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一個聲音很快把隱藏的碧璽給出賣了:“娘親,別擔心了!現在碧璽就在飛燕叔叔的身體里面啊!”
一句話讓碧璽面紅過耳,心開始砰砰直跳。
輕狂驟然發現他的臉色變化,馬上去試探他的鼻息和心跳。
于是他藏無可藏,躲無可躲,只能睜開了眼睛。
“輕狂……我……我……”到底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只能如此結結巴巴的我我我的說不出話來。
此刻,輕狂的兩只水汪汪的大眼睛正盯在他臉上。
那神色中的驚喜和激動,讓碧璽突然有種罪惡感,忍不住暗中詛咒自己。
剛才自己忍住不讓輕狂發現自己回到飛燕體內,對她太殘忍了。自己怎么會這么糊涂,打著愛的旗號,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哈哈,娘親,碧璽就還給你了。我可是將功贖罪了哦,去修煉了!”稚嫩的聲音說完之后,便不見了。
輕狂知道那個小鬼頭是誰,雖然生她的氣,以前朕合洛閑云算計她這個娘親,但是現在她做的這件事情,又那么可愛。
算了,就不罵她了。
現在,她的心中全是嗔怪與驚喜。她目不轉睛的看著飛燕的眼睛,貌似要從他的眼睛里,直接看到他的心里去。
碧璽的心砰砰砰的跳得山響,輕狂摸著他震蕩的胸膛。感受著他急促的呼吸,這才明白,他真的回來了。不禁張開嘴巴,對準他的肩膀狠狠一口咬下去。
“啊!輕狂,輕點!好痛!”碧璽回到凡人的體內,那痛感當然十分強烈。
“叫你丫的醒了都不告訴我!害我浪費眼淚和感情!”輕狂哼了一聲說道。
碧璽的肩頭多了一圈小巧細碎的牙痕,輕狂松開口,用手撫摸著那圈牙痕對碧璽說道:“這個印記,證明你是我的,你無論逃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心!”
碧璽聽得鼻子一酸,他將輕狂的小手握在手中,將她的小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低聲笑道:“其實,你不用在哪里咬的!因為你早在我的別的地方留下印記了!只要我存在,不論是誰,不論在哪里,我都是你的!永遠都是你的!”
“哦,我在你什么地方留下痕跡了?我怎么不記得,快,脫了衣服,讓偶看看!”邊說邊用一雙小手去拉扯他的衣衫,作勢要將他脫個干干凈凈。
嚇得碧璽急忙按住自己的衣衫,紅著臉乞求道“天都亮了,別這樣,讓諦聽大人他們看到多難為情!”
輕狂卻根本不打算放過他,仍然氣呼呼的扯他的衣衫,一邊扯一邊狠狠的說道:“我才不管他們,現在我就要找到,偶什么時候在你身上的什么地方留下了痕跡!偶一定要找到!”
碧璽只得乖乖的將她的手拉到自己的唇邊,邊吻著她那雙雪白柔軟的小手,便對她深情的說道。
“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你就已經在我心里留下印記了!這印記在我身上找不到的!”
看著他眼中的深情,輕狂的心快樂的如一夜春風吹開了冰凍的湖水,吹得一刻大地春花盛開,春陽暖融融的,讓她覺得無比歡暢。
只是那歡暢背后,仍然有一絲隱隱的苦澀,這么甜蜜的時候,這一絲苦澀到底是從何而來?真的讓她倒在碧璽懷中,心血翻騰了。
碧璽雖然因為自己的執念,不肯與輕狂相見,如今既然相見了,他的執念便土崩瓦解了。
現在輕輕摟著自己最心愛的人,他只覺得幸福到忘記了一切煩惱和擔憂,突然感覺到以前的自己太傻了。
既然舍不得就不要離開,何苦為了一個還沒有到來的危機,讓自己傷心,也讓愛自己的人難過?
輕妄和諦聽站在房門外,他們互相沉默著,相視而笑。
至于飛燕就是碧璽的事情,諦聽已經連夜跟輕妄講述過了。
雖然輕妄有些吃味,但是卻也為碧璽對輕狂的用情之深而感動。
反正輕狂身邊已經有不少人了,那么也不怕多他這一個。
何況這個飛燕已經早就是輕狂心里的人了,她將他留在身邊,那也是遲早的事情。
怪龍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一天一夜,天香國皇宮除了一些被燒得黑乎乎的地下石塊沒有辦法處理,其他的都已經恢復原樣。
甚至那些被燒掉的植物都被收拾掉,重新從別的地方搬來新的耐寒的盆景,或是其他的木雕、石雕等裝飾物。
將宮殿周圍,或是甬路或是回廊附近的空白給填滿了。
除了對那個夜晚還有些畏懼的受傷的侍衛,那件事情似乎很快便淡出了人們的視線。
軒轅夜發出密令:通令最高樞密院的間諜組織,火速查清楚瑞夜楠的去向。
另外關于有侍衛看到輕狂曾乘坐另一只出現的巨大的大鵬出現在這里的事情,他很快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那人如果真的是輕狂的話,說不定突然消失的瑞夜楠是她帶走的。
只是她為什么只帶走瑞夜楠一個人,而不帶走當時就在宮中的碧玉,還有輕揚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當然,還有為何輕狂為何出現在這里,卻忍心不和他相見?
這糾結讓他已經一天一夜都無法合眼。
從來沒有過如此想念輕狂的感覺,仿佛是自己是一顆在黑暗幽谷中快要枯萎的樹木,在滿頭都是陰郁的樹木縫隙之間,想要擠出一點空間,去承受一絲陽光一般。
他沒有心思去處理一切政務,甚至為此還鞭了一次早朝。
從早晨他就鉆入國庫中去數銀子解除煩悶。
以前沒有認識輕狂的時候,無論出現如何的煩心事,只要進入國庫看著那成箱成箱的銀子,他的心情都會變得好起來。
而且越看越興奮,越數越開心。
不自覺的又會挖空心思,想著明日如何在早朝上,再次巧立名目,和瑞夜楠一起制定個什么計劃,將文武百官再搜刮一遍。
這些是逆轉他心境的最佳策略。
可是現在,他卻發現面對成堆的金銀寶物,他竟然眼睛沒有以前那種亮晶晶的感覺,心中也沒有任何興奮感。
相反他看到賬冊上記錄的那一筆筆枯燥無味的數字,心煩氣躁的連賬冊都給拂下地去。
小李子和小鄧子,嚇得躲得遠遠的不敢近前。
但是軒轅夜卻沒有沖他們發火,而是黑著臉跑去鳳儀宮里面一邊喝酒一邊悶坐了。
若是有瑞夜楠,還有人敢上前勸勸,可是現在小李子和小鄧子卻沒有救兵可以搬,只能擔心的看著他,將酒一杯一杯的往下灌。
那根本就不是在喝酒,而是在尋醉。
兩個小太監知道他是思念皇后娘娘了,便默默守在外面小聲嘀咕著:“娘娘現在一個人在藏金窟,不知道有沒有人服侍她!”
“應該有人服侍她吧!聽說莫大將軍和端木御醫在她身邊呢!”
“哎,她要是帶著我們和阿朱又阿碧、姐姐去哪里該多好!”
“是啊,咱們一生都沒有離開過天香國京城,也不知道外面的天地大不大,好不好玩?”
“我看,一定很好玩!”
“為什么這么說?”
“皇后娘娘每次出去都不舍得回來!一定很好玩!”
“恩,只是苦了皇上!”
“娘娘,快回來吧!真怕皇上等得頭發都白了!”
“別胡說,皇上青春鼎盛,怎么會頭發白了呢?”
“可是皇后娘娘曾經做過一首詩,就說道了思念一個人,想得久了不只是頭發都白了,連心都變成灰了!叫做什么”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
“哎!皇后娘娘別總是念著外面好玩,也該想想咱們陛下的苦楚!”
“不許責怪娘娘!娘娘對我們多好,你不要這樣沒良心!”
“我沒有責怪娘娘!”
兩人正在爭執,突然感到身邊一個風旋卷入了宮門內。
那風旋中什么都沒有,但是擦身而過時,卻覺得一股涼意,只透過自己的肌膚,侵入骨髓去了。
兩人冷的一哆嗦,便奇怪的互相問道:“什么東西?”
“好像是風!”
“風怎么會這么冷?”
“現在是冬天啊!”
“或許是吧!”兩個小太監并沒有過于糾結此事,仍然低下頭去感嘆皇后娘娘什么時候回來的事情了。
但是在軒轅夜面前,卻多了一個火紅衣衫的女子,現在是嚴冬時分,軒轅夜坐在溫暖的鳳儀宮中,身邊又被放置了不少暖爐,還穿著棉衣。而眼前的女子卻在衣衫之下,身材凹凸畢現。
讓人猜到她的一層單薄的紅色衣衫之內,肯定是沒有任何衣衫。
使得她本來就顯得誘人的身材,更加誘人了。她一邊笑吟吟的坐在他對面,一邊柔聲細語的說道:“陛下,還記得雪兒嗎?”那聲音雖然甜膩之極,但是卻顯得空洞洞的,還帶有一絲詭異的陰冷氣息。
軒轅夜顯然已經醉的一塌糊涂,因此雪兒這個名字沒有引起他任何的警覺。
他見到一個女子坐在自己對面,只是一皺眉,然后將自己杯中的一杯酒,”嘩啦“一聲迎面潑到了那個女子的臉上。緊接著冷冷的呵斥道:“大膽奴婢,膽敢坐在朕的身邊!你找死不成!”
紅衣女子想到了軒轅夜見到自己的無數種反應,就是沒有想到眼前這種,哪里想到閃躲,不禁頂著滿臉的酒水,氣得臉色鐵青了。她烏黑的眸子,瞬間變成了血紅色,一雙雪白的手也驟然變成了兩只枯骨,唇上的紅潤也驟然變成了烏黑色。身上的凹凸玲瓏處也倏地消失了,只剩下紅色單衣下的鱗峋骨架。她氣得哆嗦著身子,用一只枯骨的手骨,指著軒轅夜的鼻子咬牙切齒的說道:“好個冷血無情的皇帝,我為了得到你,被那妖女莫輕狂給百般折磨關入天牢,被惡鬼殘害而死。就連魂魄都被燒成了灰燼散落在天牢內,被獄卒的鞋子粘在鞋底,帶到了陽光之下被風摧雨淋,加上烈日曝曬。弄得比烈焰地獄中還慘,若不是昨夜怪龍出現,用魔焰使我重新摶聚殘魂,利用魔焰重生,至今還是那天牢院落中被肆意踐踏的灰塵!”她的話讓軒轅夜的酒醒了一些,但是他看著眼前女子的變化,卻毫無懼意。將自己身邊的酒壺甩手便砸了過去,大聲怒斥道:“你這個惡鬼,以前是你自作孽,被殺也是活該的。你這樣的惡女,應該下地獄才對!”
夏如雪的鬼魂滿心的希望被他丟過來的酒壺和這些話一下子湮滅了。她躲也沒有躲,臉上被那酒壺砸中,而變得鮮血淋淋。她帶著滿臉血污,殘忍的一笑道:“既然你這么想我下地獄,那我就拉你一起下地獄!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我得不到你的心,就拿走你的身子‘”
說罷,便呼得一聲,化為一團火光,撲向了軒轅夜。
軒轅夜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倏地跳離了桌子,躲到柱子后面,隨手撤出了自己的佩劍。跟惡魂斗,他知道必然是兇險萬分。但是現在除了和她殊死一拼,他沒有別的出路。
何況他怎么能讓自己被這惡魂玷污。
那把劍柄上鑲著一顆龍魂珠的寶劍倏地刺入火團之中。
“哈哈,想用寶劍來傷害我?你也……”結果夏如雪卻只說出了半句話,聲音便戛然而止。
那火團倏地劇烈抖動起來,帶的軒轅夜的手臂也劇烈的抖動。
可是軒轅夜仍然死死攥著寶劍,保持著那種穿刺的姿勢,一雙銀灰色的眸子中,全是決死一戰的戰意。
火團終于砰得一聲炸裂開來,夏如雪站在軒轅夜面前,胸前被寶劍貫穿,血淋淋的滴在地下,濺出一朵朵燃燒著的血花。
那燃燒的血滴,茲茲燃燒著,看上去十分詭異。
“軒轅夜,你的寶劍上面,怎么會有龍宮的法寶?”夏如雪殷紅著眼睛,咬著嘴唇,忍住劇痛,一字一頓地問道。她現在的身體只是虛無的鬼魂之體,普通的寶劍和武器根本就不可能傷到她。
而現在軒轅夜的寶劍竟然能貫穿她的身體,那顆在劍柄上灼灼發著藍色光澤的珠子,必然是最大的疑問。
軒轅夜,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劍柄正在耀耀生輝。
那顆輕狂從龍宮里面帶出來的藍色龍魂珠,是專門送給他做禮物的,她特意讓諦聽幫他鑲嵌在劍柄上,當時輕狂只是覺得有趣。
沒想到現在卻成了軒轅夜的救命法寶。
“女鬼,下地獄去吧!”軒轅夜冷冷喊了一句,將自己的寶劍再次用力刺入,將她的胸口貫穿了。她現在的樣子,頭發散亂,滿眼血紅,滿臉血污,看上去恐怖惡心之極。但是軒轅夜卻雙眼直視著她,心里只有憤恨,而沒有一絲懼意。
夏如雪“啊!”地一聲慘叫,砰地一聲,化為一團黑色的煙霧,整個人便從軒轅夜面前消失了。
只見那煙霧迅速集中到一處,聚成一刻黑色的光粒。
軒轅夜唯恐她不死還要貽害天下,于是仗著膽子,舉著寶劍向光粒刺去。
那光粒在寶劍到達它面前的一瞬間,驟然消失不見了。
一個聲音從空虛中響起來:”軒轅夜,你這個冷血的男人,我們之間的恩怨還遠遠沒有結束,你等著我的報復吧!”
“陛下,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怎么了,是什么人闖了進來?”
小李子和小鄧子慌慌張張帶著侍衛們跑進來的時候,這里的一切已經又平靜下來了。
軒轅夜正拎著一把劍尖上仍然在滴血的寶劍,怒不可遏的仰頭向著空中的方向望著。
而在他腳下那一團血跡,仍然在灼灼燃燒著。
血怎么會燃燒?小李子和小鄧子驟然嚇呆了,他們身后的侍衛們也一個個臉色烏青,心中砰砰直跳。
不用問,剛才在宮殿內和皇上交手的是個鬼!
軒轅夜的酒卻都醒了,他已經在剛才作出了一個決允無論如何,一定要去找輕狂!起碼告訴她夏如雪的事情。
第九層玄天界的冰天雪地之中,被冰封的帝王,盤坐在冰層中,紋絲不動,無聲無息,找不到一絲的生命跡象,如同一個不小心被嵌入了冰中的異物。
雖然和這冰天雪地不怎么協調,卻是打破這格局的唯一異景。
一團烏黑的影子,被死死的鎖定在帝王周圍。它掙扎著,咆哮著,不停地想要從那帝王身上爭脫出去,但是卻總也不能。
此刻,一團燃燒的火焰,突然闖入了這個冰凍的空間,在冰層上懸浮著,從它的體內不斷有血滴,濺落在冰層上。
隨著那血跡的滴落,冰層有了一絲絲的裂紋。
那掙扎的黑影察覺到這些,忍不住問道:“女鬼,你怎么會有如此大的執念?你為什么愿意燃燒盡自己的精元,銷盡自己的元氣,來幫本尊脫身?”
聽到這句話,那團火焰中傳出一個陰冷的女子的聲音咬牙切齒道:“就算我魂飛魄散,從此消失,我也要留下一絲意念,看著仇人被消滅!”
“是什么人,竟然讓你能夠團聚這沖天的怨氣,幫助你沖入九天,進入這九層玄天界?”黑影忍不住問道。
“她的名字叫莫輕狂!”火焰中正在燃燒自己精魄的夏如雪狠狠的一字一頓的說道,仿佛她從齒縫中擠出的這三個字,帶著組能夠燒毀三界的怒火。
“好!本尊欣賞你這份執念,我答應你保存你的一絲意念,讓你看到你的仇人死在你的面前!”黑影一邊掙扎著向冰層中裂開的越來越大的裂痕擠去,一邊說道。
當它快要擠到裂痕處的時候,那個帝王驟然睜開眼睛,冷笑道:“惡魂,休想逃出去!”說著便凝神引爆了自己的元神,砰得一聲巨響,爆裂的冰屑將周圍的一切給湮滅了。
這個空間在這巨大的爆裂聲中開始坍塌。
在無數飛竄的冰屑和冰凌間,一團光焰,倏地沖過一切飛濺的物體,帶著一溜火光沖出了這個空間。
一個陰冷地聲音哈哈大笑道:“從此再也沒有任何東西能束縛我了!沒有了形體,才更加自由,你說是吧女鬼?”
“是的,主人!”夏如雪的聲音嗚咽的響起來。
山洞中的幽暗結界中,修煉了一天一夜的陽尸終于恢復了過來,他哪里想到輕狂會從胡三娘身上取走了那個裝滿男子元陽的葫蘆,而是換成了一個裝有各種蛇毒的葫蘆。
他自己吸光了那葫蘆中的東西,結果因為練功走火入魔再加上中毒而功力大減,幸而他殺了胡三娘,吸了她的元丹,才護住了心脈。
他睜開血淋淋的眼睛,望著空洞洞的山洞,心里仍然為胡三娘的大意而氣得半死。
恢復之后,他從地上站起來,才發現自己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他試著用咒語召喚那些兔妖和蛇妖,可是那些蛇妖和兔妖都沒有任何反應。
這讓他惡寒不已,于是一掌擊碎面前的石壁,從石壁中走了出來。
但是在他的寶座上卻已經有人坐在那里了。
那是一個粉紅衣衫的女子,容顏看上去極盡妖嬈魅惑。
身上有一股明顯的鬼氣,陽尸看了她一眼,并沒有生氣,也沒有說什么,只是走上前,伸手捏起那女子的下頜,用一雙血淋淋的目光在她臉上流轉著。
雙手的指節越來越用力,讓那女子白皙的臉被捏的發青,但是女子卻也不怕他,只是甜膩著笑著說道:“聽說你這段時間混得不錯,不過你這個無情的人還真健忘,這么快就把原來和你同生共死的女人都忘了?”
語氣嬌嗔,眼神曖昧,還有她那雙不老實的手,悄悄伸向陽尸的衣襟內,輕輕柔柔的揉捏著,用她的身體在陽尸的身上,極盡挑逗的點著火,讓陽尸又滿臉的生硬,變成了滿臉色迷迷的笑,而且在她的手下,他的身體開始酥麻,心中也開始癢癢的。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竟然一見面就向他邀歡。
關于這些陽尸并不在意,在這段時間內,他已經習慣和各種女人親熱了。
于是他便將捏住那女子的手指松開,順著她的咽喉滑下去,伸到她衣襟前,一點一點挑開她的衣襟。女子竟然從里面到外面只穿了一身粉色的外衣,他的手指落下去,衣衫滑落在下面,女子已經全身赤果果的,一絲不掛了。她的身材很惹火,讓陽尸的眼睛灼灼放光,其實讓他更加興奮的是,那女子體內充沛的魔力,這像個巨大的寶藏,讓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將這個寶藏挖掘開來,將它全部摜取,納入自己體內。
但是,他身下的女子仿佛比他還要著急,她急切的撕裂他的下衣,露出他的下體,一邊急促地喘息著,一邊將自己湊過去,以便于讓他能夠盡快進入自己體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