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次見到她,他就覺得很喜歡,柔和的身段,軟糯的聲音,乖巧的姿態,以及崇拜的看著他的眼神···
終於和她結了婚之後,他完完全全的定了心,根本不想在往外跑了,外面的關係,他真的是斷的乾乾淨淨。
不過,別人都不信,和朋友在一起聚會的時候,他們都會說「家花哪有野花香,你也就是好奇一陣而已,我就不信你日後不出去偷吃?!?,有時連她在身邊的時候,那些朋友都會如此毫無避諱的開這種玩笑,大概是認爲她這麼好脾氣的人不會對他們的玩笑有什麼反應。
但他還是有些擔心,總是在大聲爭辯時偷偷觀察她的表情,令他有些放心的是,她依然還是安靜的坐在那邊,嘴角掛著溫柔的甜美的笑容,就那麼側著身子看著他,似乎別人說什麼都不重要,他始終是她心目中的天神。
她的態度刺激了他的自信心,久而久之,他也不屑與那幫朋友爭辯了,她那麼愛他,應該會明白他的心思,不爭辯並不代表認同,而且不屑回答,他們太膚淺了,不瞭解自己想做一個好男人的心意,不過,她--他那溫柔美麗的妻子一定會理解的,他愛她。
但是想做一個好男人的想法卻被一樁不能啓齒的事情給硬生生地毀了!
他不知道爲什麼,看病,中醫,吃藥,補品,樣樣方法都試過了,始終都沒有辦法治好。
他很著急,難道自己想要當個好丈夫和好爸爸的心就要被這種病給擊垮麼?!
不過令他欣慰的是,自己的她還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體貼備至,陪著他看病,督促他按時吃藥,每天同他說話聊天舒緩他的情緒,另外,爲了讓他心情愉悅,她總是燒自己最喜歡吃的菜給自己吃。
一年,兩年,三年····
世間上任何的事情似乎都抵不過時間的力量,不論是永垂不朽的英雄,還是固若金湯的城牆,亦或者是····轟轟烈烈的愛情。
她對他的情慢慢淡了,而且不只這樣,她做出了一個女人對男人能做出的,最殘忍的事情,這讓他實在不能接受。
他悄悄的握緊拳頭,做出了決定,既然她不能是他的,那她···也不能成爲別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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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人是個閒不住的命,要想讓他乖乖的在醫院裡躺著不動彈,那是比登天還難。
所以沒過兩天,夏雨人就嚷嚷著想要出院復職。
「我不就是頭被人敲破,流了點血麼,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爲什麼還不讓我出院,還要限制我不能吃太過油膩的東西?」夏雨人衝著前來探病的文君說道。
文君斜眺了他一眼,將牀頭的已經萎謝的花束攏在一起,扔進垃圾桶,又換上新的一束後,才慢條斯理的回答,「你身上不只是頭破了,你的左胸口有輕微骨裂,另外右手骨折,如果養的不好,很有可能你以後一輩子就不能再做劇烈性的運動,連槍都拿不起來,你確定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唔···」夏雨人被這段話說的蔫了,他也知道自己這次傷的不算輕,但是要讓他在這裡呆上一個月,實在是---悶吶!
文君也看著夏雨人這副要死不活的模樣,一時不忍,給出了個主意,「要不,我去問問醫生,能不能讓我陪同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唄?」
「好??!好??!」夏雨人聽聞,兩眼發光,趕緊著催促文君快點去問自己的主治醫生,是不是能「恩準」他出院散心。
文君有點後悔自己的這個提議,瞅夏雨人那樣子,簡直就是個□□被通知可以放放風時的勁頭啊,要是真讓他出去,憑自己這個身板,怎麼拉得住他。
不過,話都已經出口了,也不好收回,文君只好無奈的被夏雨人推出門去找醫生聊聊,心裡就盼望著醫生能說聲不允許。
····人就是怕什麼,來什麼。
自己剛剛和醫生說了來意,那位樑醫生就很爽快的說了,「我看小夏的恢復速度還是不錯的,適當的走動也有利於他傷勢的恢復,也好,你就陪他到外面走走吧。」
「???」文君囧了,呆呆的張大嘴巴,這麼爽快?!
倒是這邊夏雨人聽到樑醫生這麼說,歡叫一聲,便從牀上蹦起來,一反開始病怏怏的姿態,手腳利索的脫下病號服,換上襯衫和卡其褲,然後拉著還在呆滯狀態中的文君,衝出了醫院大門。
「呼哈!」用力的吸入一口氣,然後在緩緩呼出,夏雨人感覺全身都清爽了起來,仰起頭感受著陽光照在身上的絲絲暖意,鼻腔中涌入的是綠地公園中青草的清香味。
這樣的日子才舒服麼,老是待在醫院,沒病也給憋出病來了。
夏雨人用手肘輕輕捅了捅文君,示意他們去不遠處的碧津湖玩玩。
哎,傷還沒好透,就想著去遊湖了,文君頭痛的想著,果然不該放他出來的。
不過,想歸想,他還是順著夏雨人的意,一同走去碧津湖的售票亭。
向售票小姐租了2個小時的船,文君拉過想坐在駕駛座上的夏雨人,自己先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指了指身邊的副座,「你坐那兒。」
「切,小氣!」夏雨人嘟嘟囔囔,很久沒開車,現在連開個破船過過乾癮也不行啊。
「小心你的左胸骨~」輕飄飄的丟過一句,讓夏雨人成功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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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感受著迎面拂來的陣陣涼風,夾雜著碧津湖中特有的藻類的味道,夏雨人邂意道,「爽!」
文君開著船緩緩的繞著碧津湖轉了一圈,碰巧還遇到了駕駛著遊艇在湖面上呼嘯而過的管理船。
夏雨人忙叫他跟上去,他最喜歡跟在遊艇後面,因爲遊艇行駛的時候會帶起大量的水波,會讓小船上下顛簸,好不刺激。
「笨蛋!你有沒有考慮到自己身上有傷啊!」看到遊艇的時候,文君就暗咒一聲「不好」,碰著以往還沒什麼,但是現在夏雨人胸前還打著鋼筋固件呢,那經得起這樣的晃動!
想變換方向,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小船的速度遠遠趕不上波浪推進的速度,儘管文君已經打足方向盡力避開,可是仍然免不了船體的顛簸。
「嘶!」在猛烈的顫動過去之後,夏雨人面帶痛苦的捂住自己的胸口。
果然是影響到了他的傷口了,文君連忙駕駛著船小心的停在一個橋洞下,讓船就順著波浪輕輕晃動。
「怎麼樣?疼得厲害麼?」俯身查探夏雨人的傷勢。
「唔,沒事沒事?!馆p輕撫著胸口歇了一會之後,夏雨人感覺似乎沒有剛纔痛的那麼厲害了。
「先在這裡休息一會吧,反正有2個鐘頭的時候。」文君提議道。
夏雨人想了想,點頭道,「也好。」
文君從包裡翻出一根細繩,將船頭和橋下的圍欄系在一起,防止小船被波浪帶走,然後將座位的靠背放平,兩個人就仰躺在船上躲在橋洞下面休息。
湖水粼粼,波光反射在橋底,顯現出夢幻般的褶跡,煞是好看。
小船有規律的晃動著,就像小時候媽媽在輕輕搖晃著的小牀,文君漸漸覺得有些困了。
「喂!你看,那邊的那艘船有古怪!」正要滑入黑甜夢鄉的時候,文君感覺有人在不斷的推揉著自己,睜眼一開,是夏雨人。
夏雨人指著前面的一艘遊船說,「那艘船上的人在跟蹤別人!」
文君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擡眼望去。
的確,遠處一艘船上有個戴著棒球帽的男人正在不緊不慢的跟著它前面的那艘遊船。
從外行人的眼中來看,那艘船隻不過是選擇了和別人相同的路線,篤篤悠悠的在溜達,但是,從他們專業人士的眼光來判斷,這肯定是什麼人在實行跟蹤行動- 畢竟他們自己也老幹這種事情,怎麼會分不出真遊湖和假遊湖的區別。
「我們跟過去看看吧!」夏雨人動手解開繫著船頭與圍欄的繩子,讓文君開船出去看看情況。
「好吧?!股鸂懢斓穆氊熞沧屛木饬讼挠耆说淖龇?。
一艘小船緩緩從橋底駛出,朝遠處的那個跟蹤者的所在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