖的時候,已經將近十點了。
島上沒了電力,一切電子設備都成了廢鐵。
不過有個人,從遇難者身上弄到一塊機械錶,倒是可以知道大致時間。
這一路上,也都將靠著他的手錶,來確定時間。
趙乾宇最後讓子豪和李莫仙留了下來,賀銘傑也留了個守門的。
對外,趙乾宇稱子豪的身體不適合長途跋涉,所以沒讓他去。
實際上是,趙乾宇不放心李莫仙和周叔兩人。
洞裡有個周明,賀銘傑也留著個看門的,所謂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一老一女都沒什麼戰鬥力,一旦遇到危險,將完全沒有抵抗能力。
通往黃天佑營地的路,衆人都不陌生,他們大多數都是從黃天佑營地過來的。
趙乾宇因爲走過很多次,所以也算熟悉。
這次行動由徐長生帶頭,他算是這些人裡,最後離開黃天佑營地的人。
對於此時營地的事情,人員分佈,應該也是最清楚的。
賀銘傑如今肩上已經好了個差不多,腿上雖然仍綁著木棍支撐,但也不會影響行動了,所以這次活動他也參加了。
考慮到這次很可能會與黃天佑碰面,他不得不去。
畢竟如今,純戰鬥力上,他比這裡的人都強了太多。
而且他去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王家輝一行人似乎仍對他念念不忘。
當然,這個消息是從收服的人口中得知,雖然徐長生也確認了這個信息,但是他們平時與王家輝的接觸很少,具體是怎麼樣,誰也說不清楚。
不過哪怕有一分的希望,賀銘傑也不能放棄。
能夠兵不血刃的處理掉黃天佑,那纔是當前首要任務,冒點險並沒有什麼。
一行人跟隨這徐長生,繞過了幾個黃天佑的視野,不過讓一行人驚奇的是。
這些本該有黃天佑佈置人手的崗哨,卻一個人也沒有。
事情有些反常,衆人也變得小心起來。
“會不會是黃天佑已經知道了消息,提前做好了埋伏。”有人疑惑道。
這話明顯是沒怎麼經過大腦的,如果真有人通風報信,那也是他們這些倒戈者乾的。
首當其衝的也是他們,也不知這人似乎多麼的缺心眼。
他的話一出口,在場的很多人都是臉色微變,有些心虛的看向賀銘傑。
賀銘傑看著衆人,微微皺眉,如果事實真如眼前所看到的一樣,確實可能有人泄露了他們的行蹤。
不然黃天佑不可能未卜先知的撤走了崗哨。
哪怕他不派人出去尋找趙乾宇,也不可能不要守衛了。
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徐長生再說謊,故意給他們帶錯路。
他如今所描述的情況,都是假象,附近根本沒有什麼崗哨。
“長生,據你所知,那些隱藏在暗中的崗哨,有沒有可能,先一步察覺到我們的到來。”趙乾宇並不慌張,也沒有懷疑過徐長生。
既然選擇了徐長生加入隊伍,那就必須從建立信任開始。
徐長生本來被周圍這些人的目光看得有些害怕,這時聽到趙乾宇的話,發現他並沒有懷疑自己的意思,不由露出一絲感激來。
他認真回想了一下,然後肯定道:“絕不可能,這些崗哨的位置我都記得,雖然比較隱蔽,但是他們能觀察到的距離,和我們是一樣的,除非他們有望遠鏡,不然不存在說他們能看到我們,而我們看不到他們。”
趙乾宇點點頭。
的確,從光的傳播方式來看,只要別人能看到你,你就一定能看到別人,沒有望遠鏡的幫助,斷然不可能打破這個鐵律。
那麼黃天佑到底爲什麼會突然撤掉了防守呢?
除了不少仍抱有懷疑的人,其他人都在心中思索著同樣的問題。
“過去看一看不就知道了。”衆人陷入思考的時候,王叔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他神色認真,沒有絲毫開玩笑的意思。
聽了他的話,所有人都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不過這話說的卻沒有問題,想知道發生了什麼,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去看一眼。
“怎麼說。”趙乾宇同賀銘傑商量道。
數次的黃天佑營地自行,他一次都沒有靠近過,如今這麼多人在這,如果僅僅因爲眼前這一點奇怪的現象就退走,他實在是有些不甘心。
賀銘傑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從他所學中進行分析,始終無法推演出黃天佑這麼做的意圖。
如今的具備的條件已經很充足,沒理由無跡可尋。
除非還有別的什麼因素,影響到了黃天佑,致使他作出了不同尋常的改動。
看到他在思考,衆人也不打斷他。
論起排兵佈陣,這些人裡頭恐怕沒有人能比得過賀銘傑。
想了很久,賀銘傑才放棄了毫無意義的推測,決定前往營地,一探究竟。
雖然衆人都在期待這一結果,但是真正行動起來的時候。
對於黃天佑的恐懼心理再次浮現,一行人走得那是沉澱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