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你,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當做是這次你陽奉陰違的懲罰。”林安然顯然不想和封晟說細節。
封晟:“……”
一行人都沒來得及在兗州城轉悠,就打道回府。
張學政坐在府上,聽著下人說封晟他們已經回去了,心裡稍稍寬慰幾分。
至少,還能有人勸住封晟。
不然的話,他還真擔心封晟糾集學子們將這個事情鬧大,雖說小部分人想借助科考當跳板,榜上好的岳丈家,但大部分的學子初心是爲了報效朝廷,做出實事。
更何況,鄉紳士族家的女婿不好當啊,可能一輩子都會憋屈。
封晟收心,踏實在私塾裡備考四月份的府試,林安業爲了節省時間也住進了私塾。
沈君逸和侯敏他們這些不考試的人,反而有些清閒。
林安知覺得當個小捕快沒有出路,於是卸下差事跟著林大山每天忙著糕點鋪的事情,林安然則是忙著在泗萊縣籌備珍饈酒樓開張。
阿魚因爲看清了鍾家人的真面目,而且林安然還救回了他的二叔,這才醒悟,自己以前錯的有多離譜。
當即去了官府自首,將罌 粟殼這種禍人的毒藥賣給天味軒吸引客流之事告發。
此事愈演愈烈,又加上天味軒之前暴行鎮壓鬧事之人,引起更大的民憤。
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黃縣令都無法繼續包庇鍾家人,直接下令封鎖了天味軒所有酒樓,徹查此事。
沒了父母官的庇護,各路牛馬都冒出來了要針對鍾家,鍾家腹背受敵,鍾疏都招架不住,壓根沒空再找林安然的麻煩。
半個月的時間,天味軒由昔日泗萊縣第一酒樓,變成人人唾棄的地方。
而在它旁邊的珍饈酒樓,辦金廚王大賽如火如荼。
很快,便到了金廚王大賽的決賽日子。
珍饈酒樓邀請了衆多人前來,還在路人中挑選了十個路人當做評選,看最後三個人的比試。
闖進金廚王大賽的人有阿魚、東市人稱魚肉西施的趙淑娘以及以及來自秋風鎮的屠夫王四。
阿魚一手好廚藝,能化腐朽爲神奇,什麼食材在他手中的都能變成噴香的飯菜,許是因爲他走南闖北去的地方多,將各地的吃食做法雜燴在一起,形成獨特的味道。
而且阿魚喜歡創新,又腦子裡機靈,學什麼都很快,尤其是他的鼻子,嗅覺靈敏也能讓他發現更多美味。
趙淑孃的紅燒技藝堪稱一絕,而屠夫王四做燒烤格外好吃。
林安然覺得這三個人十分有看頭,另外在這次大賽中,還有幾個手藝好的,她已經去讓周賀請人來珍饈小吃街入駐,可以給他們提供小吃的手藝和場地,當小吃鋪子開起來,他們作爲手藝人拿百分之二十的收入,其餘的全部歸珍饈酒樓。
不過短短半個月,小吃一條街已經籌備的就等著挑個紅火的黃道吉日開張大吉了。
林安然想的是珍饈酒樓和小吃一條街同時開張,兩邊能夠聯動起來,帶來更多的人氣。
再加上天味軒封鎖這麼久,縣裡都沒什麼好吃的鋪子,到時候一開業定能十分紅火。
珍饈酒樓內,喧鬧無比。
酒樓斜對面的茶肆裡,鍾疏臉色陰沉的看著貼上封條的天味軒,又瞧著珍饈酒樓,他已經知道是林安然開業的了,兩家這樣對比,便更加不爽。
不得不說,這次他被一個小孩子給耍得團團轉,是他人生中的屈辱。
這個屈辱不洗清了,這輩子他鐘疏誓不爲人。
鍾疏神色如陰鷲,一言不發的帶著隨從離開,直奔縣衙。
林安然坐在二樓,眼尖地看著鍾疏離去後,這纔看巷子周賀:“鍾疏和黃大人的事情,查的如何了?”
“回小姐的話,鍾疏這些年暴力解決過很多事情,好幾次都打死了人,全都是給黃大人送錢,用強權壓了下來,而那幾乎人家被打擊的家破人亡,恨毒了鍾疏和黃大人,他們說,若是隻要有一絲機會,能送他們去上訪,離開這泗萊縣,他們會毫不猶豫的揭發?!?
林安然當然知道官官相護,官商勾結這裡面會有多麼黑暗,那幾戶惹上鍾疏的人家,真是倒了大黴了。
“行吧,可以去辦了,護送著他們去兗州城,在珍饈酒樓開張之前,務必讓鍾疏和黃大人一起進大牢?!?
周賀點頭應下,轉身離去。
樓下正在舉行金廚王大賽,林安然走下去圍觀,看著阿魚和趙淑娘以及王四三個人以路人選題的八珍奇彩爲點子做出一道人人認可的菜品。
她回到東家的位置上坐著,等到二個時辰結束,李青主持著他們三個人獻上菜品,給林安然一份,以及對面桌子上十個路人一人一份,經過大家的一致認可,阿魚的八珍雜燴湯以七票遙遙領先獲得了金廚王的牌匾。
林安然親自給阿魚頒發了獎金,以及宣佈阿魚爲珍饈酒樓的後廚大管事。
趙淑娘和王四嚐了阿魚的八珍雜燴湯,頓時覺得輸得心服口服。
慶賀過後,林安然當衆宣佈三天後珍饈酒樓開業大酬賓,進鋪子吃飯不光半價,還能品嚐到金廚王的 八珍雜燴湯,這讓圍觀的人紛紛躁動起來。
待大賽結束,林安然讓李青請著趙淑娘和王四也上了酒樓二層的書房裡。
她坐在凳子上,笑嘻嘻地看著眼前三個人,道:“阿魚,如今你是珍饈酒樓的主廚,後廚的事情全權交給你負責,你應該沒問題吧?”
阿魚點點頭,早在林安然救活他的二叔,還讓二叔的癥狀慢慢好轉,阿魚就只想著報答。
趙淑娘和王四面露好奇,他們輸了比賽,這酒樓東家怎麼還找他們?
最主要的,珍饈酒樓的東家,真的就是一個看上午不過六七歲的奶娃娃。
林安然又扭頭看向趙淑娘和王四,道:“叔娘,王伯伯,你們的廚藝很好,我想聘請你們爲酒樓的左右副廚,和阿魚一起將珍饈酒樓做起來,你們願意嗎?”
趙淑娘和王四同時愣住。
王四想著阿魚一年的年俸,下意識的問道:“俺要是願意,那每個月你能給俺多少錢呢?只要超過俺賣肉的錢,俺就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