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的我在拼命挽留什麼,可是我自己卻不清楚,我不停問著我自己,我失去什麼了?沒有人回答,而我卻在不停不停的尋找心中的答案。
終於,終於找的我筋皮力盡,卻聽見一個聲音在我耳邊不停的叫著,是影兒,影兒你又怎麼了?
“格格!格格,你醒來好不好?”
我醒來了,我睜開眼睛,看見影兒與紅綃紅著眼睛跪在牀邊,我全身都不對勁,我是怎麼了,卻累的問不出來!
“格格!你好點沒有?”
李浩,李浩來了,表哥好起來了,我的心情真正的輕鬆起來了,但還是忍不住的問:“表哥!表哥怎麼樣了?”
“格格!九爺沒事了,皇上雖然打的很重,可是李浩的醫術格格不相信嗎?”
“謝謝你!李浩!”
“格格說哪裡的話!格格好點沒有!”
“痛,全身都痛,李浩我怎麼了!我是不是,是不是懷孕了?”
雖然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問出口了,我懷孕了,不管孩子是誰的,總之他與我血脈搏相連,而後,我不在是一個人了,可是看著他們的臉色都青了,他們都怎麼了,噢!是啊!我與策凌,他們都知道的,他們都知道孩子不可能是策凌的,可是,我還是要這個孩子,我不想孤單。
而後,我也不會孤單了,我有孩子了,就像拖雷那樣的孩子,女兒,女兒也好,總有一天,我會帶著她去看錶哥,去看康熙同志,去看未來的大將軍王。
“格格還年紀,以後有的是機會!”
機會,什麼意思,我沒有懷孕嗎?我讓自己空歡喜一場嗎?可是,可是我明明感覺到他存在啊!
我一身捂著肚子,一臉茫然的看著李浩,李浩是不會騙我的!
“格格!孩子!孩子掉了!”
孩子掉了是什麼意思,我沒有了孩子嗎?我曾經有過孩子是嗎?還是我這樣悲春傷秋的,連自己的孩子都沒有保護好!或者連自己有孩子都不知道,所以,他又離開了!
“格格!都是奴婢沒有照顧好格格!奴婢沒有想過,格格,格格會有孕,才讓他們有機會的!”
“奴婢該死,格格,奴婢沒有照顧好格格!”
看著身旁哭的如此的兩人,我卻沒有弄懂是怎麼回事?
“你們誰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格格,是三公子,他拿來的糕點裡有藏紅花!”
“拖雷,你們說拖雷給我的那兩塊糕點!”
“是的!要不然,格格怎麼會沒了孩子!奴婢一定不放過他的!”
“格格!格格你別哭了!”
原來,原來我以淚流滿面了,一切還來及開始就以結束,突然覺得沒什麼不好是嗎?
我不可以這麼自私,我討厭這裡,我討厭這裡一切,我如果註定要在這裡,那我怎麼有權在要一個人陪我在這裡面對孤單,只是爲了自己不孤單嗎?
孩子,我的孩子,你早早的去了,也沒有什麼不好的不是嗎?你不必經歷生在帝王家的無奈,不必經歷紅塵中愛與恨的折磨,從來處來,到去處去,我一遍遍的安慰著自己,可是爲什麼,爲什麼心還是那麼痛,那麼痛。
影兒與林白經查清了,原來是一個側妃怕我有了孩子,她沒有出頭的路,發現小拖雷常偷糕點來降雪軒,所以她們故意設下的,如果,我沒有懷孕,就這樣一直一直吃下去,這麼小的量,是不會發覺得,時間一長,而我會永遠不可能有孩子的,可是,她們沒有想到,我這麼快懷孕,所以漏了底。
林白他們非常生氣,想把她們趕出府,而我只叫他們教訓她一下就好!不是因爲我善良,而是,而是我欠策凌的,如果這事被策凌知道,不管是誰出主意的,還是拖雷,以他的性子都不會放過他們,哪怕,哪怕那不是他的孩子。
影兒他們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不是策凌的孩子,除了她們四個外,連紅袖與紅綿都瞞著,只說我病,不想太多人在眼前晃來晃去,其實有什麼好瞞的,我知道她們是在給我與策凌有個迴旋的餘地,可是,可是我並不要這個餘地。
策凌聽說我病了,又趕了回家,還把身邊的人都罵了個遍,說在照顧不好我,就全弄出去,影兒看著策凌那樣子,我總覺得她想去咬策凌才解氣,她知道的,她知道我有多愛這個與我血脈相連的孩子,他們,他們都覺得我忍下這口氣是爲了不讓策凌難做,怕策凌傷怕拖雷,其實他們哪想到,他們的格格哪有那麼善良,我只是在還策凌一個情而已,這次還了,欠他的總是少了許多許多。
我的身子本來就不好,何況來這個氣喉相差如此之大的地方,要不是我先前吃了那麼多雪蓮,這次的流產怕是要廢掉我的小命,我的心輕鬆了起來,我還了策凌的情,哪怕他不知道,我用我的命,我孩子的命還他對我的情,身子養了半年纔好起來!
我的日子又與在京中沒什麼兩樣了,每日,彈琴,學劍,練飛刀,看書,煉字,偶爾去找楊白討論一下吃的看法與做法,現在的影兒可是楊白的高徒呢?
當年,策凌在我們要成親的前一段時間,就想到,我可能吃不慣蒙古的食物,就去江南找食神楊老爺子了,可是連皇上都請不動的楊老爺子怎麼可能被他請動,他在那耗了大半個月呢?最後打動了這個老爺子,聽老爺子的口氣,因該還看在另一個人的面上,我問是誰,可這老爺死都不說!
時間就這樣過了,一天天,一年年,策凌對我還是那樣熱絡與體貼,可是我就是找不到我的心落在何處了,就這樣的近在咫尺卻好像遠在天涯。
可是好像策凌並不在意,只要我在這裡,只要我在降雪軒就好,他也會陪我吃美食,陪我讀書,陪我煉劍,陪我下棋,就太子哥哥那樣陪我。
太子哥哥,現在的我不能這麼叫他了,他又被廢了,聽說被圈禁了起來,十阿哥送來了好多好多的信鴿,我也常常一天三封的給他們寫,寫的都是些生活中的小事,可是我都能感覺他們愛聽。
他們也是一樣,表哥最羅嗦,太子哥哥,不,是二哥哥,他最偷懶了,偶爾也會寫給十三,也會收到十三的信,從十三的信中可以看出,他對我的愧疚,其實,其實是不必的,可是這話,我又說不出口來,而他畢竟圈禁了這麼多年,如果沒有外面的消息,怕是要瘋掉吧。所以我的信,也算還利用過他的情吧!
我與二哥哥,十三我們一起說好,要寫一部書,叫大清王朝,寫人情,風俗,地理,小故事加在一起,是一本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史書’。
對於二哥哥,我早就把他當成了我的親哥哥了,而十三,他做的那些燦事,我早以看透他了,不過,人家是未來的怡親王,總想著,讓他覺得欠我點什麼?那麼,真到了,表哥他們爲魚肉時,可以讓他還這個情,想想我都有點發冷,這樣的用心,好像,好像從第一次見十三就有了吧!有時候真覺得自己真不是個東西。
“格格!格格!”
“影兒你又怎麼了?”
沒有擡起頭,我就知道這個小丫頭橫衝直撞的進來了!
“格格!”
我接著畫,沒有理她,誰知她不依的拿開我手中的筆,真是倔丫頭,我看她,呀!我又哪裡病了,她又拿來藥了!
“格格!”
看著送到我面前的藥,我真的想依她,把它當可樂喝掉,可是我就是做不到,只好無奈的對她搖頭。
誰知這丫頭,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解釋,疫癥,原來草原上有疫癥了,這個藥,是李浩想出來御防的,我叫來李浩一問,不問不知道,一問下一跳,原來草原上大部分人都染上了,沒法治好,看著李浩那樣子,我也覺得無能爲力了,如果有李浩治不好的病,那就是必死無凝了。
策凌回來了,卻沒有進降雪軒,我是知道的,他到處走,他怕他也染上了,所以不進降雪軒,看著這個固執的男人,我也無能爲力,無意中看到表哥送來的香粉,我突然間想到,我從前看過一部電視劇,叫《香粉傳奇》那裡面有一個研香高手,叫林一若,也是碰見了草原的疫癥,用一個叫麒麟香的香粉治好了所有的人。
想了想,不管是真有其人,還是虛構的,試一試吧!還是叫人叫來策凌,看著不願進來的策凌,我都快翻白眼了,我說了麒麟香,可是卻沒有人聽過,看來又是編劇騙人的!
可是策凌突然問我“麒麟香的成份是哪些!還是弄出來試試!”
我想破了腦子纔想起了三樣,早知道要用,我就會好好的看,可是就算是好好的看,現在以過了這麼多年,花了我兩天的時間,才把大構寫出來,拿給李浩看,李浩說這是個方子,但也有很多不妥,可是心急的策凌一聽,有方子了,怎麼也要試一下,就讓人治出來試試,我在心底念著,上蒼,千萬千萬不能出事,如果沒用,我不計較,可是,千萬不要出人命啊!
在我不停的擔心時,策凌衝進了降雪軒,興奮的告訴我聞麒麟香的人還真好了許多許多。
就這樣,所有的人都開始幫著治麒麟香,做這個要心細如塵,做的人到多,可是做出來能用的人很少很少。
就這樣,忙了一個多月,疫癥治住了,不對,因該說不在傳染了,可是聞香的人都還沒有痊癒,李浩小心的問我是不是方子沒有記全,我也想不起來,就接著研究,看著忙著紅了眼的李浩,真讓人心痛,早在很早的時候,我就把他當弟弟了。
也就拼命的想,可就是沒想起什麼,我們也試著加點什麼進去,可怪就怪在,你少用一樣,或多用一樣,都不是麒麟香,弄的我們進不得,退不得,看著鏡子裡瘦了一圈的我,無力的拍拍臉,躺在牀上把《香粉傳奇》從頭想到尾,就是想不起來該加點什麼?
看著那紫色的手絹在房中飛舞,我突然想到了,林一若最愛的人叫蓮衣,會不會,會不會也在那裡面加一點蓮葉或蓮花或者蓮子什麼的。
我趕快去找李浩,當他聽我說加蓮花,蓮葉或者蓮子時,差點就暈過去了,我想他雖然沒說,可是心底一定在怪我太草率了。
誰知林白到很支持我,說就算加一點,沒有用,也沒有什麼壞處,最後在我們的威逼之下,李浩也只好加著試,在這草原上找蓮花可不容易,只到兩天後,策凌才從一個貴族手中,找到了,一小盆蓮,這個季節沒有蓮子,加了蓮花卻沒什麼變化,最後不抱希望的的加了蓮葉,誰知,真的真成,真的成了。
還好,沒有加蓮葉的麒麟香也能治住不在加重,策凌讓大批大批的人去買蓮葉。
到蓮葉買回來,到治出來,從開始到結束,沒有想到近有一年之久,要不是有麒麟香,怕是這草原到處都沒有人了吧!
這下到好,不知怎麼傳出去的,把我說的比仙子還仙子,我無語,只好說,方子是別人給的,他們還問是誰,我只好說一個叫林一若的研香高手,看我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他們也半信半凝,不過我身邊的人都是不信的,因爲我從來都沒有出過公主府!
還好,他們是不會揭穿我的!
讓人感覺好笑的事,他們真的立碑了,還賜林一若皇姓,聽著這些,我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是我成就了歷史上的林一若,還是就算我不出現,想不出方子,也真會有一個林一若出現,每次我都想著,要是我晚點想著方子,會不會我真的能看見那傳說中的五絕公子(琴,棋,書,畫,研香)呢!
五年了,看著鏡中的自己,我喜歡錶哥送來的香扇,想著現代電視劇裡的林詩音的美態,我也把它插在了頭上當裝飾,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戴著香扇總比戴金戴銀輕多了。回到大清,快十多年了吧!我還是不習慣戴金飾什麼的!看著頭上的簪子,把它握在手裡。
手上拿著這支簪子,有想流淚的衝動,這個銀簪子是李浩做給我的,我記得在我回京的那一年中,我總是反覆折騰著胤縝送我簪子,戴我不甘心,丟我捨不得,收起來,我不安心,最後李浩送了我這個簪子,表面上是看不出什麼的,其實裡面是空心的,李浩對著比例做的,一點也看不出裡面還有一根,就這樣,插在了我的頭,一過這麼多年。我是不是沒有忘記承諾,我一直一直的戴著。但是我以很少很少的想起胤縝了。
看著身邊的影兒,紅綃,我就覺得頭痛了,她們以是大姑娘了,多少王公子弟來提親,可是她們就是不答應,弄的我都想打開她們的腦子看看裡面有什麼,這麼倔!
林白與李浩也是一樣的,多少家的姑娘她們就是看不上眼,氣的我對他們說,你們在挑挑挑,我就把你們四個各湊成雙對,這是句無意話,可是越來越覺得可行,就是怎麼搭配的問題了!
好玩的事,這樣說,他們也沒有反對,我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