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午間必定上演的就是食物爭奪大戰,自從轉來第一天向日岳人端了她的食物之后,他每天必定到本堂夏妃這里報道,當然沒過兩天慈郎也跟著來湊熱鬧找到據點到她這里守食。就這樣她每天要帶著四份便當來,不要懷疑桐原穗也在此列,她喜歡和人(特指向日岳人)爭搶食物的那種感覺,非常的好玩。
“喂,你這個女人,不許搶我的東西!”向日岳人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直直地看向桐原穗。這個女人真是討厭,整天纏著跡部就算了,還要跟他搶東西吃。
“怎樣,我就是喜歡你的,你怎么著呀你!”桐原穗一臉囂張的挑釁。這個男人都這么大了還跟女孩搶東西一點都不可愛,要是平常她說一句想要,多的是男人給她送來。
兩人扯著一塊奶油蛋糕四目相對,互不相讓。而他們之間,一只銀色的小湯匙小心翼翼地接近蛋糕,狠狠的挖了一大勺。橘子頭一口將小湯匙含在嘴中,一臉幸福,一雙眼微瞇著雙腳都想要跺起來了。
好好吃!
你們吵吧!蛋糕就歸我咯!
“你這個女人,我比你小,不該讓著我嗎?”向日岳人一使力兒將蛋糕扯向自己。
“你難道不知道男士該讓著女士嗎?”桐原穗又重新將蛋糕拉向自己。
好吃!
“你是女士?看起來那么剽悍!跟男人婆似的!”
“男人婆又怎么樣?你連女人都搶不過,沒出息!”
“你再說一次?你說誰沒出息!”向日岳人扯著蛋糕怒視著,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樣輕蔑一笑,“就你,連揮拍都不會,也想追求跡部,你連初音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這句話對于目前正奮力追求跡部的桐原穗而言無疑是致命一擊,桐原穗果不其然發怒:“怎樣!那個北澤初音會的,本小姐當然也會,而且比她更出色,誰說本小姐比不上北澤初音的!”
好好吃,一來一往,不一會兒蛋糕已經被芥川慈郎吃了一小半。而兩個人由一塊蛋糕的嘴上攻擊已經上升到精神攻擊的層面了。
再看看我們的本堂夏妃小姐,淡淡的笑著,坐在紅絨高背椅上優雅的淺啄著手中的清茶。
“你哪里比得上初音?兇巴巴跟悍婦似的,一點大小姐的樣子都沒有,人家初音的網球可是和日吉不相上下,而你連拍都不會握!”
“你再說!”
“我就說,你想怎么?初音的鋼琴可是大師級別的,而且人家是日本模特界翹楚,人家天天上雜志、報紙,而你……”向日岳人冷聲輕哼不屑道,“你怕是一次報紙都沒有上過吧!”
“誰要學那種女人,天天上報也沒見有什么好事。”桐原穗完全被刺激到了,任誰都不喜歡別人拿自己與情敵比較,“本小姐也是英德聞名于校外的校花,本小姐的長笛也是在大賽上拿過NO .1的。本小姐可是桐原家的小姐,而她北澤初音不過去母親再嫁帶入北澤家的庶民小姐,憑身份、血統,北澤初音怎么會有本小姐來的高……貴……”
“啊……”
向日岳人猛地松手,芥川慈郎吃剩下的那大半塊蛋糕直接砸向桐原穗。桐原穗的話音還沒有落下,蛋糕便順著她的臉滑下,桐原穗猛地站起身大吼道:“向!日!岳!人!”
然而向日岳人卻冰冷著臉,剛才一臉幸福的慈郎小臉也垮了下去。她剛才說北澤初音是庶民小姐,這句話真的很傷人。
本堂夏妃看著因為爭吵而一時口快失言的桐原穗無奈地搖搖頭,如果這件事被小景知道了你就完了。不過她并不覺得桐原穗說的有什么不對,一個庶民小姐怎么配得上小景?或許她的骨子里頭是存在著血統觀念的,畢竟經受了近二十幾年的貴族教育有些東西早已經潛移默化的在心里的某個地方根深蒂固。
事實上那一刻桐原穗確實沉默了,她都說了些什么?怎么會說出那么尖酸刻薄的話?
本堂夏妃遞給她一方手帕,眼神給她安慰,似乎在給她說:“沒有什么不對的。”
在本堂夏妃的眼神鼓勵下,桐原穗也不再那么愧疚。拿著手帕使勁的擦著臉上的奶油漬,手猛地往桌上一拍,直接掀桌怒吼:“向日岳人,你死定了!我不會放過你的,讓本小姐這么丟臉。”
本堂夏妃端著茶杯,椅子搖搖晃晃的,好不容易才閃過身,穩住椅子。
一雙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的面前,順著那雙修長的腿往上,可以窺見那個紫灰色發絲的少年。他就那么一臉平靜地看著桐原穗,深邃的眼眸無波無瀾。桐原穗看到跡部更加加快了手上的速度,盡快的擦盡臉上的奶油漬,將自己最完美的一面呈現在他面前。
“跡部君……”桐原穗傻傻的笑著,因為上次的事件她不敢再叫景吾。嬌俏的聲音,幸福的笑容,然而絲毫都看不出跡部的臉色。
“啪……”的一聲落下,桐原穗一臉狼狽的撐著椅子穩住了身子,眸色一凜沒有焦距地看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