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落下,桐原穗一臉狼狽的撐著椅子穩住了身子,眸色一凜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
“阿夏……”
那一個巴掌,似魔音不斷的在她的耳邊回響。
“小妃……”
“小妃……”
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一臉擔憂看著被扇倒在地的本堂夏妃心里莫名一怵。
跡部也一臉錯愕看著倒在地上的本堂夏妃,心頭猛然一震。那熟悉的一幕驀然讓他想起了她滾下樓梯的那一幕。手不自覺的縮了縮,卻沒有人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兒。
“阿夏……阿夏……”桐原穗撐著椅子站起來顫抖地喊著,為什么?為什么要推開她?為什么要自己替她挨那一巴掌?
餐廳里另一個看到這一幕恨不得馬上沖過去,然而他剛剛起身卻被身旁的女人拉住了手,北澤彌月拉住他的手將他按回座位,一張冰冷的臉沒有絲毫的感情:“你是想要我在這里丟臉嗎?還是說你想要本堂夏妃在日本待不下去?”
“彌月,我和夏妃不是你想象的那種關系!我們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你會因為一個朋友而拒絕家族聯姻?”
“怎么那天你不是很有勇氣的以自己有喜歡的人的理由拒絕了我嗎?怎么現在沒有膽子承認了?”
“以為我會對付她所以學乖了嗎?”
“你放心我不會對她動手,只是她那個閨密桐原穗似乎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北澤彌月低笑,并好心提醒著渡邊燁智:“最好不要過去,跡部不是好惹的。”
本堂夏妃輕捂住火辣辣的右臉,自嘲一笑:跡部景吾,你真的最在意的是北澤初音,穗不過說了一句實話,你卻動手打了女人。
“小妃,你沒事吧?”向日岳人扶起她,芥川慈郎也一臉擔憂,水汪汪的眼睛里眼淚打著旋,笨拙的安慰道,“小妃……乖不哭啊……慈郎給你吹吹啊!”
本堂夏妃頓時一臉黑線,喂喂,當她是小孩子嗎?本堂夏妃緩緩的支起身緊咬著下唇,額上細汗直冒。
“小妃,你怎么了?流了好多汗。”一個巴掌而已,雖然剛剛推開桐原穗的時候撞到了椅子,但也不至于流這么汗吧!
桐原穗看著本堂夏妃一臉痛苦的模樣,緊攥著拳頭。都是她的原因,她早就該知道阿夏身體不好的,不然也不會一次體育課都不上,都是她不好,不該說北澤初音惹怒跡部的,不然阿夏也不會這樣。桐原穗一步一步地走向跡部,控訴道:“跡部君,就算你看不慣我,也不該拿阿夏出氣。”
好笑,這么說是他的錯咯?跡部的唇角勾起一笑,目不斜視,依舊是倨傲的神情:“你在掀桌的時候沒有想到她坐在你旁邊嗎?”
跡部一步一步地走向本堂夏妃,纖細白皙的手輕撫著本堂夏妃的臉,本堂夏妃條件反射的躲開,小臉卻被他掰了回來,右手輕捏著她的下頜迫使她抬起頭看著他的雙眼,輕蔑一笑:“你那么喜歡替人挨耳光嗎?”
“以此來賺得岳人和慈郎的同情,引得本大爺注意,啊嗯……”慵懶而倨傲讓人不敢直視,本堂夏妃迎上他的目光,不語,“啊嗯,回答本少爺!”
本堂夏妃承認,她有那個心思,只是那一刻她覺得他為了北澤動手,她很不爽。她寧愿自己挨了這個耳光,最好是讓她動了胎氣,讓他知道自己懷孕了,再狠狠地悔死。
她知道她很惡劣,可那一刻她就是那么想的。想讓跡部景吾后悔,愧疚,她難受,她也不讓他好過。
“跡……部……”向日岳人的身子震了震,看向本堂夏妃的意味不明,然而在下一秒還是否定了心中原本的想法,“小妃不是那樣的人。”
“嗯嗯,小妃不是那樣的人。”慈郎也跟著點頭,跡部生氣的樣子真的好可怕,好像恨不得把小妃吃點一樣。
“小妃從來沒有要求過我們帶她去網球部……”
“嗯嗯……”慈郎跟著點頭。
“閉嘴!”跡部冷眼一掃,某兩只迫于壓力乖乖閉嘴。
冷冷的笑在本堂夏妃的唇角勾出說不出的失望:“是又怎么樣?我就看不得你為北澤動手又怎樣。”
跡部輕撫著她的臉蛋,那五根鮮紅的印記看得他觸目驚心。
“你這女人,怎么總是這么倔。”他捧著她的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無奈。
本堂夏妃猛地扣上他的手腕,然而卻被跡部捷足先登含上了她的紅唇。
“跡部……”向日岳人和芥川慈郎一臉震驚,芥川慈郎本來想要睡覺的心頓時全無。
“哦,我的天啊!”
“跡部sama!”
“本!堂!夏!妃!”北澤彌月攥住雙手,猛地站起來身子,藍眸里是濃濃的狠意。
“彌月姐姐,和渡邊前輩吃飯吶,這樣也沒什么不好的不是嗎?”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突然站在他身旁,淡淡的看向那邊兩個人接吻的身影說道,“如果是本堂夏妃就好多了,看起來并沒有桐原穗那么難纏,相信后援團也不用成天過著膽戰心驚的日子了。”
水樹愛衣緩緩的舒了口氣,轉了話題道:“過幾日便是網球部和立海大的練習賽的日子,到時候后援團會很忙,如果彌月前輩有時間希望你能幫幫我。”
北澤彌月淺笑,迎上面前女人的目光揚起一笑:“我會的,再怎么說我也是冰帝的一份子。”水樹愛衣還算識相,知道在這個時候讓她進后援團。相信今天之后,桐原穗也不可能和本堂夏妃和睦相處了,讓桐原穗加入后援團擔任副社長真是一個聰明的舉動。
水樹愛衣真的很懂得利用女人的情感。
渡邊燁智聽著兩人的對話,心里暗自開始擔憂。現在的局勢似乎是比剛剛的情況還要嚴重了,原本他只是擔心北澤彌月而現在卻是全校的人,說不定連站在本堂夏妃身邊的桐原穗也會……
而且不久后就是冰帝和立海大練習賽,到時候北澤初音也會回來,那么跡部的想法也就不言而喻了。
現在的局面對本堂夏妃而言,可以說是前有狼后有虎,進一步是萬丈深淵,現在水樹愛衣卻叫北澤彌月去后援團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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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是要挑起內戰嗎?
跡部的手順著她的肌膚滑至她的后腦勺,指尖插入她的發間,手指一挑勾開她的發絲,那一頭酒紅的卷發披散而下,勾勒出完美的背影。
“喂喂……跡部……”你不至于吧!居然強吻。才趕到的忍足無力撫額,雖然北澤要回來了,你也用不著這么找刺激吧!
“跡部前輩,果真很讓人在意啊!初音前輩走了之后,跡部前輩變了好多。”長太郎一臉擔憂,“不過這樣對待本堂前輩真是失禮!”
“切,遜斃了!”居然為了北澤那個女人做出這么不華麗的事情。大庭廣眾之下的強吻,真是遜斃了!
“跡部前輩怎么可以這樣呢?”清水曉鳴喃喃著,“強吻是不對的。”
對于這個純純的小學弟眾人已經無語了,真的是比長太郎還要純潔的少年呀!
那是一記深長的吻,跡部每次吻她,眼睛都會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似乎是想要在她的眼睛里尋找到一些什么,又似乎是看著她回憶著什么、想些什么。
她是很希望和他接吻的,但是她不喜歡和一個吻著自己卻想著別人的男人接吻,那樣她太過可悲,也覺得太過惡心。
鮮血在口中蔓延,桐原穗再也看不下去吼道:“夠了!夠了!”為什么,為什么跡部要這么做?阿夏是她最喜歡的女孩,為什么跡部要這么做?要讓她討厭阿夏,更討厭討厭阿夏的自己?為什么偏偏是她?!
跡部摟住她因為長吻而有些發軟的身子,唇角掠過一弧妖媚的笑容:“啪!”的一記響指,整個餐廳都安靜了下來。他淡漠的掃視了一眼,徐徐開口道:“從今天開始,本堂夏妃是冰帝的QUEEN !”
四周一片靜止,誰都不懂他的意思,這個消息太過意外。
“怎么對本大爺的話有異議?”一句話落下開始想起了零零落落的呼聲,而后是越來越多的呼聲。
“QUEEN ……”四周的喧囂聲不斷,也不知道是誰帶的頭,頓時到處都是那個聲音。
“QUEEN !”
“QUEEN !”
“……”
她在做夢嗎?為什么她覺得他的話這么像是在開玩笑?可惜她依舊為他的霸道、唯我獨尊,而心動了。
然而她是又理智有頭腦的,他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沒有理由。
是的不可能沒有理由。水樹愛衣眸色低斂,一雙剔透純凈的褐色眸子閃過一絲笑意。
不可能那么的湊巧,渡邊燁智在宴會上說出自己有心上人的第二天,跡部前輩就那么湊巧的把本堂夏妃拉出人群,讓她受人注視,讓她在生徒會室擔任重職。也不可能那么湊巧的在北澤初音要回來的這個時候寵她上天,做她的后盾。或許在他們看來,跡部前輩不過是想要找一個女人做擋箭牌氣氣北澤初音,可她卻不那么覺得。
桐原穗能加入后援團并在短時間內坐上第二把交椅的位置,這并不是出于偶然。不過是跡部前輩的吩咐,她只是照做罷了。北澤彌月對跡部的感情她也不可能不知道,畢竟她也算得上是跡部青梅竹馬(只是因為有了北澤初音這個青梅竹馬的存在,她的存在也就變得不那么重要了),女人的感情她素來都看得透徹。
直到今日跡部前輩讓她注意北澤彌月的動向她才明了。他的意思是想要她把北澤彌月也拉進后援團,就像把桐原穗拉入后援團一樣。只是為了讓她更好的掌握北澤彌月和桐原穗的動向罷了。
他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更好的保護本堂夏妃,可他不可能永遠在暗地里保護她一輩子,總是有難以預料的事情出現,索性公開讓某些意圖不軌的人知難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