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幾百年孕育出來的寶貝,這等好東西她可得好好留著。
“小妹,這是啥啊?”林安知一臉好奇的問道。
林安然不知道如何解釋,便看向林安知,“就是證明這蛇年數很長的東西,算是一味藥材。”
“這樣啊,那我干活去了,天氣太熱你別曬著,快些回棚子里休息啊!”
“好!”
林安知轉身跑去空地上,繼續挖土找東西。
林安然揣起蛇寶,又去翻看了另外一條公蟒蛇的尸體,只可惜公蟒蛇年數不是很久,還沒長出蛇寶。
天氣這么熱,二條蟒蛇的尸身放不了多長時間,林安然打算今天就把蟒蛇烤干研磨成粉末,等爹的白酒和酒缸買回來,就立即泡藥酒。
只不過光是藥酒和蟒蛇,還不足配成驚艷天下的藥酒,林安然站在蟒蛇尸體旁邊,抬手摩挲著下巴,想著是直接去陳大夫的藥店賒藥材,還是上山去找找藥草。
忽然肩膀一陣刺痛,林安然扒開衣服,露出嫩白的肩膀,才發現上面一塊傷口隱隱發黑。
該死!
她竟然受傷了,大概是在蛇腹中受傷,昨天事情太多,忙起來毫無察覺。
林安然立即掀開袖子,手腕上的血管經絡已經發黑,毒血已經攻入心脈,才會逆流血管。
若不是她的身體底子好,有氣功護體,恐怕現在已經和王道長一樣上西天了。
銀環雞冠蛇的蛇毒,只能用銀環雞冠蛇的蛇膽入藥,再配以豆蔻、三年露以及三十多種名貴藥材熬制藥膏解毒。
可毒性發作時間太短,所以一般被銀環雞冠蛇咬了,基本無解。
林安然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蛇寶,聽說蛇寶可瞬間解了萬種蛇毒,但這說法她也只在書籍中見過,并未試驗。
不管了!
現在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蛇寶上,不然的話剛穿越來還沒待兩天就要死翹翹也不太劃算。
林安然站起身跑到棚子里面,舀了一瓢涼水,直接就水服下蛇寶。
“安然呀,你剛才把什么東西吞下去了?”
安素云抱著一筐子的野菜走進棚子里,擔心林安然瞎吃東西,問詢一句。
林安然抬手擦了擦嘴角溢出來的水滴,笑得十分乖巧,“娘,我沒吃亂東西,就是喝了一大口涼水!”
安素云點點頭,瞥了一眼她:“你這丫頭,跟你說多少次了不要喝涼水,那邊水壺里不是有涼白開么!”
“沒看著,日后我注意!”林安然說完,轉身將背簍拿過來遞給安素云,“娘,這個蛇蛋你可不能給我扔了啊!”
“啊?你要養蛇啊?”安素云嚇了一跳,趕緊勸說道:“閨女啊,這蛇是個養不熟的畜生,萬一養大了反咬你一口多危險啊,聽娘的把這蛇蛋扔了,回頭娘給你捉個小貓小狗回來養,好不好?”
“娘,這萬物皆生靈,只要好好養能通人性的,回頭還能訓它捉老鼠蟲子呢,不比貓啊狗的差,再說能不能孵出小蛇還不一定呢,反正你別給我扔了!”
“你這丫頭,算了,你要養就養吧,不過你可得答應娘,日后養好了別帶出去欺負別家小孩子啊!”安素云叮囑一句。
林安然乖順的點點頭,“娘,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不會胡來的,不過怎么就只有三哥四哥他們啊,其他人呢?”
“你們剛才前腳剛走,封先生一家就告辭去了鎮上,許是昨天的事情傷了封先生的心,他們日后就住鎮上的私塾里,不打算回村了,領的救濟也說留給咱家,算是感謝咱們,你大哥醒了后,看你大嫂著急娘家那邊的狀況,就陪著你大嫂回去看看!”
安素云解釋完,將野菜倒在地上,蹲下身子開始擇菜。
“那看樣子大哥是好起來了,不過那個治傷藥他還得喝完,省得落下病根!”
“是,我也是看他沒事了,才同意他回去的,要是跟昨天那樣,你大嫂再心急我也不允吶!”
安素云雖然疼兒媳婦,可更在乎的是兒子的性命。
“娘,小妹!”
母女倆正說著話,外面傳來一道叫喊。
安素云和林安然扭頭看去,一個黝黑的少年,看上去約莫十五六歲,背著一個竹簍子開心的朝著棚子跑來。
林安然歪著腦袋思索了一下那人是誰,安素云已經開心的站起身迎上前去。
“老二啊,你咋跑回來了,葉師傅知道嗎?”
林安然這才一拍腦袋,想起來了,那是原主的二哥林安平,十二歲就去鎮上鐵匠鋪當學徒了,每年只有清明和除夕能歸家一天。
“娘,地龍的事情已經傳遍全鎮,太擔心你們,我就跟葉叔打了招呼,他允我回來陪你們幾天,家里人都還好吧?”
“嗯,都好著呢,能回來多住幾天也好,你不在家,娘最惦記著的就是你了!”
安素云連連點頭,看著長得又高又壯的二兒子,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林安平從懷里掏出了一個粗麻袋子,遞給安素云。
“娘,這都是平日里葉叔給我的零花,我都攢著呢,一共二百文錢,你拿著用,我背簍里有些粗糧,也是葉叔叫我帶回來的,給家里應應急!”
安素云收下錢袋子,滿臉欣慰,“好,葉師傅人可太好了,你可得好好跟人家后面學手藝,別辜負他的一片心意!”
林安然從安素云身后走出來,昂著小腦袋看著林安平甜甜啟口:“二哥!”
“欸!小妹真是越長越漂亮了!”
林安平話音落下,立即從背簍里拿出兩朵紅色的絨花走到林安然跟前蹲下遞給她。
“小妹,二哥看鎮上小姑娘都戴頭花,特意給你買了兩個,你喜歡嗎?”
林安然接過兩朵紅色的絨花,心里淌過一絲暖流,點頭應答,“喜歡,二哥送什么我都喜歡!”
林安平燦爛一笑,一把抱起林安然,“讓二哥掂量掂量,看你長沒長個!”
林安然摟著他結實的脖子,嘟囔一句:“二哥,個子是比出來的,哪能抱一下就知道了!”
林安平爽朗著笑道,“只要你比以前重,肯定長高長胖了啊,不過二哥瞧你還不如過年那會子圓潤,那就只能是長個了唄!”
林安平掂量一下,就將林安然放下來,又打量了她幾眼,看見她額頭的傷口,又瞥見她手腕上的淤青,立即卷起林安然的衣袖,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