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我的估計并沒有錯,這個人渣,居然拿了一份假合同出來坑我。
因為簽名地方的那張紙,紙質有問題,竟紙中有紙。
要不是名絕在旁,我一定被坑死,一定傻乎乎地以為自己得到了好處簽上自己的名字。
名絕取下眼鏡,有些不爽地將合約丟在我前面,說道:“這合約不能簽,不然,你的簽名以后還恐怕是人家犯罪的手段。”
這一刻,我被氣得雙眸都通紅了,瞪向這人渣,“你真狠!騙了我的婚姻,現在又想商業詐騙嗎?”
這個男人,估計是上次被人詐騙了一個億,現在有招學招也依樣畫葫蘆來騙我。
“啊!不是,可能是我拿錯了,那份是草稿,這份才是真的。”這個人渣在事情捅破,居然還能這樣厚顏無恥,陰沉著臉再拿出一份合約。
我氣得差點一鉚釘鞋跟敲在他的頭上。
“哼!”我重重地一哼,再次將合同遞給名絕。
這時,我其實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是我的目的并非全是為了這份合同啊。
名絕又開始逐個字的看,大約看了有十分鐘,人渣與周一賤都很不耐煩的時候,才對我說道:“這合同可以簽了,簽了之后,你們各持一份,我也一份做為你們協議的證據。”
接受到名絕肯定的眼神,我應了一聲,百分百地相信他,我也拿起筆,在上面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這個人渣,因為沒有辦法,他只能大出血似,不簽也被迫簽。
于是,轉股合同,最后還是成功辦好。
在即將分手,當人渣簽名的時候,周一賤瞪著我的雙眼,仿佛要將我生生活吞了才甘心。
她冷嘲說:“還沒離婚,就先得幾千萬,就是讓你將錢當紙燒也可以燒很長時間吧?”
“也是啊!比起你給人家生孩子,連一毛都得不到要好!”拿了自己那份合同,我忍不住內心狂喜,若是以后這人渣公司最后倒閉了,我拿著這合同,也可以向他討債!可若是他卷款逃了,我也可以借法律告他了。
“我當然沒你市儈,我跟著邵楠,就不是為了他的錢來的,而是我愛他!”
周一賤居然厚顏無恥大談愛情?相信,這刻,豬都笑了。
“嗯,我沒有說你不愛他,你不必要跟我說,因為那是你的事,與我沒有關系!”她肯定是妒忌我這樣就得到百分之十的股權,那人渣對她再好,她除了進了邵家,等于一毛都沒有拿到手。這也難怪她的話這么酸了。
我將合同收進了提包,沒忘記繼續刺激她:“我要去他公司做業務經理了,你要來嗎?你不來,我恐怕公司里又出幾個小四,小五啊!你現在大著肚子,能滿足他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我看見人渣的臉色立即鐵青,估計有點接受不了我也學會冷嘲熱諷。
“周一見啊!”
我學著上次小三那樣叫囂的姿態,手提包一提,就與名絕離開了咖啡屋。
出了咖啡屋,我回頭看見,周一賤被我氣得如同動了胎氣,捂著小腹,在那直裝可憐叫疼。
看著那對狗男女氣急敗壞的模樣,我的心情在這刻,說不出的解恨與痛快。
一肚子的窩囊氣,頭一次得到了完全釋放。
*
一輛黑色悍馬車,突然滑到我的腳邊。
然后,車上的男人,飄來了一句。
“上車。”
是季天厚,他眸色深邃地望著我,以一慣霸道的口吻叫我上他的車子。
起初我著實一愣,而后依言上了他的車子,迷惑的望他:“去哪里?”
“去開香檳慶祝。”季天厚丟下這一句,便與車外的名絕點了一個頭,再開動車子駛上了公路。
“你怎么就知道我拿到他股權了?”我忍不住佩服這個男人,他怎么就知道我與人渣合約簽妥了?我并沒有見名絕打電話或者信息告訴他啊。
季天厚避而不答,反而語出驚人道:“我希望你將股權賣給我,換成現金,以后讓你家人過上很好的生活。”
將股權賣他?突聽這話,我著實吃了一個大驚。
“為什么?你怎么對他公司的股權有興趣?你明知他公司不賺錢。”我一頭霧水,不明白,他怎么會說出這么讓人費解的話。
“我現在開了個收購公司,對于隨時倒閉的公司我都很有興趣!現在房地產越來越不好做,我得將眼光放長遠一些。”季天厚一副商人的嗤笑的臉孔,對我不緊不慢地說道。
“你……開口,我自然答應……”欠了他這么多人情,這還是他頭一次以一副商人的口吻與我說話跟我要回報,我能不點頭嗎?只是他突然變得很陌生,令我望而生畏。
“嗯,我也會幫你注資他的公司,就當我們互利吧,屆時你可以以這要求他離婚,相信他得了好處會和你離婚的,如果他不愿意,再去找他帳本吧。”他邪笑。
“好。”我探究似的眸光望著他,內心開始忍不住胡思亂想,他好像變了,變得越來越商人。而且,最近沒有再聽過他對我說過一句像以前那樣曖昧的話。
“季……天厚,我能問個問題嗎?”內心太多的不安,讓我忍不住出聲。
“問吧。”他目不斜視地開著車子,心情很好。
“你有女朋友嗎?”
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我恨不得立即打自己的嘴巴一掌,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腦子進水,問出這么白癡的問題。
“怎么突然問這樣的問題?”季天厚果真一愣,然后方向盤一扭,將車子在路邊停了下來,之前那商人的精明不復見,連眼睛都笑彎了:“我說我沒有,你信不信?”
這還是我第一次見他笑彎眼睛,并且落入眼底。
“信你才有鬼了!”我呼吸不穩地嬌嗔一句:“上次你那個秘書,一看就是你的老情人!”
“秘書?”季天厚再度一怔,后來哭笑不得說道:“她確實是我秘書,不過我們只是很好的工作搭檔。”
“誰信啊!這么漂亮!”
我一定瘋了,才會管不住這張嘴,口無掩飾,越問好像越酸的味道。
“很漂亮嗎?我怎么沒發現?”季天厚一副悔不當初的口吻:“看來回去我有必要研究一下,她到底哪里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