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這么賣力
“幾點了，我睡了多長時間呀……”謝中國撲棱一下子就坐了起來，以為自己睡過了頭。
“時間正好，要不是今天的事重要，看著你睡得那么香甜，我都不想叫你起來了……”羅蘭溫柔地看著謝中國說。
“你可別說這樣的話，今后無論什么時候，只要我叫你叫醒我的時候，你一定不要擅自做主就不叫我了，耽誤了大事，我會埋怨你一輩子的……”謝中國用話來警告羅蘭。
“話也不能這么說，從明天起，你我就是正式的夫妻了，你的身體，就不是你一個人的了，你的身體也屬于我，屬于我們的孩子，你要是身體垮掉了，我們這個小家也就垮掉了，所以呢，要是我看到你真的撐不住了，要垮掉了，我就一定會以你的健康為第一位的，別的都是第二位的……”羅蘭還沒成為婚禮后的新娘呢，就已經(jīng)將謝中國的一切，都占為己有了。
“好好好，我一切都聽你的，不過，我還是要謝謝你……”謝中國邊說，邊洗漱穿衣服。
“謝我什么呀……”羅蘭邊給謝中國系領(lǐng)帶，邊溫柔地說。
“謝你今天把我給叫醒了呀——要不然，跟你爸約好的時間遲到了，回頭還不是要挨罵呀……”謝中國在鏡子里看看自己基本上可以出發(fā)了。
“什么‘你爸’呀，你今后就一律叫‘咱爸’，知道不……”羅蘭連這樣的小字眼兒都要挑理。
“好好好，咱爸，咱爸，咱爸……”謝中國知道自己必須順了羅蘭的意，不然的話，這門兒就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出的去了。
謝中國趕緊下樓，騎上車子就直奔縣委大院，過去十幾分鐘的路程，他只用了六七分鐘就到了，他是想早點到了，然后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緒——主要是，不能讓羅盛耀知道，一直都是自己在私下里鼓搗此事——因為羅盛耀曾經(jīng)明確表示過，誰都不要試圖破案，誰要是為了找回羅曼弄得滿城風(fēng)雨，將來就跟誰算賬。而現(xiàn)在呢，案子終于有了眉目，雖然還不知道羅曼現(xiàn)在哪里，是死是活，但是，完全可以鎖定就是郎野干的了，只要將他控制起來，加以審訊，用大量的，形成證據(jù)鏈的事實攻破他的心里防線，羅曼的下落，自然也就知曉了。
本來謝中國想干脆冒個險，直接讓薛仁匯把郎野給抓了，突擊審訊，得知了羅曼的下落，將其解救出來，然后再給羅盛耀來個先斬后奏——但此事牽涉到郎野，謝中國就不好冒這個險了——因為羅盛耀不怕別的，怕的就是郎野身后的二舅，那個在省公安部門任要職的人物，一旦觸到他的肺管子，可能真的會耽誤甚至葬送自己的仕途升遷。謝中國早就領(lǐng)教過岳父羅盛耀在這個問題上的強硬態(tài)度，如果真的沒經(jīng)過他的允許，擅自就把郎野給抓了，盡管有可能把羅曼給找回來，但是，后果呢？
如果郎野的罪名成立，將他繩之以法了，那意味著什么呢？意味著羅盛耀得罪了郎野的二舅？意味著羅盛耀的前途一片渺茫？而一旦郎野經(jīng)過他二舅的運作，沒有判刑，再次逃脫了法律的制裁，后果會是什么樣的呢？不但得罪羅蘭郎野的二舅，而且，仍有自由身的郎野，將是羅家，包括謝中國永遠的后換敵人，隨時都有可能受到他的致命威脅……
綜合這些考慮，謝中國才沒有在掌握了足夠證據(jù)的時候，貿(mào)然行動，他似乎也漸漸理解了岳父的某些從政韜略——小不忍則亂大謀。對于羅盛耀要來說，失去一個女兒并不能讓他滿盤皆輸，但要是失去了他我位置，那么整個家族，就立刻暗淡無光，再也沒有翻身出頭之日了……而且，正如羅盛耀所說，女兒羅曼是死活，已經(jīng)是定數(shù)了，人為的努力，大概沒什么改變了，索性就由她去吧——離家出走是羅曼自己選擇的道路，后果，也該由她自己來承擔。
不過呢，謝中國此刻，也沒有完全否定自己的做法——至少知道了羅曼的出事地點，至少知道了郎野跟羅曼的失蹤有密不可分的因果關(guān)系。至于最后是個什么結(jié)果，他也無法預(yù)料。謝中國在帶著蔣聞麗的姐夫薛仁匯去跟羅盛耀亮出底牌的之前所要做的，就只能是反復(fù)叮囑薛仁匯，一定不要說是他實現(xiàn)發(fā)現(xiàn)了那么多的人證物證，一定是薛仁匯他自己在辦案過程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能證明羅曼失蹤的線索，才處于討好縣委副書記的心里，順便把案子的眉目給理清了，而且，在逮人之前，還向當事人的父親匯報一下情況——這樣的話，羅盛耀就不該挑理，也不該責(zé)備誰了吧……
那個薛仁匯之所以這么賣力氣親自督辦羅曼失蹤的案子，就是因為奢望覬覦多年的小姨子的美色盡收了囊中，龍心大悅后，當然要為美人辦點兒實事兒——而薛仁匯所知道的事實兒，就是蔣聞麗要在縣委大院里評上個高級職稱這個要求，而要實現(xiàn)這個愿望，就是要幫助主管此事的羅書記家里辦點實事兒，而羅書記家的最大的實事兒，莫過于將失蹤的女兒給找回來吧，即便是把尸首給找回來，也算是能讓失散的親人魂歸故里吧……等到這件實事兒辦成了，你羅書記至少欠我一個人情吧——那就快點幫我小姨子評個高級職稱，也就算還了小姨子把身子給了我的承諾吧……
所以呢，薛仁匯也愿意聽從謝中國的安排，不說謝中國事先已經(jīng)做了大量的取證工作，也不說是謝中國求他來督辦的這個案子，完全是聽說羅曼失蹤后，在辦理其他案子的時候，偶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羅曼失蹤的線索——比如，在探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羅曼案發(fā)現(xiàn)場的血跡，和一些如車鈴蓋兒，發(fā)卡和頭發(fā)等證物，馬上與羅曼失蹤的事情聯(lián)系起來，誰都會想到其中必然有聯(lián)系，何況經(jīng)過一系列的偵查，果然就是那么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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