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明白,這姿勢真難受,這小妮子忒壞了。”張存想要搖頭,無奈身不由己,只感覺十分別扭,不由啐了一口,“我們和她素不相識,只有數(shù)次交往,而且每次都是她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至今也沒見過她的樣子;真失敗!”
“那是相當失敗,不過我猜此女肯定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只聞那聲音就知道了。若果說小蝶兒是百靈,那么她就是黃鸝。嘖嘖……”劉晨這小子歪著身子斜著臉還是無限向往。
“嚇,小晨你瘋了!”張存趕緊阻止他,“讓人聽見了,我們幾個可就慘了!”
“這怎么了,我又不是損她!”劉晨不屑道,只是他這不屑之色借著星月之光看起來很詭異。
“色心不改的家伙,只知道看人漂不漂亮。剛才被人打的鬼嚎怎么不敢說?”郭信斥道。
“你……我那時不是正在回味嗎?”“哼,我看你還是欠揍!”
看見這兩個斗嘴不休的家伙,范燦笑了笑,按照自己的想法再一次給趙國棟推宮活血。雖然效果還是不大,但是可以緩解一下露水給人帶來的涼意,不至于受寒。趙國棟也試著運轉那只剩一點點的內(nèi)力,看能不能靠自己沖開穴道。
經(jīng)過幾個人的一番努力,大約過了一個半時辰,玉兔西斜之時,幾人之中內(nèi)力最深的趙國棟首先可以活動。這么長時間的封穴,尤其馬步姿勢特別累人,趙國棟全身已經(jīng)麻木了,幸好有范燦數(shù)次相助才不至于筋骨受傷,剛解開穴道,身體便不聽使喚的向后仰去。幸虧范燦眼疾,扶住了他,讓他坐在小凳子歇息。好一會,趙國棟才恢復過來,而后又輕輕地耍了趟拳,身體逐漸趨于正常。不由得嘆息不已。而后在二人的幫助下,張存三人也相繼恢復過來,張郭二人都坐在凳子,而且姿勢還不算特別扭,所以解穴時也只是感覺全身酸軟,手腳不聽使喚而已。話最多的劉晨可就沒拿么爽快了,這小子脖子都快扭斷了,雙腿也瑟瑟顫抖不已,穴道剛解,就徑直躺在了地,一動也不動——抽筋抽的臉疼!在范燦和趙國棟的全力幫助下,過了一炷香時間才恢復過來。不由連連大呼:
“這女人太狠了!差點要了我的老命呀!”
范燦全力救治幾人,消耗不笑,正要打坐恢復一番,見他如此說話,不由笑了起來:
“我突然很好奇,這位姑娘的丫鬟到底有多漂亮,讓她和小信都如此護著?”
“暈,怎么又來了?你們還站得不夠呀!”郭信斥道,“人家只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值得你們拼了命的去好奇嗎?!”
不料郭信這一句話引來了其他四人的拳打腳踢:
“十一二歲?小不點丫頭片子?你不早說?!”
“難怪人家那么生氣,咱們對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姑娘亂加猜測,肯定被當成無良男子了!”范燦喪氣道。
“咱們這頓打挨得屈,都是這小子不說實情。”劉晨生氣地指著郭信道。
“你……”郭信剛要說話,被趙國棟攔下,勸道:
“我們先離開這里,莫耽誤別人休息。”
“我們?nèi)ツ模俊眲⒊繂柕馈?
“離開這再說,免得天亮之后給戴大嫂惹來麻煩!”
“好。”
取了包袱,刷刷五條身影飛身房,飛檐走壁向著開封城西南方向奔去。
三月下旬后半夜的月光照耀在開封城的城墻之,蒙一層如練月華。古老的城墻斑駁突起,別有一番滄桑的味道。塵囂漸落,人聲已寂。只有那些個賭場勾欄之處還在標示著這是一個大城。
范燦等人一直奔到南城墻處,此處里清水園最遠,應該算是安全。越過城墻,落在護城河邊。這一路本來毫無歇息,加白日里的數(shù)次奔波,即使幾個人身體強壯,也有些經(jīng)受不住。停下身形后,除了范燦之外,其他四人都彎腰大口喘氣。
“噯呀,累,真累!小燦你太壞了,明知道我們輕功不如你,還帶我們跑那么多路!”郭信氣喘吁吁地說道。
“自己笨就別怨別人強。”劉晨本來也想抱怨一下的,但是見到郭信搶了先,便又忍不住和他計較一番。
“呵呵,你們穴道被封了很長時間,多多活動一下會更好,以免留下后什么后遺癥。比如駝背臉歪,嘻嘻……”范燦笑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感到全身發(fā)熱,雖然很累,但是剛才的那種被禁錮時全身涼透了的感覺卻沒有了;是也不是?”
“去,就你破理由多!我們原地打一趟拳不一樣可以緩解嗎?”劉晨斥道。
“嗯,我看小燦說得對;不過我也十分想看看歪著的桃花臉是個什么樣的!”郭信一臉的向往。
“我拍死你,你才歪臉呢!”劉晨拿手向郭信肩頭打去,竟敢有如此的大不敬想法。
“小燦,咱們天亮之后去哪?還留在開封和黃河幫斗嗎?”張存找了塊石頭坐下,看著范燦問道。
趙國棟也看著范燦,大抵心里也有同樣的問題。
范燦沒答話,把包袱提在手里,靠著張存旁邊坐下來。
“敵強我弱,現(xiàn)在肯定不能和它正面爭鋒,也沒必要。”
“確實如此,我們?nèi)ヂ尻枺瑩?jù)說那里的美女和牡丹花一樣多!過兩年再收拾這群小子不遲。”劉晨聽到話后,不再搭理郭信,湊過來涎著臉說道。
“還說小信春心動了,我看你才是。”范燦笑著敲了劉晨一下。
“若要離開的話,我們是不是也要給黃河幫留下點東西讓他們自己撓頭?也不枉我們這么東躲西藏了一天!”趙國棟說道。
“嘻嘻,正有此意,”范燦見趙國棟和自己想法一樣,笑了起來,“打不過咱們就下黑手,反正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猜我們沒來之前他們就在找什么人,而且知道現(xiàn)在他們還沒找到。”
“嗯,昨日孫大富被打傷的時候好像提到了。后來我暗自打聽了一下,原來平和閣的場子給人挑了。”郭信點了點頭肯定地說道,“據(jù)說鬧事者是個年輕人,一夜之間從賭場贏走二十萬兩白銀,而且打傷了數(shù)名追殺的黃河幫好手。”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這群人氣急敗壞呢!”范燦點了點頭。
“打得好,該打!”劉晨少有地附和起郭信來,不過隨即便面帶疑問地說道,“咦,小燦不知道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這個……呵呵”郭信看著旁邊幾人投來的疑問目光,干笑幾聲,“我向別人打聽的,別人便告訴我許多。”
“哦,知道了,漂亮女孩子!”劉晨陰陽怪氣地說道。
“滾,你什么口氣?”郭信吃了他一句,就要拿手推他,“還以為少爺我做了什么壞事呢!我拍死你!”
范燦趕忙攔住他,笑道:
“別急,別急,我們相信你是無辜的。”
“什么叫相信,我本來就是無辜的好不好!”郭信辯道。
“呵呵,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商量一下下一步到哪去。”范燦趕緊笑道,“昨天黃河幫又經(jīng)過穆一平大鬧一番,我估計他們這兩天也沒睡好,咱們何不在給他們加一把火?嘿嘿,讓他們多多熬通宵,就和我們今天晚這般!”
“你有主意?”眾人見他言語,知道這小子已有了主意,紛紛圍了來,要他言明。
“嘿嘿,昨天就想好了,不過咱們得分頭行動。”范燦點了點頭。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要帶我去清水園勘察一番。當時我問你,你還神秘兮兮的。”郭信笑道,“現(xiàn)在倒是肯說了,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