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我就讓五爪金龍去抓幾只老鼠來。
這貨聽到我的安排,有些氣不過,臭屁道:“我堂堂五爪金龍乃是上古神獸,不是你家養的老貓,你竟然讓我去幫你抓老鼠……”
“你去不去?”沒等它說完,我便打斷它,“這山野之中老鼠的個頭肯定小不了,你不想打打牙祭?”
“行行行,別說了,我去。”
一說到吃,這上古神獸變成了千年吃貨,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密林之中。
“你抓老鼠干什么?”李迪不解,瞪著大眼,滿頭霧水問道。
我解釋道:“在大祖山,沈洛中教過我一套分魂術,可以將三魂七魄分開附著于動物身上,控制它們做一些我不能現身去辦的事。”
李迪聞言,眼睛一亮:“你這是打算控制老鼠去下毒?”
這丫頭還不笨嘛,一點就透。
“正是。”我點點頭,“妖祖上次率眾妖將捉妖門斬了個七零八落,現在剩下的余孽應該沒幾個人,且應該都是精英骨干之類的,我用這法子如果能迷倒一部分,剩下的那幾個打起來會輕松很多。”
隨后,我又囑咐孫曉,讓他找個隱密的地方躲起來,如果我們能安全回來就陪同他一起下到滇王墓里,如果我們回不來,就讓五爪金龍把他送走。
孫曉聽我這么說,故作不悅道:“大敵當前,小友怎能說如此喪氣的話?再說了,我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又怎么可能輕易放棄?這也許是我此生最后的機會了。我堅信小友一定會安全回來的。我這把老骨頭還要仰仗你帶著進滇王墓呢。”
幾句話的功夫,五爪金龍回來了。
它雙手各自拎著五六只肥碩的竹鼠,一步三搖,得意洋洋。
這些竹鼠“吱吱”叫著,每只都有五六斤重……
看到這些竹鼠,我頓時懵了。
這樣的個頭……
能用嗎?
你到底是要害我還是在幫我?
就這樣的竹鼠鉆進洞里,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我說二大爺,你腦子是不是被門夾了?或者被驢踢了?”我翻著白眼鄙夷地說道。
“嗨!你這傻小子,怎么跟你龍大爺說話呢?”五爪金龍回我以白眼,“這些竹鼠是我用來打牙祭的,你需要的都在兜里。”
說話間,它隨手扯了條藤蔓將手中的竹鼠捆綁起來,扔在地上。
接著又從褲兜里掏出了五只小老鼠丟在地上。
這些小老鼠被困在它褲兜里,早被憋得難受至極,此時得以落地頓時四散奔逃。
我和李迪一陣手忙腳亂,好不容易全部捉住。
隨后,我分出五道魂魄,分別進入了這些小老鼠的體內。
從這一刻起,這些小老鼠就變成了我,被我驅使,為我所用。
它們的一舉一動都會被我控制,它們看到的一切事物都會映射在我的腦海中。
其實這聽起來神乎其神的術法有個很大的弊端。
魂魄少則人弱,我分五縷魂魄出去,自身的修為受到很大的壓制,因此,我必須時刻警惕,堅決要避免跟對方動手。
之后,五爪金龍化身一條小蛇,帶著我以及我魂魄附身的小老鼠鉆進了洞里。
深入洞底后,我讓它趕緊出去。
誰知這貨鐵了心的要到里面去教訓一下那個王八犢子,死活不肯出去。
有五爪金龍在固然是好,不過對方既然要求我們不能帶幫手,估計往里混也不是那么好混的。
最后我終于沒能扭過他,只得說道:“那就試試吧,若不行你迅速撤離,別因此連累灰爺、老常它們遭受皮肉之苦。”
這坑洞就像一個大肚子花瓶,我們落腳的地方正是瓶頸部位,里面范圍很大,用手電根本照不到頭。
五爪金龍說:“我之前下來的時候看過了,這下面之所以挖這么大,應該是為了當初修墓時方便,我在深處發現了一些馬骨,我想當年這里可能有一個可升降的馬拉絞盤,用于上下運送木料跟石材。”
隨著它這話出口,我快速腦補了一下當時這座墓葬修建時的場景。
應該非常宏大。
很快五爪金龍就將我們帶進了一處通道前,然后他變化成半尺多長,跟在了我的身后。
通道進去三十米左右,有一扇雕滿壁畫的石門,門口跪著一個掌燈銅人。
我在石門口停下,將事先準備好四節迷香讓老鼠銜在口中,讓另外一只老鼠銜著一粒藥丸,然后讓它們躲在掌燈人的一側,我則去推那石門。
石門似有千斤重,我推了幾下竟是紋絲不動,最后我在門上踹了兩腳,大喊道:“我是陳長生,速給我開門!”
喊完,我便靜立門前。
如果門后有人,聽到我的喊叫肯定會開門的。
等待的過程中,我看了兩眼門上的壁畫,壁畫中沒有寫實性的東西,刻畫的是飄在云端上的宮殿,松柏,鶴猿,日月星辰等東西。
我雖沒進過幾次墓,可也知道,壁畫畫的基本都是家居案次,犁地耕種,車馬圖,觀歌賞舞等,描述一個時代的東西。
而眼前這些未免太過飄渺虛無了點,滇王將自己的墓穴搞得如此仙氣飄飄,難道是想成仙?
“你竟然真是敢來……”這時,一個如幽靈般的聲音忽然響起,然后隨著“轟隆”一聲響,石門開了。
石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手中手電筒的光一下照了進去,門內空空的,并不見人影,那聲音不知來自何處。
“我來了,我的那些朋友在哪里?”我沖著門內問道。
“他們都還死不了。”那個聲音不帶絲毫感情的說著,又道,“既然來了,那就請進來吧。”
我跟李迪對視一眼,邁步就想往里走,忽然那個冷漠的聲音又道:“把你們的包、劍,所有帶來的東西都放在外面。”
他能看到我們!
這石門后面還是一條通道,通道不寬,內里的情形一目了然,根本藏不下人,那個人隱藏在什么地方?
又是怎么看到我們的?
如果他對門口的情況看的一目了然,那幾只老鼠又該怎么往里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