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然飛身一躍,直接騎在一個黑衣人的脖子上,小手迅速一擰,那黑衣人的脖子剎那間斷裂,她隨手搶過武器。
其他幾個黑衣人的亂刀已經砍了過來。
林安然跳起身躲開,那個已經斷了脖子的黑衣人,瞬間被鋒利的刀劍砍得四分五裂,鮮血飛濺。
此時,封晟拽著林安業閃躲著黑衣人的攻擊,林安然只是掃了一眼,就瞧見有人要偷襲他們,她將手中的刀飛旋扔過去,頓時砍掉了三人首級。
有一個人血飆了林安業滿臉,林安業驚恐地瞪大眼球,嚇得四肢僵硬。
封晟扭頭一看是林安然幫自己解圍,就看好幾個人沖著她揚起長劍。
“安然,小心!”
林安然察覺身后有人,轉身一劍穿透了那人的胸口,隨后眼神狠厲地掃向其他幾個人,手握長劍,飛旋連環踹向他們,每一腳都帶著破空之勢。
片刻,十幾個黑衣人全都被林安然解決了。
此刻的林安然,臉上飛濺了一片鮮血,像是地獄羅剎一般,十分攝人。
忽然停在原地的馬車,嘶鳴亂跳,拖著車身直接朝著林安然撞去。
封晟剛扶住林安業,就看見那馬兒瘋了一般,飛快的沖上前去想要撲開她。
林安然轉身扔著長劍,若是不砍死馬兒,這兩三米的距離,一定會被馬蹄踹中,結果有些偏,馬兒中了一刀后更加瘋癲,還掙脫了韁繩。
封晟上前一把撲倒了林安然,及時躲開了馬兒沖過來的攻擊。
兩個人在地上一連滾了幾圈,封晟似乎撞到了哪,疼得悶哼一聲。
林安然回過神,都來不及關心封晟,扭頭看向那跑走的馬兒。
“不好,那馬兒像是瘋了,我得去制止。”
林安然說完,直接撿起一把長劍,飛快的跳上屋檐,嬌小身形猶如鬼魅一般,迅速沖了過去。
忽然,大街上從小巷子里走出來幾個人,林安然大聲喊道:“讓開!馬瘋了!”
此言一出,那幾個人一抬頭就愣在了原地,似乎都忘記了反應。
林安然眼看著瘋馬就要撞上那幾個人,立即飛身一躍,凌空一個鷂子翻身直接跳上馬背,一刀砍了下去。
馬兒從脖子那被一劈兩半,哀鳴一聲后馬蹄跪地,整個馬兒在地上翻滾一圈,直接撞倒了一旁的攤子,才停了下來。
那小巷子里出來的幾個人早就被嚇傻住了,此時一看馬兒到底,為首的婦人直接眼睛一翻暈了過去。
林安然粗喘著氣,手里的長劍還滴著刺目的鮮血,她看著近在咫尺的一家人,又回頭看著不遠處的一地狼藉,心里起了怒意。
這些人擺明了就是沖她而來,連無辜都不顧了,可見其著急和惡毒之心。
侯謐心里有火氣,忍不住偷溜出府,本來找林安然和封晟的麻煩,卻沒成想看見這么血腥的一幕。
他驚得嘴巴都能塞進咸鴨蛋,這林安然也太厲害了,十幾個江湖殺手和一匹瘋馬都沒能要了她的性命,他要出手,豈不是找死?
侯謐剛想轉身離開,卻不小心踢到了腳邊的一個壇子,壇子倒地直接碎成一片,他一扭頭,和林安然那犀利的眼神碰個正著。
“不、不是我……”侯謐下意識的辯解。
此時,終于有人反應過來,立即尖叫道:“有刺客,殺人啦!!!”
很快,巡防鎮上的官差迅速趕來,林安然此刻已經扶起了封晟,封晟好巧不巧的撞傷了寫字的胳膊,直接手肘斷裂,怕是三個月都不能動筆了。
林安然心里是又火又惱,然后扭頭蹬向侯謐。
侯謐急得都快哭了。
“真的不是我……”
林安業此時回過神來,顫著聲音問道:“小妹,你們沒事吧?”
林安然擰著眉心,道:“我們沒事,三哥,你沒受傷吧?”
林安業趕緊搖頭。
等官差勘察完現場,其中為首的捕快張勤走上前,看向林安然道:“林姑娘,這些人都死了,要不你現在跟我們去一趟縣衙,再仔細描述一下剛才發生的狀況。”
林安然冷著聲音,道:“我們受驚不淺,要去回春堂先治病看傷,你們直接回去告訴馮大人和侯大人便是。”
張勤感覺到了林安然的火氣,神色一怔。
林安然自己也控制不了,此刻從心底深處涌出的怒火。
這件事情不是侯謐就是余燕紅。
事關馮元和侯世忠,若不是她有著過人的本領能夠預防,恐怕現在她和封晟他們已經血灑當場了。
而且,剛才那么大的動靜,巡城的人不過就這么幾條街,會聽不見動靜?
非要等到事情結束,才假裝匆忙趕來?
林安然肯定不信,自然也不會給巡城的人什么好臉色。
只丟下一句話,林安然和林安業直接扶著封晟去了回春堂。
封晟的手肘斷裂,如若不及時接骨,怕是日后會落下殘疾,那就因小失大了。
張勤瞧著他們走遠的身影,無奈的讓巡城的人收拾現場,他則急匆匆地回了縣衙去上報。
侯謐察覺不對勁,也趕緊開溜。
反正事情不是他做的,林安然休想賴上他。
縣衙里。
侯世忠剛被馮元狠狠教訓一通,一聽張勤的匯報,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當街遇刺,那他們可有受傷?”
若是這一刻,林安然受了傷,那誰想法子去解決魚疫?
馮元則是心里咯噔了一下,莫名有些不好的預感。
正好此時余燕紅帶著丫鬟趕來了縣衙,馮元讓侯世忠迅速命人去徹查此案,林安然現在可是秋風鎮的功臣,她遇刺的事情就是大事。
侯世忠急忙忙地去處理此事,心里也有些后怕,怕是自己兩個混賬兒子做出的糊涂事。
若真是那樣,侯家就完了。
馮元心里也直打鼓,立即叫人喊著余燕紅進了縣衙的書房。
余燕紅帶著丫鬟急匆匆地進屋,一看見丈夫,余燕紅撲進他的懷中就嚶嚶啼哭。
“相公,你可算是來了,林安然那個小賤貨,逼得我余家四分五裂,爹爹和弟弟們都慘死了,還請相公一定要為我做主,殺了那個賤貨報仇。”
馮元平日里聽見余燕紅哭哭啼啼,他都會心疼讓著她。
可這一刻,馮元只覺得她哭得令人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