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取了關(guān)於黃天佑營地的信息後,自然就是要討論該如何對付黃天佑了。
明面上,黃天佑仍然佔據(jù)著優(yōu)勢,但是優(yōu)勢已經(jīng)沒那麼大了。
如今趙乾宇這一邊,子豪,王叔都有戰(zhàn)鬥力,加上昨天收服的六人,今天一人,如果在算上傷勢未愈的賀銘傑,他們總共有十一人。
而反觀黃天佑,雖然仍有三十多人,但其中也許有一半,跟他都不是一條心,甚至可以說就是被他囚禁在身邊的。
實際上能動用的人,最多也不超過二十個,已經(jīng)不像之前那樣形成碾壓之勢。
“不如咱們今晚就去偷襲,現(xiàn)在黃天佑比我們也多不了人,到時候摸黑偷襲,不是還有王家輝他們嗎?咱來個裡應(yīng)外合,保管把黃天佑打個落花流水?!?
說話的是康大寶,從六人歸順後,就數(shù)他最上心對付黃天佑的事情,也不知道是想證明自己還是什麼。
討論的時候也說了,每個人都可以提自己的想法,所以他也沒什麼顧忌。
他這話一出,不少人就跟著點頭附和起來,都是一些沒主見的人。
別人說什麼,他們都只會跟風(fēng)。
說白了就是一羣混子,他們以前跟黃天佑混,現(xiàn)在改成跟了賀銘傑。
“不行,晚上太黑,你們沒有經(jīng)過專門的訓(xùn)練的話,沒有配合,很容易傷到自己人,而且天太黑,可能會有控制不住的傷亡發(fā)生?!?
賀銘傑可沒這麼好糊弄,他說的也是事實。
如今荒島上,夜間用以照明的只有篝火,亮度很低,離了五米,就已經(jīng)分不清誰是誰了。
不經(jīng)過長時間的磨合,在如此漆黑的環(huán)境下想要偷襲別人,就是癡人說夢。
到時候別敵人沒打著,先把自己人給弄沒了。
康大寶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我看電視裡不都這麼幹嘛?!?
“賀銘傑說的很有道理,我們是正常人,又不是土匪,你這大半夜的,是去殺人放火還是想咋地。”趙乾宇也不贊同晚上偷襲。
在他和賀銘傑的計劃中,武力只是談判的籌碼,是威懾。
他們雖然流落荒島,但是人性還在,不可能像舊社會那樣,通過打打殺殺來爭地盤。
所以,只要能談,就儘量不動手。
但是想要別人跟你談,你就必須要有能威脅道他的實力,不然傻子纔會跟你談。
“那我們就明天一早過去,黃天佑不是要派人出去搜索嗎?肯定營地空虛,我們正好乘虛而入,到時候黃天佑孤掌難鳴,還不是我們說了算?!边@次說話的卻是徐長生。
徐長生和康大寶兩人倒是很有意思,爭先發(fā)表自己的看法,積極得很。
而別人都巴不得不說話,這樣,如果賀銘傑贏了倒是好,如果輸了,他們還可以再次投到黃天佑麾下。
但是要是現(xiàn)在說了話,倒時候再想改換門庭黃天佑可未必會要了。
“恐怕不行,長生如今跟咱們成了一家人,他今天要是不回去,黃天佑肯定會起疑心了。
之前周明一下子帶走了他六個人,沒隔幾天又丟了一個,他還會不會再派人出來都是個問題。”王叔分析道。
“這倒是,要是我我就肯定不會再派人出去,傻子都知道有問題?!壁w乾宇也出言附和。
“那怎麼辦,要不讓長生再回去?”
康大寶提了個建議,立馬招來徐長生的怒視,有你這麼坑哥們的嗎?
“賀銘傑老大,我……”徐長生有些支吾,顯然是怕賀銘傑真的再把他弄回去。
雖說今天發(fā)生的一切,按理說黃天佑都不知情的,但是也難保不會被人看到,如果是那樣,他回去就是死路一條。
康大寶在一旁訕訕的不敢說話,他也只是一時順口才說了這麼一個建議。
沒辦法,他太想證明自己了。
黃天佑那邊他肯定不回回去了,賀銘傑這人雖然太過追求公平,但是在他手底下辦事不用提心吊膽,也不用擔(dān)心餓肚子。
“放心吧,我不會這麼幹的?!辟R銘傑拍拍徐長生的肩,穩(wěn)定軍心。
他也不可能把徐長生放回去,萬一他回去了再叛變,把他們這邊的情況都跟黃天佑說了,那就都玩完了。
說到底,這支零時拼湊起來的隊伍,信任感太低了。
衆(zhòng)人討論了許久,卻沒找出一個可行的辦法來。
他們都知道,如今是最好的時機。
黃天佑內(nèi)部面臨糧食危機,加上內(nèi)部矛盾,正是最虛弱的時候,如果不把握這個機會,等他緩過勁來,再想對他動手就很難了。
“我看還是先這樣吧,長生對黃天佑的人手佈置很熟悉,知道他們外出搜索的大概方向,明天我們一塊過去,如果黃天佑還在往外派人的話,我們就攻他老巢。
如果黃天佑有所警覺,那我們就見機行事,反正長生對人手佈置很熟悉,我們可繞過他們的視野進(jìn)一步觀察。”
這麼拖著也不是辦法,趙乾宇覺得,還是要多獲取一些情報比較踏實。
貿(mào)然的行動變數(shù)太多了,他們承受不起。
沒有人反駁,實際上沒有人能拿出可行性的辦法。
如果這是一場戰(zhàn)鬥,賀銘傑或許會有許多辦法,畢竟他就是幹這個出身的。
但是現(xiàn)在要的並不是戰(zhàn)鬥,雙方都只是一些普通人而已,他不可能用軍事手段來引導(dǎo)這場鬥爭。
打起來,那只是最壞的打算。
散會後,康大寶拉著徐長生敘舊去了,昨天收服的五人,則悄然聚在了一起,偷偷摸摸的不知道在商量什麼,單看他們眼神閃爍,就知道肯定是又動了什麼歪心思。
不過這些也管不了,他們只是臨時聚在一起,想要做到同心協(xié)力太難了。
“怎麼樣,對於接下來的行動,有什麼感想?!?
趙乾宇跟王叔賀銘傑也聚在了一塊,看到賀銘傑表情似乎有些沉重。
“不怎麼樣,想想那個晚上,我們在篝火旁,三言兩語間好像就能把黃天佑給安排了,何等的意氣風(fēng)發(fā),但是真正做起來,才發(fā)現(xiàn),難?。 ?
賀銘傑搖搖頭,這簡直比他以往執(zhí)行過的任何一次任務(wù)都要棘手。
趙乾宇和王叔點點頭,非常認(rèn)同這個說法,紙上談兵的東西,終究不能與實踐混作一談。
“要是他們是不法分子、恐怖組織,我有一百種辦法可以擊垮他們,戰(zhàn)勝他們,但是面對一羣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我還真的沒有辦法?!辟R銘傑苦笑道。
“這也就是你,想想那天黃天佑,二話不說就把你給滅了,直接接管那些人,多簡單粗暴。”
王叔也有些感慨,當(dāng)時他和趙乾宇可是全程見證了那場陰謀,對於黃天佑的心狠手辣與果決,可是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