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說了,這個污濁骯臟地,連空氣都是令人惡心的。
白沐與佟佳茗這兩個惡心的女人,不配入我的視線。
“沈浩,走吧。”
我垂下眼簾,毅然轉(zhuǎn)身,牙縫飄出一句,聲音輕得都不像自己。
然而,突變總是來得如此令人措手不及,沈浩才向我伸過手,我就聽到,大腦轟隆一聲像是什么炸開了。
然后,我看見天地在我眼旋轉(zhuǎn)翻轉(zhuǎn),無邊無盡的黑暗無情地吞噬而來。
“姐!姐!”
“沈婕!”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在黑暗將我完全吞噬之時,我好像聽到了沈浩驚恐的喊叫,還有邵楠惺惺作態(tài)緊張的叫喚。
*
事后,是兩個小時后,我在醫(yī)院的病床上醒來,才弄明白自己發(fā)生了什么事。
原來,我想瀟灑轉(zhuǎn)身,不料卻華麗麗地當眾昏倒了。
并且,越不想看見的人,越是頻頻在我眼簾出現(xiàn),不斷地作丑。
“沈婕……”
這個可惡的男人,居然在我剛醒來的時候,推開了單人病房的門走了進來,嘴角居然揚起笑意,而且這笑意看得我有些發(fā)毛,不知為何,有一種不好的預(yù)感。
“我與你沒有什么好談的了!離婚協(xié)議我一定會盡快讓律師寄給你!請你出去!”我身子一轉(zhuǎn),面向了床內(nèi)側(cè)。
我不明白沈浩到底怎么了?怎么還讓他進來?為什么不繼續(xù)將他往死里揍,讓他永遠別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沈婕,你別動氣,醫(yī)生說你不能動氣,求你冷靜好嗎?靜下心慢慢聽我解釋。”邵楠見我寧愿生悶氣也不愿意見他,他哀求的語氣勸到。
“我不想再聽你與周一賤的骯臟丑事,何況你已經(jīng)沒有讓我生氣的資格,我只是不想見你!”我回了幾句,然后做了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你不走!我走行了!”
他沒料到我反應(yīng)這么激烈,突然翻身坐起,還將手上打著點滴的針給狠狠地拔了。在拔針這一刻,我居然感覺自己的心里像泄了恨似的,因為我看見他錯愕的臉色。
“沈婕……”他驚恐叫了一句。
然而,就在我霍地跳下地,想要離開的那一刻,那熟悉的昏厥感又來了。
感覺到自己又要昏倒,我不得不挫敗地立即在病床上坐了下來,穩(wěn)住自己的身子。
在他面前,我不能再暈倒,這是一種不甘,我不能讓他看見自己有多狼狽,但是,我沒有料到,自己頻頻暈倒并不是被他氣倒的。
“沈婕!別拔針,醫(yī)生說你必須打完針,不然肚里的孩子保不住,你低血壓并且貧血挺嚴重……”
在我穩(wěn)住身子的時候,這個該死的男人,突然冒出一句差點讓我再次暈倒的話來。
“你說什么?”
這一剎,我仿佛聽到天外天崩地裂的聲音。
邵楠嘴角又揚起之前那令我發(fā)毛的淺笑:“醫(yī)生說,你懷孕大約十天左右了,要不是你暈倒給你查了血,都不能發(fā)現(xiàn)你可能懷了孩子。”
“你放屁!你讓我懷個石頭嗎?”
從來,我沒有試過像這刻這么想罵人的,這個混蛋,居然說我懷孕?是來刺激我?還是來笑話我?他不是為了小三結(jié)扎了嗎?有多愛便有多愛?
“我沒騙你,開始我也被嚇倒了,后來醫(yī)生也讓我去檢查了,檢查過后,他說很大可能結(jié)扎手術(shù)做得不干凈,我還是能有百分之五讓你懷孕的可能,你忘記了那一個晚上了?算算日子我們上次一起的時間也剛好對,在浴室的那次……”
這個無恥男人,居然越演越真,說的話也越來越不堪入耳。
“你不信,可以問沈浩,不僅我與媽聽到了,就是他與季江雪都聽得一清二楚!正因為出了這樣的事,沈浩才讓我接近你……”
他如同害怕我不相信似的,將沈浩搬了進來,因為他相信沈浩絕對不會對我撒謊,我會無條件地相信自己弟弟的話。
“你滾!”我被他嚴重惡心到,大吼了一聲,然后拿起病床上的枕頭與被子就往他身上砸。
“沈婕……沈婕……”
他狼狽地接住枕頭與被子,就在這個時候,沈浩與季江雪,包括白沐也沖了進來。
“姐……”
沈浩居然一臉哀傷的表情看著我,在我的視線碰上他雙眸的時刻,我只一眼便讀懂了里面想說的話。
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沒有說謊!
“姐,不管你做什么決定,我都支持你!”
我看見,沈浩先是來到我身邊,欲言又止了一會,才這么安慰我說道。
“現(xiàn)在你才懷幾天,做手術(shù)只是幾分鐘,無痛睡一覺便能過去了……”季江雪也俏眉緊皺地安慰我,她居然也跟來了醫(yī)院,甚至這時幫我冷靜出主意。
“我沒懷孕,除非懷個石頭!我是生不出蛋的女人啊!我怎么可能懷孕呢?”
因為白沐這時灰頭土臉也出現(xiàn)在這里,我一時氣來,便自貶自己去挖苦這個可惡的惡心女人。
“那是醫(yī)生親口說的,孕胴化驗單都在,還別說,我也不相信你這樣也能懷上邵楠的孩子!能懷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們邵家的種!”
這個惡心女人,真的無時不刻地作態(tài),見我羞辱她,她不僅不反醒,還反過來說羞辱我。并且,說的話還如此的難聽,簡直把我當腳下的泥在踐踏。
“死八婆!你說什么?”沈浩立即跳起,沖著白沐揮起了拳頭。
季江雪再一次左手拉住沈浩,右手揚手就一個巴掌甩在了白沐的臉上。
“啪……”一個巴掌清脆響亮,在病房久久回蕩。
“你……你居然真打我?”白沐那些尖酸刻薄的惡心臉孔立即揚上深紅的五指印,面目在漸漸扭曲。
“打你又怎么了?瞎眼老太婆!我建議你干脆自挖雙目吧!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你叫白目啊!即叫白目還留著眼珠做什么?”
季江雪說完,在白沐還沒有回過神,又揚起手,甩上白沐另一邊臉。
“啪……”
又一個巴掌聲,比前一次還要響亮多倍,白沐的另一邊臉更是快捷地紅腫……