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自己憎恨的前夫虛以偽蛇相處真的很令人作嘔,但是想到哪天他與周一賤走向萬劫不覆的悲劇,我就覺得一切困難都不算一件事了。
“你還是早點回她病房去吧,免得她誤會,等下打的飯回來,放在門邊那張柜子上就好了。”我一副急著撇清干系的口吻,對他下著逐客令。
像人渣這種賤男人,越是故弄玄虛,越是保持距離,他會越犯賤的靠近。
所以,第一次交談,我絕不能和他談得太久,免得適得其反。
“好……”見我突然面無表情催他回去,他嘴角尷尬地抽了一下,不過他轉身走幾步,又莫名轉過身來:“差點忘記問你,今后有何打算?”
我眼一瞇,故做凄涼一笑,語出驚人:“還能有什么打算?嫁給季天厚,以后繼續做全職太太,給他養……”
他大概沒有料到我與季天厚會有一天談婚論嫁,驚愕地皺起眉問:“你這樣……他愿意娶你嗎?”
“我怎樣?”我皺起眉,他這話意思我是二手貨,別妄想天開是嗎?
“我以為,他只是當你是……情婦,玩玩不負責那種……”他以為人人與他一樣賤,這么始亂終棄。
“呵,情婦好像更不錯啊,至少一樣有個男人愿意養自己,而且不必對婚姻負責,金卡想怎么刷就怎么刷。”要不是不想這時與他撕破臉,我真想一杯水潑他臉上去。
“沈婕,你在設計方面很有天賦,有沒有想過將這百分之十二的股權再賣回給我?你拿錢出國去深造不必再依附男人不是更好嗎?”
搞了半天,這男人,他逢場作戲以朋友關系和我聊天,是想騙得我將股權賣回給他!天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
“你開口太遲了,股權我轉給季天厚了,至于深造也不必了,他的公司不就是做房地產的嗎?我想工作找他最合適不過。”我怕雷不死他,又補充說道:“不過他說等我的腿沒事了,就讓我去邵氏當任董事長,說是讓我歷練歷練!”
這番話絕不是我編出來的,確實是季天厚與我商量好的,他讓我當任代理董事長。
季天厚賺錢心思根本就不在邵氏,他注資的一切不過是想將邵氏搶到旗下而已,現在他是最大的東家,公司他喜歡交給誰管理,那是他的自由。
“公司怎么可以交給你打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人渣立即變臉,連嘴唇也白了。
當他聽到一直引以為傲的老板寶座,要交給我一個女人,并非是他的前妻當任董事長,以后我可能騎在他頭上頤指氣使,他當然害怕并且無法接受了。
“是啊,我也說不懂,不過他說讓我多多找你,向你請教?”我挑眉,等到我上任董事那天,看我怎么將你踐踩在腳下,狠狠的玩吧!
“請教?”人渣見我一臉茫然不像裝傻的表情,眉心緊皺,但他現在連妒忌的資格也沒有了,他只覺得荒唐可笑。
“你應該不會介意我們曾經做過夫妻,會全力支持我對嗎?”忍住內心的狂笑,我仔細地觀察他的表情。
“……”他答不上話,這時他不僅介意,還非常的不服氣。
可是他手中占股才百分之四十,季天厚百分之四十八,我占百分之十二,如果我與季天厚合二為一,他那個老板寶座只能割愛讓賢。
“不過放心,以后我要做什么決定都會問過你意見的,都是為了公司,希望我們能言歸于好。”我呵呵‘傻’笑,然后親眼目睹他氣得臉色發白,從哪來滾回哪里去了。
當這個男人滾出了我的病房,我斂下假笑,開始搗鼓自己的提包,找到手機。
然后打電話去一間本市神秘店手機下單,為周一賤準備了一份超強悍的禮物。
我還與店家商量好,立即發貨送來醫院。大約兩個小時后,那強悍禮物會終于送進周一賤的病房!
我為免錯過好戲,還走出病房,假意去周一賤病房斜對角的飲水機打開水。
好巧,周一賤一臉莫名其妙收下禮物,就沒有關上病房的房門,我站在飲水機的位置,才清楚地看見病房內這一家人的動靜。
周一賤收到一口大箱子,邵楠那人渣與白沐忍不住好奇地圍過去看。
“誰寄來的快件,里面是什么?”人渣問道,手還伸了過去,看似想打開箱子。
“我不知道啊。”周一賤一臉茫然,笨重地走下病床,同樣圍向那大口紙箱。
可就在人渣伸手準備撕開上面的單面膠,韓秀突然一拉周一賤的衣裙,說道:“邵楠,會不會是寄給別的東西?寄錯了的?我們才今天下午來醫院,誰會往醫院寄東西啊?”
她這話不說還好,一說人渣與白沐更加要認真地看上面的收件人姓名了。而周一賤自己也嚇到自己了。
“這箱子別開!”她突然尖銳地聲音驚恐萬狀地叫了一聲。
“收件人是你,為什么不開?”
“里面什么東西?怎么不能開?”
人渣與白沐居然異口同聲,雙雙抬頭,狐疑的目光盯著周一賤。
“我……我……”周一賤張了張嘴,不知道怎么辦,只能一把搶過箱子,失措地說道:“邵楠你忘記以前威脅你的那個人了?指不定這個箱子也是他寄過來想要威脅我啊!”
白沐的臉立即沉了,伸出雙手,閃電速度居然一把又將周一賤懷中的箱子搶了過去。
“你有什么能讓人威脅的?兒子一定要打開來看看!”白沐搶過箱子就立即塞向邵楠這渣男。
“你為什么這么怕?里面有什么你見不得人的東西?”人渣接住了箱子,牢牢地握住,盯著周一賤蒼白害怕的臉頰,臉色立即鐵青。周一賤越是害怕,他一定覺得這箱子里一定有鬼,非打開一看不可。
“兒子快打開!看下里面是什么東西!會不會是她偷偷瞞著你,外面有什么殲夫?殲夫寄來的東西?”白沐不耐煩地催促,她已經對周一賤越來越不爽,已經忘記要去想,是誰這么神通廣大知道周一賤住在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